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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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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茱莉亚那宫苑出来,康熙一路上沉默不语,李德全跟在身后,他有点儿担心老主人的状况,康熙那脸色很有几分奇怪,既不像愤怒,又不像悲哀,但也不是高兴。

    倒像是困惑茫然……这可十分稀罕!

    回到书房,康熙只是呆坐着不动,李德全更加担心,他心想,那位韦姑娘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怎么皇上出来就这副神气了?他也仿佛听见他们在高声争什么,但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能把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皇帝给说成这样?

    他不敢放康熙独自坐那儿胡思乱想,于是自己琢磨着。给康熙沏了碗茶,小心翼翼端上来:“皇上,天儿有点起风了,您要不……添件衣裳?”

    康熙没反应,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李德全,太子今天过来没有?”

    李德全道:“皇上要传太子爷么?奴才这就让人去毓庆宫。”

    康熙呆了呆。摆手道:“不必了。”

    他坐着呆想了半日。才又道:“古人说,养不教父之过,如今太子三番五次让朕生气、着急。难道说,这都是朕教给他的?”

    李德全吓了一跳,颤声道:“万岁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让他退下了。

    要是旁人,这样信口开河指责他。那么康熙根本不会反复思考,他只会勃然大怒然后把对方拉出去打一顿,但是,茱莉亚又不同。

    这女人。太奇怪,太不一般。按理说,她应该是雍亲王那边的。该为了孩子和孩子的生父,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才对。但她偏偏肆无忌惮地刺激他这个天子,看似柔弱无反抗之力,却又完全不惧怕自己的威严。要说她是出于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才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却也不是……心怀鬼胎的人,才恰恰不敢激怒自己呢。

    她和康熙见过的所有女人,全都不一样。

    茱莉亚的那些话,让康熙非常生气,但是生气的同时,他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法反驳她。没有人从这种角度来看问题,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太子不好,要么拼命怂恿康熙废掉太子,要么就苦劝他再给这个逆子一次机会……

    还从来没有人当面指责他说:这孩子变成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胡闹!胡闹!”康熙轻轻捶着桌子,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给说得哑口无言!

    然而晚些时候,太子来宫里给他请安,康熙又不由内心难过。

    太子复立,原是无奈之举,他原指望太子能吸取教训,把这储君做好,但没想到权势再度回到手中,太子首先做的却是党同伐异,他把当初具名保八阿哥的那些官员一个个整得求爹告娘,就连管辖地界发了大水,他也去克扣人家的赈灾粮——就为了当初这官员没保荐他而站在了八阿哥那边。

    如此猖狂悖德、如此自私狭隘,这样的人,一朝登基,会变成什么样?

    难道太子的性子又偏又坏,都是自己管教出的问题么?

    想到此,康熙不由含着泪水道:“你怎么就是不长进呢?”

    太子胤礽一听这话,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跪在了地上:“儿臣最近举止失措,还请皇阿玛责罚!”

    他都不知道他错哪儿了。

    看他吓成这样,康熙又想起茱莉亚的话:你给他的全都是痛苦,到头来,他返回给你的,也只能是痛苦。

    想及此,他稍许缓和了颜色,将胤礽叫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抚着他的肩膀,和他絮叨起儿时的琐事,康熙说起胤礽生母过世,自己多么难过,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人中龙凤,那时候康熙年轻气盛,有时确实会急躁些,太子做不到位的,他就不免生气。

    “朕当初,让你背那么多书,做那么多功课,也是为了让你早点成材。现在想来,反倒是欲速则不达了。日子长得很,又何求一时呢?今日背不出书,明日再背就是,又何必罚你跪在地上背到深夜?”

    康熙这么做,是想借着回忆早年父子和睦的阶段,补偿一下近两年的亲子关系,因为他猛然回首,竟发觉这几年自己和太子的对谈,尽是斥责和诘问,一次温馨的促膝交谈都没有。那女人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啊!像这样长久的怨怼,最后又能落得什么好结果呢?

    虽然康熙语气温和,太子却听得浑身都不是滋味,到最后他强笑道:“阿玛,怎么今天尽唠叨些旧事?儿子幼年不长进,皇阿玛自然要责罚,这没什么不对呀!皇阿玛今晚说这些,是不是儿子最近不争气,又做错了什么?”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他能听出太子语气里的恐惧。原来,太子早就不习惯他好声好气和自己说话了。

    这让康熙不由更多了一层悲哀。

    到最后,他也说不下去,只得让太子离开。

    太子从宫里出来,只觉得腿脚发软,他站在轿子跟前,呆愣了半晌,又看看远处天边的云霞,太阳快落山了。

    底下随从看他愣神,不由问:“太子,天不早了,回去吧。”

    太子手扶着轿子,刚要迈腿,他却忽然道:“不,不回毓庆宫。”

    “啊?”

    “去雍亲王府。”

    “嗻!”

    坐在轿子里面,太子身上还是一阵阵发冷,他感觉到事情不对。

    好好儿的,康熙为什么将他找去,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而且还说得老泪纵横?

    康熙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又想要废储?!

    想到这儿,太子的心都凉了!

    他恢复储君之位还没两年,夜夜处在紧张惊恐之中,觉得四周围全都是伺机而动的恶兽,就等着有朝一日他的位置再有不稳,就要扑上来将他一口嚼碎!

    平日里,康熙总是瞧着他不顺眼,早先还数落,这半年似乎有心灰意冷之意,无论他怎么折腾,怎么乱来,都冷眼不出声。那样子,就像是在等着自己“恶贯满盈”的一天。

    然而今日,无缘无故的,抓着自己的手,抚着自己的肩膀,说什么陈年往事……他是不是决心已下,又要废掉自己这个太子?!

    一定是这样!

    康熙心中有愧,才会一个劲儿提他的生母,一个劲儿提从前他对自己多严苛,没好好爱护自己……他说这些,就是因为,他又要大大的对不起自己了!

    明明是坐在轿子里,但太子却觉得置身冰水之中!

    我得抓个救命稻草!我得找人帮忙!他想着,眼下,除了老四,再没有人肯站在他这边了!

    胤禛正和身边两个谋士商量如何营救茱莉亚,忽然听见家人报说,太子来访,他不由一愣。

    “没说什么事?”

    “回王爷,没有。”高无庸顿了顿,才又道,“不过据说是刚刚从宫里出来,见过圣上的,然后突然就说要过来。”

    两个谋士对望了一眼,一个就说,四爷可得当心,太子这个时候跑过来,想必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另一个就说,刚从宫里出来就找王爷,是不是皇上又冲着他发火了?王爷千万小心,别伸手接这块热炭。

    胤禛叹了口气:“我哪还有心思接他呀!让他自个儿掉地上吧。”

    ……

 第两百五十九章

    不多时,胤禛换了衣裳,出来见太子,太子早就急不可耐等在前厅,一见胤禛,他竟一躬到底:“四弟,快快救我!”

    胤禛被他这一下也给弄懵了,慌忙双手搀扶:“太子这是干什么!岂不折杀了我!”

    他赶紧让太子坐下来,又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太子哆哆嗦嗦,将下午在宫里,康熙对他说的那番话,一一告诉了胤禛。

    胤禛听来听去,摸不着头脑:“就为了这?皇上这是爱惜太子,太子又何必惊慌呢?”

    太子又恨又怕,他拍着椅子说:“老四!亏你往日是个最机灵的,怎么今天反倒糊涂了?皇上好端端说这些干嘛?难道他不是……他不是在心里筹谋着要废掉我?”

    太子这样一说,胤禛一愣,他心想,咦?难道二废太子要提前?难道我和老八他们,又碰了什么机关、把历史给扭曲了?

    他这儿胡思乱想,太子见他低头不响,以为他也认同了自己的话,就悲泪涟涟道:“老四,我又要被废了!我又要成阶下囚了!”

    胤禛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和八阿哥他们最近没做什么古怪的事,虽然和康熙发生那一大通吵闹,最后也没让人知道,就算茱莉亚被关押在宫里,外面依然风平浪静的,要说扭曲历史,胤祥和嘉卉闹出的风波,比这个还更大呢。

    他镇定下来,心想,这肯定又是太子疑神疑鬼,二废太子的时间是明年秋天,无缘无故的,康熙不会把时间表提前。

    这么想着,胤禛就苦笑道:“二哥,你别想那么多啊!瞧您这风声鹤唳的,真不会有那种事!”

    “你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了?!”太子气道,“你是皇上么?”

    胤禛无言。他心里想,我不是皇上你的日子都过得跟狗/屎一样,等我当了皇上,你的日子还不如狗/屎呢。

    见他不出声。太子又央求道:“老四,我眼下在危难之际,你想办法帮帮我!你一向聪明,审时度势,比我这个做哥哥的强。未来皇上万一真的要废我……那咱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胤禛哭笑不得,心想谁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呀!就算是,也不是和你拴一块儿好么!

    他又没法明说,只得劝道:“二哥,依我看,皇上今日提及旧事,只是感时伤怀罢了,人年纪大了,未免喜欢往回看,有时候一点小事触动了他。他就想找个人絮叨絮叨。我觉得,这不打紧。”

    太子盯着他,忽然道:“老四,你是不是不想帮我?!”

    胤禛一愣,赶紧道:“哪能呢!太子千万别多想……”

    “你这样子,我能不多想么!”太子咆哮道,“你这分明是推三阻四!你自己想想,这一两个月,你和我说过几次话?再看看老八老九,我看你和他们反倒更热乎了!”

    被他这样指责。胤禛也不悦了:“太子爷,我和老八老九那说的都是闲话,我虽然近来没频繁往毓庆宫去,可是太子交代的事情。哪一件我没有办好?”

    他发火,把太子也给震住了,太子喃喃道:“老四,我这不是怪你……我知道你眼下也在为难,我也听说了,被皇阿玛关在宫里的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在为她着急?”

    胤禛警惕起来,他不出声。

    太子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而已!老四,你想要女人,我哪怕给你去找一群!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堂堂一个亲王,竟把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放在心上!你糊涂了么!是我这个储君重要还是那个女人重要?她就算赔上一万条命,也没咱兄弟日后的前程大!”

    胤禛一听这话,恨得差点想踹死他!

    看他脸色不善,太子又缓和了一下口气:“而且你该早和我说呀!我不就马上替你想办法了么?”

    胤禛冷冷道:“我的事,不敢烦劳太子。”

    太子从没帮过他,遇上事情,都是他和胤祥两个人硬扛,只有太子出事拖累他们,还从没有反过来的。

    一看他脸色冷下来,太子更加心惊,他颤声道:“老四,如今不比往昔,咱们都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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