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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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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惜一笑,道:“昨儿让人来定下的黄字二号,前面引路吧。”
  “哎哟,原来是将军府的贵客。”
  小二这时才一下醒悟过来,猜出陆锦惜是什么身份,暗惊了一把。原本就热情的笑容竟然又真切了几分,摆手在前引路。
  “您里面儿请。”
  陆锦惜迈步就跟了进去。
  因这地儿来的达官贵人不少,所以很多人瞥见她也没多想,毕竟这里就是个听戏的地方,谁都可以来,谁来了也不奇怪。
  所以不多时,她就已经坐进了靠着戏台子这一侧的雅间。
  栏杆上雕鹤刻竹,外头就是戏台子。
  有一道珠帘垂了下来,专门给不想被人看见的客人准备,用以隔绝外面人的视线。陆锦惜当然不想被人看得太清楚,所以这珠帘立刻就放了下来。
  略点了几样吃食,她就遣走了伺候的外人,只留了青雀。
  与宋知言约定的时间是午后,她来得算早的。
  至于宋知言那边,却是不用担心,自然有一开始为她料理过此事,也受过她恩惠的印六儿将人带来。
  不,其实现在应该说是“陆印”了。
  面前的酸枝梨木雕漆圆桌上,放了一盘瓜子。
  陆锦惜也不看那台上劳什子的黄梅戏,只在满堂咿咿呀呀的声音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瓜子,仿佛半点都看不到青雀那忐忑的神情。
  未时许,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夫人,人到了。”
  是印六儿的声音。
  自打当初那件事了结之后,他就进了步军隼字营,旁人见了也得恭称他一声“陆大人”,可在对着陆锦惜的时候,他姿态却不高,甚至压得很低。
  单听这声音,陆锦惜就赏识他。
  自己心里对自己有数,就很难能可贵了。
  旁边青雀手心里都在冒汗了,陆锦惜还镇定自若,拿了桌上那绸巾擦了擦手,才道了一声:“请进。”
  外头门开了一条缝。
  先进来的却不是刚才在门外通报的印六儿,而是当日议和大典结束后,在宫道上拦住陆锦惜的那名男子。
  宋知言。
  褪去了那一身官服,他今日只穿着一身简单的天水蓝常服。
  人是清润且儒雅的。
  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恍惚。自前日在宫中见过之后,他接下来的两天都心不在焉,就连做事都在频频出错。
  今日,他也不知道,陆锦惜,或者说这个顶着陆锦惜躯壳的女人,来找自己干什么。
  脚步缓缓,有些凝滞。
  他的目光落在陆锦惜的身上,脸上,那种痛心之色几乎瞬间就浮了上来。
  如果说那一天宫宴结束后回府,他还怀有那么一丝的侥幸,觉得自己兴许是认错了,那此时此刻,陆锦惜所表现给他的姿态,已经完全将这种微薄的希冀打破。
  那不是陆氏应该有的姿态。
  分明是与常人一般,若无其事地坐在桌案旁,可眼前的这一名女子,与陆氏有太多太多的迥异。
  一身的沉稳,一身的镇静。
  若是陆氏,坐在这里,该是一身的严谨,眉眼低垂,两颊上兴许还会带上一点点小女儿家的羞怯。
  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这样敞亮的,坦荡的,直接的,甚至是锋锐的眼神。
  分明不是什么深宅妇人的眼神。
  此刻注视着他的这目光,来得如此老辣,又如此深邃,藏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也有一抹会让人不由得为之心软的怜悯。
  然后下一刻,浅淡的笑容便将其全身伪装了起来。
  陆锦惜礼貌地起身,然后一摆手:“宋大人肯赏光前来,我却不能外出相迎,实在是有些失礼了,还望大人不要介意。请坐。”
  宋知言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
  对眼前这个与陆氏一样的女人,他是警惕的,戒备的,也是忌惮的,所以他没坐,只是咬紧了牙关,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看来是半点与她废话的心思都没有啊。
  不过也正好。
  早在当初宫道上被识破的时候,陆锦惜就已经想过了:既然没有能在第一时间伪装到最好,且又不觉得自己应该在宋知言这事上顶着陆氏的身份来处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对方不坐,她也不强求,只自顾自地走到了那垂下的珠帘前,然后向青雀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自己则看着外头热闹的戏台,声音絮絮。
  “当日宫道上,您辨认得不错,我的确不是原来的陆氏。”
  当真不是!
  这一瞬间,宋知言简直觉得自己心上最柔软的一块肉被人剜了下来,几乎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来。
  若不是扶了扶身旁那桌案,他险些都要站不住。
  陆锦惜没看身后,可想也知道,宋知言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那男子有些伤怀和恍惚的声音:“你不是,那她哪里去了?”
  不是问她到底是谁,也不是质疑她是什么妖魔鬼怪,更没有去问中间的原委,而是问:陆氏在哪里。
  陆锦惜一下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沉默了许久,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说起来,这件事有些怪力乱神。不管宋大人信与不信,我上一世也叫陆锦惜,只不过生活在一个与大夏截然不同的地方。出了点事,睁开眼之后,就已经寄居在这皮囊之中。年前陆氏大病过一场,您应该有所听闻。有传言说,‘我’是曾断过气的,大夫都说救不活了,却又活了过来。如若运气好,她应该在彼世,在我的身体里;若运气不好,该已经消散在了这人世间。”
  “……”
  荒谬绝伦。
  宋知言听着她一字一句,只觉得每一点都不可思议。若放在以前,他只怕早就怒斥旁人装神弄鬼了。
  可是……
  眼前这女子,还有他所感受到的那种截然不同的变化,绝不是什么装神弄鬼能做出来的。
  陆氏也许会性情大变,可人怎么变,身上那种气质也会留有一定的痕迹。可在这个自称也叫“陆锦惜”的女子身上,他看不到半点的熟悉。
  当日宫道上拆穿识破时,她尚且还有几分的伪装。
  可如今这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锦惜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可以说都不是原来那个善良又怯懦的陆氏会有的——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可这时候,竟然都说不出口。
  陆锦惜终是没忍心,还是转过了身来,用陆氏这一张脸来面对着他,也将她并不是陆氏这个事实,无比残酷地摆在了宋知言的面前。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知言的身体,有些颤抖,张了张口,花了那么一会儿功夫,才问了出来:“那封信,=是你写的,还是她写的?”
  指的是那最后的一封信。
  陆锦惜在匣子里发现,洞悉了二人之间的渊源和往来,也知道了陆氏在这件事上走过的心路历程。
  她最终选择将这一封信送给了宋知言,了断了他与陆氏的关系。
  此刻宋知言问起,陆锦惜虽不是很忍心,却依旧如实告知:“是她留下的。永宁长公主识破了你与她之间的联系,当面警告于我,才让我知道了你与她之间的事。我在匣子里发现了此信,里面还有你们以前往来的信函。我想这就是她最终要给你的答复,所以替她寄给了你。”
  “她的答复……”
  这一瞬间,宋知言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慢慢坐了下来。那种颓然的感觉,像是整个人都垮掉了。
  “此生,到底是我,误了她……”
  “你们谁也没有负谁,只是这世事弄人罢了。”
  纵使他们能重逢,善良的陆氏,也不愿拆散宋知言如今的家庭,更不愿意让另一个已经成为宋知言妻子的女人,承受自己曾承受过的一切苦痛。
  所以,竟做出了斩断情丝的决定。
  对怯懦的陆氏而言,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又需要咽下多少心酸?
  “她奉诏嫁入将军府,过得并不快乐。离开之时,所牵挂的应只有膝下儿女与家中父母,我虽是个局外人,可并非什么妖魔。既借了她的身,也当报答此恩。所以为她教养儿女,也为她孝顺父母。只是,我能瞒这天下人,却独独不应该瞒你。”
  陆锦惜想来,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身为旁观者的她,只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用一种无济于事的怜悯,注视着恍惚坐在那边的宋知言。
  “只是,我到底不是她。宋大人爱她至深,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既没有她的端庄贤淑,也没有她的仁善心肠,更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今日这些话,只对宋大人您讲,出了这一道门,我一个字也不会认。”
  她微微地一笑,提过一旁的酒壶,为宋知言斟了一盏酒。
  “已往虽不谏,来者犹可追。只望宋大人今后,能放下过去,放过自己。我想,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第98章 第098章 呼延奇

  午后的明月楼; 正到热闹时候。
  戏台上正唱一出《天仙配》; 起头便是一出惊艳全场的合唱之声:“云浪翻滚雾沉沉,天规森严冷冰冰。凡人都说神仙好; 神仙岁月太凄清……”
  唱腔才一停片刻; 周遭立时一片叫好之声。
  到底是京中最有名的听戏的地方,登台的戏班子虽不如当初去太师府贺寿的那一班厉害,却也没差上几分了。
  南面最大的雅间里,众人的酒意已经完全上来。
  顾觉非又抿了一口烈酒,渐渐也觉得有些撑不住,扫眼一看; 周围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雅间里; 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礼部这边大小的官员,排得上号的,除了年纪大不适合这种场合的陆九龄; 基本都来了。另一面则都是曾出现在议和大典上的匈奴使臣。
  以霍尔顿和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子为首; 全都在。
  议和大典虽然已经结束了; 可远来是客,大夏这边作为东道主,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人家两天; 热情款待。
  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的琐碎要处理。
  两国议和之后; 以往的一切都要改变; 涉及到诸多条款的商谈; 可都不是什么三两句话能解决的问题; 都需要磋商。
  今日,便是他们这些礼部的官员,特意一尽地主之谊。
  当然了,顾觉非是促成这一聚最重要的人。
  他不仅懂匈奴的文字,甚至会讲匈奴那边的话,在无形中,已占到了交流的上风。加上名声在外,如今新入礼部,打着款待匈奴使臣的名义,众人出来宴饮,可没少恭维他。
  朝廷里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
  虽然搞不清顾觉非和他老子之间这谜一样的关系,可这半点不妨碍他们看好顾觉非的前途,更不用说现在还有个礼部尚书陆九龄要抬举他。
  说不准,就是下一个礼部尚书呢?
  没有人知道顾觉非的野心,浅短的目光也只看得到眼前,只当是陆九龄要提拔这后生,也没去细想顾觉非在这件事上到底会达成什么目的。
  所以,他们即便是恭维,也都恭维不到点上。
  从头到尾,顾觉非心里都是淡淡的。
  可不管应对谁,他面上的态度都挑不出差错来,就连对面那些匈奴使臣,大多也对他颇有好感。
  霍尔顿听不懂外头唱的是什么,酒意上头,说话都高声大气了几分,只把酒盏一放,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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