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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名门记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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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病了,是有喜了。”江画梅道,“好几个月了,如今还未到冬天,那肚子也遮不住,她只好说不舒服……反正今儿是被祖母发现了。”
  江素梅听到这里,打断道:“你怎么晓得这些的?”
  这可是一桩大丑闻啊!
  照理说,老太太肯定要小心处理的,岂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江画梅轻声道:“是玉兰说的。”
  她性子外向,又不摆姑娘架子,颇得下人喜欢,那玉兰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环,但早就配出去了,如今住在江府隔一条街的仆役大院里。
  这事发生后,老太太把她叫回来,让她好好劝珠兰喝下堕子汤,谁料到,这孩子已经大了,没打下来,大人却没了命,玉兰觉得是她害死珠兰,躲在园子里哭,正巧被江画梅遇见,便说了一些。
  江画梅是聪明人,平时听到的八卦消息也多,几桩事一联系,就猜出来了。'网王'将鬼畜进行到底
  江素梅也不知该怎么评价。
  珠兰也是没脑子啊,江兆年什么人,岂能理他呢,但现在人也死了,总是悲惨。她这三叔也是可恶,花花肠子多,碰了别人又保不全,到底把人给害死了!
  想起珠兰秀丽的模样,江素梅又是叹了口气。
  虽说是奴仆,但是被谋害的事情传出来,家里也是危险的,若被政敌给抓住不放,男人们的仕途受到影响都不一定。
  故而,老太太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她哪里想到,珠兰会死呢,她只觉得这事儿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一定不能让珠兰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却……
  她现在也只能瞒着,对外称珠兰是得重病暴毙,毕竟之前也是说生病了的,倒是个好借口。
  也幸好珠兰虽然是个家生子,父亲却不在了,母亲又是个懦弱的人,好打发的很,老爷子竟一无所知。
  这事儿发生后,江兆年很是老实了一阵子,连姨娘的房都不进了,还时常念书练字,向江兆敏讨教,一副收心养性的模样。
  老爷子以为他是真心改过,还挺高兴呢。
  过得半个月,安陆伯府的夫人请江家女眷过去玩,这是江慕梅嫁去沈家后,他们第一次去安陆伯府。
  李氏兴高采烈,但可不止为这个。
  在二老房里,她笑眯眯道:“余二夫人带了姑娘也来呢。”
  老太太一拍手,笑得皱纹都深了几分:“看来余二夫人也挺爱走动的,还说不太与人交际呢,这回可好,热闹的很,别家还有谁来呀?”
  “就请了咱们跟余家,还有那沈家姑奶奶也来。”沈家姑奶奶也是永康侯夫人。
  老太太好奇:“余二夫人也知?”
  李氏颇为得意:“正是。”
  老太太大大松了口气。
  余二夫人知晓这些,那便是对他们江家甚有好感了,不然肯定会拒绝,毕竟没有别家的人么。
  到第二日,女眷们又是一番打扮,去了安陆伯府,蒋氏因有身孕,倒是没去。
  江素梅对最近频繁的走动颇为感慨。
  都说闺中女子足不出门,大概只是平时,但到了要出嫁的年龄,却不是的,该走的还是要走,该见的还得要见,总之,还是挺忙的。


☆、第18章 暗香盈袖

  安陆伯府位于富春街,这处大宅原是百年的老宅,但在二十年前却被翻新过,只因原主人东宁侯府出了事,东宁侯夫人后得失心疯,酿造出一场大火,把偌大一个府邸烧的七七八八。
  先帝命人翻修,恍然一新,因安陆伯在那一年立下大功,最后便赐予了沈家。
  这地方极大,院子套着院子,各处布置自是好的,但比起历史悠久的曹家,总是少了一些底蕴。
  江慕梅听见她们来,早早的在外头等候。
  她今儿穿了身明绿色遍地锦的夹衣,沉香色绢杭缕金裙,面如满月,虽容貌不出色,可这一身穿戴,显得十足的富贵气,李氏满意的笑了。
  “祖母,娘亲……”江慕梅扑上去就撒娇起来,“好久不见,可是想死我了。”
  老太太推她,佯怒道:“都做人家媳妇了,还小女儿态,没得叫亲家笑话,还不站站正呢!”
  安陆伯夫人出来道:“慕梅在我面前可是端庄呢,我还喜欢她这般,可不是亲?”
  李氏便拉着江慕梅:“瞧瞧你婆母不高兴了,还不去跟着她,你嫁出去,可是泼出去的水了,没得还叫我们疼的,就只靠着亲家夫人了。”
  安陆府夫人哈哈笑起来,招呼道:“来来,都进来罢!”
  众人鱼贯进去堂屋旁边的花厅。
  江素梅看到厅里此刻已有两位上了年数的夫人,一个梳着牡丹髻,头插红宝石发钗,面色略显高傲的应是永康侯夫人,还有一位鹅蛋脸,梳着圆髻,身穿竹青褙子,书卷味甚重的则是余二夫人,在她身边,笔直站着余大姑娘余文君。
  至于她为何知道这两位夫人,自然是江画梅说的了。
  在这样的家族里,有个耳目灵敏的小伙伴还是非常好的。
  剩下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自然是江慕梅的妯娌,沈家的大儿媳妇阮氏。
  安陆伯夫人请众人坐下,丫环们便上来一一上茶。
  在冒着氤氲香气的雨前茶汤里,一场谈话会开始了。
  江素梅自然不是主角。
  事实上,当她听说余二夫人的名头时,便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
  她跟其他姑娘不过是来当陪衬的。
  听着耳边一句接一句对江念梅的称赞,江画梅轻轻撇嘴:“也不知咱们来了干什么。”
  江素梅拍拍她的手:“你别毛毛躁躁的,就当玩儿么,一会儿有南戏听呢。那喜秀班可不好请,一家轮一家的,没个休息,请晚了,都没得听,咱们也算有耳福不是?”风流按摩师
  江画梅笑起来:“这么想想,也是,横竖出来转一转呢,总比闷在屋里强。”
  坐了会儿,安陆伯夫人果然请她们去听戏。
  老太太同安陆伯夫人闲话家常,抹着眼睛道:“也不知多久能再见到韦老夫人那!”
  上次意外重逢,老太太遇见了手帕交,而今韦老夫人又回老家去了,却不知何年再能相逢,老太太也是出自真意,想那年少的时光,总是叫人怀念的。
  安陆伯夫人喟叹一声,她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娘亲,然而女儿家总是要离开家的,只不过,她离得太远了一些。
  “兴许明年罢。”她想了想道,“母亲很喜欢慕梅呢。”
  要是江慕梅哪日有喜了,指不定韦老夫人还会再来一趟,说的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从安陆伯夫人对待江慕梅的情况来看,她过得很是不错,江素梅心想,虽然江慕梅本身并不出众,可不是有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么,她胜在平稳,听话,是个当好儿媳的料子。
  听戏台搭在府邸西南处一处园子里,那园子种了许多西府海棠,可惜现在不是开花的时节,只生了个枝繁叶茂,挡住了小半边园子的阳光。
  台下,案几,椅子已经一排摆好。
  那些戏子也都在进行着准备工作。
  安陆伯夫人让老太太先点戏,后面再轮到余二夫人,永康侯夫人,李氏,然后再她自己,至于姑娘们,也都给看了册子,江念梅点了一曲《金钗记》,江素梅点了《牧羊记》,江如梅跟江梦梅,二人对戏曲都不太有兴趣,便没有点。
  永康侯夫人笑着问江素梅:“怎么女儿家家爱听这种呢?”
  这牧羊记是歌颂苏武的爱国思想与民族气节的,与她们点的那些截然不同。
  江素梅认真道:“我虽没有这等勇气,但极钦佩苏武此人。”
  四下皆静。
  余二夫人侧头看了江素梅一眼,这姑娘说完话好像很羞涩的样子,脸颊微红,可眼眸却亮的跟星辰一般,璀璨夺目。
  女儿家有此种情怀,不太多见。
  李氏未免尴尬,开口笑道:“咱们素姐儿许是书看多了,戏曲不曾听过多少。”一边教导江素梅,“素姐儿啊,南戏,要说唱的精彩的,牧羊记可不在里头。”
  “对啊,像念姐儿点的金钗记才是其中之一呢。”永康侯夫人笑道,“还是念姐儿听得多。”'HP'JQ逆推一千年
  老太太道:“念姐儿以往都跟在我身边的,我爱听什么,她都记得呢。”
  “念姐儿果真孝顺。”安陆伯夫人夸奖。
  众人又把注意点转到了江念梅身上。
  江素梅并无所谓,南戏她神往已久,可惜上一世并没有听过,这回一定要好好享受一回,至于她们关于牧羊记的评价,她一点也不介意。
  戏台上,戏子们全力演出,只是天色却不太好了,时时起风,吹得衣裙飘摇,未免有些影响水准,但江素梅仍是听得津津有味。
  要说穿越的好处,大概便在这里。
  这些在漫长的时光中渐渐消淡的东西,奇迹般的又重现在眼前,也算是一种珍贵的经历罢!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素梅忽然感觉到江画梅在拉她袖子。
  她回过神来:“怎么?”
  “那余二公子来了!”
  江画梅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就在后面呢。”
  “哦。”江素梅脸色严肃下来,叮嘱道,“你别去看他,别人只当你轻浮的。”
  “看看怕什么。”江画梅一笑,“总归咱们攀不上。”
  这姑娘要不是知根知底,还真以为她是穿来的呢,江画梅没法子,只好道:“少看几眼罢,又不是什么仙人,难不成还能比这些戏曲好看啊?”
  江画梅扑哧笑起来:“那可不同。”她凑到她耳边,“不过也差不了多少,长得很俊。”
  江素梅其实也想看看那余二公子什么样子,总是有些好奇么,不过到底也没有回过头去,所以她自以为,比起江画梅来,她还是有些虚伪的。
  “正好也听完了,一会儿便回去。”余二夫人跟自家儿子说话,“今儿回的早么。”
  “所以来接娘了。”余文殊微微一笑。
  余二夫人心里高兴,叫他去跟几位长辈见礼。
  李氏头一回见到余文殊,心里暗叹,都一样生了儿子,可别家的儿子就是不一般。这余文殊身材挺拔,五官俊美,像是挑不出毛病,偏偏还文采出众,学识渊博,余二夫人的命怎么那么好啊!
  她连忙叫几个姑娘,一边笑道:“咱们也正要回去呢。”
  刚才听见余文殊的声音,江念梅的心便是一跳。
  这声音低沉,像是醇酒一般,还未见到人,便好似要醉了,她忍住看他的*,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三世倾心
  江素梅原也想像她一般,结果就在路过余文殊身边时,一阵风又吹过来,他宽大的衣袖好像翻云一般飘起,落盖在她的头顶。
  江素梅大惊。
  暗香盈袖,扑面而来。
  她深呼吸片刻,伸出手掀开那一方湖色的袖子。
  皓腕纤细,仿若一折便断,长长的手指似春葱,可就是这样的手,却能写出奔放不羁,气势万千的狂草。
  他的目光落下来,静静的罩在她的脸上,
  二人一见,江素梅的脸腾地红了。
  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的英俊,乌黑的剑眉,宽而长的眼眸,高挺的鼻子似山岳,虽然才十八岁,却并不像少年,也不像江素梅原本猜测的一般,是个有些文弱气的男人。
  相反,他显得有些老成,身上的气息很稳,很重。
  她看着他的时候,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并不幼于她二十八岁的灵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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