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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暴君如此多娇-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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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画哼哼两声,十分卖力的想提起些孙岑的兴致,见她如此,一旁的玉琴都不忍心的建议道,“夫人试试吧,或许真是王上那边吩咐过。”
  一听这话,孙岑眼皮抬了抬,无奈的扫了玉画一眼,缓缓坐直了身子。
  她目光低垂着,似乎对那饰品全无兴趣,只为了不辜负玉画的好意才如此配合。
  玉画见状当即高兴的从锦盒中取出一对熠熠生辉的耳坠子来,分别为孙岑带好了方才一脸欢喜的看着那镜子,“夫人看瞧,真是好看的很啦,这形状很是别致……”
  孙岑漫不经心的抬眸,又漫不经心的往那镜子里面看了一眼。
  戴在她白皙耳垂上的是一对紫色宝石镶嵌而成的耳坠儿,底拖做成花型,五颗小紫钻镶嵌其中,却是一朵紫色的花……樱花……孙岑瞳孔猛然一缩,忽然面色大变的坐直了身子,下一刻,她一把扯下了耳朵上的坠子,因为动作太猛,直将耳洞扯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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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有人捣鬼(三更)
  孙岑一把将耳朵上的坠子扯下来,因为力道太猛,白生生的耳垂被她扯出血来,这举动猝不及防,吓得玉画和玉琴同时惊叫出声,玉画梗着喉咙,“夫人——”
  孙岑先扯下左耳,又扯下右耳,一下子将耳坠扔在了放镜子的榻几之上,屋内灯火通明,紫色的宝石星辉熠熠,这会儿沾上孙岑的血,无端有种浓烈的妖娆感,然而孙岑面色大白,一瞬间额头上已生出了冷汗,她看着那对耳坠,仿佛那耳坠子是什么洪水猛兽,身子往后一仰,一把将榻几都往前推了开,“这……这是哪里送来的……”
  玉画和玉琴眼底一片迷茫,不知孙岑为何被一对耳坠子吓成了这样,玉画和玉琴对视一眼,二人眼底也有几分惊悸慌乱,玉画使劲的吞咽了一下才道,“就是下午的时候,说是内府这一季的新首饰做出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些别的衣裳绫罗,这……”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如今正是春末夏初之时,宫里换季的时候都会有内府按照定例做新的衣服首饰送到各处殿阁之中,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玉画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随即点头,不对劲,真的是不对劲,否则孙岑不会如此失态,玉画赶忙上前一步,“夫人,这坠子怎么了?您为何怕成这样?”
  孙岑位置高,这么多年更是修炼了一副好性儿,然而这会儿不仅失态,便是玉画都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到了孙岑这个程度,竟然还有事能让她如此害怕?
  孙岑一掌拍在那榻几之上,本想将榻几推的更远些,可她忽然之间醒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生生忍住了动作,只将唇角抿的紧紧的,一转头,对上玉画和玉琴关切的眸子,若是旁人,孙岑绝不会说出缘由,可眼前是她最信任的两个宫奴,她咬了咬牙语声艰涩的道,“这耳坠……并非新物……紫色宝石乃是稀世珍宝,这花形乃是樱花……你们知道,樱树乃是巫族神树,虽说不至于禁忌到提起殒命,可天下人没几个敢随便提起和巫族有关的东西,除了皇室,因为镐京千重宫中如今还有几株樱树……”
  孙岑语声艰涩至极,说一句话便要顿一下,眼看着她额上汗流的越来越多,玉画掏出帕子想为她擦拭,可她一靠近孙岑便是一抖,而后转头躲开了她的手,玉画微愣,忙站好不再乱多,再和玉琴对视一眼,二人表情沉沉的,孙岑提到了樱树,提到了紫色的宝石,还提到了皇室,这三点,让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玉琴和玉画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
  对视一眼,二人更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边厢孙岑深吸口气,“当年……当年庄姬公主嫁来蜀国,因她独爱樱花,王上派了不知多少人去寻紫色的宝石,后来她的饰品多镶嵌紫色宝石,如此也就罢了,整个王宫之中,只有她的饰品可见樱花图样,而这一对紫宝的耳坠……是……是当年她大丧入殓之时的陪葬……”说至此,玉画和玉琴森森的打了个寒颤,再看那对耳坠的时候,二人眼底再没了适才喜爱惊艳的光,孙岑咬着牙,又道出一句,“当年,是我亲眼看內侍为庄姬戴上。”
  庄姬身为王后,陪葬之物自然贵不可言,且凤钦必定要选择她生前最爱的东西陪着她,紫色的耳坠便是其中之一,孙岑使劲的攥着榻几的边沿,“这紫樱耳坠,普天之下只有一对,旁人不会,也不敢去模仿,而今,这耳坠竟然送到了我这里来……”
  紫樱涉及巫族,旁人不敢模仿,再加上如今这紫樱算是死人的东西,多少带着不吉,旁人也不会去做个一模一样的,可偏偏,这耳坠送到了她这里来!
  孙岑惊怒交加汗如雨下,直了直背脊,几乎用尽了这么多年来练就的修养才让自己定下神来,“去查!马上去查!看看,看看这东西是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的!马上去查!”
  连着说了几个“查”,玉琴从震惊中回神,马上应声,她疾步走出几步,眼看着就要出门,孙岑却猛地回神又将她叫了住,“等下,先等等,让我想想……”孙岑低头,眼底混乱的光彩簇闪,好半晌她摇了摇头,“不能,不能明着问,内府会有册子,你想办法去看看册子,这件事不要张扬,偷偷的去看出自哪个匠人之手……”
  这么一吩咐,玉琴了然的点点头,玉画看看孙岑再看看玉琴,“这件事……这件事的确古怪,为何不去明着问,问了之后好问罪啊,这么大的疏漏,且不说是和庄姬公主有关,便是涉及了巫族也是大罪,他们这些人是想陷害夫人吗?!”
  玉画被孙岑适才那般吓了一跳,这会儿说着语气更是愤怒,又看到孙岑耳坠上仍有血迹更觉得心疼,“夫人,一定是有人看您近来掌宫得力所以想出了这样下作的招数。”
  玉画只想到了“巫族”这一点,在她看来庄姬王后已死,和她有关的事出了有些不吉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孙岑和玉琴对视一眼,眼底的凝重和惊悸却比玉画要多的多,玉琴害怕玉画会坏事,赶忙到,“不是这个道理,这东西到底是和庄姬王后有关,庄姬王后死了多年,若是明着问,咱们指不定要被说是沾上了什么,指不定还会有人将庄姬王后的死联系到咱们身上来,所以要谨慎,你可小心着,不要说漏了嘴。”
  玉画还有些迷茫,然而孙岑和玉琴都这么说,她只能点头,心底却又想,庄姬王后病死的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一抬眸,看着孙岑流血的耳垂忙上前,“夫人刚才太急了,都流血了,这一下得养好几日了,之后几日不能戴耳坠了。”
  说着忙将倒了的铜镜扶起来让孙岑自己看,镜子里的孙岑面白若纸,本就疲累的面上大汗淋漓,鬓角都湿了,眼底的惊惶还未消完,整个人透着一股惊魂未定的狼狈,孙岑咬了咬牙,看到了自己这幅鬼样子她脑中惊畏和恼恨交加,恨不能将幕后作妖之人立马碎尸万段,然而脑海之中又滑过一个念头,那幕后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夫人,奴为您上药……”
  玉琴出去吩咐事,玉画捧来了伤药,孙岑这会儿没再拒绝,微闭着眸子任由玉画上药,玉画上完了药看着那坠子皱眉,“夫人,这东西扔了吗?”
  这一会儿孙岑已经定下神来,看了一眼那坠子,她眼底闪过两分狠色,“先收起来。”
  玉画微讶,却还是照做了,这一次她捡起那坠子的时候心底再没有喜爱之情,反而手和心都在跟着抖,看那坠子上有血,玉画先将血迹洗掉才放进锦盒中,这下也不敢随便收在柜子里了,选了个最角落的箱子放了进去。
  孙岑本来疲惫非常应该早些歇下,可这件事一出,她怎么也睡不着了,玉琴出去久久未回,她便靠在那里等着,直等到快过子时,才见玉琴从外面匆匆归来。
  “夫人,册子看到了。”踏进门来,玉琴脱口而出。
  “如何?”孙岑直起身子,目光迫人。
  玉琴对上孙岑的眼睛面色却不怎么好,她摇了摇头,“没找到,送来咱们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登名造册过,这坠子没在册子上,且是定例之外的。”
  孙岑一愣,又将身子缓缓的靠倒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的茫茫夜色,孙岑忽而冷笑了一声,“总不至于真的是她还魂了,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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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凤煜质问(一更)
  “公主殿下,蔺统领那边传来的消息,没搜到可疑之人。”
  张喜从外面走进来如此禀告,朝夕早有预料,闻言也不意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张喜看着床上仍然闭着眸子的凤晔叹了口气,“不瞒公主殿下,小人此前觉得段王后入了霜雪台,这宫里便没人敢害我们殿下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对殿下下手……”说着又叹了口气,“老奴当年被小人栽了罪,本是要被赶出宫去的,是良人救了老奴,老奴这么些年在小殿下身边,也算是看着小殿下长大,眼下小殿下出了这等事,老奴没脸去见良人。”
  张喜说的老泪纵横,朝夕眉头微皱,“公公放心,凤晔会醒的。”
  张喜心知这是宽慰自己的话,却还是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而后又忽的掀袍一跪,“公主殿下,小人替殿下拜谢公主殿下,殿下虽然得王上几分宠爱,可王上并非那等心思细腻之人,若非公主殿下请神医入宫又周全相护,我们殿下只怕……”
  朝夕叹了口气,“公公请起,凤晔是我的兄弟,我怎会不管?”
  张喜闻言摸了一把泪,“这王室之中,哪有什么兄弟之说?公主待我们殿下就是大恩大德,殿下和老奴都没齿难忘。”
  “公公起来吧,心意我领了,这嘉宸殿还要靠公公护卫。”
  朝夕语气恳切,张喜磕了个头方才站起来,朝夕又嘱咐道,“这殿中我虽然留了人,可是公公最熟悉这里,因此公公万万不可大意了,凤晔必定是听到了什么话才叫人害了他性命,那些话对那凶手必定也是致命的,所以她们不会等着凤晔醒过来。”
  张喜抹了眼泪神色一定,“公主放心,老奴明白。”
  到底是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宫中阴诡的害人手段多的是。
  如此朝夕才微微松了口气,转眸看着凤晔苍白的小脸,心底也唏嘘了一声,因着不放心,朝夕也留宿在了嘉宸殿,只在第二日要沐浴更衣之时才回了邀月台,在邀月台片刻工夫,又回了嘉宸殿,她如此寸步不离,连凤钦都感叹她和凤晔姐弟情深。
  除了朝夕衣不解带的照顾,唐术也跟着紧紧盯了三日,到了这第三日,唐术方才舒了口气露出薄笑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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