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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双绝之拨云见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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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所听闻的,月魄不论在外型还是纹路上都与日魂相同。只是月魄性质偏寒,剑身也不似日魂那样光亮,而是透着淡淡的晕芒……他本是好剑之人,眼下终于得以一见闻名已久的“月魄”,细细观览之余也忍不住跃入园中、拿剑使了几招。 

 

而后,笑意浅扬:“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同白二庄主对上几招?” 

 

“早膳前的余兴?” 

 

“正是。” 

 

“如此,便请楼主取剑热身吧!” 

 

婉转一句同意了他的邀请,白冽予取回月魄还剑入鞘,却在瞧着友人人屋取剑后,神色微暗。 

 

缓步入凉亭歇坐了下,他抚上那分毫痕迹未留的颈,眸中已是几许难明之色浮现。 

 

很多时候,事情欠的就只是一个契机。遇上了,一切当即水到渠成;遇不上,便只能原地徘徊、再无寸进。 

 

这三年多来,他虽感觉自己对东方煜的感情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加上对方又一直避着自己,以至于这疑惑一摆,就是三年。 

 

直到重逢。 

 

青龙授首后,报仇大计虽不过起了个头,却已让长年来横亘于心头的结松动了许多。再加上同东方煜彼此坦诚所带来的喜悦,胸口浅缓的涟漪化作波涛,进一步加深了那与困惑相交杂、多年来他一直本能压抑着的情感。 

 

而随着昨夜友人偶然的一醉,疑惑得解。 

 

昨晚回房后,他虽不至于彻夜难眠,却也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一番——为了那本该再熟悉不过的拥抱,也为了那个……吻。 

 

正是因为那一吻,让他猛然省悟到彼此间那号称“友谊”的亲昵究竟隐含了多少情愫。尽管始终未曾逾越,可彼此相处时的一切,又岂是单纯“友情”二字所能概括? 

 

若只是友情,他便不会为了他别前的一抹苦涩心揪难受了三年,不会时时思着惦着,不会将那个染有他血迹的香囊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更不会……盼望着碰触、盼望着拥抱,乃至于更进一步的欲望。 

 

昨晚拼酒时那过于陌生的躁动难禁,想必就是所谓的情欲吧? 

 

所以,才会光见着煜几个不经意的举动,便浑身燥热、心跳不已。 

 

刻下想来,之前旅途中好几次心生爱怜,多半也是出于类似的…… 

 

“情……么?” 

 

思量间,细若蚊鸣的低喃流泄,神情却已添染上几分复杂。 

 

他对东方煜怀着的,或许就是所谓的“情”吧?尽管对方是个再实在不过的大男人,还是堂堂碧风楼楼主、江湖上声名远播的柳大侠。 

 

那么,东方煜呢? 

 

回想起昨夜对方紧搂着自己不住低唤的情景,答案不问可知。 

 

可即便如此,理智冷静如他,却仍可笑地起了几分忐忑:也许东方煜想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众多红颜中的一人。以东方煜周游花间的辉煌战史,拥抱亲吻什么的又算得上什么?也许,一切只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望着手中的长剑,白冽予轻轻一叹。 

 

自个儿的感情是多半不假了。只是这盘桓多时的疑惑虽解,却反而更激起了无数纷杂的思虑。 

 

而他不该、也不应在这个当头为情所扰,不是么? 

 

只是说来可笑——他虽心存忧虑,却是半点未曾烦恼过彼此同为男子的事实。同为男子又怎么着?他白二庄主的“名声”本就称不上好,况且八字都还没一撇,自然没什么好烦恼的。 

 

也在他心绪微乱、浮想连篇之时,东方煜已然取剑出房,简单热起身来。入耳的破风声让青年止住了思绪,而在瞧见场中友人持剑的身影后,轻轻阖上了双眸。 

 

不论如何,刻下他首先要面对的,是同友人的比试。虽只是余兴,可面对这推迟了五年的一战,他绝不会有任何轻忽的。 

 

东方煜也是如此吧? 

 

单由耳畔风声便能想像出他认真热身的情景,白冽予心绪微沉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却又带着分迥异的雀跃与热切——为那即将到来的比试。 

 

直到风声稍止,他才睁开双眸,提剑步入了场中。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彼此的距离渐近,踏出的步子越显沉缓。青年神态虽淡然从容一如往昔,眸中却已透出了少有的锐利。 

 

而在友人身前七步之处,驻足。 

 

这场比试,早在他离开凉亭的那一刻便已展开。眼下二人四目相接、气机交锁,虽身形末动,却已于精神上暗暗展开了对峙。 

 

相凝视的眸光无改,半晌后,白冽予长剑离鞘、淡笑浅勾:“我有些饿了。” 

 

“我也是。” 

 

明白友人话中的意思,东方煜微微一笑、长剑一抬:“速战速决?” 

 

“嗯。” 

 

略一颔首允过了对方的提议,下一刻,青年已自抢身上前、打破了原先僵持着的态势。长剑如虹直袭向友人前胸,却又在对方侧身相迎前一个旋身,月魄转刺为斩、朝其上臂袭去! 

 

但听金铁交击声响,东方煜略一后撤接下了他似实还虚的一剑。日魂与月魄瞬间相接,而在短暂的劲力比拼后、长剑乍分,二人双双后撤。 

 

单就内功修为而言,白冽予仍是要逊上几分。可己身真气特异的性质却让他弥补了这个不足,也让方才的比拼以平手告终。 

 

但那不过是正式开场前的试招——真正的比试,现在才要开始。 

 

望着前方长身而立、气势沉稳却不失潇洒的友人,青年笑意转深,气贯长剑、行云流水般的身法再次展开,绵密剑势交织成网,瞬间朝东方煜收笼而至! 

 

面对眼前铺天盖地的剑光,俊朗面容之上从容如旧,眸光却已微凝。他长剑带起、迅疾三剑剌出,却是不退反进以攻作守,于剑网收拢前直取其隙。 

 

见状,青年步伐忽转、右腕略翻,空隙瞬间转作罗网,以快打快挡下了对方电闪而至的三剑。同时,罗网收敛成束缠绕攀附而上,以连绵剑势封住了日魂的行动。 

 

但听两刀相交之声不断,东方煜虽连连挡格阻止月魄近身,却已给逐渐逼退。可他毕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友人如此密若细雨的剑势定没可能永远持续下去,遂持剑稳守、劲力暗运,静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便趁着友人剑势至末真气转换的那一刻,长剑一挑破网而出化解了对方的招式。而后,他身形一侧反守为攻,手中日魂狂风骤雨般袭向了去势难返、一时变招不及的友人。 

 

只是他这招虽抓得极稳,却终究还是小看了白冽予在真气运用上的本事。见青年去势难收便要往剑上撞去,东方煜正待收手,眼前的身影却已奇迹似地凌空换气飘然后撤。 

 

这一撤让双方的距离瞬间拉开,也缓下了来人长剑及身的时间。便趁此机,白冽予真气运起、足尖一点,持剑迎向友人已错过机会、略失锋芒的剑势。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下一刻,二人的缠斗已再次展开。一剑畅若流水绵密难断、一剑骤若狂风气势万千。数来数往、两相对峙之下,剑与剑连连相接,人影亦随之分合。虽打算速战速决,可面对这相识以来首次的以剑对剑,二人热斗之下已近乎忘我,又岂会舍得轻易收手? 

 

最后,中断了这场比试的,是久候二人未至而匆匆赶来的白飒予。 

 

这才想起早膳的事,二人身影乍分双双收剑,神情间却已或多或少地添上了几分尴尬。 

 

瞧着如此,白飒予欣慰之余却仍不免无奈,叹息着留了句“赶紧过来吧”后便转身离去了。那隐透着几分沧凉的背影让场中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莞尔。 

 

“难得打得这样痛快,竟连早膳都忘了,倒是劳烦令兄了——我虽比他稍长两岁,可论及稳重,却仍多有不如啊!” 

 

“与其说稳重,不如说少年老成吧?楼主不像飒哥还有三个任性的弟弟得管,自然要率性得多了。” 

 

对于自己的行为多少还有自知之明,白冽予还剑入鞘淡笑着这么道了句后,提步上前轻揽住友人臂膀:“赶紧入内更衣吧?” 

 

一个似是无心的举动,却让手臂给揽着的东方煜当场便是一呆,好半晌才猛然颔首:“好。” 

 

只是应归应了,整个脑袋却仍因那臂与臂勾揽着的情况一阵晕眩。原因无他:以往冽虽也曾几次主动抱住他,却都是在他心绪紊乱的时候。眼下虽只是揽着手臂而已,可在这种极其平常的状况下自然地揽住他,还是头一遭。 

 

感受着臂上传来的阵阵寒凉、以及肩与肩偶然的相触,这种平实却让人沉醉的幸福感让东方煜险些便要反手交握住友人掌心,却终还是压抑了下。 

 

正因为冽对他信任若此,他才更不能背叛。 

 

于进房前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东方煜留了句“等会儿见”后便自入房更衣了。那强作自然却难掩仓惶的举动让瞧着的白冽予双眸微暗,唇畔却已勾起了隐带深意的一笑。 

 

毫无所觉时便罢。眼下既已开始留心,又岂会再轻易为他的掩饰所欺? 

 

看了看方才仍握着他臂膀的掌,那残留着的温暖仿佛直沁人心,令青年隐带深意的笑容瞬间添染上令人沉醉的温柔。 

 

又自望了眼友人紧闭的房门后,他才一个旋身、回房更衣去了。 

 

* * * * 

 

结束早膳后,东方煜为两个少年所邀,前往参观昨晚没来得及欣赏的山庄名景;留下来的二人则是边喝茶下棋边谈了一个时辰的公事,而在白飒予惨败后暂时告了个段落。 

 

简单收拾好棋盘后,他叹息着开了口:“发生什么事了么?” 

 

“为何这么问?” 

 

“今天你心情似乎特别的好——是因为之前的比试?” 

 

“不全是。” 

 

并末否认兄长的话语,白冽予淡笑着应了过,眸中却已带上淡淡温柔。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听来应该是好事,可为何经你一说,竟让我有些心惊胆跳起来?” 

 

“这个么,虽有点早,但也确实有让飒哥心惊胆跳的理由。” 

 

“咦?你是说——” 

 

“八字都还没一撇,这答案便暂时保密吧?” 

 

说着,青年已自起身:“我先回去了。” 

 

“……好罢。” 

 

知道是没可能从弟弟口中逼出答案,白飒予认命地点了点头,却又因忆起了什么而赶忙在弟弟出房前道:“对了,昨晚忘了说,净妹今天就到山庄了。” 

 

“是么……我明白了。” 

 

隐下了胸口一瞬间升起的交杂,白冽予略一颔首后、转身离开了小厅。 

 

这段时间来心思全给报仇与东方煜之事占满,故直到兄长提及,他才想起了自己与桑净也有数月未见了。 

 

彼此结为义兄妹并一同渡过父亲临终的那段时间后,他对桑净便已不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真正将她当成了“妹妹”看待。他尽己所能地照顾、呵护着那个少女,甚至将本就相当聪慧的她培养成副手,让她学着分析、整理所得的情报。而桑净也末辜负他的期望,往往能以女子特有的细心与感觉提出不同的看法或己身不足之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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