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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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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夫人来,小的有失远迎了。小的便是印六儿,您看得起,叫小的一声‘六儿’就成。”
  六儿?
  她可知道,旁人都要叫一声“六爷”或者“小六爷”的。
  陆锦惜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了。
  她一笑,俯身将刚才落在自己面前的诗集捡了起来:“是你客气了。这一段时间,都劳你帮忙办着事情,该是我要道谢才对。”
  “小的不敢。”
  印六儿见她捡书,也不敢阻拦,只是眼下的境地却有些尴尬起来。
  “都怪小的考虑不周,这翰墨轩也才盘下来不久,叫他们打扰也没打扫出个样子来。夫人您是千金之躯,小的万万不敢怠慢,要不换个地方,小的给您端茶赔罪吧……”
  陆锦惜并没有介意的意思,直接走了进去,只道:“不必了,就这个地方挺好的。我并没有打算留很久,三两句话的功夫,你也不必很紧张。”
  不必很紧张?
  印六儿还真轻松不起来。
  三教九流他接触多了,有些有本事的也见过。但像这种朝廷诰封的一品夫人,传说中的大将军夫人,他还是头一次与见。
  这是住在京城内城的贵人,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够得上的。
  尽管曾为这一位夫人给宋知言送过信,但印六儿半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大将军夫人的品行,与他毫无干系。
  他想搭上陆锦惜,看中的当然是她的身份,和背后可能代表的能量。
  见陆锦惜进来,甚至开口说了不介意,印六儿也不好提出换地方。
  屋子内外有屏风隔开。
  墙上挂着不少的命人字画,一张圆桌上则摆着诗集,靠窗不远处还摆着书案,笔墨纸砚都有,应该是供人写写画画的地方。
  角落里,则放着一口打开的大箱子,里面的书卷都有些受潮。
  想必,这就是刚才印六儿破口大骂的原因了。
  陆锦惜扫了一眼,也就随手把手中的诗集给扔了进去,顺着博古架的边缘,就朝靠窗的书案走去。
  印六儿跟上来几步,看了旁边青雀一眼。
  青雀没有说话。
  印六儿于是躬身道:“前阵子都是小的闯下大祸。本是准备在宋大人出宫的时候,伪装家信送出,但那时永宁长公主的车驾经过。那个驾车的侍卫,也不知怎么就一眼看出小的有不对来,将小的拿了,搜出了您那一封信。”
  驾车的侍卫?
  陆锦惜脑海中,于是浮现出了当初扶永宁长公主下车的那个人。
  “这件事已经解决,你虽有处理不妥的地方,好在将功补过。最终运气不错,也没酿成大错,也就不必跟我说什么负荆请罪的话了。倒是后来叫你又送了一封信,怎么样了?”
  印六儿只觉得眼前的陆锦惜,很高深莫测。
  永宁长公主这样的身份,撞破了这件事之后,陆锦惜竟然安然无恙,且事后还给他送了一封信,让他交给宋知言。
  如今还问起……
  人家内宅中的事情,印六儿可不敢多问。
  他心里一思量,斟酌着用词,便开口回道:“宋大人跟往常一样,不过接信有些忐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后面几日,也再没有回信送过来。这几天小的着意打听,倒听人说他在酒馆青楼里出现过几次,也不干别的,就喝酒,像是……嗨,反正小的也不很清楚了。”
  他消息来源虽然多,但宋知言这事,有永宁长公主那边发现的前车之鉴,到底不敢打听得太露骨。
  反正青雀当时说了,这是最后一封信,所以他不打听才是正经。
  陆锦惜听了,却是心中一叹。
  就喝酒,还能是什么样?
  印六儿这话没说完,却跟说完了没区别。
  宋知言,宋伯羡。
  原本就是一桩孽缘,到头来还是两边伤心人罢了……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只能说包办婚姻害死人。
  书案上放着一只祥云纹水滴状的砚滴,看着精致而可爱。
  陆锦惜拿了起来,便向那一方砚台上滴了几滴,声音里没什么起伏:“往后这件事就是结束了,你只管把它烂在肚子里。还是说说你的事吧。青雀说你有些着急,好像是因为隼字营招纳新丁?”
  一提到这个,印六儿便是精神一震。
  但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他费尽心思,这已经等待了有小半年了,一开始其实还没怎么怀有希望,不过想要试试。
  可直到前几天,他听说了长顺街上发生的那件事。
  满街的兵士,都给一个女人跪下,足可见她这身份有多要紧。而且带头的那个人,不是旁人,正好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刘进,也就是亲自督办此事之人……
  所以,印六儿心底的希望,一下就大了起来。
  但这事,其实挺棘手。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锦惜,只看见她那雪白的手指,似乎百无聊赖,已将砚滴内的水滴得差不多了。
  墨就放在一旁,她又拿起来,慢慢地墨了两下。
  “怎么不说了?”
  陆锦惜半天没听见声音,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奇怪。
  印六儿似乎有些犹豫。
  陆锦惜一催,他才似十分为难又十分难以启齿地开了口:“回夫人的话,如今隼字营招兵,已经有不少人进去了,眼下名额怕是已经差不多满了。小的也想要进去……”
  “这不难。”
  跟陆锦惜一开始猜的一样,应该是这印六儿想去隼字营,但没有门路。
  “不过我也不能保证能送你进去。回头可以为你写一封荐信,你带着去找刘大人,应该也就妥了。”
  话是这么说……
  可实际上,没有那么简单。
  印六儿看不到陆锦惜的脸色,只能带了几分小心,补了一句:“可是……小的也没有能用的户籍。”
  “……”
  陆锦惜研墨的手,一下就顿住了。
  就是她身边的青雀,也不由讶然:“你不是……”
  他们是同乡,印六儿怎么可能没有户籍?
  陆锦惜不由一挑眉,打量着印六儿的目光,顿时变得带了几分探究,隐隐还有一种看到个狡诈之人的感觉。
  什么叫做“没有能用的户籍”呢?
  能用。
  这意思可就广了去了。
  入军伍,自需要户籍登记造册。
  步军几大营,查得也就更为严格,没有户籍的谁知道是什么来历,清白不清白?所以一律是不用的。
  这印六儿,竟然没有能用的户籍。
  陆锦惜不由笑了一声,半开玩笑打趣:“你这是作奸犯科,还是杀人放火?”
  印六儿不大敢说话。
  陆锦惜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又问道:“那问个直接的,奸i淫掳掠做过吗?”
  印六儿终于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便与陆锦惜对在了一起。
  “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哄骗我,我照旧会帮你。但你最好有本事一直瞒着,不然我有本事为你解决户籍问题,帮你入隼字营,也自然有办法让你现原形从军中滚回来。”
  陆锦惜这话说得不很客气。
  印六儿听出来了。
  他注视着陆锦惜良久,眼底精光一现,摇头保证道:“奸i淫掳掠之事,小的并未做过,还请您放心。”
  这话是真是假,陆锦惜当然不知道。
  但她回头会找人去求证。
  “你说没有,我便这样相信。不过,你想好了要去隼字营?那边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少有像你这个体格就能混出一番人样来的。更何况,如今朝中没有战事了……”
  大夏与匈奴议和了。
  过不了多久,匈奴的使臣就要来京,前阵听说已经过了含山关。
  这一点,印六儿当然也知道。
  没有战事,也就没有了快速建功立业获得地位和官位的途径,像薛况这样三五年封大将军,达到人家三五十年都达不到的高度的事情,是不会再有了。
  战争,固然是刀兵场,可也是名利场。
  “夫人所虑极是,印六儿也自知以自己的体格,若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也正如您所言,眼下不是乱世……”
  “小的没什么本事,但有一颗野心。”
  “它告诉我,如今的将便是官。朝堂上刀光剑影,哪里不比边关厉害呢?”
  印六儿说起这个,竟然颇给人几分睿智的感觉。
  陆锦惜不由看向他。
  印六儿换上一脸极有市井气的笑容来,像是街面上的地痞流氓,涎着脸续道:“您看,小的这样的人,就是混在各处,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岂不是很有混迹在这等千变万化环境里的天赋?万一他日让小的捡着,当了大官呢?”
  万一……
  这野心,也真是不小。
  但竟然很对她胃口!
  陆锦惜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探寻,或者说……
  评估。
  就好像在估量一件货物,到底值不值这个价儿。
  “你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户籍问题固然能解决,他日就不会被人翻旧账吗?”
  “这个……”印六儿一声讪笑,“小的还真没想那么远。要倒霉,那也是当大官之后的事情了。眼下您看见的小的,哪里有资格为这些事情担心呢?”
  那都是高位者的烦恼。
  是“甜蜜”的烦恼。
  陆锦惜没想到他还真这么豁达,或者说够光棍儿。
  这些事情,想得如此透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她念了一声,便绕到了书案后面,提了笔起来,“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就为你写一封荐信——嗯?”
  话都还没彻底落地,尾音便忽然有些上扬。
  印六儿顿时一怔,有些奇怪,抬头来看:只见先前还要落笔的陆锦惜,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竟然朝着窗外看去。
  这书案本就摆在离窗不远的位置,而窗对着外面街上开。
  站在窗前,就能将整条街的情况纳入眼底。
  陆锦惜虽在书案后,可一抬头,还是能看见小半。
  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竟从远处走来。
  太眼熟了啊。
  可不是那一棵老草吗?
  陆锦惜微微一挑眉,心底觉得有些微妙了起来,目光一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自己手中执着的湖笔上……
  太巧了。
  不套路一把都对不起自己。
  她莫名地一笑,手指将湖笔一转,重新看向了下方街边。
  顾觉非今日换了一身,却依旧是藏青色,但领扣子袖口换了白色的云鹤纹,为他增了几分卓然俊逸之感。
  唯有那鹤氅一压,才使人觉得又沉了下来。
  昨日他在府中会客,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巧,正有光阴学斋的几个先生来。
  薛况那儿子薛迟,可不就是他们教吗?
  所以,顾觉非对他们自然盛情款待。
  席间,他别有心机地透露了自己将联合几个大儒一起开学斋并收学生的消息。倒也不是他顾觉非高看自己,实在是外面人高看他很多,所以这消息,想必不日就会传遍京城。
  大将军府的人,当然就会知道。
  陆锦惜也会知道。
  这个名字,又一次地蹦了出来。
  顾觉非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密密麻麻冒了出来,抬手轻轻一点自己的眉心,却无法将那脑海中的那些想法驱走。
  昨日孟济送礼回来,看他的眼神就不很对。
  他说礼送了,但人没见着。所以顾觉非也就无从得知,陆锦惜到底是看懂了,还是没看懂。
  当然,孟济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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