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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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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蓟……”学着容朝的口吻,轻声唤道。

    他眼神一亮,像得到了某种鼓舞,眼睛里满是碎星点点:“钰儿,我……”

    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巡逻的卫兵,眼底的温柔深情还未来得及荡漾开,就蓦地一变,瞬间清明凛冽。

    单手在她腰侧一揽,借着灌木的掩映,躲向了一旁陡峭的岩壁后。

    因为站立的位置很窄,苏墨钰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摔个半身不遂。

    某人似乎也猜到了她的顾虑,于是,揽在腰部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她怒瞪他,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

    他目不斜视,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手却一点一点往腰下滑去。

    苏墨钰难以置信!

    以往所认识的那个清冷寡欲,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难道是假的?

    “咳咳……”轻咳两声,以作警示,谁料人家压根不当回事,大手往下滑动的趋势仍旧不停。

    她脸涨得通红,妈蛋,容蓟这货压根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终于,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这才骂出声来,“艹你大爷!这么饥/渴,干脆找十几个壮汉来一起轮你如何?”

    对于她的怒骂充耳不闻,某人一脸餍足:“钰儿,最近好像长胖了些,不错,有肉了。”

    要不是地形不合适,她绝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还站这干嘛?”她看了眼脚下:“怪危险的。”

    “钰儿。”他的声音突然恢复清冷,“孤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可孤宁可你什么都不明白。”

    她沉默,这么一大串像绕口令似的话,她还真听懂了。

    其实,容蓟也很清楚,他们之间,是不太可能会有未来的,假装在努力,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寂寞而已。

    从岩壁后离开,回到地面。

    气氛明显有些落寞。

    “阎婉清和宁王的丑闻,是你一手cao控的吧?”她问。

    他也不隐瞒,点头道:“孤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便是毁了阎婉清的一生。”

    他挑眉:“你不会是在同情她吧?”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他轻轻笑了起来:“钰儿,你与孤都非良善之辈,孤可不信,你会这么轻易心软?孤早就说过,阎婉清注定无法成为孤的妻子,怎么,觉得孤太过于薄情,不该下这个狠手?”

 第148章 要你放弃皇位

    他说的对,自己和他,都非良善之人,当初他能为了安抚阎婉清,在明知自己冤枉的情形下惩罚自己,如今,自然也能为了他的帝王大业,他的各种私欲,将她打入深渊,万劫不复。

    她不认为他这般做法是错的,换了自己,很可能也会这么做。

    她只是怕,怕有那么一天,当自己成为了他成功道路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将自己舍弃。

    对于她心中所想,他又岂会看不出?“钰儿,直到现在,你还不肯完全相信孤么?孤与阎婉清之间的婚约,注定无法由自己来决定,但保护你的心情,却是实实在在,毫不掺假,是孤自己的意愿!”

    “我……我问你一句话。”咬了咬唇,她抬起头,目光灼然地看着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心底的难题道出:“你说保护我的心情是实实在在的,那么,如果我让你放弃皇位,你会愿意么?”

    他眉头狠狠一拧:“钰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问出那句话之前,她还觉得紧张焦虑,此刻却是平静淡然了:“如果我就是横在你与皇位之间的障碍,只要除了我,你便可君临天下,再无忧患,你会怎么做?”

    “这只是个假设。”

    “我知道是假设,但我就想要你的回答。”

    他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她,只说了一句:“没有这种假设,孤前行的道路上会有很多敌人,但这些敌人中,绝不会有你。”

    这叫什么回答?苏墨钰不满意:“谁说不会有,殿下也说了,我并非良善之人,若有哪位王爷许了我更高的厚禄,更好的封赏,说不定我就倒戈相向了。”

    “不会。”

    “为什么不会?”

    他丢她一个冷蔑的眼神:“你没这个本事!”

    嗬,好大的口气!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别当真啊。”她笑笑,又恢复了惯常的痞样。

    容蓟深深凝视她,果真在她眼中瞧不见半点异常,好似刚才问的那些,真是一场玩笑。

    “小混蛋,原来你在这!”眼角余光一瞥,一道白影飞速在眼前闪过,苏墨钰连忙追上去,一把抄起皮卡丘圆鼓鼓的身体,拎起后颈,警告道:“再跑?再跑我就把你炖了吃肉!”

    皮卡丘缩缩脖子,似乎真的是怕了。

    “殿下,今晚我就不陪你一起看日落了。”她指指前往一个粉衣美人:“想必那位小姐,对于殿下的邀请,定会乐意之至。”

    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苏墨钰抱着皮卡丘,头也不回地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容蓟低低的冷笑声,夹杂了一丝愤愤的意味。

    刚才那个问题,其实根本不该问的。

    拿高高在上的皇权跟自个儿相比,脑子抽筋了吧!简直幼稚透了!

    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心情就变得很不爽。

    其实,容蓟完全可以这样回答——

    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孤就可以做尽一切想做之事,得到一切想要得到之人,包括你。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啊啊啊啊!

    正自我感觉良好地做着设想,忽然听到右前方的营帐里传来一个女子凄惶的哭声,“娘亲,我不要嫁给宁王!求您帮帮我,我真的不能嫁给宁王!女儿喜欢的是太子,除了太子,女儿谁都不嫁!”

    “清儿,事到如今,你就认命吧。”阎夫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不是不想帮,是帮不了,皇帝的旨意,谁能违抗呢?更何况,阎婉清已名声尽毁,不嫁给宁王,还会有谁愿意娶她?

    “娘,我不要,我不要!宁王都娶了十几房的妻妾,我嫁过去算什么!与其嫁给宁王,还不如叫我死了!”

    啪的一声,似乎是阎夫人打了阎婉清一巴掌:“瞎说什么!你是阎家的女儿,怎可如此懦弱!”

    “呜呜呜……”难得阎婉清会有哭得这般绝望的时候,那声音如一缕缕的丝线,将人的心房密密缠绕起来:“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我那么爱殿下,他为什么就不肯对我好一点……为什么……”

    “清儿。”阎夫人放软了口气:“听为娘一句,人生没有过不去的砍,曾经娘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要完了,但我还是抓住了机会,即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最终,娘还是成功了。宁王这个人,相对于太子来说,要好掌控许多,那宁王妃也是个愚笨好欺的,只要你牢牢掌控住整个宁王府,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我不!我不要!我不当太子妃了,我只想嫁给太子殿下,娘,你去帮我跟皇上说说情好不好,哪怕让我做个侍妾,我也满足!”

    “清儿!你怎么可以……“对于阎婉清的话,阎夫人似乎难以置信。

    苏墨钰也是一惊,没想到那般高傲的阎婉清,为了嫁给容蓟,竟然连尊严也不要了。

    看来,她对容蓟,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真心的。

    轻叹一声,口中喃喃着:“问世间情为何处,直教人哭爹又喊娘。”

    回到自己的帐篷,苏墨钰用阎烈洲帮她做好的拴狗绳将皮卡丘拴住,原本她不想限制它的自由,但这小混蛋忒会闹腾了,她真的没有力气再陪它跑一遍马拉松,还是先把它拴上比较好。

    将罐子里还剩下的一点牛ru喂给皮卡丘,然后自己也泡了杯茶,浅浅啜饮着,此时此刻,空荡荡的大帐里只有一人一狼,竹青不知做什么去了,他最近跟隔壁某个少爷的贴身小厮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这段时间两人总是凑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似的,苏墨钰知道他年龄小,还是贪玩的年纪,也就不去管他了。

    一阵风吹来,将帐帘吹得哗啦啦作响,她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门帘前,找了个铁夹子,想把帐帘固定一下,这时突然有个人径直朝自己这边走来,二话不说,掀开帐帘便走了进来。

    她扭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姚姑娘,你这是何意?”姚纪灵来找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妙。

    姚纪灵不答,唇角闪过一抹诡异笑意,上前一步,扬起袖子。

    苏墨钰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人,竟然变成了容蓟。

 第149章 不是玉儿,是钰儿

    “殿……下?”她眯着眼睛,手指揉了揉额头。

    没错,自己面前的人的确是容蓟,可给她的感觉,却如此不真实,像是在梦里一般。

    男人冷冷看着她,眉目间满是清冷与阴翳。

    她怔了怔:“殿下你……莫不是后悔了?”后悔与自己的结盟,后悔曾说过的那些誓言。

    男人原本目光寒凉,却蓦地笑了起来,又轻又缓地吐出两个字:“钰儿?”

    她晃了晃脑袋,总觉得那一声钰儿,包含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像是试探,像是责怪,像是嘲讽。

    “殿下此番前来,不会又是来教训微臣的吧?”她捂着额头,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男人也紧跟而上:“钰儿,你知道我在阎婉清面前,呼唤过你的名字吗?”

    她诧异,仰首看着男人:“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阎小姐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男人的眉头轻挑了一下,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之前不知道,但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男人边说,边伸手抚上她的脖颈。

    一阵宛如爬行动物在肌肤上游走的湿滑阴冷感,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猛地打开对方的手:“殿下,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很奇怪,非常奇怪,容蓟虽然也有阴冷残酷的时候,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让人从心底都觉得阴诡善变。

    她低下头,垂在桌面下的手,狠狠在大腿内侧用力掐了一把。

    疼痛袭来的瞬间,她觉得之前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似乎消失了,脑袋也变得清明,不再沉重。

    再抬起头来,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然不见了,而帐子里,却留下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魅香。

    那是一种女人身上脂粉的味道,虽然很淡,却依旧能够清晰察觉出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隐隐觉得不安,好似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

    阎婉清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

    她一向自负,对于自己的容貌,更是颇有信心,自认天下没有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人。

    可此时,看到镜中这张没有神采,脸色蜡黄的脸容时,却觉得厌恶透了。

    这不是自己,不是那个娇艳明媚、身份尊贵的阎家二小姐,而是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

    她闭了闭眼,想起今日母亲说的话,心底漫上一股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嫁给宁王?

    她阎婉清,注定是要做太子妃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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