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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无盐废后-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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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离灏凌,她不是不心疼。
  但是,她也知道。
  此刻,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你猜的没错,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到了京城之时,再与你我相见,便已然好了。”见端木暄面色淡然,不曾看着自己,赫连煦抬手,将端木暄的身子,扳向自己:“你一定要如此冷淡的与朕说话么?”
  略微一滞,端木暄半晌儿之后方道:“我真的累了!”
  眉宇,紧紧皱起,赫连煦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是最终,他并未发火。
  他只是,自厅外,唤来婢女,而后命其引着她至客房歇下。
  “谢皇上!”
  轻喃一声,端木暄转身便要离去。
  抬手,拉过端木暄的手,赫连煦,轻声叮咛道:“在安阳,我们会多逗留一日,后日才启程离开,今儿个夜里,你可以好好歇歇!”
  微微颔首,未再言语,端木暄面色平静无波的,随婢女前往客房。
  看着端木暄聘婷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消失,赫连煦苦怨一叹!
  原本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放松了片刻。
  关于当初司徒一家被灭门一事,他一直不曾与她提起。
  他心有忧虑。
  想着此刻,端木暄便与他如此疏离。
  就不知,待到一切真相大白。
  她,又该是如何反应?!
  可是要逼着他手刃亲姐?!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煦的双拳倏然而握!
  想起,不久前在衣冠冢前她失制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纠痛起来。
  他扪心自问,若那一日真的来临。
  他到底,该如何行事?!
  ————
  一路自离国而来,她与赫连煦,一直都是分房就寝的。
  在长公主府,他们仍旧如此。
  就如此刻,赫连煦便居于旁边都客房之内。
  是夜,躺在客房的床榻上,端木暄辗转反侧,终不得入眠。
  无论何时,只要她一闭上眼睛。
  她的眼前,便会出现自己爹娘的那两座衣冠冢!
  睁眼,再闭上眼。
  她的脑海中,便闪现出长公主今日看她时的狠辣眼神。
  那种眼神,明明是欲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眼神。
  赫连嫒不能容她于世!
  可是,这一切到底为何?!
  迎霜说过,长公主对离灏凌用情至深,对她是十分妒忌的。
  难道,她把她视作情敌了么?!
  “此刻,我仍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依着迎霜的说法,那日在凤仪殿中,我和这长公主之间一定发生了事情。”
  只是,此事随着她失去记忆,便只有长公主一人可以说的清楚。
  心下,百转之余,端木暄在心中,暗暗一叹!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心中喃道:若她直接去问了长公主,只怕会暴露了身份不说,还会被她给灭了口!
  深深的,又是一叹,终是因为睡不着,她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缓步,行至窗前。
  眺望窗外月色,她的内心深处,蕴着浓浓的酸楚。
  ……
  翌日一早,薄阳西升!
  端木暄起身之时,赫连煦还未曾起来。
  与杜奎打过招呼之后,道是她要去海棠花海前拜祭父母,端木暄便独自一人,自膳房取了供奉,而后缓缓挪步,离开长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
  端木暄提着食盒步出大门后,却在在距离大门不远处,遇见了身着一身蓝衣的裴慕磬。
  抬眸,凝着端木暄一半姣好,一半伤疤的脸庞,裴慕磬眸色微暗,唇形微撇着,轻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因至此不明端木暄的身份,裴慕磬对她却仍是十分礼敬的。
  见裴慕磬如此,端木暄不由的在心中猜测着。
  看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该是认识以前的她的。
  淡淡一笑,她轻轻的,提了提手里的食盒:“皇上说,明日才会启程离开安阳,我今日早起,为的便是想在故去的爹娘坟前,尽些孝心!”
  闻言,裴慕磬疑惑出声:“姑娘也是安阳人士么?”
  微微一笑,对于裴慕磬的疑惑,并未给出答案和解释,端木暄缓缓抬步,离开公主府。


  第233章   废后难宠154

  目送她缓步离去,裴慕磬的眼神,亦渐渐变得深沉了许多……
  ……
  漫步于海棠花海中。
  端木暄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过去,她一直都不曾拜祭过自己的爹娘。
  如今虽是来了,却到底还是晚了。
  片刻之后,赫连煦所立的衣冠冢,尽在眼前。
  眸中含泪,端木暄苦涩一叹,垂首将食盒里的祭品,一一摆在父母坟前。
  “爹……娘……”
  嗫嘘着唤出一声爹娘,端木暄的脸上,已然满是泪水:“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
  “恐怕,你这辈子,也只能看他们这一回了。”
  十分突兀的,一道低哑的声音,自端木暄身后响起。
  紧接着,她便闻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快步逼近!。
  “谁?!”
  心下一凛!
  端木暄惊问出声!
  不等她转身,便已被几人捂住了口鼻。
  尚拿在手中的果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不等端木暄多想,几人蒙了她的眼。
  一片漆黑之中,她感觉被几人七手八脚的带上一辆马车。
  不过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急驶中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随即,车门打开,她便被人犹如拎小鸡一般,拎着到了附近半山腰处的一座茅草屋里。
  砰的一声!
  被人扔在地上。
  不顾的自身疼痛,端木暄惊惶抬头,却不期一眼望进长公主那双妩媚含笑的凤眸之中……
  四十
  茅草屋外的树林之中。
  赫连煦虽面容晴朗,眸色却冷沉的让人心底发颤!
  此刻,他一身玄青,双手背负身后,正眸华闪烁的,眺望着茅草屋所在的方向:“你的人,可都交代仔细了?”
  “是!微臣早已交代下去,定要确保皇后娘娘性命无忧!”
  在他身后,杜奎面色忐忑,垂首恭立于一侧。
  静窒片刻,赫连煦未曾再语,只是凝望着茅草屋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莫测的冷凝。
  “皇上,臣心有不解!”
  许久,杜奎终是忍不住轻声说道。
  眉梢,微微一蹙。
  赫连煦微微旋身,看向杜奎。
  杜奎轻道:“既是皇后娘娘出府之时,皇上便已然料到会是眼下的这等局面,为何不与娘娘同行?撇开这些不说……皇上您既早已知长公主殿下会对皇后娘娘下手,却又为何不提前出面阻止……”
  今日的一切,赫连煦早已料到。
  在端木暄出府之时,他便早已醒了。
  但他,却并未阻止!
  也未曾起身相随!
  且,他明明知道,长公主的为人和手段,却并未出面制止她的所作所为……
  此刻,端木暄之所以被长公主劫持。
  可以说,完全是赫连煦纵容的结果。
  嘴角,浮现一抹幽冷的凉笑,赫连煦对杜奎轻道:
  “皇姐的为人,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在这个世上,多活一日……你觉得,以她如此性情,朕制止的了这一次,日后,她便再不会对皇后下手了么?”
  在昨日,他便知道。
  端木暄的脸上,虽伪装了一条丑陋的伤疤,但他的皇姐,却早已认出了她!
  “这……”
  对于赫连煦的问题,杜奎一时间,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先帝和太后,有两位皇子。
  但女儿,却只有长公主一人。
  是以,自她儿时,先帝便对她宠爱有佳!
  这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子。
  过去,她尚未出阁时,便曾因为太后不平,与先帝宠妃身边的奴婢起了口角。
  虽然,最后时刻,先帝亲自下令,保下了那名宫婢的性命。
  但,不过几日,那宫婢便被人陈尸井中。
  此事,虽然人人都知是长公主所为。
  但,顾念到她的身份和她睚眦必报的脾性,没有人嫌自己活的久,胆敢到先帝面前多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
  先帝是谁?!
  那是长公主的父皇!
  他对她本就宠爱,即便她做的再错,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杜奎默然许久,轻道:“到底,长公主与皇上,乃是一母所生!”
  冷冷的,哼了一声!
  赫连煦的语气里,不掩失望的黯然说道:“她是吃定了有母后在,朕定会顾及母后的感受,这才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妄为!”
  而他,确实顾念太后的感受,且,也十分看重过去与她之间的手足之情!
  若是不顾,早在他知道当年的一切真相之时,她便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听赫连煦如此说道,杜奎忍不住疑惑问道:“既是如此,皇上何不在皇后娘娘身上下些心思?您大可一直与皇后娘娘在一起,这样的话,长公主便没有机会对她下手!”
  “皇后……”
  想到端木暄,赫连煦的心,便不由一疼:“你以为,今日皇后出门,是真的要去祭奠父母么?”
  闻言,杜奎不禁张口结舌。
  起先,他也觉得,今日皇后独自一人出门,太过冒失了。
  可眼下看来,此事并不似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她,该是故意给长公主制造动手机会的!
  唇角的冷笑,透着无尽的苦涩。
  赫连煦喟然叹道:“就如皇姐容不得皇后一般,她的心里,也时刻惦记着皇姐……”
  在心里,他深知。
  既是端木暄难产,和凤仪殿大火一事,皆与他母后有关。
  想必,端木暄已然知道了当年真相!
  这便表明,将来,只要她恢复记忆,便定会视长公主为死敌!
  虽然,如今的端木暄失去了记忆。
  但!
  今日,她既是如此,便表示她对长公主早已起了疑。
  以她的聪慧。
  即便此次不能成行。
  她必会再用其他的法子!
  既是两人都有心,他防的了一次,却不可能百次皆防!
  与其日后担忧,他倒不如现下便让她们将事情敞开来说。
  有些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你想瞒便能瞒下的。
  端木暄昨日一直不曾问过司徒一家灭门的真相。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
  既是,她迟早要知道。
  那么,在他无法开口的情况下,便由此事的始作俑者,亲口让她知道吧!
  当然,他不会容许任何人再伤端木暄一根毫毛!
  至于他的皇姐……
  她,也该收收性子了……
  ……
  茅草屋内。
  与长公主四目相对。
  端木暄眸中,惊慌失措!
  看着端木暄一脸惊恐的样子,长公主如花般的颜面上,不禁浮上一抹得意的笑靥!
  “长公主?!”
  面色难看的厉害,端木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又看着满屋里面无表情的人们,而后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方才颤声喝道:“你对皇上待我极好?视我极重么?此刻竟敢如此待我?!”
  “我当然知道皇上待你很好,视你极重!”
  重复着端木暄的话,赫连嫒有恃无恐的冷然说道:“你不就当年救了他一命,勾的他连皇位都不想要了的那个狐媚子么?”冷哼一声,赫连嫒眸色渐冷:“若你对皇上,什么都算不得,本宫也不会如此屈尊降贵的来对付你这么个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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