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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暴君如此多娇-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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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此事,君不羡眼底微亮,这一瞬间,他漂亮的面孔模糊,周身的光芒却炽烈,“是,这法子是从前外祖给我的考题,那时候我只是随便一答,却没想到有一日能付诸实践,想到这蜀国的万民都在实践我定下的税法,我便觉心头热血翻涌。”
  君不羡直了直背脊,眉眼之间意气豪迈。
  只不过换了一身官服,因为身份眼界和手中权力的变化,君不羡竟也有如此一面,朝夕弯了弯唇,“我知道太公教你的东西不止这些,整个蜀国,沉珂太多,只要你愿意你敢,还有更多的变化因你而生,而这些变化,最终会惠泽万民。”
  君不羡一拍桌案,“我就知道和你说了你能懂!”说着他眸色微暗,眉宇间的意气变作了稍稍沉重些的东西,“要做改变实在是难,税法的改动就涉及了许多人的利益,老氏族们连番反对,若我不是外祖的孙儿,只怕王上也不愿听我之言。”
  凤钦平庸却不算昏庸,君不羡极力争取,凤钦自然会被他打动,然而即便如此,君不羡的这条路还是太难了,而他原本和张寻鹤游历天下,是不必冒这个风险的。
  大抵看出了朝夕眼底淡淡的担忧,君不羡又笑一声,“公主不必担心,我知道如何应对,外祖带着我走遍大殷的山水之时,看到东海的波澜壮阔看到昆仑山的巍峨雄浑我都能动容的鼻酸泛泪,可是站在蜀国的朝堂之上,我知道需得以一副铮铮铁骨方能得尝所愿。”
  朝夕第一次看到君不羡的时候,君不羡不仅没有脾气,看到自己的马驹被打都要眼红,那个时候的朝夕只以为君不羡是怯弱的,可是这会儿的君不羡虽然坐着,却有种头顶天脚立地的高大之感,朝夕也被他激起心头意气,她也算是被太公教出来的弟子,君不羡说的这些她怎么能不懂,“如此便好,若是需要帮忙,你只管告知于我。”
  君不羡点头,又摇头,“若是需要,我自然会说的,不过朝堂之上的事讲究谋略,既然是谋略,便得徐徐图之,我不着急,未来还有许多年让我挥斥方遒。”
  朝夕深吸口气点头,“父王真是要好好谢谢太公,太公不仅教了他又教了我,还将你留在了蜀国,真不能想象你若是去了别国该如何是好。”
  谁不喜欢对自己的称赞呢,何况朝夕是如此赤城的称赞。
  君不羡笑起来,“外祖不仅让我留在蜀国,还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话一出,朝夕就更为动容了,要谢谢张寻鹤的不该是凤钦,而是她才对,“你我之间,按着辈分也该是兄妹,太公既然有次愿,以后你我便兄妹相待。”话音没落,朝夕举杯而起,“且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
  君不羡面色几变,眼底明明一片晶亮,面上却有犹豫之色。
  “这怎么是好啊,你可是公主之身……”
  “公主又如何?兄长难道会拘泥于我的身份?”朝夕一言反问,君不羡当即答不出话来,随即一扬眉,“好!本就不该拘泥这些俗名,今日我接了这杯酒,从今往后你我便兄妹相待,只不过礼数到底不得不尊,你我还是君臣相称为好。”
  朝夕笑起来,“好,便随了兄长之意!”
  君不羡微愣,又哈哈大笑起来,话是说的随了他的意,可口中不还是叫的“兄长”吗?这么想着,看着朝夕的眼神更为怜惜,仰头将杯中茶饮尽了。
  一杯茶喝完,二人便算是义结金兰了,朝夕正要再问他于国事上的见解,外面坠儿忽然捧着一只信筒走了进来,一见那信筒朝夕的所有目光所有心思都投在了上面,连要问君不羡的话都忘记问出口了,君不羡一见她这样便恍然,“是燕世子的信吧?”
  朝夕点点头,已经将信筒接在了手中。
  君不羡微笑看着朝夕,“那你快看,快看说了什么。”
  朝夕“嗯”一声,低头将信筒打开,里是一封绢帛,那绢帛薄如蝉翼,却能写字,而看似小小的信筒里面抽出来的小小帛卷,展开之后却是比想象之中更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尽是商玦相隔千里之遥的相思,因为君不羡在跟前,朝夕只是打眼一扫,没多时便看完了,她状似随意的将绢帛收了起来,却是小心的放入了自己袖中。
  “怎么了?燕世子说了什么?”君不羡在朝夕面前总是随意些,这句本不该问的也问出来了,而朝夕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他,坦诚道,“他人已经回到燕京了,燕京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般太平,他又离开了燕京许久。”
  具体如何不太平君不羡自然不会细问,而一转眼之间商玦离开竟然也有二十日了,眼看着入了夏,而他们二人的婚期就定在立冬,也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
  “大婚之后,公主如何安置蜀国?”
  没由来的,君不羡忽然如此一问,朝夕闻言唇角微弯,“总之,兄长一定留在蜀国。”
  君不羡笑意更深,“那是自然,我替你守着蜀国!”
  这话让朝夕心底微动,沉吟一瞬朝夕又道,“要守着蜀国,只凭着兄长一人还是不行,兄长如今在朝上也有大半月时日,可曾觉得谁特别入兄长的眼?”
  君不羡眸光微转,“孙昭!我很喜欢廷尉孙昭!”
  朝夕微讶,“玉面阎王的孙昭孙大人?”
  这个诨号显然君不羡也知道,他先笑起来方才点头,“是啊,玉面阎王,他对人一板一眼的油盐不进,整个朝廷的人都怵他,所以我喜欢他,我对蜀国律法也有些心得,那日与他提了提,本以为犯到了刑狱这块会让他不满,谁想到他竟然与我想到了一起去,那一日他还去了我府上,听说他从不去别的朝臣府上的……”
  朝夕面带薄笑的听着,心底却对这个孙昭的疑问更深了些。
  孙昭必定知道君不羡是站在谁身边的……
  那他为何会和君不羡交好呢?
  ------题外话------
  早安哟大家!


第392章 再行杀谋(二更)
  “夫人,喝药了。”
  玉画捧着药碗进来,这话落定,靠在长榻之上的孙岑一惊回过神来,看着玉画蹙眉道,“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说话的时候轻一点。”
  玉画微讶,她说话明明是平常的声音,怎么就毛毛躁躁的了?
  玉画没说什么,只端着药碗放在孙岑的面前,药味儿飘过来,孙岑抬手揉了揉额角,玉画看着孙岑有些苍白的面色叹了口气,“夫人,您病了就该好好歇着,反正外面还有段夫人管着,奴看您的面色实在是难看的紧,奴心疼您。”
  段凌烟已经重新回到了夫人之位,且分走了一般内宫事物,而孙岑的身体也的确越来越差,可让她全然放手是不可能的,她好容易得了掌宫之权,若是这个时候放手,岂非是双手奉送的交到了段凌烟手上,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撑着。
  端着药碗,孙岑艰难的咽下了半碗苦药,接过玉画递上来的蜜饯,她仰躺在靠枕之上微微的喘气,喝了药,可是她额角还是突突的直跳,脑袋里的那根弦绷得太紧,她真怕什么时候就绷断了,孙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今日有没有什么事禀上来的?”
  玉画收了药碗交给门口的侍奴,回身走过来摇头,“没有,夫人安心养着吧。”
  孙岑呼出口气,只觉得自己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她眼下躺着都这般难受,更别说出去长秋宫了,也好,没什么事就一直躺着吧。
  “夫人,您这两日病了,王上也不来看看。”
  玉画低低的咕哝了一句,孙岑心底便是一阵揪疼,那一日凤钦自己说了要来,可末了到底是爽约了,孙岑本该气愤本该委屈,可是她听到消息的时候竟然十分平和,或许不能说平和,她多少也有些心凉,可是真的没有预想之中的怒意。
  大概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段夫人在崇政殿陪着吧?”
  玉画点头,“可不是嘛。”她满是不服气的道,“段夫人什么都不用管,整天就陪着王上享清福,您如此劳累,王上却不闻不问,真是叫人心寒,王上的心也太偏了!这对您一点也不公平,所以奴才觉得您好好养病别管那些了。”
  情爱之事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而一个人对自己喜爱的人自然是偏心的,连玉画都看的如此明白,孙岑心底却始终有个坎儿过不去,她好像没等什么,又好像在等着什么,就这么在这深宫之中蹉跎了这么多年月,到头来的自己人鬼难辨。
  “别说这些了,随他去吧,嘉宸殿那边如何?”
  孙岑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转而问起了凤晔来,一提起嘉宸殿,她始终是胆战心惊的,玉画觉得孙岑对嘉宸殿有种过分的关注,每天都要问好多次,不仅问她,还会问玉琴,虽则如此,玉画还是道,“还没醒呢,哪有那么容易醒,只是听说还有人想要害十三公子呢,廷尉大人这几日时不时就会过去看看,眼下嘉宸殿里三层外三层守满了禁卫军,说是除了摇光公主和王上之外,谁都不能进去见十三公子。”说至此玉画又想起来一事,“哦对了,昨夜里十三公子好像又生出些危险,好像是脑袋里的伤复发了,当时动静很大,半个太医院都去了,不过最后还是那位宫外的神医稳住了十三公子的病情。”
  说至此,玉画语气叹然起来,“说起来十三公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遭了两回罪,这一次醒不来也就算了,听说脑袋里的伤比想象之中的严重,以后还可能出现凶险。”
  孙岑听的眉目一展,以后还会出现凶险?
  那是最好不过了……
  正沉思之间,玉琴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是急急而入想说什么,可看到玉画在这里却是转而道,“夫人,刚刚听闻王上又有些不好了,差点晕了……”
  孙岑一听急忙从榻上坐起来,然而她起来的太急,自己也跟着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夫人!”玉画惊呼一声忙上前去扶,看着她这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道,“夫人不要着急,您自己的身子都还没好呢,您实在担心派个人过去问问便好。”
  “那怎么行?”孙岑扶着额头,有些不赞同的说了一句。
  玉画深深的叹口气,颇为孙岑打抱不平,“夫人病了好几日,也没见王上来看过一回,王上一病,夫人就着急担心成这样子,夫人真是急死奴了。”
  玉画眼底,孙岑处处为凤钦着想,凤钦心底却是没有孙岑的,所以才着急生气。
  玉琴在旁看着也摇头叹气,跟着玉画劝道,“夫人现在这样子怎么去看王上,要看也是等您这劲儿过去才是,夫人看重王上,也要为自己身子着想不是。”
  孙岑揉了揉额角,经了这二人的劝,到底没有再起身。
  玉画一边为孙岑顺气一边道,“夫人这样就对了,让该着急的去着急去,咱们可不能亏了自己。”玉画自然说的是段凌烟,而孙岑也知道,这时候段凌烟必定在崇政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让我安静躺会儿,你们下去吧。”
  玉画担心的犹豫一瞬,玉琴拉了她一把道,“我们去准备准备安神汤,夫人用一点,再给王上送过去,岂不两全?”玉画被玉琴说动,到底是跟着走了出去。
  一出殿门玉画的眉头就拧在了一起,看着玉琴道,“姐姐,您说夫人是不是太奇怪了?”
  玉琴挑眉,“你想说什么?”
  “夫人对王上太不寻常了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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