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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双绝之拨云见月-第38章

小说: 双绝之拨云见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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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亦存在于他和东方煜之间。若非碧风楼向来无意对外拓展,他和煜,想必也很难发展至此吧。 

 

也在青年略为分神间,前来禀报的人龙终于到了尾端。待西门晔略作吩咐斥退下属后,书房终于只剩下了四人。 

 

而他的目光,也在扫过关阳及东方煜后、直接对到了白冽予身上。 

 

“听了方才的禀报,李兄想必已对事情的进展有所了解吧。” 

 

“不错。” 

 

知他此举已完全认定了自己是白桦真正的主事者,青年略一颔首正待应答,一旁的东方煜却于此时先一步起身,一个拱手: 

 

“既然几位要商议详细的计画,柳某这个外人还是离开的好。” 

 

“柳兄无须在意。方才未曾请柳兄回避,便是将柳兄当成了自己人……当然,柳兄不愿参与,我也不好勉强。只是此事若能得柳兄臂助,想来也能为李兄减轻不少负担吧。” 

 

李列和柳方宇的至交情谊在江湖上差不多已是人尽皆知,西门晔上回便曾用柳方宇来威胁过李列,现在同时面对二人,话说得婉转客气,却是反过来用李列来影响柳方宇了。 

 

不过类似的要求东方煜在回程时便已数度同情人提过,眼下见西门晔主动邀请,他心下一喜,面上却因那“负担”二字而微微蹙起了眉。 

 

他重新坐回椅上,先看了看身旁的情人,而后才将视线对向了西门晔。 

 

“负担?少谷主此言所指为何?” 

 

“柳兄不知道么?剿灭行动进行时,我得配合关兄的情报适时调度人手,所以担纲主力攻人总舵的便是李兄了。就算有我流影谷的人在旁配合,可要想击败天帝、白虎等一流高手,却仍得仰仗李兄的归云鞭加以应付。” 

 

顿了顿,“当然,我不是怀疑李兄的能耐,也对我方的部属有绝对的信心。可在此情况下,多一分就能多一分胜算,让事情尽快完结总是比较好的。” 

 

“……少谷主此言,可真让柳某无从拒绝了。却不知另一边这位……白桦的阳三爷是否也同意这些?” 

 

东方煜向来只将关阳当成情人的心腹股肱,所以提及他对外的身分时不免有了短暂的迟疑。可这点落在西门晔眼里,却以为是柳方宇对白桦并不熟悉、甚至不清楚至交李列的真实身分,心下自然另有了番计较。 

 

而被问及的关阳早则在确定主子没有反对之意后,点头道:“有柳公子相肋,此趟定能十分顺利。” 

 

“那么事情就此定案,我先谢过柳兄的帮助了。” 

 

说着,西门晔语气一转:“不知几位可有什么想法?” 

 

问的是几位,目光却是对在李列身上——察觉这点,青年也无意掩饰,略一思量后启唇问:“朱雀和玄武下落不明之事,少谷主打算置之不理,还是已想好了计划应对?以二人实力,若不牢牢控制住,只怕会是行动中的一大变数。” 

 

“朱雀的部份大致上不成问题——据阳三爷的线人所言,他给派去擎云山庄暗杀白飒予。眼下擎云山庄一切无事,想来朱雀不是放弃了任务,就是给擎云山庄擒了住。无论如何,在天帝已有意致他于死的情况下,他就算得了消息,显然也不太有可能来套千里救主。” 

 

“那么,玄武呢?柳兄曾言他足以媲美昔年的‘玉笛公子’莫九音,如此人物,若是察觉我方动向而故意隐匿以待时机从中作梗,必是一大麻烦。” 

 

“玄武对天方并不忠心,必不至于为天方拼命。再加上他此趟是私自离城,位于城内的宅邸又已被搬空,想来是此人察觉天方的败亡将至,所以打算就此脱离了。” 

 

“既然能排除这两人的介入,接下来只要再单独诱出白虎加以伏杀,事情便十拿九稳了。” 

 

“听李兄此言,是有办法单独诱出白虎了?” 

 

“不错。此人最为好斗,我初入天方时便曾受其挑衅。若以此为由加以约战,白虎必然不会拒绝。” 

 

“既是如此,便请李兄马上向其下战帖,我会遣人安排好伏击地点。” 

 

“好。” 

 

一声应后,青年已自起身:“我这就回去准备,确定时地后会马上通知少谷主。” 

 

“那就麻烦李兄了。” 

 

“不会……告辞。” 

 

言罢,白冽予朝情人一个示意后,二人双双离开了书房。 

 

* * * * 

 

是夜。 

 

沐浴罢,白冽予方入卧室,便给熟悉的臂膀一把揽入了怀中。 

 

“你好温暖。” 

 

伴随着贴覆而上的躯体,沉沉低语落在耳畔。听这平时总是自己在说的话由情人口中道出,青年不由得一阵莞尔:“只是沐浴后的余温而已。怎么?” 

 

“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够靠自己温暖你的身子。” 

 

东方煜若有所思地道。语气隐带苦恼,显然是相当认真的在考虑这些。 

 

只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靠自己温暖你的身子”让白冽予瞬间忆起了那个大大失算的夜晚。掌心包覆而上的热度、连绵窜上腰脊的快感……已刻印入骨的记忆让他身子一热,吐息亦是微微一顿。 

 

对自己有此反应暗感无奈,青年忙默运功力平息体内热度,同时掩饰地启唇问:“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些?” 

 

“一时有所感慨吧……虽知你是受功法影响,可每次听你说起我十分温暖时,都让我不禁想将这份温暖传递给你、温暖你……” 

 

顿了顿,他一声叹息:“只是拥得再怎么紧,也很难让你身子真正温暖起来。” 

 

“……若非你的语气听来十分苦恼,我真会以为你是另有所指了。” 

 

“另有所指?你是说……啊。” 

 

一问未完,便因明白什么而戛然休止。东方煜面色微红正待辩驳,可怀中方沐浴罢、仅着了身薄衫的躯体,却让心思很快地便顺着那“另有所指”继续想了下去。 

 

要想靠自己温暖冽的身体,也许肌肤相亲确实是最好的法子……望着近在眼前的白皙脖颈,心中蔓延开来的绮念让东方煜脑袋一热,当下已是情不自禁地一个俯首、将唇覆上了情人优美的侧颈。 

 

自唇下传来的肤触,美好醉人一如梦中……感觉着那动作瞬间、怀中躯体微微透着的轻颤,东方煜心下爱怜之意大起,而旋即化作了更深的渴盼。他眷恋地以唇一寸寸轻轻摩娑着那寒凉而柔滑的肤。纵然清楚自己不该冒险越线,可那令人迷醉的触感,却仍诱使着他更深地—— 

 

面对冽,行动永远比思绪快上一步。当他察觉到时,本来仅是摩娑流连的唇已然吮上了情人颈侧的肌肤、更深地品尝那渴望已久的柔软。 

 

“煜……” 

 

双唇深吮间,轻轻呼唤入耳,虽有些微颤,音色语调却染上了几分前所未有的艳丽,怀中的躯体亦是一阵酥软。如此情况让东方煜更觉周身火起,搁于情人腰间的掌已然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衣带…… 

 

便在此际,屋外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二人。 

 

“……是关阳。” 

 

听出来人的身分,白冽予容颜微红,忙深吸了口气立稳身子示意情人松手。后者也知道自己过头了,放开青年为他整了整衣衫,却在见着那侧颈难以掩住的红印后,有些尴尬地开了口:“抱歉,一时按捺不住,在你颈上留下了印子……是不是取件衣裳披着比较好?” 

 

“嗯……麻烦你了。” 

 

虽觉如此夜色中,下属应该也瞧不见什么,可回想起上次二人见面的情况,白冽予终究还是接受了情人的建议。 

 

让他为自己找了件外褂披上后,青年出了卧房朝外厅行去。 

 

仔细想来,他和煜几次险些失控,妤像不是给关阳便是给舒越打断的……虽说眼下确实不是沉溺逸乐的时候,但方才的缓蜷缠绵未能延续,却仍教他感到有些……遗憾。 

 

又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沉沦,白冽予不禁暗暗苦笑。以内力送出一声“请进”让关阳入内后,他在外厅歇坐了下,边等下属边思考起他的来意。 

 

同白虎的约战早在下午便已安排妥当,后天的行动细节亦早巳知晓……会让关阳深夜孤身来访,莫非是有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 

 

心下思忖间,下属的身影入眼。上午才刚见过的面庞此刻却带着几分憔悴,让瞧着的青年不由得为之一怔:“关阳?你怎么……” 

 

“……属下深夜来此,是想趁行动开始前向二爷请罪。” 

 

脱口的语调,因眼前主子神情间明显流露的关切而带上了几分苦涩。望着那睽违许久的无双容颜,以及他肩上披着的、那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外衣,关阳心头一紧,于入厅前停下了脚步,就这么隔着丈余的距离,不让自己有任何逾矩的可能。 

 

可如此话语、如此反应,却让白冽予心下困惑更起,一个起身迎上了前:“请罪?何出此言?莫非是行动有了什么变化?” 

 

“不……” 

 

强自压抑下胸口翻腾的情感,关阳一个屈身于主子身前跪了下:“属下失职,未能事先察觉成双欲谋刺大庄主之事,特来此向二爷请罪领罚。” 

 

“……这事儿上你确有失职之处。可眼下行动在即,你却来此向我领罚,要我如何处理?” 

 

见他就这么跪了下,青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赏罚之事,待事了后再行处理也不迟……比起来此请罪,你刻下更应该将心思放在如何先流影谷一步取得帐册名册,不是吗?” 

 

“属下明白。只是……” 

 

只是他同样了解主子的性子,知道那事儿主子一定责怪自己胜过责怪他,所以即使明知刻下不该言及这些,却仍忍不住乘夜赶来,然后于心怀愧疚之际又一次见着了令己心碎的景象。 

 

——也或许,他早就明白自己可能面对什么,所以才更逼着自己来此,让这一切狠狠伤着自己以为惩罚。毕竟,他之所以没能及时得到成双将要刺杀白飒予的消息,正是因为擅离职守往见主子的缘故。一想到他的一己之私可能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那份自责与懊悔,便怎么也…… 

 

“关阳。” 

 

中断了思绪的,是自耳畔传来的、主子放缓了音调的一唤。那语气中隐透着的几分温柔让他微微一颤,却仍是按下了抬眸回望的冲动,垂首一应: 

 

“是。” 

 

“……打从我接掌冷月堂以来,你一直是我最为得力的助手。我虽因昔年之事而偶有多疑之处,却从未想过改变你在我身边的地位。” 

 

“二爷……”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同,我不清楚。但若这一切真令你感到十分痛苦,你也觉得有必要如此……那么事了后,你就专心处理白桦的事,改让舒越跟在我身边吧。” 

 

顿了顿,“但我希望你明白,这不是处罚,而是取决于你的想法……以我个人而言,虽有意进一步培养舒越,可真正能让我放心倚重的,还是你。” 

 

“……听您这么说,属下便想答应,也舍不得了。” 

 

听着主子发自肺腑的字字句句,虽又一次面对了情感无望的事实,原先紊乱的心绪却反倒平静了下来……确定自己不至于失控后,关阳一个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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