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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暴君如此多娇-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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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钦心底咯噔一下,“昭仁宫?!昭仁宫的马车去送赏例?!”
  摇摇头,王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是王后准备了东西赏给刚回来巴陵不久的段小将军来着,然后就派了宫里的管事嬷嬷和送去段氏的赏例马车一起走了。”
  凤钦眉头紧皱,“死的人是谁?怎么死的?!”
  王庆听闻这话面色几变,似乎这个答案很特别叫他说不出口。
  凤钦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在他想来,死了的多半会是昭仁宫的宫奴侍从什么的,可是看着王庆这表情,却明显不是这么简单,“说!”
  “王上,死的是十三公子身边的近侍,那个叫柳济的侍卫!”
  王庆语声苦涩,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昭仁宫的马车里面藏着十三公子身边近侍的尸体,这话一出口便又是内宫的一场大风波,这宫里怎就没有平静日子?!
  “谁?”凤钦忍不住站起身来眯着眸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死的是晔儿身边的近侍?”
  王庆哭丧着一张脸,“是啊王上,您没听错,正是十三公子身边的侍卫,第一趟去报信的还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可是那个柳济很多宫里人都眼熟的很,奴和蔺统领还没说上几句话就遇上了第二趟报信的,是那报信的禁卫军侍卫说的,王上您说这叫什么事儿……”
  死的的确是侍从,却不是普通的侍从,那个柳济,便是凤钦也印象深刻的很,那柳济是柳良人身前便留在身边的护卫,后来一直跟着凤晔这么多年,凤晔对那护卫的感情非同一般的深,凤钦扶着额头缓缓坐下,“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还是死在昭仁宫的人手上!
  连凤钦都认得柳济,其他人也必定认得柳济,分明认得柳济还下了杀手,这下手之人心肠何其狠毒!这么一想,凤钦顿时想到了春日宴上凤晔差点被大火烧死,那幕后之人,不也是同样狠毒嘛,凤钦双眸瞪大,几乎已经肯定了春日宴上凤晔出事一定也是出自昭仁宫之手,段锦衣嫉恨凤晔得了他的宠爱,杀凤晔不成这次干脆害了凤晔的亲随,又怕被人发现所以打算把尸体运出宫去处理掉!凤钦深吸口气,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王上,蔺统领求见!”
  侍从在外禀报一句,凤钦和王庆都是深色一震,凤钦直了直身子,“宣!”
  一语落定,没多时便见蔺辞进了殿门,蔺辞进门便行礼,一双眸子里尽是凝重的幽寒,凤钦挥了挥手让他起身来,“怎么样?死的真的是柳济?!”
  蔺辞起身来,点头,“正是柳济,眼下马车和昭仁宫的嬷嬷以及同行的两个內侍都被微臣带到了殿前,此事事关人命,只怕要请廷尉大人。”
  凤钦还未回过神来,闻言只朝着王庆挥了挥手,“宣宣宣,宣孙昭……”
  王庆忙出去吩咐一句,蔺辞这边继续道,“是宫门处的禁卫军扣押下来的,那嬷嬷口口声声喊着和王后和昭仁宫无关,另外,那时候正是朝臣下朝的时候,下朝的朝臣都看到了,这会儿大部分朝臣都跟着到了外面,议论纷纷。”
  凤钦抬眸看了眼蔺辞,深吸口气,又闭了闭眸子,“这么说来现在满宫上下都知道了?”
  “还没有满宫上下都知道,不过也快了。”蔺辞凝眸一瞬,“昭仁宫那边很快也会知道,王上看是不是先采取点什么措施,这件事虽然说不一定和昭仁宫有关系——”
  话音没落凤钦已大皱了眉头,“什么不一定没关系,这么明显还用你在这替他们掩饰?!”凤钦又重重一拍桌案,“你!马上去,马上去带兵守着昭仁宫!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许跑了,这一次孤倒要看看她还能说什么!”
  说着话王庆已去而复返,他进来时表情惨淡的道,“王上,十三公子和摇光公主来了,还有燕世子殿下也陪着,十三公子昨夜出宫去了,今早被摇光公主和世子殿下送回来的,刚回来没多时便得了这消息,王上您看……”
  凤钦不用想也知道凤晔这会儿有多伤心,他也跟着心底微痛,“快,快叫进来。”
  “是。”王庆点点头和蔺辞一起往外走,殿门之外,朝夕三人正站着。
  “十三公子,王上请您进去呢。”
  凤晔白着一张脸,眼圈红着,却没流眼泪,他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听到王庆的话半晌反应也没有,他的双眸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脑海之中还回想着适才看到的那个被折成个跪姿的柳济,因为死后就被装进了箱子里,这会儿的柳济被救出来也还是维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凤晔只看了一瞬眼前便阵阵发黑,柳济真的死了,真的死了,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他去盯着昭仁宫呢?又是为什么想去试探昭仁宫呢?他害死了柳济……
  “十三公子?王上请您进去呢,公子节哀……”
  王庆看的心疼,忍不住又小声喊了凤晔一遍,凤晔缓缓抬眸,这才有了反应,他没应声,只迈着小步子跨进了殿门,朝夕和商玦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二人进去无声的对着凤钦行了礼,可站在最前面的凤晔却呆呆的忘记行礼了。
  “晔儿……来父王这里……”
  凤钦也看到了凤晔的表情,他在书案之后伸手,凤晔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却没动,凤钦看的心疼极了,从书案之后走了出来,伸手抚了抚凤晔的脸颊,语气温和的紧,“晔儿莫要伤心,父王再给你寻个好的护卫,肯定比柳济好……”
  凤晔看着凤钦的脸,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只在想,柳济那么高大的人,是怎么被塞到那个箱子里的,他从前有股子执拗的蛮劲儿,腰背都不肯随便弯一下,可他刚才的姿势,胸膛都要贴到腿面了,他的骨头是不是都要被弯断了?
  “晔儿?晔儿你这是怎么了?”
  凤钦心疼极了,凤晔却没反应,凤钦抬眸看着朝夕,朝夕面色冷冷的,见状摇了摇头,“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了。”
  “这,这莫不是伤心傻了?”凤钦喃喃一句,一把将凤晔抱了起来,他将凤晔抱在书案之后去坐下,让凤晔坐在他腿上轻声对他道,“晔儿?晔儿你听得到父王说话吗?”
  凤晔自然听得到,他闻声转了转头看着凤钦,却就是不说话不应声。
  凤钦牙关紧咬,看着凤晔如此心底怒意更甚,一把抱住凤钦轻轻拍着,又看着王庆道,“去,马上去寻御医来,不管怎么样孤的晔儿不能出事……”
  王庆领命而去,凤钦气的一时不知做什么才好,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的侍从又面色大变的到了殿门口,语速极快的道,“王上,禁卫军看着的那个嬷嬷死了。”
  凤钦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才想起来“那个嬷嬷”指的是昭仁宫的管事嬷嬷,他双眸一瞪,“死了?!怎么死的?!禁卫军是怎么看着她的?!”
  內侍听着凤钦语气里的怒意也有些紧张,“回禀王上,是,是撞死的!”
  凤钦的怒意卡在胸口不上不下,低头一看怀中的凤晔,这小娃娃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那前来禀报的內侍,表情又痛苦又憎恨,凤钦似乎有些明白他的念头,于是乎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这件事父王一定会查下去,死一个嬷嬷不碍事!”


第347章 孤要废后(三更)
  “王后,王后不好了!蔺辞忽然带兵将咱们宫里围了!”
  朱砂从外面慌乱的冲进来,段锦衣手里的香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那香丸是真正的奇楠沉水,价值万金,滴溜溜的滚到了远处的桌案之下,段锦衣却看都没看一眼。
  “御林军?将咱们宫围了?蔺辞带的?”
  段锦衣分了三次问的,心底却是在一步步的接受这个消息,她其实每个字都听清了,也不是不敢相信,只是在慢慢的消化,这话问完,她也消化完了。
  不用朱砂回答,她已缓缓站起了身来,走到窗前去,从这里看出去并看不到外面如何,然而她却从院子里侍从惊惶的神色上看出来不对劲,满宫上下都知道了,她倒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御林军,围了她的昭仁宫,还是蔺辞带的队,这不是小事。
  “是啊王后,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王上下的令了。”到了这般危急关头,段锦衣倒是格外平静下来,她望着院子里急慌行走相告的宫人眯眸嗤笑了一声,“昨日垣儿才自请了封地,今日昭仁宫便被围了,朱砂,你相信一句话吗,不会叫的狗最会咬人。”
  朱砂被问的哑口无言,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她整个人就懵了,这会儿脑子里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蔺辞这围宫从何而来,而眼下的昭仁宫,也没有凤钦和蔺辞想的那般神通,因为林励禀报蔺辞的速度够快,又因为王庆撞见蔺辞的时间够巧,所以凤钦第一时间知道了马车藏尸的事,昭仁宫在内宫深处,反倒是最为被动的。
  毕竟,这对于段锦衣而言只是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一个早上。
  她如今没了掌宫之权,从前那些闻风而动的耳目早就有一小班瘫痪懒惰了,除非是她吩咐过,否则宫人早已没了第一时间来禀报宫中大事的热情。
  “围宫,一定不会是小事,至少也是牵扯到人命的事,要么是春日宴上的事有了着落,要么便是垣儿那里出了岔子。”段锦衣对自己的昭仁宫有种超乎寻常的自信,这会儿成竹在胸的分析着,并没有想着会是昭仁宫内部有什么事。
  朱砂眼珠一转,“王后,会不会是庄姬王后那件事,几日前不是有消息说……”
  “庄姬王后?”段锦衣冷笑一声,“别说王上不会在这个时候查庄姬王后的事,便是会查,凭着那些人栽赃嫁祸也没有这么快的,摇光公主如果能说服王上查当年的事,又怎么会连着三日不入宫?而王上那性子……呵呵,都说他宠爱庄姬王后如何深情如何专一,真是可笑的紧。”段锦衣语声凉漠,“蔺辞那性子,是一定什么都不说的吧?”
  朱砂狂点头,“正是,什么都不说,眼下昭仁宫的人出不去,外面的消息也递不进来,咱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围了,王后,六公子那里会出什么事呢?”
  是啊,凤垣昨日才主动上了自请封地的折子,他那里会出什么事呢?
  发现自己的推测不合常理,段锦衣眉头这才微微皱了起来,还有一点朱砂没有说,如果是春日宴上的事,走的是廷尉府的路子,孙昭那个人做事一板一眼的,绝对不会这样突然杀出来,一定是新出了什么事,并且是直指她昭仁宫的大事。
  昭仁宫被围,这在蜀国的历史上怕是头一遭。
  深吸口气,段锦衣扬了扬下颌,“早晚我们都会知道的,依吾看就快了,等着便是。”
  看着段锦衣这样泰然朱砂一颗心稍稍一安,再怎么说这阵子昭仁宫安分守己的没做什么,何况还有段祺和段氏,昭仁宫不可能轻易出事。
  虽然这样说,可段锦衣心底还是游移不定,一股子不安的凉意蹿上背脊,她坐是坐不住了,便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面的天穹,今日的天空灰蒙蒙的,注定是个不见日光的阴天,而那个躲在这内宫深处十几年都没有出声的女人,今日到底对她用了什么手段呢?
  段锦衣什么都不知道,心底的不安在蔓延,面上却尽力维持着平静,又深吸一口气,段锦衣从门口走了出去,穿过外殿,段锦衣径直走出了殿门,院子里惶然私语的侍从一看到她出来都神色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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