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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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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想,就在她转身刚走出去三步之后,背后就传来一声喊:“将军夫人?”
  尾音上扬,藏着惊讶。
  陆锦惜听了出来,心情一时不大好。
  迈开的脚步,不得不收了回来,回头看去。
  屈腿坐在栏杆上的方少行,此刻已将自己含着的那一片冬青树树叶取下,拿在手中,目光却看着陆锦惜这边。
  眼底原本带着几分不确定,但在她转身这一刻,便消无一空。
  本以为刚才是眼花,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想到……
  竟然真是。
  只不过,她好像不大待见自己?
  方少行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虽是人见人嫌,却并非什么人情世故都不通。相反,他通得很。
  只是他自觉本事够大,大到不需要去考虑这些。
  如今陆锦惜这模样与神态,他自然能看出一二分的端倪。但佳人立于园中,秀眉轻轻颦蹙,实在又是难得的美色。
  方少行脑子里,忽然就掠过了很多东西。
  比如薛况那傻儿子薛迟讲的故事,比如故事里神勇异常的薛况和诸位将士,比如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故事里的他本人……
  明明他才是薛况麾下战绩第一!
  这一位将军夫人,是把他忘了,还是因为不待见他,所以编故事也不把他讲进去呢?
  想起来,总有那么一种奇怪的不平衡与不舒服。
  方少行注视着她,却忽地一笑。
  眼底,于是盛满了戏谑。
  伸手一撑,身形矫健,他眨眼便轻轻松松地落在了长廊下方,往陆锦惜这边走来:“前不久曾因朝中事登门拜谢,不过夫人事情繁忙,并未得见。今日赶巧,见着了夫人,不过见夫人方才走得很急,行色匆匆,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虽则口称“夫人”,可话里却着实没多少尊敬的意思。且他站到了陆锦惜的近处,却连个行礼的意思的都没有,实在显得无礼至极。
  更不用说,此人的目光实在肆无忌惮,竟然直直落在了陆锦惜面上!
  白鹭和青雀站在后面,已经立刻皱紧了眉头。
  但与之相反的,却是陆锦惜。
  她眉头原本皱着,但在触到方少行这眼神之后,却是微微地一挑,接着便慢慢松开了。
  一点奇异的笑意,出现在了唇边。
  陆锦惜打量着眼前的方少行,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麻烦事没遇到,只不过是遇到了麻烦的人。”
  “哦?”
  方少行挑眉,连着狭长眼角边那一道陈旧的疤痕,也跟着一动,嘴唇却邪邪地挑了一边起来。
  “夫人乃是朝廷一品诰命,谁敢找您的麻烦?”
  谁敢?
  陆锦惜垂眸,又抬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少行:“眼前可不就是么?”
  那一瞬间,方少行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在陆锦惜说话的时候,就猜到她指的应该是自己,却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当日长顺街上,这原本无能懦弱的大将军夫人,已经让他刮目相看。
  如今……
  却更让他产生了一种强势的男人常常对漂亮且聪明的女人产生的欲i望。
  方少行向来是一匹烈马。
  他不擅长遮掩自己,更不喜欢遮掩自己。
  散漫,且浪荡。
  笑过后,他注视着陆锦惜的目光,便带着一种隐秘的炙热:“看来还是方某人打搅了夫人观赏游园,要给夫人赔个不是了。”
  陆锦惜哪里会看不懂方少行的眼神?
  若是没有顾觉非这一档子事儿么,她其实对这一根草还算感兴趣。但眼下,既然已经决定了与那一只画皮妖斗智斗勇,打点妖精要打的架,她或恐顶多能在这一位的脑门儿上贴两个字——
  备胎。
  心思一转,她笑得诚恳:“方大人说笑了,您贵为金吾卫,这赔的不是,我可当不起。”
  这一刻,方少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蝎子尾巴给蛰了一下,那剧毒眨眼都要透进心底了。
  一句“贵为”……
  最辛辣的讽刺,莫过于此。
  昔日他最次也是个参将,且握有实权,可调动些兵马,更身负几场战功,算得上风光万里。
  回了京来,却是越混越回去,反倒成了个守门巡视的金吾卫!
  女人心,蝎尾针。
  陆锦惜这一句,不可谓不可狠毒。
  但他喜欢。
  甚至着迷。
  一时想起近日京城中热议的那件事来,他忽觉得一口气郁结于心底,不很忍得住,想着她是薛况孀妻,竟不由问了一句:“过不久,匈奴使团便要进京议和。夫人该也听闻了,不知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  *
  周末有在西安的活动,所以还要请假三天左右,阿米豆腐,下周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下章见面,下下章交锋and**接触,下下下……
  算了,反正也没写。

☆、第64章 议和

  天光明亮; 方少行的五官轮廓,本是俊朗英挺。
  但眼角陈旧的一道疤痕; 却破坏了这种感觉,每每看向他时,几乎都难以避免地会看到这一道疤。
  陆锦惜的目光; 从他眼角边一扫而过,忽然无言。
  议和之事,议和之事; 她早就听永宁长公主提过了。
  大夏与匈奴,一方有战神薛况,一方有名将那耶扎,来来回回,鏖战数年。直到含山关一役; 薛况殒身; 大夏虽击退匈奴; 却惨胜如败。
  战事暂时告终。
  但百姓们皆以为,失去薛况后; 大夏三军无首; 那耶扎势必率领匈奴大军卷土重来; 届时大夏危矣。
  谁料想; 薛况去后三个月,匈奴那边便传来一个惊人至极的消息——
  匈奴将军那耶扎,在回到匈奴后,竟因寻欢作乐; 死在了美貌歌姬的肚皮上!
  一时之间,大夏人人唾骂,为薛况惋惜至极。
  当世一代名将战神,怎么就被这样一个行为不检的卑鄙小人所坑杀?
  但在朝廷看来,却已经没了心腹大患。
  大夏没了薛况,匈奴也没了那耶扎,两国又经过了长期的交战,人困马乏,边境上虽时有大小摩擦,可要真正打起来是不可能了。
  如此磋磨了几年下来,终于遇着前两年匈奴王庭权力更替,二王子伊穆达接替了老单于之位,匈奴利欲熏心的主战派开始遭到打压。
  经过了长达两年的谈判,大夏与匈奴才初步达成了和议。
  方少行说的“使团”,便是两国和议的最后一步了。
  只要使团成功与大夏订立盟约,从此以后边境上的战事就会停歇,两国兴许还会开放“互市”。
  陆锦惜从不觉得和平是坏事。
  就连最近给薛迟讲故事,都很注意这方面的尺度,并不给他灌输“战争是好事”的观念,反而隐隐告诉他,“议和”是好事,利国利民。
  只是……
  在方少行看来,是这样吗?
  战场上,出生入死千百回,朝廷说不打就不打,说议和就议和。
  昔日黄沙场上白骨死仇,今朝琼浆宴上把酒言欢,谈什么“一笔勾销”“国泰民安”……
  胸中意气,如何能平?
  注视着方少行的目光,忽然就多了点稍稍的闪烁,陆锦惜心底轻叹了一声,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方少行有些奇怪:“夫人没什么想法吗?”
  陆锦惜摇头:“我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想法?朝中的事,自有朝中的大人们解决。方大人这般问,却是为难我了。”
  “妇道人家?”方少行忍不住笑出了声,“往昔长顺街上,夫人一番义正之言,让咱们刘提督撤兵而回。那样大的场面,您都没怕,怎么到了方某跟前,反而无话?”
  “方大人又想我说什么呢?”
  想也知道,朝廷议和,有功的方少行如今不过是个金吾卫,哪里又能没有怨气?
  陆锦惜转开了自己的目光,并不直视他,只瞧着不远处那一片冬青树,心思流转。
  “大将军半生戎马,为的不过是国泰民安。战也好,和也罢,百姓们有安生日子过,才是正理。我这个孀妻,你这个旧部,怎么想都不重要。”
  她用“大将军夫人”的身份做了掩护,声音淡淡。
  “反倒是方大人,才干优长,本是当初的有功之臣,该有青云平步之路。在此事上纠缠不休,焉知不是耽搁了?”
  “……”
  那一刻,方少行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他瞧着她精致的侧脸,忽地一勾唇,邪气戏谑一笑:“啊,夫人这算是关心方某吗?”
  旁边的青雀白鹭听闻此言,眼睛已经瞪圆。
  陆锦惜却平静地回过头来,看见方少行眼底埋得很深很深却不隐藏的抱负与不甘,也不知怎么,先前对此人的坏印象,忽然有些好转。
  大约,是因为他很“真”吧?
  “当”地一声,有悠长的钟鸣,从山上传来。
  陆锦惜转头看去,只见早春桃粉暖意,缀在山路上,舒心悦目,于是唇边带了点笑意,也不知是叹息还是玩笑,竟没否认。
  关心?
  “方大人想当成是,那就是吧。”
  想当成是,那就是吧。
  方少行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栽满冬青的院落里,没了人说话,一下变得有些寂寂,冷清;山脚上的临着白月湖的阅微馆大堂里,却忽然热闹了起来。
  “有我!你们看,有我诶!”
  “我也进了第二轮!”
  “唉,又落榜了……”
  ……
  一楼大堂分开了内外两间,内间是先前众人进去考试的地方,外间则悬挂着文人字画,布置着棋桌茶桌等雅设。
  此刻外面那屏风上,已新贴了一张名单。
  先前考试出来的众人,都连忙凑了过来看,一时欢呼者有之,哀嚎者有之,黯然者有之,庆幸者有之。
  考试分两轮。
  先前陶庵书生孟济说了,第一轮很简单,只是个小问题,就给了大家两刻时间作答。
  不必说,考的就是丰富的学识和敏捷的才思。
  在习惯了科举一考考三天的举子们看来,这哪里够?不少人都发挥差了,见着名单上没自己,就站在屏风下面哀叹惋惜。
  薛迟和薛廷之,就站在旁边看着。
  薛迟是对拜师半点兴趣都没有,早就按计划交了白卷,心都飞到外面去了。
  见眼前这些人唉声叹气,他心里偷乐了一把,想要开两句玩笑,但目光一转,一下就看见了自己身边的薛廷之。
  周遭都很热闹,独他一个,安安静静站着。
  一身藏蓝锦袍,压住了他因年轻而有些浮动的气质,显得沉稳了不少。长身而立时,倒也不大看得出腿脚的毛病。
  说句实在话,薛迟还没见过长得比自己这一位不大熟的庶兄更好看的人。
  不知道那一位传说中的“顾大公子”是不是能比得上?
  心里忽然就掠过了这么个奇怪的念头,薛迟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下一刻,他就奇怪了起来,不由问道:“名单出来了,兄长不去看看吗?”
  薛廷之暂时没有回话。
  他看了矮自己一大截的薛迟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前面不远处贴着名单的屏风上。名单不长,粗粗一看约莫只有二三十个名字。
  但他其实不需要看,上面不会有他的名字。
  先前在内堂考试的场景,又开始在脑海中闪现。
  精致的书案,磨好的墨,铺开的纸,满屋都是书香气,身边都是认真作答的人,可在他那里,只有……
  怎么也落不下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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