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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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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贵女,也是她这样的小门小户能肖想的?她就那么一说!

    可这话都放出去了,怎么往回咽?

    “小姑娘家家,张口闭口要钱,你的家教呢!”

    宋采唐:“夫人没钱,直说就是,没必要拉别的说事。”

    “谁说我没钱了!”

    吴大夫人倒抽一口气,再往这个上转,死丫头还会扯皇家贵女!

    倒是真聪明,也真有胆。

    她看了宋采唐两眼,深呼吸一口,压下火气,转了转腕间镯子:“有钱没钱,这婚事,也是同你舅母谈的,你舅母可是应了。你那丫头不懂规矩便罢,你也不懂……可是要我教教你?”

    宋采唐这次干净利落的转身,没顶嘴。

    吴大夫人正满意,宋采唐又说话了。

    “听说吴大夫人是开封人?”

    “是。”

    说到这个,吴大夫人就很自豪,这楚州栾泽,富庶倒是富庶,可商家居多,没多少地位高的。她从国都嫁过来,正经的闺秀,到哪都有面子。

    她抚了抚鬓边:“你们小姑娘家,就是对这些好奇。倒也不难,你嫁来我家,我可同你说说这开封的事,教教你名门的规矩,得空还能带你去——”

    “那吴大夫人想必对官家之令很有了解。”

    宋采唐根本没听她说话,直接半截阻了。

    吴大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自然!”

    “十五年前,也就是建安十年,官家中堂发令,邸报下发州府县驿,其内有一条:狱事诉讼,从严从规,但有尸者,必须经由仵作检验,入格目录,官查无有异议,方才可入土为安。”

    吴大夫人眼瞳骤然一缩,警惕心起,宋采唐说这个干什么?

    “而夫人你这吴家,一万两银子随便调调就有的富贵,也是近十五年才发展起来的吧。”

    吴大夫人手中帕子猛的攥紧。

    “从未听闻谁家只做白事生意,就发了财的,你吴家,倒是令我宋采唐大开眼界——”宋采唐长眉扬起,眼梢微垂,“靠着白事生意,风风火火,屋瓦越起越宽,家中子弟一个个送出去出息,姻亲都跟着沾光,一万两银子,竟也是小事了。”

    “吴大夫人,我着实很为你担心啊!”

    最后一句,像是重锤,敲打在吴大夫人耳边,敲的她心头发颤。

    她看着面前眉目清婉的宋采唐。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凌凌无波,仿佛能映出世界所有丑恶事。

    不……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

    那样的秘密,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在诈她!

    宋采唐看着吴大夫人失态,并未放过,而是一步步逼近:“吴大夫人,死人财好发么?”

    “不……你不知道……”

    宋采唐笑了,眼睛眯着,唇角弯着:“那些官夫人,好伺候么?”

    吴大夫人陡然睁圆了眼,呼吸急促,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口费。”

    宋采唐纤细指尖点了点桌子:“打点费。”

    “置棺费。”

    “跑腿费。”

    她说一点,就往前靠一点,最后微微弯身,逼的吴大夫人直直往后仰,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魔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宋采唐拍了下手,“那就说点你能听懂的。”

    “官家明文,不管是谁,不管在哪儿,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见了尸体,都要走正经程序验录,一旦发现异常,必须立案申查。这大家门庭的下人们……也在这中间。”

    吴大夫人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宋采唐不仅仅是聪明人,本事还不小,只醒了一夜的工夫,竟也有通天的手段,知道了那个秘密。

    今日这一出,宋采唐不是允嫁,不是要钱,是要敲诈!

    她眼皮缓缓垂下,指尖掐的生疼,先头突如其来的震惊过后,她开始想办法回旋。

    “奴就是奴,卖身契一签,此生此世,命便捏在主人手里,主人想要他死,他就得死,哪怕极刑杀奴,律法上不过也只罚点银两,你同我说这个做何?”

    她静静抬眼,看向宋采唐:“再者,这些同我,没半文钱的关系。”

    “你说的不错,主杀奴,的确不会下狱,也不会赔命,”宋采唐微微弯身,对上吴大夫人的眼睛,冲她笑,“但是丢、人、啊。”

    “如今干什么不要名声?宗妇掌家,儿孙前程,女儿婚嫁,家族未来,哪一个不要?”

    吴大夫人瞪着宋采唐,眼底几欲瞪出血。

    她还真小看了这丫头!这哪里是能娶回家的撑家主母,这是只只要招了,就会被啃啃撕下一层皮的小狼!

    “有些人在外慈眉善目,在家心狠手辣,磋磨下人性命,敢做,却不敢担,还怕丢不起那人,就寻你吴大夫人帮忙,做个假象,弄到义庄。”

    “你吴大夫人虽穿金戴银,却‘善名’在外,多年来一直襄助义庄,捐钱捐物捐薄棺丧仪,甚至为无家可归之鬼理办丧事,义庄得了好处,怎会不照顾?”

    “你再打点周到,这事,便抹平了。官家不会查,风声不会漏,别人家留住了好名声,你吴大夫人,得了银子。”

    宋采唐指尖转了转:“嗯……你来我往交情越发好,更多阴私的,上不得台面的事跟着来……”

    才养肥了吴家这大耗子。

    房间里陡然安静,落针可闻。

    话到如此,大家彼此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宋采唐开始谈条件:“你家那傻儿子,我不会嫁,你把事抹了办好,再为我主仆被关在这里赔礼道歉,几百两银子我不嫌少,上千上万我不嫌多……”

    “这事,我便不同你计较,也不同别人讲,如何?”

    她微笑着看吴大夫人,很在诚意。

    吴大夫人却阴着脸,慢慢站了起来。

    空口白牙,她才不会被一个小丫头给哄了!

    “宋采唐,你莫血口喷人!”

    宋采唐笑容渐渐收起:“你说我血口喷人?”

    “没有证据,不知哪听来些闲言碎语,便胡乱造谣,威胁于我,宋采唐,你可知你这般胡闹,我是可以到公堂上告你的!”

    吴大夫人底气十足,以为这样可以吓退宋采唐。

    宋采唐却动了。

    “你要证据……”

    她突然转身,走到尸台前,纤细手指捏上覆尸布。

    吴大夫人想起初时推门看到的那一幕,突然间,心跳如擂鼓:“你……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

    宋采唐低眉一笑,覆尸布掀开,在阳光下划出飞扬弧度。

    “给你证据!”

第3章 尸体都是证据

    义庄依山而建,官道至此,正好顺着山势来了个缓坡,坡度最矮处,与义庄相距并不远。

    此处无街无坊,也没有茶摊,有些荒凉,过往人车从没谁想过要在这种地方歇脚休息,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那前面不远处长长的平平的房子,是义庄。

    可是今日不同。

    几十年不遇的倒春寒来袭,往日寒冬都很少结冰的地面,眼下结了薄薄一层冰,胆子大的年轻人没准还觉得好玩,赶着车一路冲过缓坡,年轻大的人却是不敢。

    一辆四轮高额,车角挂着福结,车前帘下盖着一层木质车门的马车停下,车帘掀起,车门打开,一位四十多岁,梳着圆髻,周身爽利的妈妈下了车。

    下了车,她也没走,回身把手伸进车内,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下了车。

    老夫人鬓角斑白,脸色有些不好,但衣衫头面十分整齐,周身富贵,脊背挺直,眉眼里透着坚毅。

    她看了眼前面的路,拍了拍身边妈妈的手,笑道:“只这一点冰,就把你吓着了?我瞧着倒还好。”

    “倒不是怕这点子冰,老夫人当年什么路没走过?这有什么可怕,就是闷在车里太久,腿脚不活动,总是不好,奴婢呀,是想累您一累,让您下车走一走!”

    妈妈笑眯眯说着话,指着义庄:“那边避风,路也缓,咱们就往那儿溜达着下坡?奴婢叫赶车的小子在前头等您,您走够了,咱们再上车赶路!”

    老夫人体贴伺候了她几十年忠仆的良苦用心,笑着看了她一眼,应了:“那我就走走?”

    “走!”

    这位妈妈扶着老夫人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趣话,逗老夫人开心,直到——

    义庄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两个女人,一年轻一年长,似在吵架。

    背后听人说话不大好,但路已经走到这份上,往回走还要上坡,这位妈妈全当听不到,继续扶着老夫人往前,只是不再说话,动作也放轻了。

    老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没责备,二人静静往前走。

    ……

    宋采唐掀开覆尸布,底下尸身就露了出来。

    灰败的脸,泛青的唇,奇怪的表情,恶心的味道……一股脑砸来,砸的吴大夫人头晕。

    “你有话好好话,同死人计较什么!”

    她以为宋采唐急了,要破坏尸体。

    宋采唐微笑:“吴大夫人不是要证据?”

    吴大夫人:“这算什么证据!”

    “吴大夫不懂,我便教教你!”

    “这具死者,女,年二十上下,皮肤细腻,眉秀姿丰,手指有茧,头顶发下亦有茧,胳膊,肩背有数细小针孔,手肘内侧,腿脚内侧,有多处淤痕,舌未抵齿,内硬,喉间指探可察异物,乃是细长针状,其唇乌青,指甲绀蓝——”

    宋采唐眉英目湛,翻动尸身,一样一样讲说特征,看问吴大夫人:“吴大夫人,您见多识广,可否告诉我,什么样的年轻女子,皮肤细腻,眉秀姿丰,哪哪都好好的,瞧着过的是好日子,偏头顶有茧,指尖有茧?”

    不用吴大夫人回答,银杏摸摸自己的手指,想想头上硬茧,就知道,这死者,肯定和她一样,是丫鬟。

    头顶的茧,是常年顶盆训练规矩留下的,手指,则是做针线活计留下的。

    “辛苦训练,守规矩,努力做活,却不为主母所喜,一不高兴,那些针,就扎到了自己身上……”宋采唐微微阖眸,“扎针还不算,惹到了拿有身契的主母,不管怎么哀求,被架着吞针,也得吞,哪怕这针有毒,可致死——”

    “此女分明是奴身,被主母磋磨而死,吴大夫人这义庄记录——”

    宋采唐绕到尸台脚下:“说她是乞丐,饿晕了头,到富户家抢东西吃,不小心噎死了。”

    她清凌凌的眼直直看向吴大夫人:“噎死——吴大夫还真是有创意!”

    吴大夫人倒抽一口气。

    这些事……分明是机密,这宋采唐如何像亲眼看到了似的,说的与事实一般无二,连被架住吞针的细节都有?

    宋采唐却没停,揭开另一张覆尸布。

    “还是个女子,相似的体态特征,将将十四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却背上鞭痕交错,嘴角烂,咽部粘膜出血红肿,齿间有腐蚀印迹,全身深青淤痕无数,乳间,大腿根尤为量多,下体有反复形成的撕裂伤,俱在下侧,亵裤间有残留精斑——”

    宋采唐目光清冷:“夫人你嫁了人,经验丰富,可否同我说一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吴大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伤怎么来的,但怎么能说出口!

    她气的发抖:“你——你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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