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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药田种良缘-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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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

    刚洗完水果端进来的廉氏一听这话,觉得十分刺耳,皱了皱眉,“咋地,婶子觉得我们家文志高攀不起大户人家的姑娘?”

    你家不是大户,养不出知书达理有涵养的姑娘来,就酸大户人家眼光高?你眼光不高,我们家高啊,就瞧不上你家这样的!

    妇人陪个笑脸,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着吧,咱们地方小是小,可姑娘淳朴,心思不花哨,不都说娶妻娶贤吗?我这是为了你们家文志以后的日子着想。”

    廉氏也陪着笑脸,“文志他妹妹说了,他是个有前途的,要娶就娶个城里人,最好是京城人,娶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姑娘,以后带不出去,没得糟蹋了他一身的功名。”

    妇人一听,噎了个结结实实。

    丁文志的妹妹指的是谁,相信在座的没人不清楚,那是当年在桃源镇名声响当当的小地主,如今高高在上的楚王妃。

    今天来的这几位,全都是揣着心思的,想攀上丁家,攀上丁文志。

    如今听说楚王妃都亲自发话不希望丁文志娶个乡下姑娘了,谁还敢不要命地往丁家塞人?

    廉氏看着几个妇人的脸色,心中暗爽。

    的确,以前杜晓瑜还在白头村的时候就暗示过丁文志几回,让他别在乡下培养出一个小青梅来,目前要以学业为主,等以后高中了,城里好姑娘多的是,还愁娶不到贤妻?

    丁文志以前只是单纯地听杜晓瑜的话,后来去了京城,见京城那些同窗的夫人太太来看他们,一个个知书达理,谈吐不凡,那时候他就觉得杜晓瑜说的很有道理,假如有一天他当了官,他的夫人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那将会给他的仕途带来很大的阻碍,所以趁着还没娶,干脆先别想这事儿,把科举走完拿到功名再说。

    ——

    贡院放榜是考完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如果中了举人,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去学子家里报信,所以丁文志一考完,回到客栈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就打算回家。

    碰到老秀才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

    老秀才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应该是考场上没发挥好,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乡试了,我想在省城等到放榜,亲自确认了再回去。”

    考了这么多年没中,丁文志理解他的心情,安慰了他几句就收拾东西坐上马车回村了。

第315章 、中举,赶赴春闱(一更)

    丁文志回到家的时候,丁父正在书房教丁安生念千字文。

    “爹,今日不忙了?”丁文志站在书房门前,笑问。

    丁父被他这个声音惊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儿子回来了,立刻激动起来,“文志,你考完了?”

    丁文志淡淡点头,“考完了。”

    “考得咋样?”丁父问,“有把握能中举吗?”

    丁文志道:“我也说不准,毕竟能不能中,还得看主考官的喜好。”

    丁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当初从京城赶着回来,是国子监那边提前帮你报考的吧?”

    丁文志嗯一声,说是。

    “那你既然是国子监的监生,在考场上就没有点什么好处?”丁父又追问。

    好处?

    丁文志想起老秀才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听着像是那么回事儿,可谁知道呢,万一主考官刚好就不喜欢他的文章,就算再是监生,也能给他踢出录取范围来。

    见丁文志发呆,丁父便知这个傻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你能心态平稳地从考场上归来就已经挺好。”

    丁文志道:“爹,我在半道上遇到隔壁村的老秀才了,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捎了他一程。”

    “哦?你们俩一起去的省城?”

    “对。”丁文志道:“他告诉我,这是他最后一次乡试了,再考不中,就弃文回家种田。”

    对此,丁父沉默了会儿,才说:“要真是那样也好,我听说家里三个儿媳因为老秀才读书这事儿,早就吵得不可开交了,前些年闹着分了家,后来这几年老秀才读书的钱,都是他老妻当年嫁过来的一点嫁妆,只怕是他心中有愧,觉得再不中就没脸继续往下读,这才下定了决心只考最后一场。”

    说完,丁父又问丁文志,“那贡院放榜没有?”

    “没呢!”丁文志道:“还得等二十多日,那位张老伯说他要留在省城等到放榜才肯回来。”

    丁父一辈子没去过省城,不知道贡院啥样的,“那到时候放榜了,你还得跑一趟省城?”

    “不用。”丁文志笑着说:“如果中了举,省城会安排人上门来通知。”

    “那挺好。”丁父眉头舒展了些。

    知道儿子回来,胡氏张罗了一桌好饭好菜,一家人围在桌前,把中秋的团圆饭给补了回来。

    这二十天里,镇上最热闹的话题就是丁文志科考的事。

    桃源镇秀才不少,举人却是几十年没得见过一个,丁家祖上倒是出过一位,但那都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到了如今提起来都没几个人记得。

    胡氏每次出去买菜,街市上的妇人都会问她,“秀才公考得怎么样啊?”

    胡氏笑说贡院还没放榜,不知道呢!

    旁边的人又说,人家可是国子监出来的,能不中吗。

    胡氏也觉得自己儿子能中。

    不过这话她不敢往出说,用她男人的话来讲,当上镇长太太以后,她有些飘,为此她男人还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拿出当初地里刨食的精神来,踏踏实实过日子,少动些花里胡哨的心思。

    胡氏起初飘,是因为前头几十年过惯了苦日子,那时候谁见着她都喊一声“丁里正家的”,一夜之间男人成了镇长,别人见着她都得尊声“太太”,她有一种穷人乍富的心理。

    不过被丁父上了一课以后,又规矩老实下来了,尤其是上次儿子从京城回来,镇上的豪绅富商来送礼那事儿,过后丁父细细跟她分析了这里头的利弊,胡氏才反省过来,自己的确是目光短浅了些。

    等以后儿子当了官,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急着收些人情债进门,到时候还起来没完没了,儿子的前途得毁在她手上。

    ——

    贡院放榜的日子终于在镇民们的热议声中到来了。

    丁文志不在省城,没办法第一眼看到榜单,就算真中了举,也得等上好几天,省城的人才能到达桃源镇来报喜。

    胡氏却是早早准备了上好的茶叶,还准备了不少赏钱,照她的说法,是不能亏待了前来报喜的官差。

    丁父很是无奈,不过见她只是在自家屋里这样,出去就跟啥也没发生似的,倒也没拿她说嘴。

    胡氏紧张,廉氏比她更紧张,嘴上不说,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

    丁文章问她咋了,廉氏说没事,最近天热,上火。

    丁文章这种大老粗,哪里会细心地去纠结女人家的心思,对丁文志科举的事也不太放在心上,他觉得,中就中,不中也没关系,再读三年就是,这么年轻,考到三四十岁都没啥。

    听镇上学塾的夫子说,官场上有不少是五六十岁才考中的,他们文志才二十不到,有的是机会。

    最不紧张的便是丁文志这个当事人了。

    不是他自信自己一定能中,而是觉得紧张也没用,榜单都出来了,结果已经注定,中就中,不中也没办法。

    所以他和往常一样,晨起就开始读书,等小侄丁安生起了,又教他读三字经。

    这天,胡氏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喘着大气。

    廉氏一瞧她那样,给吓了一跳,“娘这是咋了?”

    胡氏顾不得别的,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水喝下,一抹嘴,这才道:“我刚才在外面听人说,咱们以前住的村子隔壁那个老秀才,中了!”

    廉氏瞪了瞪眼,“老秀才中了?”

    考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他没出头之日,白白浪费家里的银钱,还有人戳他脊梁骨说他竟然拿婆娘的嫁妆钱去读书,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也能中。

    “那咱们文志呢?”廉氏迫不及待地问。

    胡氏摆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廉氏不敢插嘴了,乖乖竖直耳朵听着。

    刚好丁父和丁文章从外面进来,丁文志在房间听到动静,也来了堂屋。

    胡氏眉开眼笑地望着他们,“来来来,你们都坐下,给你们说件稀罕事儿。”

    “咋的,二弟中了?”丁文章喝了口凉水,问。

    丁父也好奇地看着胡氏。

    丁文志坐下来,看向他娘。

    胡氏摆手道:“不是这事儿,是那个考了几十年不中的老秀才。”

    “他也能中?”丁文章屁股都还没坐热,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可不是?”胡氏道:“我听他们村来赶集的妇人说的,说老秀才考了几十年,终于摆脱穷酸秀才的名声,成举人老爷了。”

    丁文章咂咂嘴,嘀咕一声,“稀罕是稀罕,可也没有娘说的那么稀罕啊!”

    胡氏瞪他一眼,“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倒是快说啊!”

    “那妇人说,老秀才在贡院龙门外看榜的时候,见着自己的名字,一高兴,昏过去了,被官差扶到里头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省城的人不放心他这么大年纪跋山涉水,就给派了专人送回来,路途中老秀才又因为高兴昏过去几次,最后是被抬着回村的,当时他婆娘还以为人没了,才在村口见着那阵仗,直接就跪在地上哭丧。

    官差问她哭啥,她说我男人没了,我能不哭吗?老秀才突然一蹦三尺高,把那倒霉婆娘给臭骂了一顿,闹是闹了个大乌龙,不过人家好歹中了,听说是最后一名,垫底儿过的。

    更稀罕的是,之前因为不同意公公读书的三个儿媳,听说公公中了举人,这会儿可劲往举人老爷跟前凑,原本是商量着给举人老爷办流水席庆祝来着,结果因为出钱不均,当着乡里乡亲的面就打了起来。

    这下,举人老爷是被气昏过去的,醒来后就有些不中了,大夫去瞧过,说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下次可能一口气上不来,人就真没了。”

    “那他现如今怎么样了?”丁文志问。

    张老秀才能中,他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可是听着他娘说的这些糟心事,又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胡氏摆手,接着忿忿地骂道:“我看他那三个儿子,真是白养了,爹娘都还活生生的,就依着婆娘的性子闹了分家,爹娘冷了热了也不来问候一声,害得老秀才拿着老妻的嫁妆钱去读书被人戳了脊梁骨,这下老秀才中了,又舔着脸上门来虚情假意。

    本来嘛,都是亲生的,既然上了门,老秀才总不会把人撵出去不是,可你办酒就办酒,私底下商量好了不行吗?非得当着全村人的面打自家老爹一巴掌,我估摸着老秀才这次气得不轻,换我是那老妇,我早抡起擀面杖收拾那几个丢人现眼的媳妇一顿了,还能留着她们这么作践自家男人?

    以后张举人要是当了官,这事儿翻出来就是污点,得被人笑话死。”

    廉氏听得目瞪口呆,暗暗吞了吞口水,心想自家婆婆何时变得这般泼辣了?

    不过说起来,这种事的确挺气人的,换了她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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