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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为奴-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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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之人有半数从未见过王诩,但是大多见过儒家散布的头顶四瘤,丑陋无比的鬼谷子画像。

    而方才虽然有人出言攻击王诩,但因为在场辩论之人太多,坐在大厅后面之人俱未见到王诩的面容。

    所以待得那个高大俊美的青年一身玄衣金冠,步履稳健地出现在高台之上时,那等碾压王侯的安闲气势,竟一时让众人惊得有些张不开口。只心内疑惑着这看似年岁不大的青年,若说是个王侯贵胄倒还可信,可若他是弟子满天下,培育出无数英才的鬼谷子王诩,真是叫人瞠目结舌,不能相信。

    自然也有人起了轻慢之心,只觉得鬼谷子的盛誉无非是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经过了无数张嘴巴便将一个平庸之才渲染成了个经世奇才。

    王诩稳稳落座之后,开口说道:“诸位方才的清谈实在是妙甚,让王某获益匪浅。然诸位之学说,归根结底可以归纳为两样,一为纵,一为横。‘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而所谓兼爱非攻者,也只有在纵与横力量相持之时,才可获得短暂的和平。一旦平衡被打破,便又是天下大乱。所谓兼爱,皆是空中楼阁,水中花月。”

    此话一出,顿时那齐墨的巨子不服气地立起身来,高声喝到:“王诩,你操纵弟子,挑拨起各国的纷争。这些事情,你自以为做得隐秘,却早已被你谷内的正义之士揭发而天下皆知,你又何必在这里嘲讽我们墨家的兼爱?若不是有你这样的狼子野心的阴谋家,周王室的天下该是何等的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王诩稳稳道:“我门下弟子无数,分为商道,排兵,诡辩,医道,这些人才皆为各国国君重用。其中擅于治国安邦者,如白圭,邹忌一流,在魏齐两国为相期间,使国库丰盈足有两倍。而我门下擅长水利沟渠者,协助魏王开挖水利运河,使南北通行顺畅,往来货物便利,使许多南方的粮食得以及时运转到北方干旱之地。而医道者,救治天下病患更是不尽其数。你身为墨门巨子,当目光周全,为何只盯着被我鬼谷所弃的兵道孽徒惹下的祸患,便污蔑我整个鬼谷弟子为天下苍生所做之事?”

    王诩口中的弃徒自然指的便是庞涓,而庞涓也是鬼谷广为天下所知的名徒中最善战嗜血的一位。可是王诩只一句“弃徒”便轻巧地将他犯下的无数罪孽和鬼谷割裂得干干净净。

    而王诩和他这位名徒之间的恩怨也为许多人所知,是以倒也无人能够反驳。

    可惜这样的说辞并不能说服众人心内对鬼谷的怨念,尤其是几位散播王诩谣言的儒家弟子是早作了准备,将不知哪里知道的一早准备好的鬼谷隐情接二连三地抛了出来。

    莘奴自然是知道隐情的,若是王诩还称不上玩弄诡计的阴谋家,那天下个个都称得上是圣洁之人了。这样的被群起而攻之,若是旁人只怕早也招架不住,一如刚才的秦墨的巨子一般,站在案上气得跳脚喝骂了。

    可是王诩自始自终,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不管对方的言辞如何激烈,王诩都是从容的侧耳倾听,英俊的面庞之上未露出半丝怒容。待得对方说尽,他才不急不缓地从容开口,所言之处皆有大量的事实为依据,兵引经据典,甚至以对方诸子之言来驳斥对方的谬论。

    这样的儒雅气质,才是真正的饱学之士,一代大家应具备的风度。在座的诸子之中,除了叫嚣着向王诩发难之人外,还有更多的出身名门,学识渊博之士,这些人大部分是与王诩平素交好的。

    待得那些叫嚣之人一时被王诩反驳的词穷时,他们这才不急不缓地向鬼谷子讨教问题。所谈论的问题,涵盖的农田水利,治国安邦之道。

    可是无论是何问题,王诩略一思索都能从容地应答出来,甚至农田水利方面,需要计算的地方,只一心算便能及时地演算出准确的数字。这一点,甚至连擅长制造灌溉水器的墨门弟子也自叹弗如。

    待得真正讨教问题之人占了上风,那些只想一味在这论会上污蔑鬼谷子之人便再难张口,偶尔有张嘴者,都被人不耐烦地嘘声起哄得难以再张嘴。

    这是个诸子学说立传蜂涌的年月,真正有学识之人,只需要一张讲台,一群有见地的聆听者便可以名扬天下。

    更何况王诩拥有的不光是学识,那掌控人心的本事,才是他最深藏不露的绝学——坐于高台上之人,只是安坐在那,用稳健而抑扬顿挫的声音,从容淡定的神情,微微有些让人有些压迫的气场,便稳稳地掌控了整个论会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高智商理科男对一群痴傻文科男的无情碾压,要压得他们都没了脸,中场休息,妹子们可以献花献吻了

 第137章

    莘奴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男人侃侃而谈,健美朗目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那一刻不知为何,竟是突然觉得自己相距他甚远。同王诩相比,自己除了美貌外,其他的方面远远不能相提并论,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大眼里微微闪动着异光,当初选择学商,其实也有些自己的盘算在里面。可是不能不承认只一味的学商,而不兼顾其他,也离自己年幼时,做一个饱学之士的理想愈来愈远。

    当真是有些对不住自己安守着一位奇才,以后总是要多学些才好……

    不同于墨家上台时与群贤的互相指责谩骂,王诩论时乃是有着真材实料,相谈的皆是学问或治国之学,群贤纵然不能全部接受他的观点,却不能否认王诩之才。除了一些对王诩深恶痛绝的儒家大儒外,皆是生出盛名之下无虚士之感。

    待得王诩下台后,辩会却是一时寂静,无人再登台辩论。原来场下诸人自觉无论容貌风度还是辩才都是大大不如,刚刚王诩的珠玉在前,却是无人想去做那被比下来的瓦砾。这时也是日头偏西,再等了片刻第一日的辩会便结束了。

    辩会后便是一场宴席,孔丘当年举行论会时便是当时与会的聊聊几人小宴,而那时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真心尚学之人,一时也是佳话一段。

    而这次无论是人数还是规格皆是远远超出。魏王乃好名之人,有如此多的贤士来到魏国,自然是亲自参加宴会。而秦魏正在和谈,秦太子便也一并参加了。

    诸位名士皆是一身的才学和学说,而想要自己的学说广为流传,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得到诸侯的支持。秦魏皆是当今的强国,魏王和秦太子与会,对于大多数的名士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是以宴席上好不热闹,人们品尝的不光是美酒佳肴,更多的是对功名的角逐。

    而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突然一名女子在众位侍女的环绕下,缓缓走了进来。惹得众人一时望了过去,不由得被那女子的明艳而晃得微微怔住。

    当那女子走进来时,仅仅是朝着魏王微微点头,却并没有跪拜。这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

    莘奴一眼便认出,此女正是掌掴妫姜的那一位。

    只见那女点头之后,魏王倒是起身朝着她施礼道:“龙葵夫人能亲自前来,实在是天子给罃的殊荣,还请夫人入上席。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倒是有认出那女子之人开口道:“龙葵夫人?莫非她便是那个周王室里善于占卜的龙葵夫人?”

    听到这话,莘奴才恍然:周礼规定,天子乃是一后,三夫人。这位龙葵夫人乃是当代周天子三位夫人之一。她原本是齐国人,未出嫁前便喜欢游历四方,与各国贵人占卜。选入周王室后,她的行事作风与那些个后宫女子迥然不同,仗着齐国风头正健的势头,依然保持着婚前的习惯,时不时出宫到四方游历。

    她占卜甚是精准,姻缘财运官运无一不中,唯独不占卜国事生死,这样有趣而无害的技艺,颇受人喜爱,也结交甚广,称得上是一位奇女子,关于她的故事流传甚广,隐隐有编入诗三百的势头。

    而且据闻她天生有隐疾,不能生育,嫁入王室五载而无子嗣,既然无出宫霍乱子嗣血统的忧虑,那周天子也纵容着她,允许她以巡礼名义四处周游。

    这绝对是当世女子当中的异类,幸而王室衰微,倒是少了对她的拘束,而她此番便是以阴阳家的身份出席这次论会的。

    而魏王虽然心内不敬天子,可是当着群贤的面,还是要走一走过场的,对于龙葵夫人自然是礼遇有嘉。

    与魏王打过招呼后,她并没有移步向自己的席位。而是走向了王诩:“原本以为今日可聆听君之妙谈,可惜有事耽搁却晚了一步,可惜可惜……”

    王诩显然是与她认识,便起身向她施礼开口道:“无非是些无聊的论证,不听也罢,原是我该向夫人请安,岂有您先过来的道理?”

    龙葵夫人微微一笑,扫了一眼他身旁的莘奴,又开口低声道:“观你倒是好事近了,当是近日有喜,只是别忘了到时在我们的家师坟前告之你的喜事,让他老人家也九泉之下为你放下心来。”

    王诩向来不喜与人谈论私事,可是听闻女子这般来说,竟然微微一笑道:“一定!”

    说完这些,那女子便冲着莘奴再次微笑点头,便转身归席去了。

    莘奴因为离得近,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与王诩乃是师出同门。不由得惊诧地睁大了眼。

    王诩这般才华出众,她也只当是他与莘子学习,并且自身聪敏的缘故,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有授业恩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不是他在外游历时?

    就在那龙葵夫人过来时,妫姜一直低头品酒。直到她走后才抬起头,待发现莘奴一直在看那龙葵夫人,便微微一笑说:“姐姐这是怎么了?不错眼地看?”

    莘奴总不好说她对龙葵夫人的好奇,只好说只是观她美丽端雅,才多看了几眼。

    妫姜微微一笑道:“竞不知你这般自恋,你与她长得甚像,这般夸她,岂不是也在夸自己?”

    妫姜这般一说,倒是叫莘奴一愣,再去看那位龙葵夫人顿时有些恍然。

    她与这位夫人的确是很像,可又不同于当初申玉那般的样貌相似。

    其实除了眉眼脸型有些相仿外,她与这位龙葵夫人更多相似的地方乃是气韵与举手投足间的相似之处。

    这些俱是经年累月的积累,往往是出自同一家门才会有的微妙的相似。

    莘奴对于妫姜的调侃也仅仅是晒然一笑,心内不知为何,颇有些不舒服。不过龙葵夫人既然出自齐王室,那便是与妫姜为姐妹了,却不知刚才为何,那龙葵夫人会出手打妫姜一巴掌?难道是姐妹间的口角?

    待得饮了一杯酒后,她不由得又望向了那位龙葵夫人。

    此时她也正举起酒杯,在饮酒时两指微微翘起。而微笑的时候,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并未露齿——这也是莘奴的习惯,那一刻她恍然领悟了妫姜调侃的意思。而她一切的习惯都是身边这个男人逐一教养而成的……

    甚至她清晰得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的笑意太盛,被他冷冷地讽刺:“端雅女子怎么能笑得这般张狂……”

    那一刻,莘奴竟是有些握不住酒杯。

    王诩正与别人交谈,无意中回身一望,看到她脸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便不动声色地当下酒杯借口酒饮得太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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