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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天兵在1917-第696章

小说: 天兵在19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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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输出革命的时候,红鹰团在芬兰就能起到先锋团的作用,至少可以让维堡市等倾向于布尔什维克的地区有一只可靠的战斗力量。

想到此,在座的大佬们,包括列宁和托洛茨基都是眼前一亮,不禁又高看了斯大林一眼,都觉得这个货不声不响的能想出这个鬼主意,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鬼聪明啊!

这个办法太好了!大家伙在心里都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捷尔任斯基立刻就提醒道:“这么做会不会引起维堡市委以及当地的党员和群众的不满呢?”

一听这话,大家伙又不出声了,实话实说,斯大林的思路虽然能够解决麻烦,但也确实存在问题,如果红鹰团跟维堡市委当面起了冲突,而且矛盾激化了,打起来了,中央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到时候维堡市委朝中央求救,那中央是救还是不救?

手心手背都是肉,列宁们也是一阵无语,说到底还是那个阶级属性的问题,谁让什么北方贸易、北方工业都是资产阶级的产业呢?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天然对立的,维堡市委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没有问题。

良久,托洛茨基忽然叹了口气:“要是北方贸易和其他那几家公司是无产阶级的企业该多好,那时候就不存在任何矛盾了!”

列宁只是哼了一声:“如果那样的话,想通过他们进口粮食也就不可能了!”

众人又是一阵苦笑,谁说不是呢!也就是这时候,斯大林终于难得的体现出了他的铁腕于铁血,总算有了一点后世钢铁同志的影子。

他说道:“在集体利益和个体利益之间,个体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如今,最重要的整体利益就是保卫我国的革命,如果仅仅为了照顾维堡市同志的感情和利益,就置整体利益不顾,这是因小失大。”

说到这他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果断的说道:“我认为,在当前情况下只能优先保证革命的整体利益,为了全局必须也必然要牺牲维堡市或者芬兰的同志的利益……我认为一旦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应该授予红鹰团的同志们一种权力——授权他们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和方法去确保革命的整体利益!”

斯大林的话大家伙都明白,他这是就是准备舍小家为大家了,一旦维堡市委跟北方贸易公司出现了冲突,将授权红鹰团用最铁血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说实话,钢铁这话是相当有魄力的,在场的众多老大们也恐怕只有他敢这么直言不讳的把话说明白,其他的人,哪怕是列宁也不敢轻易说出这种近乎于“冷血”的话来。

毕竟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宗旨是解放全人类,提倡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一家亲的。总不能嘴上说一家亲,实际上动则就喊打喊杀吧?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冻结心灵的寒意,很久很久,就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快僵硬了的时候,列宁说话了:“革命必然会有牺牲,但是每一份牺牲都必须要有意义,我希望同志们都能够铭记住那些为了革命胜利而做出重大的牺牲的同志!”

列宁虽然没有从正面支持斯大林的意见,但是他的话也表明了态度,很快托洛茨基也说话了:“在当前,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但是我希望还可以尽一点儿努力,尽量不要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铁面人一开始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这是迫于严峻的革命形势而做出的作无奈的选择,如果只能走出这一步,一旦最糟糕的情况变成了现实……我希望,在革命胜利之后,我们必须要对此负责,对芬兰和维堡市的同志道歉!”

列宁点点头,立刻表示:“我同意,既然是我们做出的决定,那我们就必须为此负责到底!”

也许在场的唯一对道歉和负责不太以为然的就是斯大林了,倒不是钢铁同志没心没肺冷血无情,而是他觉得政治局作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是为了照顾革命的大局。既然是正确的,那为什么要道歉?

有时候,斯大林还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只要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那么一条路走到黑,他都不会回头。甚至还会将那些批评他,认为他犯了错误的人直接打成反革命,因为他的逻辑很简单——我是正确的,那你们就是错误的,犯了错误就必须要接受惩罚!

当然,斯大林不会傻乎乎的将心里话说出来的,那不是找不自在,导师大人、托洛茨基和捷尔任斯基都勇于的承担责任了,他总不能显得么有担当吧?

很快,斯大林的提议就开始了表决,钢铁自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表示同意,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也是那种下定了决心不回头的主儿,捷尔任斯基坚毅起来也是相当的冷酷,很快就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除了斯维尔德洛夫,政治局委员们都同意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对准了低头不语的斯维尔德洛夫,大家都奇怪啊!一向为导师大人马首是瞻的小斯怎么突然退缩了,而且这种退缩也没有意义啊!人家四个人都同意了,你不出声也没意义啊!

当然,这种情况斯大林是最开心的,好不容易,他总算在抢了一回风头,在导师大人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脸,他这个得意啊!眼瞧着斯维尔德洛夫不说话,他觉得这是一个进一步扩大胜利成果的好机会。

顿时,这货很阴险的发问了:“雅科夫同志,对于我的提议,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这话问得确实够阴险也够直接,如果斯维尔德洛夫直接说我确实有不同意见,那么就是在跟导师大人唱反调,毕竟导师大人已经同意了这个方案,这时候反对很容易引起导师大人的误会。

而如果斯维尔德洛夫说我没有不同意意见,那么很明显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刚才犹豫和纠结的样子大伙都看到了,你还敢恬不知耻的说没有不同意见,这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似乎,不管斯维尔德洛夫怎么回答,都会落入斯大林的语言陷阱,不过小斯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根本就没把这个陷阱当一回事,很直接的说道:“约瑟夫同志的建议确实是解决当前问题的方法,我也同意必要的时候,个体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但是我还是很纠结啊!一想到维堡市的同志可能因为一场不能说的误会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我的心情很沉重,思前想后,我只能弃权!”

斯维尔德洛夫弃权了,这让斯大林始料未及,更始料未及的是导师大人似乎还比较认可小斯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满和要批评他的意思。好吧,这又一次让斯大林羡慕嫉妒恨了。

斯大林的提案很快就被表决通过了,政治局立刻进入了细节的讨论,怎么跟北方贸易沟通,怎么加强联系,当然最让政治局关心的是,这一批还能运来多少粮食。

讨论很热烈,连捷尔任斯基这样的铁面人情绪都比较高,可见粮食危机的问题就是压在政治局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不说完全搬开这块大石头,稍微顶开一点,也能让政治局狠狠地松一口气。

不过在这种热烈的氛围当中,斯维尔德洛夫却有些格格不入,他显得心事重重和心不在焉,几乎没怎么发言,脸上更是眉头紧锁。这样的情况必然引起了列宁的注意,导师大人很担心斯维尔德洛夫是不是还没有想通之前的问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一蹶不振,甚至对革命的前景产生怀疑。

列宁尽可能的用轻松的语气问道:“雅科夫同志,你怎么还心事重重啊,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有的话可以说出来嘛!同志们可以帮你一起参谋参谋嘛!”

实际上,注意到斯维尔德洛夫不对劲的不止列宁一个,在座的只要眼睛没问题都看到了,而且也普遍认为斯维尔德洛夫的心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对于这一点,列宁之外的三个人,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托洛茨基认为斯维尔德洛夫有道德洁癖,而这样的洁癖对于政治生涯是有害无益的,如果小斯始终无法克服这一点,那么将来对他的威胁就不大。一个同情心过于泛滥的人,是不适合坐上最高的那把交椅的。所以托洛茨基是稍微松了口气的。

斯大林跟托洛茨基的想法差不了多少,他也觉得斯维尔德洛夫太婆婆妈妈、太妇人之仁了。只不过他没有松一口气,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导师大人,无非是在暗示——导师大人你都看到这个货最真实的表现了吧!这种没有担当的人怎么能继承您的衣钵呢?您赶紧醒悟吧,我才是您最恰当的接班人!

和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不一样,捷尔任斯基对斯维尔德洛夫的表现却是很赞赏,虽然他这个铁面人一向面瘫,一向铁面无私,但是在内心深处捷尔任斯基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面冷心热,对于同志,对于阶级情谊,他异常的重视。

而斯维尔德洛夫的表现,在他眼中正是重情重义的表现,他认为只有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充满了热爱的人,才会像斯维尔德洛夫一样犹豫。这样的同志才适合走上领导的岗位!

同一个事件,三个人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那么斯维尔德洛夫到底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还是像捷尔任斯基认为的那样,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呢?

应该说,这三种理解都不对。如果斯维尔德洛夫婆婆妈妈妇人之仁,也坐不到他现在的位置,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讲阶级情谊,否则他就不该参加布尔什维克。以他的才华直接跟自己的大哥一样去做生意发大财好了。

在座的人里,也许只有列宁理解斯维尔德洛夫,作为一手将斯维尔德洛夫提拔起来的伯乐,导师大人太了解斯维尔德洛夫的个性了,善于处理各种实际问题的小斯,绝不会想不通一个个体和整体利益之间的简单问题,他之所以愁眉不展,那恐怕是他所思非小,用现在的话说,小斯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很快斯维尔德洛夫也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导师大人是正确的,他在思考的问题确实相当之大。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开口了:“我刚才一直在想,随着波兰、芬兰、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和白俄罗斯的独立,这些国家的党组织也开始相对独立,会不会在将来他们也将面临同维堡市委一样的问题呢?”

列宁和托洛茨基的脸色变了,小斯的话给他们提了个醒,喜悦的情绪瞬间从他们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很实际也很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在沙俄帝国土崩瓦解的情况下,中央将怎么领导独立各国的党组织呢?

斯维尔德洛夫继续说道:“实际上不光是这些国家党组织的问题,我们恐怕还要面对更大的问题,随着世界大战的爆发,第二国际已经名存实亡,但是随着我国革命的深入发展,全世界的工人运动和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必然要迈向一个新的高潮。那我们该怎么协调各国工人阶级之间的利益关系,怎么处理各国工人阶级政党之间可能存在的矛盾和纠纷呢?”

斯维尔德洛夫说一句,列宁和托洛茨基的脸色就严峻一分,斯维尔德洛夫所预言的那种可能变成现实的机会非常大。实际上矛盾和问题就已经出现了,维堡市就是最好的例子。难道以后中央每一次都要用强硬、铁血的手段去处理这种矛盾和纠纷?

而且区区一个维堡市委就让中央无比的头疼,如果换成芬兰党委之类的更大的党组织,那矛盾怎么调和?

斯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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