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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暴君如此多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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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微微一顿,二人回头看着朝夕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朝夕仍然看着商玦,眼底闪着幽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察觉到那两人的动静,她目光一偏看向那二人,沉声道,“这件事我会找你们的主子,你们走吧。”
  那二人再不犹豫,走出几步又跃上了房顶,没多时便不见了人影,园子里战九城和云柘对视一眼,显然有些意外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局面,二人又看着朝夕,实在想象不出刚才两一伙人和朝夕有什么关系,听这话,那幕后之人和朝夕熟识?
  子荨和坠儿还站在对面,一时间也呆了。
  朝夕和商玦对视良久,却没等到商玦问什么,商玦的眼神自始至终十分平静,仿佛今夜这一场他早已料到,又仿佛他并不在乎她和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分外包容,倒显得她太过小气,半晌,朝夕浅吸口气忽然看向这处封闭庭院的出口方向——
  “你看够了吗?!”
  商玦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倒是云柘四人有些讶异的将目光看向了出口方向,朝夕话音落下,只见那月洞门处一抹身影一闪而出,竟然是一身华贵紫衣的君冽!
  细长的眉眼微眯,君冽面上不见风流笑意,竟是蒙着一层阴霾,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朝夕身边来,看都未看商玦一眼,朝夕目光一抬,转身朝踏雪院的方向走去。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朝夕往前走,商玦面色淡淡的跟了上去,君冽眉头一挑,也跟了上。
  战九城和云柘对视一眼,带着坠儿和子荨远远缀着。
  这一下路上再没出现任何变故,倒是有下人看到君冽和朝夕二人一路稍作留意,不过眼下这个情势,任何人拜访任何人或者结交任何人都是正常,朝夕并未打算遮掩。
  回到踏雪院,一进院门朝夕便直径去了书房的方向,商玦默不作声跟着,朝夕竟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君冽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待三人进了房门朝夕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君冽,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君冽抚了抚自己华贵的锦袍,话却是对着商玦说的,“世子殿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商玦闻言一笑,先是走上前去将朝夕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他将那斗篷拿在手中,转身看着君冽道,“孤先走一步,莫说的太晚,她还要喝药。”
  君冽挑眉,商玦却真真的拿着朝夕的斗篷走了出去。
  门扉合上,室内只剩下了朝夕和君冽二人,君冽放出神识感受了一番,发现门外竟然真的没留一人,他心中暗自惊诧,回过头来正对上朝夕的眼眸,君冽神色一暗的低下头去,语声闷闷的有些紧绷,“我……认罚就是了……”
  朝夕牙关紧咬,死死的看了君冽一会儿,转身走到了桌案之后,她眯眸落座,语声冷硬的看着君冽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各处的眼线皆在此,你竟敢这样荒唐?!”
  君冽豁然抬头,“我不过是想试试他是什么心?!”
  朝夕唇角牵起,笑意趋冷的靠进了身后的椅背之中,“哦?你有你的道理,那么你告诉我,你都试出了什么?”
  说至此君冽眸色一沉,“商玦很看重你。”
  朝夕下颌微抬,“这不好吗?”
  君冽定定的看着朝夕,“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些别的。”
  朝夕眯眸,只觉君冽说的不会是好话,可她还是樱唇轻启,“说!”
  君冽放在身侧的拳头一攥,“我还发现,你也很看重他。”
  朝夕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分毫,冷哼一声,“我如何行事,你也敢插手?!”
  君冽默了默,“你可知道在做什么?他不是别的人,他是商玦。”
  朝夕挑眉,“那又如何?”
  君冽眉宇之间生出两分烦躁,一转身在原地踱步起来,“这个人,且不说他这样年轻就掌管了燕国,你且看他如何对待赵国和晋国的,哪怕他口中说的好听,可那狼子野心却是瞒不住有心之人,这样一个人,哪里能平白无故成为你的助力。”
  朝夕抿唇,“你错了,我从未将他当做平白无故的助力,他和我不过是各取所需。”
  君冽挑眉,似乎有些不信她的话,随即又问,“你和他,真的要大婚?!”
  这个问题朝夕本就不愿多想,此刻被君冽问出来,她眼底更是生出了两分冷意,抿唇半晌才转过了目光,“君冽,你越界了,这不是你该管的。”
  君冽哼一声,“我越界事小,你和他越界可就事大了!”
  朝夕眉头一皱,“你——”
  见朝夕真要发怒,君冽忙抬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不再说了,你如何决定,我定然都听你的,可是说起大婚这件事,哪怕是我举双手赞成,也总有人不会赞成……”
  朝夕眼底幽芒一闪,随即冷笑一下,“可笑,我若要做什么,你们的赞成和不赞成很重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的前任怎么走的你忘记了?”
  君冽面色微变,当即抿紧了唇角不再说话。
  朝夕转过眼去不再多做纠缠,只神色沉定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瞬之后她才道,“你安排的人表现的很好,洛舜华从前虽然贪得无厌却还有些脑子,一般人或许会被他发觉。”微微一顿,朝夕又补一句,“不过近两年他越发不长进了。”
  君冽神色一肃,“人是我亲自选的,自然不错。”随即他眉头又是一皱,“对了,今日发现死的人是孙巍之后洛舜华很是生气,他说他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到底丢了什么还不知道,我会让他查的。”
  朝夕先是皱眉,随即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君冽面生犹疑,又问,“商玦为何一点惊讶也无,你难道对他摊牌了?”
  这一点莫说是君冽,便是朝夕都觉疑惑,她抿唇片刻,摇了摇头,“我和他,还不到那个地步,我从未说过,可他……”
  朝夕眯眸,“可他似乎早就知道。”
  君冽皱眉,“绝不可能!他怎会知道?!”
  朝夕垂眸,有些怔忪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可我肯定他不会全无所知,他对我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面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庆幸我们和他是同一边的。”说着无奈一笑,“若是对立,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君冽唇角几动,犹豫道,“那你如何解释今日这一幕。”
  朝夕转眸看着他,“你还敢说?”
  君冽面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太过亲密,哪怕我知道你们只是在演戏,可从前也不曾见你……所以才……”
  朝夕皱眉,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了眸子。
  “你可以滚了!”
  君冽站在原地片刻,看着朝夕愣愣的侧脸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而后又闷声道,“你放心,痕迹我会处理,不会有人知道今天晚上……”
  朝夕不耐,“快滚!”
  君冽盯看了朝夕一瞬,转身走了。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过了一会儿朝夕才站起身朝正屋去,子荨和坠儿站在门前,云柘也守在门外,子荨和云柘看着她目光有些奇怪,朝夕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多说,推开门朝内室走去,甫一入内室便看到商玦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躺在床边。
  商玦手中拿着一本书,头发上还带着水汽,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眸光还是温柔且平静的,在这个才经历了一番生死时刻的深夜,朝夕觉得那目光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叫人难以逃离,朝夕在门口站了一瞬才走进去,商玦的目光便黏在了她身上。
  他没有透露出任何疑问,却又给人一种倘若你什么都不说你便是对不起他的感觉,朝夕在衣橱取衣服的手有些滞缓,终于还是道,“君冽是自己人,可以信任。”
  商玦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的“嗯”了一声。
  朝夕转过身便见商玦又看起书来,她皱了皱眉,利落的转身到了浴房。
  他果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可他到底知道多少呢?!
  没有人回答朝夕的问题,她更不可能去问商玦,在浴桶之中思虑半晌也没有答案,朝夕只好出了浴房,本以为还得面对商玦,却不想商玦竟然已放下书册似乎睡着了,朝夕心中微微一松,熄了灯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直到她躺下商玦也未动。
  朝夕轻轻呼出口气,闭上眸子没多久便陷入了睡梦中。
  翌日醒来,手边的位置竟然已经空了,朝夕醒了一会子神下地穿衣,刚穿好衣裳子荨便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公主,殿下在等您用早膳呐!”
  一边说着一边侍候朝夕去洗漱,朝夕看着子荨,只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子荨见朝夕老是看她不由得“嘿嘿”一笑,“公主,殿下今日一早起身便拉着扶澜公子和唐先生在讨论您呐,具体说什么奴婢也没听清,不过肯定是为了公主好就是了。”
  朝夕眉头微扬,讨论她?讨论她做什么?
  朝夕心中怀着两分疑虑,等她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扶澜和唐术已经不见了,饭桌上摆了早膳,只有商玦坐在那里等她,白月窝在朝夕脚边,听到她出来的声响一下子蹦起向她跑来,朝夕唇角微弯,低头摸了摸她才落座,一坐下便疑惑的看着商玦。
  难道没有什么话对她说?
  商玦却似没看到她的目光一般,为她布菜盛粥和往常并没什么区别,朝夕皱了皱眉,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刚才唐术和扶澜来了?有什么事吗?”
  商玦手一顿,看了她一眼道,“为了你。”
  朝夕不解至极,“什么意思?”
  商玦略作思忖,神情平常的问,“你的内功从何修习来的?”
  朝夕扬眉,“问这个做什么?”
  商玦心知朝夕的戒备心有多重,想了想干脆的叹了口气,见她皱眉盯着自己,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她的后颈,“也没什么,只是往后你不得再一个人。”
  朝夕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郁郁的盯了他一瞬没说话。
  子荨沏了新茶进来便见屋子里二人沉默不语的吃饭,她眼珠子一转不由道,“殿下,公主,听说洛二小姐已经醒了,昨天那么凶险,今日已经给救回来了。”
  子荨不喜欢洛灵珺,语气也不见得多好。
  朝夕倒是不意外,淡声道,“她落水时间不长,自然救的回来。”
  子荨便是一叹,“这个侯府实在是太可怕了,湖里竟然能捞出死人骨头……”
  朝夕听的一笑,摇了摇头未曾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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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灵珺醒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因为前一夜府医对症下了重药,倒是让她整个人好了一大截,待用了些粥,面色稍稍见了些血色,说话的声音也有力许多,只是嗓子还是哑的不行,朱氏守了大半夜,睡了一会儿又起来守着,此刻看上去憔悴万分,洛灵珺素来有孝心,见此也不由得微红了眼眶,“母亲,女儿好了,您快去歇着去。”
  朱氏抓着洛灵珺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珺儿,这一劫好歹是过了,也幸而有这次才让你想通了,你放心,为娘一定不会让你平白吃亏的。”
  洛灵珺点点头,想到宋解意眼底又露出两分恨意,忽然眸光一闪,她想到了昨日昏睡之前朱氏说的那句话,当即面色便是一白,知女莫若母,见她这表情朱氏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朱氏握紧了她的手,“珺儿,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洛灵珺回过神来,摇头,“怎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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