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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怜卿为奴-第33章

小说: 怜卿为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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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媳妇在内院厨房是掌勺的,一直受张氏排挤,她为人厚道,一向跟友贵家的关系不错,还曾借友贵家的三两银子给赵大玲治病。见是赵大玲来了,便迎了出来“大玲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你娘有什么事儿?”
    赵大玲将一贯钱交给方家媳妇,“我娘没事儿。方嫂子,我这是还钱来了。还差您的,过些日子补上。”
    方家媳妇推脱着,“嗬,前两天你娘刚把利钱给我,你们娘三儿不容易,等手头宽裕了再说吧。”
    赵大玲把钱塞给方家媳妇,“有多少就还多少,免得我跟我娘睡不好觉。您再推脱就是怪我没凑齐钱了。”
    方家媳妇这才把钱收下。赵大玲舔舔嘴唇,“方嫂子,有水吗?给我来一口,忙了一早上,水还没喝一口呢。”
    “当然有,跟嫂子进来。”方家媳妇把赵大玲带进厨房,正好刚做完主子们的早饭,没什么活儿,厨房里的人都歇着去了,只留下方家媳妇一个人在炖中午吃的牛肉。“不过,你喝完了赶紧走,张氏去茅厕了,过会儿就回来。”方家媳妇嘱咐赵大玲,大家对张氏和赵大玲家的恩怨都一清二楚。
    “嫂子,我知道。”赵大玲一指灶上铁锅,“呦,那是开锅了吧,您忙您的,我自己倒碗水,喝了就走。”说着来到放着茶壶和茶碗的桌子前。
    方家媳妇忙着往锅里加作料,一扭头见赵大玲拎起了茶壶,赶忙道:“哎呦,大玲子,那个动不得。那是张氏单用的,她若是知道别人喝了她的茶,铁定闹翻天。”
    赵大玲赶紧将茶壶放下,吐吐舌头,“我要是一早知道是她的,渴死也不喝呢。”赵大玲从别处拿碗盛了灶上的热水,小口喝了,又跟方家媳妇聊了两句,方退出厨房。远远地看到张氏从茅厕回来了,她赶紧闪身躲到了树后面。
    张氏进了厨房,一叠声地叫,“昨晚上的大鱼大肉吃多了,吃腻了肠子,一个劲儿地跑肚拉稀。方家媳妇,快给我茶壶里兑点儿滚水来,我这壶里的铁观音可是要第三泡才能出滋味儿呢。”
    方家媳妇一直被张氏使唤,只得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给她加水。赵大玲看着张氏一杯一杯喝得有滋有味,这才放心地回到枕月阁。茶壶里有她刚刚折断两个鞭炮,倒进去的火药。这还是她在现代时一本外国小说里看到的。吃一点儿火药会让人浑身无力,出虚汗,恶心欲吐。而且未燃烧的火药没有太浓烈的气味儿,加在浓茶里是尝不出来的。

  ☆、第43章 使计斗恶人

其他几位少爷、少夫人和小姐们已经早早地来给老夫人拜年,老夫人六十多岁,除了眼有点儿花,身子还是挺硬朗的。人年纪大了,就喜欢一群孙子孙女围在左右,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孙辈乐得合不拢嘴,挨个给了红包压岁钱。夫人也在一旁侍候着,不时说点儿凑趣儿的话讨老人家高兴。
    压岁钱发到最后,丫鬟手里还剩下一个装着金裸子的红袋子,老夫人看了一圈问道:“怎么不见五丫头?”
    二小姐撇撇嘴,“许是昨晚上玩得晚了,今早没起来吧。”
    正说着呢,五小姐捂着胃口在莲湘的搀扶下到了,跪在地上给老夫人和夫人磕了头。夫人有些不高兴,“大年初一的,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莲湘连忙解释:“五小姐从昨天晚上就吐了两回,今天早上还是不好,奴婢本想劝小姐歇歇的,小姐却执意要来,说是有要事要禀报老夫人和夫人。”
    二小姐在一旁小声嘟囔:“我说呢,体壮如牛的也会闹毛病,原来是昨晚上吃多了。”
    其他人偷笑没接话,只有六岁的四少爷坐在老夫人膝头拍手笑,“谗嘴猫、谗嘴猫……”
    五小姐难堪地要哭出来了,捂着帕子强忍着干呕。老夫人看了看五小姐,“面色是不好,先在我这儿喝点儿米粥养养胃,肚子里不能没食。秦妈,你去让小厮请个郎中来给五丫头看看。”
    五小姐红着眼睛道:“不敢在祖母这里用饭,怕过了病气给您。万一跟孙女想的一样,这病就十分的凶险了,孙女自己得病也就算了,别再连累了祖母。”
    老夫人和夫人听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其他几位小姐也催促她快说,五小姐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重视,遂添油加醋道:“孙女一早发现内院厨房的张氏走路歪斜,皮肤蜡黄,连眼珠都是黄的,目光浑浊得很,但也没太在意。昨晚上孙女就感觉胸腹憋闷,恶心欲呕,今天早上还是这样,这才想起曾看过的一本医书,书里说肤色焦黄是肝毒所致,无药可求。而且这个病会过给旁人,一桌吃饭,一缸喝水都有可能染上。孙女害怕起来,忙过来告诉祖母和母亲,别再让几位哥哥姐姐和弟弟吃大厨房的饭菜了,万一那张氏就是肝毒之症,岂不是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老夫人听了一叠声地让传张氏过来,又叫去喊郎中。夫人也害怕了,五小姐她是不放在心上,可是自己的几个心肝宝贝多多少少都吃张氏做的饭菜。
    不一会儿,张氏脚不沾地地捂着肚子赶了过来,她一头一脸的冷汗,脸色灰黄,浑身不住地打哆嗦,看上去萎靡不振,真跟病入膏肓一样。几位少夫人和小姐忙远远地躲开并用帕子捂住了嘴。老夫人赶紧问她,“张氏,你平日可有什么病症?”
    张氏不明所以,忍着胃口里的翻滚赔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活儿干多了会感到乏力,有点儿子岁数了,这胳膊腿儿都不如年轻那会儿麻利。不过奴婢对主子们的饭食尽心尽力,再累也会亲自掌勺,务必让几位小主子吃得顺口。”
    说到最后,还有几分买好的意思。正说着,郎中也到了,几位小姐退到里间。应老夫人的要求郎中给张氏诊了脉,看了张氏的面色,又询问了张氏日常起居饮食,方向老夫人和夫人道:“就在下看,这妇人肝失疏泄,气失条达,气血郁滞,横逆乘脾,脾失健运,水湿停留,与瘀血蕴结,日久不化,痞塞中焦……”
    “行了,别掉医书袋子了,你只捡我们能听得懂的说来。”老夫人打断郎中。
    “是。简单的说,就是肝邪之症。得此症之人常会浑身乏力,恶心腹胀,不喜油腻,日渐消瘦。积日累久便会发展为腹大如罗,全身浮肿,也就是常说的腹鼓之症。”
    老夫人大吃一惊,腹鼓之症是会要命的病症,“这病可会过病气给旁人?”
    郎中思忖道:“医书中并无记载肝邪之症会传给别人。但在下从医二十余载,确实见过夫妻同得此病,或是一家人先后得病的例子。所以如果遇到这样的病患,在下一般都会告知其家人与病者分开饮食,衣物被褥也最好分开。”
    夫人听了冷汗都下来了,“她是我府上的厨娘,整日接触饭菜,吃她做的饭菜会不会过了病气?”
    郎中道:“若只是做饭还好,没有一桌吃喝,不会有口沫交汇。但毕竟与食物有接触,所以还是应该谨慎些,以防万一,多加小心总是好的。”
    张氏这才听明白郎中是说自己得了病,还会传给别人,忙抹着满头的冷汗急赤白脸道:“老夫人、夫人别听这郎中满口胡说八道,奴婢身子康健的很,连头疼脑热都很少犯,怎么就有那肝邪腹鼓之症了呢?这老杂毛不知收了谁的好处来诬陷奴婢呢。”
    作为郎中,最恨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这张氏还竟然公然辱骂,那郎中正色道:“还请老夫人和夫人明鉴,在下行医数十载,断不会信口开河。其实单从面相上看就能看出一二,得了肝邪之症的人会肤色焦黄,目色浑浊,正是此妇人的模样。久病后更会形容枯槁,身上长满蛛网一样的红痣。”
    张氏此时也知害怕,即担心自己的病症,又怕主子们听了郎中的话会夺了她的差事,上前两步待要争辩,却忽然腹内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张嘴吐了一地。众人嫌弃地掩住嘴,老夫人一面让丫鬟婆子赶紧收拾,一面吩咐道:“快把张氏带下去,找间没人的屋子让她待着,离少爷小姐们远点儿。立刻通知她家里人,赶紧把她领回去,灶上的事务千万别再让她沾手了。”
    张氏一路哭嚎着被两名仆妇拖了下去。老夫人又让郎中给五小姐诊了脉。还好,郎中说五小姐只是积食受凉,脾胃不和,并没有肝虚之像。夫人终究不放心,让五小姐回枕月阁修养半个月,等同于是禁了足。半个月后五小姐活蹦乱跳,毫无异样才解了禁。
    五小姐虽然被关了半个月,但是因举报张氏有功,老夫人赏了她一支金钗,夫人赏了她一对儿猫眼石的耳坠儿。五小姐得了实惠,又得了好名声,倒也知足。
    张氏被打发回家,内院厨房里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交往密切的也被调派到了别处,离厨房远远的。方家媳妇因为到内院厨房的时间不长,跟张氏交情不深而被留了下来,暂时接管大厨房的一应事物。张氏的男人一直在老爷跟前,颇受老爷器重,但出了这等事,老爷也怕张氏男人过了病气,便由夫人做主,给了她男人一些银子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最高兴的还是友贵家的,惬意道:“让那老货见天地在府里横行霸道,还敢打咱家柱子,这回不但丢了内院厨房的肥缺,还被撵出府去了。该!听说她男人恨她拖累丢了在老爷跟前的差事,狠狠打了她一顿。如今家里人都不敢靠近她,生怕被她染上,把她扔到乡下去自生自灭了。”
    赵大玲不动声色地喝着友贵家的熬的芦根水。自从出了张氏的事儿,夫人找了几个郎中把府里的上上下下各人都查了一遍才放心。友贵家的也见天地熬芦根水和绿豆水给大家解毒。赵大玲当然知道没用,但大过年的大家都吃得油腻,喝点儿芦根绿豆水就当消食去火了,所以也没点破。
    赵大玲前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现代人对肝炎多少都有些了解。张氏面色黄黑,眼白都是黄的,一看就是黄疸型肝炎。肝炎也分甲型肝炎和乙型肝炎,甲肝是急症,发病迅速,并且会通过飞沫和接触传染。乙肝是慢性病,除了最初的发病期,一般只通过血液传染。而且,并不是所有的肝炎都会发展为肝硬化和肝腹水,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腹鼓之症。就赵大玲看,张氏应该得的是乙肝。但古代医学没有病毒的感念,不知道肝炎是由病毒引起的,只当是邪阳入体,导致肝部受损。赵大玲正是利用了这个时空对肝炎的模糊认识,才浑水摸鱼将张氏拉下马。

  ☆、第44章 凭什么你死

张氏的离开被大家热议一番,但很快抛到脑后。人都是这样,别人的生死存亡跟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往往还不如自家晚饭吃什么,明日穿哪件衣服来得重要。相比销声匿迹的张氏,长生的存在更让人们觉得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以前大伙儿大多只知道他是家里犯了事儿的官奴,经张氏一语道破,所有人都传开了,外院厨房这个不言不语的杂役原来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长生出众的相貌成了最好的佐证,风言风语便渐渐多了起来,人们对这种阴暗的八卦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长生越发的沉默,除了干活以外都是在自己的柴房里,也不再跟赵大玲一家吃饭,每次都是拿了简单的饭菜回到柴房。
    傍晚,赵大玲找到正在屋后空地劈柴的长生,冰天雪地里他只穿着一件夹衣,光着脚穿着一双破旧的布鞋,赵大玲知道他的鞋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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