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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重生之极品宝镜-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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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依然揪得疼。

    费力推开警卫员老张的手,许泰达气喘吁吁:

    “我没有发病。”

    这不是身体的病症,是心病,心病,哪有药可医?

    老张硬邦邦安慰道,“孙小姐可能对您有误会。”

    许泰达露出苦笑,如果孙女所言是真,那大概不是“误会”两个字能解释清楚。他对女儿许晴派人暗杀一事仍然抱有怀疑,人性本能,总会下意识为亲近之人辩解。

    许泰达捂住胸口,慢慢站直身体。

    “老张,陪我在村子里走走。”

    他想看看,儿子海东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顺便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老张扶着他,两人缓步走入徐家村。此时已过了收获季节,新一轮的播种正在进行,越冬的蚕豆正需要此时播种,翻好的地里挖小小的浅坑,丢几粒蚕豆用土埋着,过半个月小苗就会破土而出。

    许泰达喜欢吃蚕豆。

    年轻时条件艰苦,在革命后方,能有一小盘蚕豆配酒,那真是赛神仙的日子。

    敏之是不会做菜的,做佐酒的小食倒还不错,干蚕豆炒香了再放点辣椒和葱花加水焖煮,又有嚼劲儿,又有滋味。倒是陆枚,大概在陆家当丫鬟时特别训练过,喜欢给他煲各种汤,还做的一手好茶点,精致的好比羊城多年老字号出产。

    可能叫许泰达怀念的,还是那简单的炒蚕豆。

    许泰达穿着蓝色的列宁装,还有警卫员跟着,一看就是名老干部。

    等他停下来问田间的老农民今年收成如何,徐家村不一时就知道村里来了大人物。大人物明显是“微服私访”,村支书思量半天,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扛着锄头在附近晃荡,生怕有村民打他的小报告。

    许泰达哪里会关心村支书小人物,他问的都是实事。

    关心收成,关心农民日子能不能过好。

    “前两年难挨,今年大家听秦县长的,听说政策变了,就敢喂鸡鸭,喂猪,多点牲畜,卖了就多点收入。”

    秦县长向他们保证,多喂点家禽不会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南县的农民们纷纷开动脑筋贴补家用。能光明正大上县城卖点家禽和蛋,家里买盐的闲钱还是能保证的。

    “秦县长?”

    许泰达回忆起南县的资料,似乎老秦的侄子,就是南县的书记,不过从前是县长,近来升了一阶,大概村民们消息闭塞,还不知道。

    也怪不得,宝镜一家会查到自己身世,老秦的侄子来南县任职,秦家在此就有了耳目。

    许泰达心中还有些埋怨,秦家要是早知道了海东的存在,老秦就该早早告诉他——想来又是老秦媳妇作祟,刘芳华向来看他不顺眼,还不知道向海东灌输了些什么错误印象。

    “徐海东这个年轻人,你们了解不?”

    村支书徐有福实在忍不住了,扛着锄头挤上前。

    “您问海东兄弟?那可是咱徐家村的能人,书读的好,找了县城的婆娘,他生个女儿可不得了,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回回考试都是第一,县里的老师都说,她以后能考全国状元!”

    从旁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子孙争气,许泰达感觉很新鲜。

    反正许晴从小表现的也就那样,不算笨,肯定也不是优秀到能让同僚下属当着他夸奖的存在。

    许泰达从前没念过书,识字都是陆敏之教的。

    人就是缺什么想什么,许泰达特别喜欢会念书的晚辈。小晴念书不行,可能是像了陆枚……海东和宝镜,自然是像敏之。

    敏之给他留了如此出众的子孙,许泰达眼眶微湿。

    “小同志怎么称呼?”

    “徐有福……我是徐家村的村支书,您有什么事,问我就再清楚不过了。”

    徐有福尽量装出淡然,在许泰达面前哪里藏得住心事?

    许泰达也不介意,每种人都有用途,小村支书利用好了,他能得到更详实的信息。

    “有福同志陪我走走吧。”

    许泰达轻描淡写一句话,足以叫徐有福激动半天。

    徐有福曾经接待过县长,不过他有种直觉,这是比县长还大的人物。可不管是秦县长,还是眼前的大人物,他们都是为了徐海东而来……海东兄弟可真是出息了,是徐家村万万不可得罪的对象啊。

    徐有福在心里奠定了基调,一路上虽是在介绍徐家村,话题却总会绕到徐海东身上:

    “您看那株歪脖子槐树,海东兄弟爱吃槐花饭,小时候总爱摘槐花,八九岁的时还从树上摔下,下巴刮了老长个口子,把老根叔吓得够呛,背起他就往卫生站跑,缝了好几针

    徐有福讲的活灵活现,许泰达眼前甚至出现了想象的画面。

    八九岁的小孩子,手脚灵活往槐树上爬,揪住槐花一条条撸下,带着露水的新鲜槐花可以直接往嘴巴里塞,味道甜滋滋的,能让人停不下嘴。

    许泰达眼中闪动着水光:他就爱吃槐花饭,新鲜槐花小时候也没少吃。

    这是父子天性?不仅仅是如此吧。

    那时候自己为啥爱吃槐花,因为家里条件差,半大小子的肚皮是松紧带,总是吃不饱,甜滋滋的槐花自然是无上美味。海东喜欢吃槐花,可见徐家也是穷的。

    但是他养父,听起来对他还不错。

    “徐海东的养父,是个怎么样的人?”

    徐有福精神一震,竖起了大拇指:“老根叔可是个顶呱呱的好人,您说之前大家都不知道海东兄弟是徐家养子,老根叔待他和亲生的也没啥两样,就是葛婶子,一直对海东兄弟不冷不淡的……后来身世说破,大家都恍然大悟,不是亲生的,葛婶子心偏着呢。”

    公正的养父,偏心的养母。

    许泰达顿时心疼了:尚在襁褓中就和敏之分开,养母对他也不好,可见是个没有母亲缘的。

    徐有福又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有些是真事,有些简直是编造出来的。

    挤挤水分,许泰达从徐有福的讲述中,能慢慢勾勒拼凑出徐海东从小的成长轨迹。

    觉得徐有福嘴里没有更多有用信息,许泰达便道,“有福同志,我想见见徐海东的养父,你能不能安排下?”

    养母就算了,反正对海东也不好。

    徐老根身子骨挺结实,许泰达等在人迹罕至的小山坡上,徐有福没过多久就领着他来了。

    许泰达冲着警卫员丢了个眼色,老张拖着徐支书走到了另一边。

    徐老根放下锄头,打量着许泰达。

    毕竟是同村同姓的,徐有福怕徐老根说错话,来的路上就提醒了老爷子一下。

    徐海东长得和生母一模一样,可若较真了说,身体里流着许泰达一半的血,怎么可能没有相似处?不过是如今许泰达老了,五官松弛,脸上的肌肉下垂,才看起来不那么像。

    徐老根是谁?

    徐海东还在襁褓里,他就接过了抚养的重担,葛小翠不喜欢这孩子,徐老根亲自带着,看着他一点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看着他五官褪去稚气,慢慢变得成熟英俊……徐老根见过养子幼小时的样子,能找到眼前之人的轮廓。

    乡下的老农几乎带着肯定的语气道:

    “你是陆小姐的丈夫。”

    是陆小姐的丈夫,那就是海东的亲爹了。刘芳华找上门来时,徐老根就有了准备。他见过海东的生母,陆小姐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却一直没有见过她的丈夫。

    曾经有段时间,徐老根甚至怀疑过,陆小姐或许是有钱人家逃走的小妾之类,所以才没有丈夫跟着。

    但凡有男人,谁会舍得让陆小姐那样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一个人在战火连天的乱世行走?

    原来,这就是陆小姐的丈夫。

    许泰达也在打量眼前的老农。

    皱巴巴的面皮,黝黑的皮肤,干瘦的身材,背有些佝偻,看上去特别普通,真不知敏之怎么会将儿子交给徐家两口子来养……可能当时真的找不到能寄养海东的人家,幸而敏之的眼光没有太差,徐家夫妻虽然日子过得不好,总算将海东平安养大成人。

    单凭这一点,许泰达必须感激徐老根。

    为此,许泰达暂时丢掉了首长的气派,态度十分和蔼。

    “不错,我是敏之的丈夫……是海东的父亲,我要谢谢你,将海东养大,还养得这么出色!”

    许泰达喜欢“陆小姐丈夫”的说法,刚才亲孙女质疑了他,海东的养父却认可了他的身份。

    仅仅为这一句话,许泰达认为可以和徐老根握握手。

    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都别想让许泰达主动握手,哪知他伸出手,徐老根却一下拍掉了他的手掌,带着些怒气质问道:

    “三十多年了,你是陆小姐的丈夫,海东的父亲,咋都不看见你出现?你知不知道,在济南时,陆小姐挺着个大肚子,一直在码头附近打转,她是不是在等你?没有等到你,陆小姐差点投了水,要不是被我救回去,她就带着肚子里的海东投水死了!”

    这些话,徐老根不平了三十余年。

    他一直想要替陆敏之质问下,却没有找到质问的对象。总算是将憋了多年的话问出口,没让他带到棺材里去。

    许泰达脑子嗡嗡作响。

    为什么不出现?

    陆小姐挺着个大肚子差点投了水……

    她一直在等你。

    许泰达哆嗦着,双目通红,被老农赤裸裸不掩饰的谴责目光看得羞愧难当:

    “我不知道、不知道敏之等在济南……当时我在打仗,通讯断了,我以为敏之带着孩子出国了……”

    徐老根失望摇头:“我没啥文化,也不比你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可连乡下男人都知道,一个女人肯替你怀孕生孩子,又咋会抛下你带着孩子离开。”

    一个女人肯替你怀孕生孩子,又咋会抛下你带着孩子离开?

    许泰达视线模糊。

    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连乡下老农都懂的。

    可当年他怎么鬼迷心窍,就轻易信了?他错了,辜负了敏之的深情!就算敏之要跟着陆家离开国内,只要他开口求一求,敏之难道不会选择他么。

    “我以为他们母子在国外,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找一找……”

    早点找一找,他或许早早和儿子团聚。

    亲孙女若是在他跟前长大,又岂会对他如此冷漠?

    儿子不会中途缀学,那些成长的记忆,都有他的身影,总比要从一个陌生的村支书嘴里听到的真切。

    许泰达恨不得饮下一杯时光药水,能让他返回三十多年轻的济南,在徐老根所说的那个码头,找到苦苦等待的敏之——那个时候,即将临盆的敏之,应该有多害怕啊!

    徐老根似乎还怕许泰达不够难过,犹犹豫豫道:

    “陆小姐把海东托付给我们,是因为济南城里有人在抓捕革命军的家眷……陆小姐也没和人多接触,那些人不知咋的就是认定了她,她让我们带着海东跑,后来就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你不要听任别人说她出国了,从临盆到生产后,陆小姐都一直在等你。”

    坐在回城的车里,许泰达一直很沉默。

    他胸腔在激荡,在哀鸣,在欢喜,也在忧伤。

    没有出国,没有楚修谚,三十多年前,敏之一直在等他……这一认知,叫许泰达甜蜜到哀伤。人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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