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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这竹马有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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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铺的大朝奉要不是看在她穿着尚算光鲜的份上,怕不是要把她撵出去!
  江月儿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想起今天一天的收获,眼睛都灰了,耷着个脑袋闷头直走。
  杜衍看她可怜,终于说了句人话,伸手揉揉她的小髻:“挣钱原本就不简单,你也别灰心——”
  江月儿一把拍掉他的手,道:“我才不灰心!你等着,我肯定能赚出这份钱。”
  杜衍跟了她一整天,对她的能耐也有了数,认定她这回是折腾不出什么了,难得大度一回,笑:“好,我等着。”
  一看他就是在哄人!
  江月儿气呼呼瞪她一眼,拉着莲香走了:“别理他!”
  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江月儿抱着被子都还在想。
  她想啊想,想啊想,想得头都开始发晕了,也没想出来。
  昏昏沉沉中,她觉得她好像已经登上了去梅州的船。两边浪涛滚滚,船上人声笑语不歇。江月儿站在船头,望着两边倒退的山峰,只觉得灵感涌动,真想作画啊!
  突然,脚下的甲板剧烈地晃动起来,船上行人开始尖叫着跑动。
  江月儿站在原地,看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江月漫过了她的鞋子,打湿了她的裙子,耳边不知道什么人在叫:“快跑啊!船舱破了!”
  船舱破了……
  江月儿猛地坐起身来。
  第二天,清晨
  杜衍是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
  墨生问了声:“是谁?”
  “是我,墨生,快叫你们少爷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墨生一开门,江月儿衣服都没穿整齐,几乎是扑到了他面前:“衍哥儿,你不能坐船去梅州!”
  杜衍早猜到她今天要折腾,偏不问她,示意墨生出去,只道:“不成,我船费都已经交了。”
  “那就退了!”江月儿急道:“你交这么快干什么?我跟你说,那艘船不能坐,要翻的!”
  杜衍神色凝重起来:“你慢慢说。”
  只听了个音儿,杜衍就知道,必是这丫头又开始做那梦了。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江月儿做过几回梦之后,江家人也掌握出了规律:她一般情况不做梦,只有在自己或家里有人有危机时才会梦。
  从上次做梦的时间算起,她已经有五年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
  江月儿尽量将所有的细节都回忆完整,急道:“肯定是我们去梅州的船出事了,阿敬,这回你就别去了吧,命要紧哪。”
  杜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确定是去梅州的船?你连船钱都没弄到吧?”
  “这——”江月儿卡壳了一下,怒道:“你别小瞧人!”
  杜衍皱眉道:“这是小不小瞧你的问题吗?你好好想,是不是去梅州的路上发生的事?”
  他这样一追问,江月儿也不确定起来:以前她梦里所有的信息都是别人说出来的,可之前的梦里,她只顾着看景高兴去了,根本没留意别人说什么啊!
  “好吧,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这就是去梅州的船,你别坐船了,真的。”
  对江月儿警告,杜衍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答应道:“好,我今天就去把交的定金要回来。还有,你最近也别坐船了。要是阿叔他们让你回家,你也要走陆路才能回去,明白吗?”
  江月儿道:“那还用你说?你快去吧。”
  跟杜衍交代了这些话,江月儿又回房梳洗了一下,跟外公外婆吃了早饭,就听王叔来报:“老爷,兰家庄来人,说来接咱们表小姐去一趟。”
  江月儿想起来,自己先是答应过秋玫今天会去陪陪兰夫人的,虽然她这里还有不少事,但总不好食言,便道:“王叔,你跟来人说一声,说我收拾收拾就走。”
  杜老爷跟米氏知道兰夫人的身份,虽说杜老爷远离官场有不少年了,但心里明白,能认识这样的人物,对外孙女会有极大的好处。因此并不拦她:“你去吧,早些回来。”
  江月儿回了房,发现昨天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画卷都还搁在书案上,灵机一动,对莲香道:“这些先别收拾了,再抱去兰夫人那请她看看吧。”
  莲香自然照做。
  于是,隔了一天后,江月儿又抱着一堆画到了兰家庄。
  秋玫看了笑道:“江小姐还真是刻苦呢,这天天抱去抱来的,不辛苦吗?”
  江月儿另有打算,事到临头,反而还怯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秋玫视线一正,忙下去蹲了个礼:“大少爷。”
  兰少爷正从游廓的另一头走过来,看见江月儿抱着一大堆画,差点被画卷埋住的样子,不由笑了:“听说你从我娘那骗了幅好画,你是怎么骗的?”
  “我没骗!”事关名誉,江月儿要不能由着他胡说,道:“我是问夫人讨教画道,夫人愿意送我的。”
  兰少爷根本没听她的澄清,从最上面的画卷中取出一幅,随便翻了翻:“技法生涩,布局局促,用墨过于浓艳,你这也叫画道?”
  江月儿虽然不知道兰少爷知道多少画道,但他现在说的话跟兰夫人昨天告诉给她的差不太多,想来他于此道也不是一无所知。
  对于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江月儿向来不吝求教,闻言便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改改?”
  兰少爷瞅她一眼,拐了个弯:“今天怎么还谦虚起来了?想听我指点对吧?那你随我来。”
  江月儿赶紧跟上去,跟秋玫说了声:“秋玫姐,你跟夫人说一声,说我晚些去她那。”
  秋玫在后头“哎”了两声,见江月儿头也不回,只好跺跺脚,叹气道:“叫都叫不回来,江小姐啊江小姐,你是合该有此劫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人,你要是知道,看你还敢跑那么快吗?”
  对秋玫在她身后嘀咕的那些话,江月儿一无所知。
  她跟着兰少爷到了他住的院子,看他将自己的画往石桌上一搁,就着桌上放的茶,拿根指头蘸了水,在正中点了点:“看见没,这一处蜜蜂,你翅膀画得不对,蜜蜂的翅膀在采蜜时不是全收起来的,而是略收,你看看你,这画的不是蜜蜂吧?它翅膀呢?还有这里,石蒜……”
  兰少爷吧啦吧啦说了一气儿,才发现旁边这丫头一句话没出,不禁抬起头,奇道:“你怎么不吱声呢?”
  江月儿哭丧着脸:“我的画!”
  她这幅《采蜜图》画了好几稿,这是她几天来最满意,觉得画得最好看的一稿,却被兰少爷拿手指头蘸着水,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全毁了!
  兰少爷竖眼:“有本少爷指点你画技,你不知道感恩,还心疼你那破画?!”
  说得江月儿低了头,不防又被抽走一幅:“我看看这幅。哎呀,你这幅就更差了,这画的什么呀?江不像江溪不像溪的。”
  “是河。”江月儿争辨道:“怎么看不出来是河了?”
  兰少爷嗤笑:“你还不服是吧?你看这里,你若是河,这河里哪一个地方没有舟上人家?你这里我就没看见!还有啊——哎,你拿走干什么?”
  江月儿忍无可忍,拿手绢擦拭着被兰少爷新晕出来的墨色:“我的河为什么要有舟上人家?就没有不行吗?”
  “没有就不行!那就是假河,你画的假景!”兰少爷还生气了:“你画个东西至少你要看到吧?你若是没看到就画出来,不是骗人吗?”
  “你才骗人!”江月儿怒道:“我就看见没有舟上人家的,凭什么天下道理都是你的?把画还我,我不让你看了。”
  再一看那两幅画的墨点被她越擦越多,眼看就毁了,想起昨天那么辛苦才赚到的半两银子,悲从心来:“我还指着这画卖银子的,就叫你随随便便给毁了,你赔我画来!”
  说完,哇哇大哭。
  兰少爷被惊得不轻,叫道:“是你说让我指点你的,怎么现在又怪起我来了?”
  江月儿哭声不减。
  兰少爷看旁边的从人,问道:“难道我真做得过分了?”
  从人没说话,但是那眼神不就是“少爷我知道你在欺负人家小姑娘,放心我不会说的”吗?
  兰少爷:“……”
  江月儿哭着站了起来。
  兰少爷吓了一跳:“你去哪?”
  江月儿肿着眼睛,道:“我找兰夫人评理去。”
  兰少爷赶紧拽住她:“不行,我娘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别去烦她。”
  江月儿怒道:“那我还心情不好呢,凭什么要被你烦哪?”
  兰少爷:“……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江月儿就一句话:“认错有什么用?我画都毁了。”
  兰少爷瘸着条腿,又不敢十分拦她,都快急晕了,见江月儿都快走出了院子,只好道:“你不是说你卖画吗?那我把你这两幅画买了。”
  江月儿停了下来:“真的?”
  兰少爷恨不得拍胸脯:“真的!”
  “那你给多少两银子?”
  兰少爷伸出一根手指头,犹豫片刻:“十两?”
  江月儿在心里连道侥幸:刚刚见他老半天没出声,她差点直接问了兰少爷准备给多少两,现在他说十两,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她生怕他反悔:“好,十两银子一幅,说定了!”
  兰少爷惊叫:“谁跟你说的十两银子一幅了,我是说——好好好,十两就十两!”
  江月儿立刻破涕为笑:“快拿银子来。”
  看见她这样,兰少爷终于怀疑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讹我了?你这画还能值十两银子?”
  江月儿马上沉了脸:“不值是吧?那我还是拿走吧。”
  兰少爷急忙一把按住画轴,干笑道:“十两就十两,绝无二价。”
  一时叫人拿了银子,江月儿看他十分肉疼的样子,问道:“你不是很有钱吗?二十两而已,怎么心疼成这样了?”
  兰少爷哀声叹气:“你知道什么?我家有钱又不是我有钱,我每个月都才五十两的月钱,给了你,就剩三十两了,够干什么呀。”
  江月儿咂舌:“三十两你都不够用?你天天干什么呀!我娘一个月还只给我一百文钱,我有时候还能剩点呢。”
  兰少爷道:“你懂什么?爷们天天在外面行走,哪个花销不大的?出去吃顿酒,二两银子没了,买点笔墨,三两银子又没了。你看吧,上回我看中了一种香,买了还不到二两,就花了我八两银子。”
  “八两银子?!”江月儿吓得差点跳起来:“你买的什么香?抢钱啊?!”
  兰少爷抬眼哼笑道:“知道自己没见识了吧?以为我买的香是你们用的熏死人的劣制香料吗?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用香,可讲究着呢。”
  江月儿心里极是好奇,但她看不惯兰少爷这副“尔等乡下人”的嘴脸,撇嘴道:“我才不信,吹吧你,说不定你是被谁当冤大头骗了呢?”
  兰少爷又哼一声:“算了,今天少爷我有时间,给你见识见识。看看什么是我们这等人家用的香。”
  一拍手,早有机灵的捧了一套香具出来。
  兰少爷在铜盆里净了手,这才打开装香的拿子,用香匙舀出小半勺,放到白纸上,示意江月儿来闻:“闻到没?这香味益清益雅,有如幽兰般如隐如现,却又挥之不去,隐有缠绵之意,闻起来就是极上等的香料。八两银子,值了!”
  江月儿早在兰少爷打开香盒的时候就呆住了:这什么幽兰,什么缠绵哪!这明明是她差点熏了茅房的东西,阿敬那家伙天天用些药铺里最便宜的香药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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