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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这竹马有毒!-第65章

小说: 这竹马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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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头头是道的,让江月儿更放心了,想到这位是老板,忙露出她甜甜的笑意:“好啊。”
  松花色道袍看她这样,终是没忍住“哈哈哈”大笑三声:这小丫头也太会变脸了吧!
  他起身会了帐,听那个穿黑色短打的人跟他道别道:“那祁兄,你既然有事,我就先行一步好了。”
  祁老板出门叫了辆牛车,带着江月儿坐上车,看她一双大眼睛一会儿看东,一会儿看西,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江月儿指了一个人,与他道:“我在看那个人,他脚下还滚个油桶。你说要是有人推他一把,是他滚得快,还是油桶滚得快哪?”
  江月儿指的那个人是个胖子,那胖子手上拿个铁圈,铁圈套着个油桶,他大约为了省些力气,就把油桶踢倒在地上滚动。而那胖子与一般胖子又不同,上下十分一致地一般粗细,胖得十分匀称。祁老板想象了一下那人躺在地上跟他的桶一道滚动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
  江月儿扬着头道:“我爹我娘我外公我外婆还有我家华华,我家阿敬都这么夸我呢。”
  祁老板看她一会儿,笑道:“还防着我,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啊?”
  江月儿吐吐舌头:“您猜出来啦?”她有意说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跟祁老板表示,他们家人很多,别欺负他。
  祁老板笑道:“小丫头,你还嫩着哪。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一时想起她的画,来了个点子:“正好我要出谐趣集,不如你把你画上的东西写出来,也算一则谐趣,如何?”
  “啊?”江月儿苦了脸:“还要写出来?这有什么好写的?”
  祁老板道:“你若是写出来,我给你算五十字一百文钱如何?”
  江月儿倒是想赚:“可这件事写出来,要怎么才谐趣嘛!”
  祁老板一想:“的确是。这事说起来也是憋屈,都是你画得好,才叫人觉得逗趣。看来,我这一百文钱是给不出去了。”
  一百文钱哪……只要写五十个字就能把半天的房钱赚回来……
  江月儿一想到一百文钱就这么长着小翅膀地飞走了,心疼得差点没喘过气儿来,灵机一动:“那我可以把画画出来,你再——”
  江月儿说着说着不好意思了:她那画明明都画过一回了,再给祁老板画了还要收钱,人家傻不傻嘛?他完全可以跟周全安一样,自己收来了照着画嘛!
  祁老板却是眼前一亮:“是啊,可以画出来。但你那只有四幅小画,我便是付了你钱,也不能结成册啊。关键,若是想谐趣,你那故事必不能跟今天画的一样,是个无奈的结局,总得使恶人受了罚才是。”
  江月儿被他一点拨,茅塞顿开:“那有什么?我可以改嘛!”
  祁老板摇摇头:“不成,你这件事怕是已经传出去了,若是改了,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人家只会当成这是个单纯的故事,以为我祁某人在打压同行。”
  江月儿泄了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要怎么办呢?”
  “到了。”
  祁老板看江月儿发愁的样子,安慰她道:“小姑娘,不用着急。你若是缺钱的话,跟我们掌柜签了契,我让他稍后多付你些定金。”
  这哪是多付定金的事……
  她现在是极度缺钱啊啊啊啊啊!
  尤其是看着钱,赚不到手里,可不是要急死她?
  祁老板看她苦巴着脸的样子,心里直笑,将她引进铺子,跟掌柜交代一声,就要进里间去。
  “啊!”江月儿大叫一声:“老板,我想到了,这个主意成不成?”
  她没注意其他人的目光,将祁老板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个主意不成,我还听说了几件事,要不我给你画别的?”
  “什么别的?”
  江月儿想起她在镖局听人海侃时说的一件事,道:“我是听说有地方有个吝啬鬼,他家里明明谷满堆麦满仓,却锁在仓里不给别人吃,也不给自己吃。每天他们家的长工都是喝着照成影儿的稀粥在干活,实在熬不住,有一个长工就出了个主意……”
  她说的这个故事是听镖局里镖师说的,讲的就是这个吝啬鬼天天虐待家里人和雇工,长工吃不饱,晚上睡不着,就看见米仓里一只大老鼠每天偷他们的谷子。没想到,那几个长工合力将老鼠捉起来绑着,训练老鼠偷米偷肉给他们开小灶,那个吝啬鬼只知道他的肉和米少了,但一直没发现到底是怎么少的。后来还是有个长工吹牛时跟人说出来,这件事才传了出来。
  这事原本就又好笑又离奇,便是见多识广如祁老板都听住了,他边笑边问:“你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你是打哪听来的?”
  江月儿笑道:“当然是真的。祁老板您看我像是说瞎话的人吗?”她努力睁大眼睛,表示着自己的诚实。
  祁老板是真相信她,因为面前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衣食无忧,没遇到真正困境,过过真正苦日子的孩子。如果不是听人说起过,以她的见识,编不出这样又苦又好笑的故事来。他当即道:“这个故事好,你若是能把这故事画下来,我每幅给你一百文钱!”
  江月儿大喜:“谢谢老板!”这故事不像她的那三十二文,有头有尾又好玩,关键是它长哪!
  她说着话,已经想好要怎么画了,听掌柜道:“那东家,那画画好了,印在哪呢?”
  祁老板一怔,江月儿看他面上现出难色,似乎有退缩之意,一下就急了。一涉及到钱,她的脑袋就转得特别快:“不如另印一份吧!就叫谐趣画,怎么样?”
  “谐趣画?”祁老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眼大亮:“好主意!我可以再出一份谐趣画的集子,定是有不少人来买。”他看着江月儿,像发现了大宝藏一样:“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赖,这点子出得不错!”
  他是书商,最是清楚卖书的限制在哪。本朝虽然鼓励平民读书,但读书多贵啊,大部分人终身连学堂都没进过,斗大的字能认识一箩筐就不错了。
  因此,办书画铺子实际赚的也就是固定那些读书人的钱。祁老板原本也是这样定位的,但江月儿的话完全为他打开了新思路,尤其看见上午泯州会馆面前围观者的盛况,就该知道:谐趣画可以引来那些不识字的人的兴趣,使他们掏钱购买。
  这种谐趣画可以画薄一些,定价别那么贵,有些有点闲钱的人家肯定会买。
  江月儿不明所以,但看祁老板这样高兴,赶紧趁热打铁:“那我们说定了?”
  祁老板摇摇手,笑道:“哪有这样容易说定?若是你想出谐趣画,只这一个故事可不够。”
  他想要别的故事,这还不容易?
  江月儿拍着胸脯打包票:“那老板您说要多少?您想要多少,我就能给您画多少!”她好歹也是在这世间待过十二个年头,想几个笑话画下来还不容易?
  祁老板对选择合作对象还是很慎重的:“那你再说一个故事?我得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江月儿清清嗓子:“那我还说那个吝啬鬼的故事吧。话说——”她又讲了两个笑话,那些先在书铺里看书的人都不看了,个个耳朵竖得老高,听见她抖完了包袱,都笑得十分捧场。
  祁老板连忙叫停:“好了,不用说了,这位——”
  “我姓江。”
  “江小姐,这个契,带着那个谐趣集插画的契我都跟你签了。”
  他让掌柜的退下,领着她进了里间,道:“但这一本集子至少要有五十页,每一页不得少于两幅画,你什么时候能交给我?”
  “那我画一本是多少钱?”江月儿问道。
  祁老板打趣她道:“看江小姐也不像是缺钱的啊,怎么总是开口不离钱?”
  江月儿心道:你哪知道我要养一家子人呢,能不关心钱吗?
  见她不答,祁老板便道:“这样,你画五十页以内我给你五两,八十页以内七两半,一百页我给你九两怎么样?”
  江月儿讶道:“一百页怎么还少一些?”
  祁老板道:“这是行规。我们写话本的就是这规矩,若是我都给你一个价,你写得太长,却写得索然无味,那我不是亏了?你这应该叫画集吧,画集应照此理办。”
  那江月儿就不干了:“怎么能有这样的规矩?我画一百页还耗神些,凭什么要少给银子啊?”昨天那几幅画她还用的大画纸画的,一晚上就画了二十多张,若是画到书页上,书页那么小,她肯定用得时间更短,说不定一百页她两天就画完了,要只得九两银子,那她多亏啊!
  两人唇枪舌剑,争执了好一阵子,祁老板只好妥协道:“那好,等你画完了,我得先看一遍,若是没问题,我给你十两,如何?”
  “一百页更耗神,十两银子太少了,至少要十二两!”江月儿据理力争。
  祁老板原还想说,但想一想,为着二两银子争来争去的没个意思,便道:“好,十二两就十二两!”又同她约定了交稿时间,付了她两成定金之后,江月儿带着墨生和荷香喜滋滋地回了客栈。
  客栈里,杜衍却不在房间。
  江月儿赶紧去问掌柜的:“掌柜的,我哥哥去哪了你知道吗?”
  掌柜的道:“他看你们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就去找你们了,怎么,你们没在路上碰到吗?”
  江月儿直跺足:“他一个病人乱跑什么啊?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拉着墨生他们又赶紧往去泯州会馆的路上找。
  去泯州会馆的路上,江月儿感觉到那条路的人比前两天明显多了不少,有不少人结伴而行,还交头接耳地窃窃而笑。
  快到会馆的时候,几个人终于看到了杜衍。
  他神色焦急,正往回来的路上赶,脸色瞧上去倒比早上他们离开时又好了不少。
  江月儿急忙跑过去,埋怨道:“都说了让你等着的,你干嘛一个人又跑出来了?”
  杜衍看见他们三个站在面前,大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毒舌:“你干了这种事,又这么久没回来,我怕你被人套了麻袋毒打,正准备救你去呢。”
  江月儿哼笑道:“我会被毒打?我打人还差不多吧?你别开玩笑了?”转念一想:“那你看到泯州会馆上贴的画了?怎么样?好玩不?”
  杜衍摇头:“我没看见,那画早被人撕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江月儿催道。
  杜衍慢吞吞道:“不过,你那画出名了。”还没等江月儿露出喜色,他说完了剩下的话:“在达州府衙门。”
  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我就是画了几幅画而已,怎么还在达州府衙门出了名?”虽说她从小在县衙里出入,但那可是达州府衙门呢!听着就威严得不得了,可怕得不得了!
  杜衍神色古怪:“你难道不记得,你到处贴你那破画,还在达州府衙门的石狮子上贴了一张?”
  江月儿一僵:“什,什么?那是达州府衙门,我以为那是个大户人家的门口,想着我贴那,肯定没人随便敢撕吧——”当时他们几个贴东西的时候就是趁人不备,哪还看什么衙不衙门的?涂了就贴,贴了就跑,就得趁人反应不过来才能干嘛!
  难怪她贴完后听见那多人来追她的声音,原来……她差点就被抓衙门里去了啊!
  杜衍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没这个胆子,看人吓得差不多了,他才道:“是没人敢撕啊,而且现在估计半个达州城的人都去看了那画吧?”
  江月儿哀嚎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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