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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后娘娘有喜了-第38章

小说: 太后娘娘有喜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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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鸾之缄默,不愿与他探讨这个问题,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谁心中能没个十三点?现在没有证据,说的再多都是猜测。
  她不臆想,自己的人也会自己彻查清楚。
  遂直接转移了话题,看向一直沉默不语恨不能在脑门上贴个标签‘木头人’的沈离。
  “凤翎发生了何事?”
  沈离目不斜视的道:“因顾祥贺故意拖延行军速度,被凤翎揍了,手骨已断。”
  凤鸾之:“。。。。。。”
  “现在呢?”
  沈离:“顾祥贺撇下大军带着亲信回京,说要上告太后,若是太后放任不管,他就死在城门前让百姓们都看看太后是如何包庇罪犯,不顾他人冤屈。”
  “哦”凤鸾之淡淡的回了句,并没当回事,甚至多余的一句话都舍不得说,又问秦王现在何处,可是回了京之类的。
  沈辞坐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问:“顾祥贺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凤翎就这么把人揍了,不用事先想个对策么?我怕那老头子回京后硬闯未央宫找你讨说法。萧生伪装的与你再相似,可朝廷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做不得主。”
  凤鸾之老神在在的轻笑了一声,侧头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等他回了府,突然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你猜他是否还有功夫计较自己被揍?”
  沈辞:“。。。。。。”
  感情是祸水东引引到他那去了。
  沈辞冲她竖起大拇指,佩服的道:“你狠!”
  断人香火与掘人祖坟没什么不同。
  忒狠了点!
  凤鸾之没理他,继续追问秦王的事。
  沈离先是对着沈辞交代沈夜的去向。
  “老三已从军营里撤了出来去了京城,说要守在萧生身边以防不测。”随后才答复凤鸾之的话:“秦王回京后并没露面,也没跟朝中任何的大臣有所接触,两日前,盯梢的人回话说,秦王消失了。”
  “什么?”凤鸾之声调徒然拔高了几分,凉凉的音色里带着几分锐气,惊的窝在榻里昏昏欲睡的慕凉傾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凤鸾之凤眸圆瞪,再一次确认:“消息无误?”
  沈离仍旧一副木讷的表情,点头道是。
  沈辞亦觉诧异。
  “秦王消失了?这人。。。”他桃花眼微眯,嘴角微微上挑,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道:“安儿,你这对手委实是只老狐狸啊,惯会放烟雾弹。”
  凤鸾之没理会他,她左臂横搭在桌沿,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打着节拍,频率不急不缓,徐徐图之,目光盯着身前的一处白墙,呆滞的几近放空的状态。
  少顷,食指突然顿住,均匀的律动戛然而止。
  “不对。”凤鸾之眉结深皱,忽而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道:“秦王定然也是来了此地,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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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光

  秦王既已知晓玉玺与凤印不在宫内; 定会派人四处搜查,想必望月苑与凤府; 甚至其余皇上派系的大臣家里他都不会放过。
  若还是找不到,还能去哪儿寻?
  如果是她凤鸾之,必然会找藏东西的人; 哪怕撬开牙齿也要让人吐出玉玺与凤印的下落。
  既然刺客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行踪,想必这一带的所有城州,秦王都不会放过。
  凤鸾之语罢后,不给其他人提问时间; 大步迈向床榻; 伸手便要去扯慕凉傾的被子。
  “傾儿快起来,我们马上离开。”
  “哼、哼。。。。。。”慕凉傾死死的拽着自己被子哼哼唧唧的不让她扯; 双颊红彤彤的直嚷着道:“朕自己穿,自己穿。。。母后别。。。别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凤鸾之已大力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呼’的一声; 被抛到了空中; 复又飘飘然落的下来。
  当她目光触碰到慕凉傾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身子时,表情赫然一愣。
  “。。。。。。”
  啧,尴尬了!
  凤鸾之脸上悄然爬上了一层绯色; 正不受控制的加温之际,她佯装镇定的眨了眨眼睛,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沈辞一眼。
  “······”
  慕凉傾气呼呼的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整张小脸都扭曲着,扁着嘴巴羞的险些哭出来。
  “都。。。都说朕可以自己穿了,母后讨厌。”像只乌龟似的,整个身子都缩进被裘里,声音嗡嗡的从下面传出来
  凤鸾之:“······”
  “哀家是你母后,你羞什么?”她已恢复一惯的清冷神色,沉脸看向他,厉声道。语罢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沈辞:“劳烦沈大人替皇上更衣。”又瞥了眼沈离,“劳烦沈离出门找几套傾儿穿的女装。”
  在慕凉傾撒泼耍赖之前,又解释道。“城内大街小巷都是皇上与哀家的画像,刚刚街上不少百姓也都看见了,我们这般出去,铁定要被认出来。”
  慕凉傾也顾不得羞,毕竟,穿女装比不穿衣服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忙从被裘中露出了脑袋,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连着眼梢都晕染上了一层不同寻常的绯色,直嚷着道:“朕,朕不穿女装,丢脸。”
  已走至门口的凤鸾之蓦然回首,凤眸冷的似寒冬腊月,直让人心底发寒。
  她斩钉截铁的道:“必须穿。”
  慕凉傾:“······”嘴一咧,眼泪像是崩豆似的,立刻噼里啪啦的往出掉。
  “丢脸,朕不想穿。”
  凤鸾之:“脸皮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慕凉傾梗着脖子怒怼:“都重要!”
  凤鸾之懒得理他,知晓沈辞有法子办到,遂也没再多留,抬步回了自己房间。
  沈离出去后,慕凉傾憋屈的更是严重,还不忘声声控诉。
  “呜~老师,那天你···你说母后面冷心热,最···喜欢朕,她是对朕最好的人,可···呜,若是被人知道朕穿过女装,丢脸死了。”
  沈辞全程只淡淡的笑着,未置一词,直至他哭的累了,可怜的蜷缩在床尾,模样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才踱步坐在他榻边,抬手轻柔柔的替他擦了擦眼泪,慢条斯理的道:“老师记得,在望月苑时,老师曾给你讲过一个故事,主人公是越王勾践,皇上可还记得?”
  慕凉傾吸了吸哭的红彤彤的鼻翼,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朕记得,是卧薪尝胆的成语来意。吴国战败了越国后,越国求和,当时吴王夫差同意,但是要求越王勾践需得跟他回吴国表明归顺的心意,越王勾践被带回去后忍辱负重了三年后,夫差以为他没有复仇的意志便把放回了越国,后来为了提醒自己报仇的决心,勾践便在自己门前挂了个苦胆,进出门前都要尝一尝苦胆的味道。”
  他扬起无辜的小脸,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又问:“可这跟朕的事又什么关系呢?”
  沈辞笑着道:“皇上只知越王被放回越国的结果,并没有看重他是如何忍辱负重才能得以回国的过程。”他身子往后挪了挪,背脊靠在床柱上,左腿搭于床沿,右腿随意垂在地上,姿态悠然,又慢慢道:
  “吴王为了羞辱勾践,捻灭他的复仇斗志,不止一次的羞辱他,勾践却始终笑脸相迎,并未袒露一丝一毫的怨念,一次,夫差生了病,勾践自发要去尝夫差的粪便,查探病因是否出在肠胃中。夫差正是因为这些伏低做小的小事,才信了勾践,放虎归山。”
  沈辞瞧着慕凉傾听的愣神,默了会,似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见他懵懵懂懂的歪着脑袋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继续道:
  “老师有件东西想要给皇上。”沈辞言毕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儿玉佩递给了他。“皇上可认得?”
  慕凉傾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几乎是一把抢了过来,握在手中来回的摩挲着,似不放心,又摊开掌心看了眼,确认无误后,傻傻的笑了出来。
  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失而复得。’
  玉佩贴在怀里,又贴在脸上,兀自的傻笑了一会儿,才恍然惊喜似的,突然问:“老师,这玉佩不是被朕用来换糯米糕了,怎会在您手中?”
  沈辞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如果当初皇上顾忌颜面,不肯丢掉皇上的身份,也不肯拿出先皇赠予皇上作为生辰礼的玉佩换取糯米糕,而是宁死不屈的就那么饿着抗着,现下这天下是不是要易主了?”
  这话虽说大逆不道,但所言不虚。况且沈辞的话,慕凉傾一定听得进去。
  他阖了阖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小声哼哼着道:“学生全凭老师做主。”
  …
  几人乔装好,刚刚走出客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闲杂人等让开。”
  好奇回头,只见一列官兵十几人,步伐稳健、整齐划一,腰间的佩剑随着走路的步伐磕碰在铠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训练有素的依次冲进了他们之前入住的客栈。
  凤鸾之微微敛眉,肯定道:“这些人不是当地的官兵,当地的城守都很散漫,不可能步伐这般一致,看来我们已经泄露了自己。”
  她忙弯腰抱起慕凉傾,加快了脚步。
  “趁现在他们还把注意力放在城中,我们迅速出城。”
  沈辞紧随其后,他大步迈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慕凉傾,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微笑,凑近耳根小声道:“连我都认不出你来,不必担心。”
  沈辞帮凤鸾之伪装成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翁,不仅变了年纪,更是变了性别,眉宇间的皱纹虽没有沈夜做的那般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但沈辞也学了些皮毛,对付外行,搓搓有余。
  量他再火眼金睛,一时三刻也不可能认出本尊来。
  听他这般说,凤鸾之心下也不由的放松了几分,沈辞这人嘴巴虽然没个把门的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往出冒,但是办事向来稳妥。
  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几人的步伐看似悠闲,实则移动很快。
  来时是从北门入城,为了以防万一再碰见那个套近乎的‘老乡’,遂决定从南门出城,是绕远了些,好在安全。
  临近天黑,出城的人并不多。
  守卫虽然森严,但几人毕竟乔装过,倒也不容易认出。
  这厢眼瞅着已经出了城,不想迎面正巧走来沈辞那位极其热情的老乡。
  许是攀附上了沈辞这座大靠山,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人右手食指间挂着一个香囊,来回转着圈圈,走路间摇头尾巴晃,嘴里哼着歌,心情好不愉悦。
  沈辞:“······”
  多大的孽缘?
  他倒也没显露出害怕亦或是心虚之类的胆怯情绪,如往常一样,抱着慕凉傾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
  怕也正是因着不卑不屈的挺拔身姿,徒然惹了‘老乡’的不高兴。
  将将擦肩而过,城守徒然回首,冷喝一声:“站住。”尾音轻轻,带着几分傲然一切的蔑视。
  沈辞:“······”
  城守先头并没认出沈辞,只当他是平常可随意欺负的贫苦百姓。
  “见了官爷不知打招呼?”他绕到沈辞跟前,先是瞥了眼站在他身边不起眼的‘小老翁’,后审视的从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见他一身粗布衣服,浑身上下没一点值钱的东西,不由冷哼一声,伸出手指一边仰头戳他的肩膀一边撇了撇嘴,嫌弃道:“啧啧啧,怪不得穷···诶?你干嘛?想···啊疼···啊啊······”
  沈辞最不喜别人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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