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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在古代写小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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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漪感受到了叶奉书身上传来的浓浓怨念,有些迟疑地问道:“叶老,这故事莫非不好?”
  叶奉书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桌上:“不是不好,是太好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清漪,“苏姑娘,老朽从事奉书几十年,从不知话本还能这样写,竟恍若有画面出现在眼前一般,我将这一本看完了竟还浑然不觉。”
  苏清漪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后面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坐直了,心中却也感慨不已。
  早年她在写作的时候被人诟病文笔极差,她一开始十分不服气,直到看了几位大神的作品,被他们的描写所惊艳,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时候,才意识到觉得羞愧。
  为了提高文笔,她拼命地啃成语字典,看散文,每日进行描写训练,如此半年后,她信心十足地开了文。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这是她有史以来成绩最差的文,底下一溜的差评,几乎将她的信心摧残殆尽。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就此放弃了,可苏清漪却十分固执,她顶着差评艰难地将这篇文写完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几乎是零收入。
  后来她回过头看时,发现这篇文的确写的很差,文笔矫揉造作,堆砌词汇,并且把自己原来的强情节和节奏感的优点也给作没了。
  可写完这本书也并不是毫无收获,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大神的区别,并不是词汇量与修饰方法的多寡,而是行文的流畅度和画面感。
  那一瞬间,就如醍醐灌顶,苏清漪在整整四个月的黑暗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光线。
  她购买了有关于镜头语言的书籍,并且开始大量观看电影,学习的却是电影中镜头语言的运用,却不知,这个方法犹如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苏清漪像海绵一般迅速地吸收养分,她不再执着于语句优美,而是通过简洁标准的语言勾勒出脑海中的画面。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剧组,她像是导演一般控制着镜头,或远或近,或摇或拉,有时给一个特写,有时又俯拍一个大全景。
  她越写越顺畅,而此时,那半年中看的词典和散文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在描写时,她不再为了一个词语抓耳挠腮,什么词语、修饰都信手拈来。
  也正是这一本书,苏清漪一飞冲天,开始了日后的大红大紫。
  而如今,叶老的夸奖让她回忆起曾经,事实证明,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有的时候,或许只是还没有等到量变引起质变的那一天。
  叶奉书不知道苏清漪的脑海中一瞬间想了这么多,已然迫不及待开始要写契约了。
  这时候书坊与作者的合作是除去印刷成本和税费之外,双方四六分,作者四,书坊六。但也有十分出色的作者,可以拿到五五分,比如苏清漪上一本《镜中美人》。
  可是当苏清漪看到契约上的分成时,眼睛都瞪大了。
  “我六??”
  叶奉书捋着胡须,诚恳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苏姑娘同意往后每本都与我们文昱书坊合作,那您的分成永远都是六四。”
  叶奉书人老成精,只从这两本书就足以看出苏清漪的才华,她是足以与璇玑先生比肩,不,她甚至会比璇玑先生还要受欢迎,只要有她在,文昱书坊就能成为江东第一,别说是六四,就是七三也得把人给签下。
  苏清漪也在沉思,事实上,这几个月同文昱书坊的合作并不差。她对谢谨虽然还有些戒心,但在商言商,谢公子还是很不错的,至于其他,待遇和专业性至少在临江城中已经是最好的了,苏清漪向来怕麻烦,若是没有意外,便同文昱书坊一直合作下去也不错。
  只是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十分保守地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叶奉书有些失望,本以为苏清漪这样一个小姑娘,被人吹捧就会飘飘然,再骤然听见这样的好事定然会冲动答应,却不想自己竟然失算了。
  苏清漪签下自己的笔名,习惯性地就要和叶奉书握手,说一句“合作愉快”,结果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身处的时代,连忙缩回来。
  好在叶奉书没想那么多,双方都签好名按好手印之后,又在上面加盖了文昱书坊的印鉴,这才一人一份收了起来。
  苏清漪办完了一桩事情,心中一松,拿了润笔费,正准备去街上买些点心回去,然而刚走到后堂,原本坐着的白宝嵘一骨碌跳起来,冲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颜先生!在下白宝嵘,您还记得我吗?!”


第31章 
  苏清漪迷惑地看着白宝嵘; 她早就忘记了半年前才见过一面的白先生,只得迟疑地问道:“请问; 您是……”
  白宝嵘有点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自我介绍:“在下白宝嵘; 半年前; 就在这文昱书坊的大堂,颜先生您来投稿时; 我们见过的。”
  “哦!是你!”苏清漪想起来了,她记得当时正是因为这位仁兄愤世嫉俗的吐槽; 引发了自己的担忧,这才决定去找说书人的。
  白宝嵘兴奋地脸都红了:“在下十分敬仰先生,如今再见到先生; 实在是三生有幸; 不知先生是否能拨冗与在下喝一杯茶?”
  苏清漪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不用了;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可以的。”
  月生见状连忙去端了茶水过来。
  白宝嵘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坐了下来; 只是还未坐稳,便急忙开口道:“颜先生; 在下想创立一个专门写话本的文社; 想请先生出任社长;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苏清漪一听就觉得麻烦,如今她虽然跟着欺霜学了一些变装技巧; 但要真以男人的身份行事终归还是不太妥当; 便直接拒绝了。
  白宝嵘却不死心:“先生; 在下并非是为了自己。先生当初也经历过投稿的作品被扔在了箩筐中无人问津的事情,您如此大才都险些被埋没,更别提其他人了。若是有了文社,众人互帮互助,这便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往后,咱们便不是弱势,也有资格同书坊谈条件,岂不是好事吗?”
  不得不说,白宝嵘这个想法虽然过于理想化,但他这人的确是不错的。他如今已经混出头了,但并未因此趾高气昂,否认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和屈辱,反而一心想要帮助和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人。
  只是,虽然感慨于白宝嵘人品好,但苏清漪还是拒绝了。
  “先生在顾虑什么?是否担心文人相轻,会诋毁先生,这点您大可以放心,您的才华足以服众……”
  苏清漪摇摇头。
  先不说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会旁人心里在想什么,时人又喜欢连坐,一旦文社中有人出了问题,比如抄袭什么的,只怕整个文社都会受到牵连。跟这相比,所谓文人相轻都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困扰而已。
  她将这些委婉地告诉了白宝嵘,他果然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拱了拱手,愧疚道:“此事是在下考虑欠妥,请先生见谅。”
  苏清漪笑了笑:“无妨。”
  说完,苏清漪便同他告辞,白宝嵘脸都憋红了,还是开口道:“在下实在是仰慕先生,不知先生可否告知居处,让在下能时常上门聆听教诲。”
  苏清漪赶紧摇头,这要把地址泄露出来,她的身份不也暴|露了吗?
  白宝嵘还以为是自己先前孟浪的举动让颜先生对他产生了恶感,可怜巴巴道:“在下发誓,真的只是仰慕先生,绝不会以此逼迫先生做任何事情的。”
  苏清漪有些头疼,只得打了个哈哈:“白先生,咱们能再见便是一种缘分,若是刻意,便称不上缘了。那个,在下先走一步,告辞。”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从颜先生口中说出,空气中宛如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白宝嵘:“……”
  脸似乎有点疼。
  …
  与文昱书坊的契约签好之后,苏清漪便着手收拾东西,与父亲苏燮一同回宗族。
  苏燮既然已经打算自绝出宗族,也就不想再拖了。所以哪怕身体还未完全好,也让郁长青去叫了马车,送他们父女俩回苏家村。
  郁长青十分担心,但苏燮拒绝了他的陪同,他也只能将这些担心放在肚子里。
  苏清漪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但都是模模糊糊的,可见记忆的主人也并不喜欢这些记忆。
  到了苏家村,苏燮先带着苏清漪去了祖宅,原本青砖黑瓦的宅子,在苏家村看起来已经是很气派了。可如今院墙被人拆了大半,大门也被人拆掉了一扇,里头杂草丛生,几只芦花鸡扑棱棱地飞出来。
  苏燮脸色沉沉,伸手拨开草丛,朝着里屋走进去。
  苏清漪也沉默着,苏燮生病之前,每年都会回来扫墓,一家人也会在祖宅住一两晚,如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变成了这样。
  左右都有人从院子里探头出来打量他们,还有人窃窃私语。
  苏清漪瞟了一眼过去,发现几户人家的土墙上镶嵌着不那么协调的青砖,想也知道是从哪里偷过去的,却不知门板又是被哪家给偷了。
  进了屋子,苏燮浑身的气压更低了,只见屋中已经一片空荡荡的,家具全部不见了,甚至顶上的房梁都不翼而飞。
  苏燮快步走到后院,只见库房上的锁头已经被撬开,里头空空如也。
  这里面原本锁着两夫妻从苏清漪出生开始就为她攒的嫁妆,因城中的房子太小,一些大件的家具便没有搬走。如今看来,竟是便宜了一群硕鼠。
  此时,苏家的族长和几位长老已经问询赶来了。
  站在杂草丛生,隐隐散发着恶臭的院子里,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慎之啊。”一名长老站了出来,扯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来来来,去叔祖家喝一杯。”
  苏燮却冷淡道:“不用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躲躲闪闪的苏培等人,冷笑道:“看几位长辈的样子,似乎还不知我苏慎之是回来做什么的?莫非三堂叔没有将我的话给带到?”
  “这……”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苏燮这是来真的了,都露出了棘手的表情。
  族长将目光投向苏培,怒喝道:“滚出来。”
  苏培之前在苏燮和苏清漪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在族长面前却生生地矮了一个头,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二哥,这真不赖我,我还以为老三在开玩笑呢!”
  苏燮冷笑一声:“那我就再说一遍,我苏燮不再续娶,死后不入祖坟,往后就不劳几位长辈费心了。”
  他这话一出来,族长和几位长老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之前也和苏培一样,认为苏燮这只是气话,如今才知道他是来真的。
  这可不是小事情,若是个白丁,从族谱中把人划掉也就算了。可苏燮是个秀才,他立下如此重的誓言也要自绝宗族,传出去,人家不会说他如何,只会认为是族中欺人太甚。虽说于他名声也有碍,但对族里,尤其是他们几个的名声伤害更大,甚至,族长那个已经考上秀才的儿子也会受影响。
  族长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培:“还不跪下同你侄儿道歉!”
  苏培被吓了一跳,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却被一旁一个老汉一把给扶住了。
  “苏三哥,苏二哥分明是一句气话,你若真跪了,那不是把慎之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嘛!”
  苏燮感激地看了一眼老汉:“田大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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