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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91章

小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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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来搅和的。老谢苦着脸,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

因为费先生从没出过国,于是要先去办护照和签证,等他来到曼谷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我看到费先生眼圈发黑,精神不振。小杨问:“费大哥,你怎么精神这么差?”

费先生苦笑:“昨天晚上,我半夜醒过来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站在马路中央,汽车都躲着我开。我刚要跑,两名协警把我送到派出所,怀疑我是精神分裂,我说我最近压力大患了梦游症,好说歹说,今天上午才把我放出来。”

方刚用五毒油戒指靠近他,油是深灰色的。我说:“这位就是方刚先生,泰国著名华人灵媒专家,他已经帮你联系了一位法师,咱们现在就过去。”

乘大巴车来到芭堤雅,我先为小杨和费先生订了酒店房间,我又让费先生在附近的银行取出十六万泰铢钞票。随后方刚开车载着我们来到阿赞平度的家,之所以找他,一是关系好办事,二是价格不会太要高价。之前方刚给我报的价格是二十万泰铢,但我表示这个事是因我而起,虽然我也是被蒋姐蒙骗,但毕竟和我有关,所以主动放弃自己那份赚头,于是方刚把费用给降到了十五万。

刚看到费先生,阿赞平度就对我们说,他身上有个女人的阴灵,而且是被丈夫咬死的。我很惊讶,女人还能被老公咬死。费先生问师父说什么,我把这事翻译给他们听,小杨也觉得意外,说:“那女人的老公肯定是精神病,发起疯来就把她给咬死了!”

方刚示意费先生先掏钱,费先生连忙数出十五万泰铢递给方刚。阿赞平度开始施法,他对费先生的施法仪式很特别,先是让徒弟拿过一个简陋的、用白布缠成的人形偶,在上面用笔写了几个符号,让费先生跪在地上抱着。阿赞平度的徒弟将一条佛牌挂在费先生脖子上,又用经线先缠在费先生头上,又在人形偶上缠了几圈,最后引出长长的一段,末端让阿赞平度捏在手里。他盘腿而坐,嘴里念诵着经咒。

我掏出手机,悄悄地开始录像,小杨见状也跟着我学,用手机录像,还低声问我:“那线是做什么用的,导电吗?”

“那叫经线,以前和你说过,是用裹尸布拆出的麻线搓成的,能传导法力和阴气。”我小声回答。小杨还要问什么,就见费先生闭着眼睛,身体也开始颤抖,忽然他手里抱着那个人形偶,不断地用力往自己头上砸着。

阿赞平度的念诵速度加快,费先生颤抖得更厉害,最后手里的人形偶紧紧贴在额头上,嘴里嗬嗬直喘,好像极度痛苦,人也在地上来回打滚。小杨看得心惊肉跳,拿手机的手也在发抖。突然从费先生脸上流下鲜血,他发出惨叫,阿赞平度的徒弟连忙跑过去,用力掰开他那抱着人形偶的双手。

第0295章眼珠

费先生额头上血肉模糊,也看不清什么地方受了伤。我和方刚跑过去,协助阿赞的徒弟按住费先生,阿赞的徒弟取出止血药棉给费先生处理伤口,这时我们才看到,费先生左侧眉毛处的皮肉整个都被撕掉。已经露出眉骨。而那块缺失的皮肉不知道哪里去了。

阿赞的徒弟将那条佛牌从费先生脖子上摘下,递给阿赞平度。施法结束后,阿赞平度告诉我和方刚,刚才感应到那个女性阴灵的自述,称其丈夫因为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后来被妻子勒令改正。但那第三者已经怀孕,不得已打了胎。第三者怀恨在心,于是找降头师给她丈夫下了鬼降。她丈夫发起疯来,硬生生将她眉心处的皮肉咬掉,又把她活活掐死,自己也跳楼自杀。房子易主,但那女人阴魂不散,经常缠着新房主,新房主就托人找到清莱的阿赞差,他感应到那块已经腐烂的皮肉就落在沙发后面,就将皮肉收起制成塔固。又把此女的阴灵加持进塔固中。

“原来是这样!”听了方刚的翻译,小杨才恍然大悟。离开阿赞平度的家,在附近的医院给费先生包扎好伤口,回到芭堤雅酒店房间时。我再次表示对费先生的歉意。费先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这人相信命运,这都不是我应该得的,所以强求也没用,倒霉是我活该。”

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过意不去。费先生说,他还剩下三万多块钱人民币,回国后就给那些顾客打电话,有问题的都一一退款。我让他谨慎处理,最好不要和顾客正面接触,以免被对方讹上,最多也就是退回拍艺术照的费用。费先生点头答应。

第二天方刚开车送费先生到曼谷,目送着他登机离开泰国。回来的路上,小杨问我这两天打算怎么玩。我因为心情不太好,就说哪也不去,回酒店睡觉。方刚开着车说:“要不要去看电影,丫头,这几天有什么好电影可看?”

小杨高兴地说:“方大哥,你真想去看电影吗?”

方刚说当然,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去酒吧喝酒或者去按摩,也要晚上去才有感觉,现在天这么早。坐在副驾驶的我白了他一眼:“记得你说过从来不喜欢看电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录音还是录像?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告你小子诽谤!”方刚哼了声。小杨哈哈大笑,我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睛靠着车窗睡觉。

几天后,小杨已经从泰国回到浙江老家,我在表哥家住了好几天,也订了下周回北京的机票。这天,我收到费先生给我发的短信,说他已经给十二名照片出问题的顾客退了款,刚好用光了这几个月内赚的所有钱,一分没剩下。他也回到呼和浩特的父母身边,虽然几年的北漂生涯没赚到钱,还破了相,但他父母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和儿子团聚。

虽然没赚到钱,但我心里却还有很多愧疚,费先生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把赚的钱都退回去不说,额头还破了相,留下永远都消失不了的伤痕。这桩生意中,除了蒋姐,我们都是输家。但蒋姐那条塔固才卖两千五百块钱人民币,她也没太大赚头,却给别人带来巨大的损失,这才叫做“损人不利已”,我对蒋姐的恨也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天晚上,表哥和表嫂去吉隆坡谈进口榴莲的生意,独楼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我就在电脑上翻找以前在论坛发布广告的回复和私信。有条发于半个月前的私信,内容是这样的:“我最近生了怪病,但也怀疑是不是被人害的,我的电话是XXXXXXXX,请看到后联系我。”

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但今天是周五,我估计晚点儿也没什么事,于是给这个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问是否可以QQ联系。没想到对方很快给我回了短信,称我国内的电话打不通,是否有别的号码可打。我回复说我在泰国,可以打我泰国的号码,但是长途,最好去话吧,对方称第二天上午再联系我,又互相加了QQ号码。

次日中午,我的手机QQ接到几张照片,刚打开第一张图就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那是用手扒开眼皮、露出眼珠的特写,白眼仁正中有一道紫红色的竖线。另外几张图是脖子和胳膊的照片,有几个红肿的疮包,其中两三个已经破开,流出很多小小的灰黑色圆球,看上去每个都比圆珠笔的尖珠还小。

我回复这些图片是谁拍的,随后手机响起,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小伙,他自称姓郭,在北京某出版社做行政总监,别人都习惯称他为郭总。他说:“我在网上搜了不少关于解降和下降头的信息,看到你在论坛发的广告,后面还有人回复说在你淘宝店买过佛牌,效果不错。我开始以为是托,后来在公司的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同事戴过佛牌,才知道我们公司的副总就在你店里请过正牌,效果不错,这才敢相信你。刚才的照片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得的怪病。”

我回答:“从你的眼珠来看,似乎是中了降头。不过那些灰黑色的小圆珠是什么东西?”

郭总咳嗽几声,说:“看来你真是行家,没错,我问过不少人,包括很多淘宝卖泰国佛牌的店主,他们都说眼珠上有竖线就是中降头的症状。开始我还不信,但后来我身上长了很多那些脓包,挤出来的小圆球,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破,钻出一些东西。我用放大镜一看,居然是一只只特别小的蜘蛛!”

“蜘蛛?难道你中了虫降?”我脱口而出。

郭总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浑身特别难受,伤口又疼又痒。去医院看,大夫说是有伤口感染了虫卵,在我体内开始繁殖,还取了那些虫卵拿去化验。可取结果的时候,大夫却说把化验结果拿到动物检疫部门,也没查出是哪种蜘蛛,让我去广州或上海的大医院再看看。你说北京都查不出结果,去上海、广州有用吗?”

“这种症状多久了,你有没有去旅游过?”我问他。郭总说大概不到两个月,因为工作忙,他已经半年多没出去旅游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里,第三个地方都很少。

通过交谈,我并不能完全确定郭总就是中的虫降,也许正如医院所说,他是不小心在某处感染了蜘蛛的虫卵。而白眼珠有竖线虽然是中降头的典型症状,但有些情况下,血液中感染病毒和虫卵也会有这种症状出现。

郭总问我是否有办法解决,我说我过两天要从曼谷回沈阳,途中在北京转机,可以顺便去看看情况。郭总同意了,将他公司的地址发给我,让我尽快赶来。

对于虫降,我认识的人中,最权威的应该是阿赞NangYa了,于是我把那些照片用彩信发到阿赞NangYa的手机上,再把郭总描述的症状告诉她,让她帮着辨认。第二天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这是蜘蛛降,必须要有原虫粉,下到饮食里,再配合一些简单的咒语就能施降了。但具体要看是什么类型的蜘蛛虫卵,最好能取些样品寄回泰国让我看。”

我心想这可不容易,把虫卵运出海关,一旦被检查出来,那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第0296章虫降粉

两天后我飞到北京,按地址找到郭总位于德胜门外大街的公司。之前他特意发短信嘱咐我,得怪病的事公司没人知道,怕引起大家笑话,所以让我也要保密。我当然不会多嘴,要是被他公司的人知道。还不得把他给隔离啊。

我和郭总在他公司楼下的一个江南菜馆碰的面。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五官特别地清秀,但个子很矮,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皮肤又白又光滑,就像煮熟后又剥了皮的鸡蛋,估计连很多女孩也会自叹不如。我心想,这个郭总要是男扮女装,肯定没人认得出。

正值中午饭口时间,饭店里人来人往,郭总叫了个小包厢,以利于谈话和查看伤口。郭总让我点菜,我礼貌地让他来,他也没客气,点了四个菜。居然都和动物内脏有关,像什么溜三样、火爆腰花、干炸肥肠之类的。我心想,看来这人喜欢吃这口。

点完菜之后,我关上包厢的门。先看了他的眼珠,果然,那道竖线特别明显,就像用笔和尺子画上去似的。郭总又捋起袖子,我怕被虫卵感染,不敢用手去摸,只能凑近了看。几个红肿的疮包已经破裂,上面涂着红药水,散发出一股药味。

“这些疮包每天晚上我都得挤破一次,再把那些小虫卵用水冲洗,不然晚上根本就没法睡觉,太疼太痒了。”郭总说。

我心里发麻。再次问他这两个月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花花草草,郭总不太高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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