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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暴君如此多娇-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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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了五大侯国和皇室的代表之人,绝对算得上一大盛事。
  默了半晌,商玦忽然道,“还有一日便是试剑大会了。”
  朝夕眉目一凛,“这一日来的太慢了。”
  她语气平平,却又蕴藏着无尽危险,伴着这恻恻夜色,叫人听着心中无端发寒,商玦垂眸看了朝夕一瞬,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他们本就在咫尺之地,商玦这一步上去二人离得更是近,商玦几乎贴上了朝夕,一瞬间,朝夕的呼吸也轻了。
  僵直只在一刹那,商玦忽然抬起双手将半开的窗棂合了上。
  朝夕站在他身前,这姿势仿佛他将她拥住,朝夕眉头微蹙,商玦合上窗棂之后却又后退了一步,继而语声温柔道,“早春寒意尚重,你的寒症快要复发了,莫要在窗口久站。”
  朝夕微愣,似乎对商玦的关心有些猝不及防,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动了动唇角,却不知说什么,商玦看的一笑,“让坠儿侍候你去洗漱吧,孤要去书房。”
  朝夕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走去了内室,商玦看着朝夕的背影消失,又站了片刻才走出去,刚一出门便看到倚靠在月洞门门口的扶澜,大晚上的,扶澜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看到他扶澜兴味一笑,“听说今天晚上府中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商玦脚步微顿,却是不动声色的问,“你有事?”
  扶澜直起身子朝他走过来,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忽然一笑道,“瞧你八风不动的,心里却肯定不像表面这样平静,见到了赵弋,小鹿是什么表情?”
  商玦眯了眯眸,“没什么表情,她没看见赵弋。”
  扶澜摸了摸鼻子,唏嘘叹笑道,“到底也是曾经帮过她的人,还有一年的朝夕相处,虽然后来分开了,可到底比认识你来的早,那个时候若小鹿不离开淮阴,眼下还不知什么样,带她离开淮阴的恰好就是这位赵国二公子呢……”
  商玦眉头一皱,“她并非长情之人。”
  扶澜眉头一挑,“她对别人不长情,难道对你就会长情吗?”
  商玦眼底一片幽暗,顿了顿才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扶澜笑意一深,忽然眯了眸神神秘秘的道,“说起来这两日我都在观星,就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商玦没什么特别表情,只配合的问一句,“发现了什么?”
  扶澜看他这样便站直了身子,又看了他一瞬面上的笑意忽然散的无影无踪,“那个晋国的,还有今夜这个赵国的,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和小鹿有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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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琴之诅咒
  扶澜站直了身子,又看了他一瞬面上的笑意忽然散的无影无踪,“那个晋国的,还有今夜这个赵国的,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和小鹿有姻缘……”
  春夜犹寒,扶澜语气严肃,言语更好似冰凌一般直戳人心。
  商玦闻言却只皱了皱眉,而后弯唇,“只是这样?”
  扶澜严肃的表情瞬间破裂,他眉头一挑满是惊讶的看着商玦,“你竟然没反应?”
  商玦抬眸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穹,表情一时有些冷硬,却也只是一瞬,而后他便转身走向书房,周身气势再无半分波澜。
  扶澜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忽的了然一笑,“你早就知道。”
  商玦径直入了书房坐去书案之后,云柘从外面走进来为他递上来两本信笺,那信笺通体赤色,上印有符文封漆,一看便知是重之又重之物。
  商玦面色平静的接过,打开刚看了一眼眉头便是微皱。
  扶澜大咧咧站在一旁,见状唇角微扬,“郁坧出来了,燕国朝内怕是不稳。”
  商玦神色沉静的看完两封信,略一思忖便摊开一张白宣写了起来,他下笔极快极稳,不多时已写好两封回信,而后便交给云柘,道,“这个给小龙,这个给郁坧。”
  云柘接过信,转身便走了出去。
  扶澜拢了拢袖袍上前两步,大眼往那桌案之上一扫,又转身去看架子上放着的几本书册,“你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如此着急的和小鹿求亲吧?”
  商玦转眸看了扶澜一眼,并未接话。
  扶澜叹了口气,“我说过,你做的越多,小鹿的命数或许就会越乱,我既然观星看出了这一层,便代表着小鹿的命数之中就和他们其中之一有牵连。”
  商玦眯眸,“燕国的聘礼已经送到了蜀国边境,蜀王不会拒绝。”
  扶澜“啪”的一声合上手中书册,转身看着商玦道,“你还不明白吗?最大的变数不是蜀王不是赵弋也不是姬无垢,而是小鹿,你既然了解她,便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玦眼底闪过两分暗色,“马上就是试剑大会,你不必担心。”
  扶澜耸耸肩,“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小鹿的命格是极顶之贵胄,巴陵虽然步步杀机,不过有你这个贵人在,小鹿总是会逢凶化吉的。”
  微微一顿,扶澜又道,“你打算把赵弋怎么办?”
  商玦双眸微眯,片刻才摇了摇头,“赵弋不能死在蜀国……”
  扶澜撇撇嘴,“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的蜀国承受不起任何一方的怒火。”
  商玦眉头微皱,“现在,就等试剑大会了。”
  扶澜眼底闪过两分微波,迟疑道,“那把剑,当真有传言的那般厉害?”
  商玦转眸看了扶澜一样,“你应该深知焚天的厉害,这一把剑虽然传的神乎其神,可绝不会有焚天的威力,何况焚天……是否出自正路还未可知。”
  扶澜眉头微皱,“焚天……可焚天早已经消失了,这一把剑养了七年,洛舜华这一次能下了功夫弄这么个试剑大会,这把剑想必不会简单,若是如此,这把剑倒是可以要。”
  商玦挑眉,“哦?你也能相信一把剑能改变运势?”
  扶澜嗤笑一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你别这样问我,据我所知当年殷溱就是因为焚天才胜了别的部落,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呢,有人说是焚天剑让殷溱嗜杀成性掌权遮天,却也可能是殷溱本就心性至毒,殷氏之人嘛……呵呵……”
  说着扶澜看了商玦一眼,“小鹿也算是殷氏之人的血脉,她便是最好的例子,至于那把剑,且看你自己,一把剑或许不能改变运势,却可以背负三分声名号令那些无主之人,不管是庶民还是奴隶,大部分人都信这些东西,因剑成势,你该知道这个道理。”
  殷溱乃是大殷的开国帝君,寻常人等连其人名姓都不敢乱言,可扶澜不仅直呼其名,言语之中还带了贬低之意,似乎很不拿此人当一回事儿,女帝当年建立大殷,乃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坊间对其大都是歌功颂德之言,可但凡权利总不免阴暗争斗,期间种种并不为外人知晓,扶澜言语之间却十分随意,仿佛对当年之事所知甚深。
  商玦听着扶澜的话眉头微皱,“那把剑……”
  商玦言语之间犹疑颇重,扶澜挑眉,“怎么?你又知道什么?”
  商玦摇了摇头,“等后日再看。”
  扶澜闻声又打了个哈欠,“这淮阴侯府也是待的够久了,也不知巴陵是什么样子,若是不好玩我可是要走的,说起来,那个四公子到底是小鹿的兄弟……”
  商玦往椅背之中一靠,神色肃然,“兄弟?她的兄弟会成为她的对手,眼下淮阴人多眼杂,一个公子之死并不能代表什么,等回了巴陵就来不及了。”
  扶澜又耸耸肩,百无聊奈的翻了翻书架上的册子,后又随意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亲自动手了,毕竟小鹿手底下的人多得是,现如今,墨阁每年靠暗杀得来的进项就足够人咂舌的,论起杀手,墨阁的杀手可比王室的好太多。”
  商玦眉头微蹙,“既有孤在,便轮不到她动手。”
  扶澜咂舌一瞬,“呵,罢罢罢,您高兴就成……”
  扶澜说这话又是一个哈欠,面上亦满是疲累之色,他转过身去挥了挥手,“回去睡了回去睡了,这淮阴侯
  了回去睡了,这淮阴侯府气数将尽,人住在里头也没精神的紧……”
  商玦看着扶澜走出门,云柘一闪又入了书房,商玦目光一抬看向云柘,云柘当即道,“主子,赵弋从正厅出来之后直接去了沈南星的院子,现在还未出来。”
  商玦一点都不意外,“赵国今年连遭重创,看样子赵弋是要找上朝廷了!燕国和晋国都得利,其中燕国尤盛,赵国的心思,一目了然。”
  云柘眸色微暗,“那咱们怎么办?”
  商玦摇了摇头,“静观其变,镐京刚打完西戎,此时绝不敢轻举妄动。”
  云柘微微颔首,“那以后呢?等镐京回过神来,会不会放任其他几国对燕国施压?”
  商玦弯唇,“眼下燕国领土的确大了些,不过很快格局就会改变!”
  云柘神色微变不曾多问,商玦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又才起身,云柘知道商玦要去休息,当即让在了一旁,商玦走出几步又停下,“蜀国四公子那里你派人去看看,以她的名义。”
  云柘立时应声,商玦这才抬步走去内室。
  内室之中一片安静,倒是浴房传来阵阵水声,商玦的脚步往浴房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停下,一转身朝小书房去,刚走过去便看到天荒放在琴案之上,商玦眯了眯眸,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琴案边上,天荒装在雪白的麻布包裹之中,距离他不过半尺距离,商玦眯眸打量那琴良久,某一刻,忽然抬手想要去碰碰天荒……
  “你在做什么?”
  手还未挨到包裹,身后忽然响起朝夕的声音,商玦的手一顿,只好又收了回来,他转身,便见朝夕着了一件男子样式的直缀走了出来,那直缀宽松,倒是显不出她玲珑曲线,然而正因如此方才淡了她眉宇之间的迤逦艳色,她墨发半干,坠儿拿着巾帕跟在她身后,此刻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商玦神色寻常的一笑,“想起来你今日未曾擦琴。”
  朝夕听着便走过来,“就准备现在擦。”
  朝夕身上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香,她径直走至商玦身旁,十分自然的将琴抱了起来,先解开那琴套将那琴放于桌案之上,一边的坠儿马上递上棉质巾帕,朝夕接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她的动作一丝不苟又极其认真,仿佛对手中之琴有某种执念,商玦在旁看着神色微深,“你说天荒琴上有诅咒,到底是什么诅咒?”
  朝夕擦琴的手一顿,继而又不疾不徐的擦拭起来,沉默了片刻才道,“世人皆以为琴只能奏响靡靡之乐,却不知琴亦可取人性命,天荒乃上古之物,传闻拥有它的主人能被其神力加持,对其心怀不轨之人,都会命不久矣。”
  商玦挑眉,“可曾应验?”
  朝夕唇角微弯,“应验多次……”
  商玦眯眸,一时未语,朝夕将那琴竖起来,一手撑着琴一手去擦琴底,又意味深长的道,“天荒是母后之物,也是她临终之时与我的护身之物,听我这样说世子担心了?”
  商玦摇了摇头,“若当真应验多次,那此物倒是很有几分灵性,有它护你,孤自然是放心又为何担心……孤只是奇怪扶澜每每都说这琴带着杀气……”
  商玦说着忽然抬手想去碰那琴的漆面,朝夕见状眉头一簇便要将那琴拿远一些,可奈何一手扶琴忽的就是一滑,眼看着琴要跌落,商玦不容置疑的将天荒一把扶了住!
  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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