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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生之乞丐娘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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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珊珊刚才已经被云溶的暗卫带走了,大门外不知何时已停了一辆静安王府的马车。
  秦音被一股脑儿扔上马车,好在她刚刚被抱起时,将床边的包袱也一并抓了来。
  秦音攥紧了手中的包袱,对一同上来的云溶说道:“你先出去,我想穿上衣裳。”
  云溶看着她,依旧满脸冷意,语带讥诮道:“怎么?太子看得,本王却看不得吗?”
  秦音虽不知他这滔天怒意从何而来,但还是缩了缩身子,不敢反驳。她有种预感,这种时候,
  她要是再说一句关于那赌约的事,云溶绝对会一剑直接了结了她。
  这几日心力交瘁,她难受得厉害,捂着嘴便在马车上声嘶力竭地咳起来。
  耳边一声叹息,秦音抬头看过去的的时候,却见云溶已经背过了身子。
  她抿了抿嘴,迅速埋头穿上衣服。
  马车到了王府,云溶并不让她下车步行,而是直接从车上将她抱至屋中。
  被扔入床后,见云溶转身又要出去,秦音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跟他再提那个赌约的事。却见云溶突然看住她,眉间狠戾:“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说!秦音,你已经触犯了本王的底线,若想留命,现在就给本王乖乖闭嘴!”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甩袖离开。
  余下秦音一人气得直咬牙——他这是出尔反尔吗?堂堂一个王爷,怎的如此无耻……
  却听门处“咔嚓”一声,似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秦音慌忙下床,推了推门,果然开不了。
  她双眼通红,拼命地拍打门板,大喊道:“开门!云溶!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快给我开门!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拍了许久,直到她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依然无一人应答。
  接下来的几日,秦音完全被软禁了起来。
  每日都会有人送来三餐,但云溶却没再出现过。
  秦音整日焦躁不安,送来的饭食她基本不碰,一是因为气怒云溶的行径,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吃不下。
  她的病已拖了许久,之前一直都靠意志在支撑着,如今云溶回来,本以为事成,谁想云溶却又翻脸不认账,她急怒之下病情更是恶化,别说饭菜,就是汤水,她喝了也是立即吐出来。
  云溶这混蛋,非要把她整死了才甘心是吧?
  秦音躺在床上,头痛得想要炸开来一样,她昏昏沉沉地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手里习惯性地摸到床头那一个包袱,她紧紧抱住它,将头整个埋入包袱里,破烂不堪的裘衣上那凌乱的狐狸毛软软地摩挲着她的面颊,像极了孔泽温暖干净的手心。
  秦音鼻尖一酸。
  孔泽……
  我好想你,你在哪儿?快来救我,我好难受,难受得要死掉了……

  担心

  荒院。
  ——“既来了,便进来吧。”
  门一响,一男子踏入了屋中。
  “师叔的耳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男子轻叹,月光斜斜照进来,为他俊秀的五官镀上无尽风华。
  林泗忠转过身来,道:“是你心中有挂念,才会乱了呼吸,让我发觉。”
  云溶没有回应,目光落在屋正中央那无名牌位上,突然道:“师叔守了这么多年,值得吗?”
  林泗忠轻轻一叹,回道:“我从来便不在乎值不值得。她在世时,我从来只能在一旁看着,知道她的痛苦,也无法为她做什么。如今,能这样日日守着她,陪她说说话,我很开心。”
  “师叔……”云溶顿了顿,哑声道:“谢谢你。我娘……她也会开心的。”
  林泗忠笑笑,仔细看他:“可是秦丫头出事了?”
  “嗯。”云溶神色复杂,“我从未遇过这样的女子,我知道她恨我,却不知她恨我什么,我道她聪慧,她却自甘下贱地……”云溶紧了紧拳头,似是不愿再说下去。
  他忽又自嘲一笑:“九年前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我便立下重誓,定要一洗我娘亲的血海深仇。我从来都觉得,会耽于儿女情长之人注定是弱者,我从来便不需什么爱情。娘亲是因情而死,师叔你何尝不是为了我娘,终年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九年来,哪一夜我是真正安心睡着的?我日日都要计量,怎么和我的兄弟、和我的亲生父亲斗!师叔,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秦音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时,我真的以为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可是她又是那么不一样。她倔强、不肯妥协却充满希望,她的眼里还装满着对生命最美好的憧憬……我嫉妒,甚至想狠狠摧毁……可是,当她真正去伤害她自己时,我却觉得愤怒……还有心疼。”
  林泗忠轻叹:“这情之一字,最难参透。有时候,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并不意味着软弱。孩子,我知你自小心内便苦,但是,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偶尔也学着顺从你自己的心去做事情。你既然放不下,那便去见见她,逃避,并不是最好的法子。”
  秦音屋中。
  “砰”的一声,陶瓷罐碎落满地,一颗颗鲜艳红亮的红果子从里面滚了出来。
  云溶站在床边,想张嘴喊一喊秦音,却发现声音哽在了喉咙口。
  床上的女子睡容沉静,脸上一层死气。她的手掌僵硬地蜷成一团,仿若经历了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不过三天,她已经彻底瘦成了皮包骨头。
  云溶的呼吸不觉停住了,他的手颤着靠近她鼻下。
  有微弱的气息扑上他的指腹。
  云溶脸上一松,那一瞬,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抱起,他急切地拍打着她的脸颊,靠在她耳边不停唤:“秦音!秦音!醒醒!”怀中的女子毫无反应。
  云溶心里又是一阵惶恐,他大声朝外面吼道:“来人!快给我来人!”
  突然听到耳边一声细微的呻…吟,云溶一喜,忙凑近去听。她流着泪,五官皱成一团,断断续续地喊着:“疼……好疼……好疼……”
  云溶只觉得肝胆俱碎,他将秦音整个身子抱进怀里,却又不敢太用力,唯恐碰到哪里,让她更疼。他低头,一下一下地轻吻着秦音汗湿的额头,低低安慰道:“不疼的……不疼的……乖,别哭……”
  陆总管带着大夫赶来时撞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心里微微一叹,忙唤了大夫上前治疗。
  把脉过程中,云溶一直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音,一旦她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凌厉的眼刀便马上飞向那诊脉的大夫。一趟功夫下来,那大夫已是一头冷汗,他战战兢兢回道:“这位小姐是久病伤寒所致。想必是之前受了寒,没有好好服药休养,拖得时间过长,且又加之心力焦悴,久未进食,才会小病酿成大病。”
  “久未进食?”云溶目光一冷,望向屋中一个丫鬟:“本王不是命令你每日要按时给她送上三餐吗?”
  那丫头“扑通”一声跪下,她急急道:“奴婢不知。奴婢确实按照王爷所吩咐的每日都按时给秦音送餐,一刻都不敢耽误!”
  “那她可有吃下?”
  “奴……奴婢不知。”
  云溶一脚踹向她。
  “好!好一个不知!你每日来收拾你还不知她盘里的饭菜有吃没吃吗?你见她不曾进食、病重如斯,却不曾禀告,王府中养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有何用!来人,拖下去杖毙!”
  “王爷饶命!饶命呀王爷!”
  看着那丫头被拽离的身影,大夫抹一抹额上的冷,忙低头将药方写好。
  “一日两贴,早晚服用,这几日先吃些清淡的饮食,注意休息,保持心境平顺,不出十日自会好转。”
  云溶微微点头,示意陆总管将大夫送出去,又坐回秦音床头。
  秦音梦里只觉全身忽冷忽热,手脚没有一丝力气。恍然间,她感觉到有一道异常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努力想睁开眼看看,却觉得眼皮沉重得很。
  有温热的触碰落在自己脸颊上,柔柔的,如羽毛般轻盈,却又仿佛承载了无限的深情。是孔泽吗?只有他会这么吻自己。于是秦音在梦中弯起了嘴角,歪了歪头,更加靠近身后的那个胸膛。
  云溶身体一震,他抬起头,细细看了秦音一眼,目光长久流连在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唇色微淡,像极了三月初绽的樱花瓣。云溶眸光翻涌,头一低,覆盖上了她的唇……
  那清甜的滋味令他心内一荡,脑中一瞬空白,他急迫地撬开她的唇,舌头卷入她的唇齿,极尽所能的勾含吸…吮……
  直到感觉到怀中人儿急促的喘息,云溶才如梦初醒般松开她的唇,手忙脚乱把她胸前略微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又拉起被子将她整个身子裹起来,才转身离了屋。
  出门的时候陆总管正守在门外,他见到云溶,忙上前来,手里捧着一罐物什,俯身问道:“王爷,这是刚刚摔落在屋内的蜜饯子,还有一罐未摔碎,您看?”
  云溶揉了揉额角,道:“先放她屋里吧,正好这几日要喝药,她配着吃,也不至于太苦。”
  陆总管点头称是,待云溶走远了后,他才长叹一声。
  他家王爷,真的是变了……这要放在以前,就算是对王妃,他又何曾多过几分嘘寒问暖?而今,竟连秦音吃药苦不苦,他也细细放在了心上。这秦音,果是不一般呐!
  秦音醒来后按照大夫的方子服了药,果真有不少好转。
  云溶还是不让她出屋,但每日都会有丫鬟来给她送药送饭,递茶送水,甚至在她前两天起不来床的时候给她擦洗身子,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秦音从没被人伺候过,一开始还会不习惯地拒绝,后来见对方惨白了脸直说王爷的命令不可违背,她才不再推拒,只是心里却还是藏了分惊疑——
  这云溶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真是因为她救了孟珊珊所以感恩戴德想要通过这个来弥补她?
  当然,关于有没有真正救下孟珊珊这一点,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虽然她已经放弃了报仇,但不代表她就不记恨孟珊珊了——
  那夜,同太子一夜风流的确是孟珊珊。是她借着在走廊里撞倒太子的时机对太子下了迷幻药,第二日起来太子见到她,才会误以为同他上床的真是她秦音。
  至于那孟珊珊,秦音脸上闪过嘲讽,她自是巴不得有人带她替下这罪,更不可能去拆穿。
  因此,这个计划还算是比较成功地瞒下了云溶,除去最后,那个小人居然翻脸不认账不承认那个赌约。
  其实,当时下了那个赌,她要云溶答应的不过只有一样,那便是让她离府。
  而现在又该怎么办?秦音微微急躁起来,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再见到孔泽呢?
  这日,秦音沐浴完了,正坐在床头研读林伯给她的那本医书。虽然迷幻药是制作成功了,但连自己的风寒都治不了这件事令她格外打击,所以她现在一闲下来,就会捧着那本医书认真研究。
  “轰隆”一声雷响让她心头一颤,往窗外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有雨水沉沉坠了下来。先是淅淅沥沥的一帘,后又逐渐加大,倾盆而下。风呼啸着将窗户吹得“吱呀”响,秦音放下书,想上前将窗关上。
  忽一道闪电从天际劈闪而下,照亮了窗外走廊边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
  云溶。
  他没有撑伞,似是从下雨前便一直站在门外了。或许是怕被她发现,他站得有些靠外,左肩膀处已被雨水印得深出一块,有点像他此时看着她的眼眸,浓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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