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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怜卿为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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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挣个长短。那半个主子的另一半也是奴婢不是!”
    “你……”翟姨娘气得仰倒,指着赵大玲的脑门说不出话来。
    夫人挺直了脊背,在主位上坐得更加端正,声音中也透出威仪,“行了,翟姨娘退到一边去吧,跟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成何体统?也不怕失了颜面,让底下人看笑话,连带着两个哥儿也跟着你没脸。”
    翟姨娘咬着下唇,气鼓鼓携着黄妈的手退到一边。
    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赵大玲,现在你可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你若果真有冤屈,我自会给你做主。”
    赵大玲泫然欲泣,恭恭敬敬地给夫人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有冤屈,只求一死。”
    “这是怎么话说的?”夫人讶异道,“我都准了为你做主,你还要寻死?”
    赵大玲蹙着眉头,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须臾咬牙道:“奴婢谢夫人,但奴婢已经没脸活着了,只能让这冤屈烂在肚子里,随着奴婢尸首带到地下。老天若有眼,让奴婢死后化作厉鬼找仇家复仇,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夫人见她话里有话,还说得如此阴森恐怖,不禁手捂心口。事到如今,也只能放缓了语气反过来劝说赵大玲,“有冤诉出来便是。咱们御史府向来对下人宽厚,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再说你年纪轻轻就说这丧气话,即便不顾及自己,也要为你娘和弟弟着想。”
    赵大玲泪流满面,“事关奴婢清誉,奴婢没脸说啊!再说……”她瞟了一眼翟姨娘和黄茂他们,浑身哆嗦了一下“奴婢一家位微言轻,在府里无依无靠,奴婢惹不起那些有根基的。”
    夫人敏锐地嗅到不一样的风向,有点儿意思,看来今天要有意外收获了。夫人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什么根基?这府里谁的根基能让你怕成这样?但说无妨,我保你全家无忧。若是谁敢因为你说了真话而怪罪你,那就是没把老爷和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赵大玲咽了咽口水,面色坚毅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虽跪在地上,但脊背挺得笔直,“夫人说的是,谁的根基也不能在您面前称大。奴婢也想明白了,夫人如此对奴婢,奴婢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报之万一。奴婢的名声算什么?比起御史府的清誉和几位少爷小姐的前途来说不值一提。”
    夫人皱了皱眉头,“这里面怎么还有少爷小姐的事儿?你细细说来。”
    “是。”赵大玲换上一副羞愤的表情,“今天我娘到您这儿来开晨会,按照惯例早饭时间错后一个时辰。可是黄茂他们几个趁着我娘不在跑过里说是要领早饭。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就让弟弟大柱子去找娘回来。谁知他们几个并不是来领饭的。他们围着我让我喊他们‘亲哥哥’,还说跟着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中的一个说:‘黄茂,你整天带二少爷和三少爷逛青/楼,喝花酒,怎么还看得上这种丑丫头。’黄茂就说了,‘虽然这丫头连花楼里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但这世上的女人一百个就有一百种妙处。花楼的头牌就好比是妖娆的牡丹芍药,又娇又媚。这府里的几位小姐就好比是兰花茉莉,又香又甜。这种野丫头就好比是路边的野花,虽然不起眼但胜在够泼辣,与园子里的花都不一样。’我听他们说得难听,又辱及府里的少爷小姐,就抡起门栓打了黄茂的脑袋,黄茂恼了几个人上来要欺辱我,幸亏外厨房的小厮拼死抱住黄茂的腿,被他们几个打得满身是血昏死在柴房里。就在这时,我娘和马管家他们就赶到了……”
    夫人听得目瞪口呆,气得浑身哆嗦,一把抓起手边的盖碗砸向黄茂,茶杯磕到黄茂脑袋上,又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友贵家的也明白过来,“嗷”的一嗓子,“你个下三滥的王八蛋!竟敢欺负我闺女!”扑过去接茬儿挠黄茂的脸。
    黄茂一脸的血和茶叶渣子非常狼狈,一边躲闪着友贵家的,一边哭丧着哀嚎,“夫人,这下作丫头满嘴胡说,小的从来没说过那些话啊!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少爷和小姐的坏话!”
    赵大玲转头狠狠瞪着他,“你当然是胆大包天,岂止这些,还有好多的腌臜话呢,什么小姐虽美也不如花魁会服侍人,什么两位少爷夸你会给他们找乐子,花楼里的姑娘就是花样多……”
    “够了!”夫人一声断喝。
    友贵家的在最初的震怒后,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女孩家的名声和清白啊!她止住对黄茂的扑打,扭身捂赵大玲的嘴,“我的小祖宗,再说下去,你这辈子就都毁了!”
    赵大玲明白,今后的名声毁不毁的先放一边,她今天必须一击而中,让黄茂他们没有翻盘的机会。

  ☆、第16章 名声最要紧

那厢翟姨娘还沉浸在自己两个儿子逛花楼的震惊之中,黄妈已经尖利地喊了出来,“夫人,您不能听这贱婢红口白牙的胡说啊,我家茂儿从小养在御史府,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定是这贱丫头想勾搭我家茂儿,勾搭不成又反咬一口。”
    “夫人,”赵大玲拉开友贵家的,往前膝行了几步,“我虽是烧火丫头,但也是个女孩家,礼义廉耻还是懂的。我若是勾搭他,又怎么会拿门栓打破他的脑袋,又怎么会让我弟弟去找我娘回来。”赵大玲双手捂脸哭泣道:“幸亏我娘和马管家到的及时,若是晚来一把,我只怕……”
    说到这里,赵大玲放下手,露出满脸的泪痕,“反正奴婢贱命一条,大不了就自尽在他们面前,死也要留住清白,绝不让御史府蒙羞。”
    一旁的大柱子年纪小,听得云山雾罩,见姐姐几次三番说到要死,哭着爬过去,“姐,你不能死。那几个坏人欺负你,我去打他们。”
    一家人搂在一起抱头痛哭,虽然平日友贵家的人缘不好,但大多数人还是心怀善念的,此刻见他们如此凄惨,一屋的婆子和丫鬟都跟着鼻子发酸。
    黄茂惶惶然左顾右盼,好像抓住了救命的大草,急赤白脸地向大柱子道:“柱子兄弟,我们几个可没想着欺负你姐姐,你跑出去之前应该看到了,我们一直在屋外来着。”
    大柱子迷惑地揉揉了眼睛,囔着鼻子翁声道:“我倒是没看到什么,就听见你们好像说什么‘俊着呢’,还说‘会服侍人才是正理儿。’”
    赵大玲在心里为弟弟点了一个赞。好小子,听到的都是有用的。
    小孩子的话更让人信服,没人会怀疑六岁的孩子会撒谎。时间紧迫,也肯定不是大人教的。屋里众人本来就觉得大玲子应该说的是实话,哪个女娃会拿自己的清白随便地信口开河?她又寻死觅活的交足了戏份,让大家认定了她确有冤屈。此刻大柱子歪打正着听到的几句话跟之前赵大玲说的都对上了,众人更加深信不疑,纷纷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看向黄茂的神色尽是鄙夷。
    黄茂急得杀鸡抹脖子地分辨,“不是说你姐俊,说的是……”
    赵大玲生怕迁出长生来,连忙把话头截过去,“那你说的是花楼的姑娘吗?又或者什么旁人。对了,夫人!”赵大玲仿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还听到黄茂说什么楚馆的,说不知有什么花样,得空要带少爷们去尝尝鲜。”
    背对着夫人她们,赵大玲眯起了眼睛盯着黄茂,目光中满是警告和威胁。她不愿迁出长生,但要把这个威慑放在黄茂面前。
    黄茂脸上青筋直冒,脑海中千百的念头呼啸而过。对于一般的氏族来说,花楼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男人嘛,喝喝花酒最多被斥为年少荒唐。即便是柳府这样的清流,逛个花楼最多挨罚,却也不是死罪。但是若是楚馆、小/琯儿什么的被牵扯出来,那他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毕竟那种不入流的地方在世人眼里比花楼歌姬更腌臜。几经权衡后黄茂只能咬牙道:“少胡说,那是夸你大玲子俊咧!”
    “咔吧”一声,翟姨娘扭断了手上寸长的指甲,上前几步扬手给了黄茂一巴掌,“黑心奴才,还敢想着带你家少爷去那种下作地方?我怎么瞎了眼让你跟在少爷跟前!”
    翟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夫人跟前,声泪俱下:“夫人,奴家被刁奴蒙蔽住了,求夫人做主。”
    黄妈眼见大势已去,插葱一样拜倒在地上不断磕头,避重就轻道:“年轻人一时糊涂,冲撞了玲子姑娘,求夫人看在我们娘俩为府上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
    又转过来冲着友贵家的和赵大玲磕头,“他赵婶、玲子姑娘,那混小子做了错事儿,老奴替他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回……”磕完头又拼命冲黄茂使眼色。
    黄茂反应过来也冲着赵大玲磕头,“玲子妹妹,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起了歹念。让妹妹名声受损,我是悔不当初,我愿意明媒正娶,娶妹妹做正经八百的娘子,今后一定敬着妹妹,求妹妹饶了我这一次。”
    赵大玲厌弃地退后一步,黄茂他们几个侮辱长生,差点儿把他打死,又岂是一个“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
    黄妈窥着赵大玲的脸色,“玲子姑娘,只要你一句话,我让这小子今后给你做牛做马,我们一家子当你是菩萨一样地供着。”
    呸,赵大玲暗地啐了一口,嫁给黄茂她还不如死了再穿一回呢。她转向夫人,“夫人,您刚才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奴婢不知道有哪门子的规矩可以就这样囫囵着生米煮成熟饭的。奴婢向您和诸位表个心志,我赵大玲即便终生不嫁也绝不嫁给这等卑鄙小人。若是有人逼我,奴婢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就是个死,奴婢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夫人挥手,“起来吧,咱们柳府一向家规严谨赏罚分明,再说世上哪有要苦主去死的道理。”她向下看着跪在她面前嘤嘤哭泣的翟姨娘,心里万分的痛快!翟姨娘仗着自己有两个年长的儿子,公然挑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终于得了这个机会斩断了她的臂膀,又让她大丢了颜面,还可以在老爷面前斥责翟姨娘教子无法,二少爷和三少爷在下人唆使下流连花楼。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儿。一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老爷知道这事儿后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夫人就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会儿夫人又觉出那个大儿媳阮明君的好处来,将门之女,驭夫有术啊!有那样的媳妇看着,大少爷肯定是没胆量去花楼喝什么花酒的。
    至于黄茂一干人等,当然不能轻饶,夫人对他带着二少爷三少爷出去鬼混无所谓,但是言语上辱及她的女儿确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这要是传将出去,御史府里小厮随意妄论待字闺中的小姐,那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最近正要给二小姐柳惜慈议亲挑选婆家呢,若是这当口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哪个好人家还敢登门。
    “来人。”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高高地仰起头,“把黄茂他们几个拉下去各打五十板子,然后轰出府去,永远不许他们踏入柳府一步。至于黄妈,”夫人沉吟了一下,“年纪大了,就送到南郊的庄子上养起来吧,也不用进府门了。”
    黄妈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五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残,出了柳府,她的宝贝儿子就什么都不是了。而南郊的庄子,是所有庄子最穷最贫瘠的一个,去了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儿。
    黄茂几个大声求饶,被下人拖了下去,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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