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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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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怎么了,她抽泣着:“做、做梦了……”

“什么梦啊?”我问。

曾女士说,她梦到当年还在乡里做妇女主任,去一户人家检查,看到某妇女大着肚子,就让她引产。那妇女的丈夫把曾女士打倒地上,用枕头死命捂她,她憋得没办法,一下就憋醒了,特别痛苦。

这让我想起之前那个福州高中生小江来,他因为逼得男同学跳楼自杀,冤魂不散缠上,施法后每天都要在梦中跳楼一次。但那次是我和方刚让阿赞巴登故意搞的鬼,就是为了整小江,而这个曾女士却因为害命太多,也要受这种苦。

我把昨天的施法过程和她说了,她流着泪点头,说能保住命就不错。要是儿子和儿媳不再有报应,她自己受苦也认了。

送曾女士回到曼谷,目送着她蹒跚的身影走进登机口,我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在心里说声活该。当年因为政策,中国有多少孩子被引产出来死掉,估计数都数不清,而像曾女士这样的妇女主任能遭这样的报应,我接触到的是头一例,也是最后一例。当然我认为还有很多,只是我没遇到而已,相信读者们当中肯定会有同样的知情者。

彻底解决了曾女士的事,让我们将时间再回到刚把南平妈妈卖给曾女士时。

那次,我有客户要了十条必打佛,先找方刚凑了五条,剩下的让老谢给我想办法。几天后他说已经弄齐了,但有客户在孔敬要找阿赞洪班施法解降,一时走不开,就让我去孔敬取货。

乘大巴车来到孔敬,站在路边半天没叫到出租车,就只好走路过去。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给老谢打电话,让他出来迎我,在半路就可以直接交货,免得我走得太远。

十分钟后老谢从拐角处小跑着过来,边跑边擦汗,我笑着对他说:“你说你,人长得胖却偏偏喜欢小跑,是想锻炼身体?”

老谢喘着气说:“时间就是金、金钱嘛,你说是不是田老弟?”他取出五条必打佛牌给我,钱货两清,老谢说送我到大巴车站,顺便聊聊天。

在朝大巴车站走的路上,我俩边走边聊,忽然我从一家蛋糕店那敞开的玻璃门看到身后有个很眼熟的人影。回头一看,居然还是前两次跟踪我的那个男人。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搬家了还能找到我。又一想也不意外,我总是要乘大巴车去别的城市,这家伙肯定是死守在车站找到我的。

我告诉老谢朝另一个方向拐,老谢奇怪地问:“田老弟,你不是第一次从车站来孔敬找我吧,这条路不对啊!”我悄悄向他使眼色,老谢立刻明白过来,不再问我,但也满脸疑惑。我俩七拐八拐,频频向后看,来到一条偏僻小巷的时候,后面已经没了人影,我这才松口气。

老谢问:“是有人跟踪?”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是谁,已经跟我两次了。老谢苦着脸:“那我是不是也露馅了?还能回家吗?”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但你也不好说,这段时间小……”我已经看到那个人从前面慢慢走出来,穿着黑色衬衫,个不高,脸上却全是横肉。我拽着老谢转身往回走。那人加快脚步朝我们过来,老谢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用我教,撒开两条小短腿就跑。

毕竟老谢四十几岁的人,而且又胖,没跑出几十米,他就喘得不行了,落在我身后。我刚回头,后面跟踪那人就把老谢追上,抓着老谢的衣领抡了半圈,把他摔倒在地上,狠狠照肚子踢了两腿,又开始追我。

我吓得魂都没了,拐过两道弯,前面有个人骑着摩托车经过,后面还坐着一位,手里抱着几根铁管和蓝色大帆布,好像是要搭雨蓬用的。我顺手把他手里的铁管拽过来,只留了一根在手里,剩下的全掉在地上。我拿着那根铁管朝那人反冲过去,夹头夹脑地打。

骑摩托车的两人一看有打架,吓得加大油门跑了。那跟踪的家伙幸好没带什么武器,被我这么一弄反倒没防备,直用手护脑袋。但他在打架上显然比我有经验,弯腰从地上捡起另一根铁管,几下就把我打得直发晕。

那边老谢在地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着,我边躲边喊:“老谢,快来!”老谢这才爬起来,看到地上有铁管,他也趁空过去捡了一根,但不敢动手,就在旁边举着铁管哆嗦。我头上又挨了两铁管,一看老谢也帮不上忙,对他喊着快跑。我俩跑出去没多少米,在路口看到一辆微型警车开过来,连忙跑过去。车上的两名警察还以为我们要袭警,吓得立刻跳下来掏钱。

我马上把铁管扔在地上,回头看那个家伙也握着铁管冲出小巷,看到警察马上转头跑回去,我告诉警察有人跟踪和袭击我们,警察问:“那你们俩为什么都拿着武器?”

我苦笑道:“这是我从一个路人手里抢来的,总得自卫啊!”警察看着我脸上被铁管打的伤,就将我和老谢带回附近的警局。看了我和老谢的护照签证等证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谢在旁边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哎哟,我只好对警察说了实情,告诉他们我俩是卖佛牌的中国人,得罪了奸商同行,被人跟踪报复。警察训了我们几句,登记我俩的护照号码后就把我们给放了。

出了警局,老谢说肚子疼走不动,非要让我搀着他。我说我头上挨了好几铁管,现在还嗡嗡响,我也没让你搀着吧。老谢表情痛苦地说:“我来泰国是卖佛牌赚钱的,凭什么让人这么揍,还踢我肚子?”

第0385章阿赞屈带

我没说话,心想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也许做这行就是这样,早晚都会惹到这类事,今年没有,不代表永远也没有。卖佛牌可不像卖馒头那么平安。这钱不好赚,正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在附近的餐厅,我又破费掏钱请老谢吃饭压惊。给方刚打电话汇报,他问我伤得怎么样。我说没大碍。也不用去医院,只是比较疼而已。方刚说:“下次你有事尽量来找我,快下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提前去车站接你。要是有人继续跟踪,我就活动活动筋骨,他妈的很久没和人动手了。”

聊天过程中,方刚和我俩说了个信息,称他盯着姜先生的那位朋友,昨天发现姜先生跑去了乌汶。到阿赞屈带的住所,半小时后出来,还有个皮肤很白的女人。他偷偷拍了照片发给方刚,方刚一眼就认出是蒋姐。

我很意外:“姜先生和蒋姐什么串通到一起去了?”

老谢正在闷头吃海鲜炒面。听到我这句话,嘴里的面条差点喷出去。眼睛瞪得比牛还要大。我抬手示意他别激动,方刚说:“不见得是他们俩有串通,很可能是只是碰巧。蒋姐和阿赞屈带上次就勾结在一起,而姓姜的很可能是为了整我们,才找到阿赞屈带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法师。这事说巧也巧,但也不是什么意外,只盼着这两人互相没有通过气,否则要是真联起手来,那才是大麻烦。”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东躲西藏?”我说,“我倒是可以回沈阳去继续开佛牌店,那蒋姐和姜先生再厉害,估计也找不到我在沈阳的家。但老谢怎么办,他可是指望着卖佛牌赚钱给儿子看病呢!”

听到我这番话,老谢默默地把嘴里的面条慢慢咽下去,唉了一声,放下餐叉。

方刚哼了声:“我倒是觉得,咱们也是时候要反攻了。让人堵在墙角打了好几天,怎么也得抽空回击几拳吧?”

我把心都提了起来,马上问怎么反攻,方刚让我们先别急,姜先生的人显然还没找到我和老谢的住所,我们这段时间就少出行,他这边会多安排些朋友,先弄清楚姜先生和蒋姐这对狗男女到底打的什么意图,然后再有的放矢,以免出乱子。

挂断电话,我把方老板的意思和精神传达给老谢,他唉了声:“天天猫在家里,怎么赚钱啊?出去又怕被人盯梢,真是难!”

我说:“别再发牢骚了,你都快成牢骚大王了,我知道你家里有难处,但遇到事了怎么也得解决不是?”

老谢用苦瓜脸对着桌上那半盘炒面,说:“那次在雅加达,要不是我老谢机敏过人,你们也不好脱身是吧,可现在我要夹起尾巴做人,收入大减,你们也一点感激都没有,唉,世风日下啊!”

我说老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里有刺啊,我和方刚都不是那种人吧。大不了我这边再接生意就尽量多照顾你,你挑白天人多的时候出去弄牌,不会太耽误你赚钱的。老谢问:“听说你在罗勇另租了公寓?”

“是啊,怕把对头引到表哥家里,给他们添麻烦。”我回答。

老谢笑着说:“那你干脆在孔敬租间公寓吧,客厅里摆一张床,我可以睡外面,你睡卧室。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你请牌咨询我的时候也方便,我给你打折,免得你出房租觉得不公平,田老弟,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还真觉得是个主意,但又摇摇头:“你打呼噜太响,我可受不了,赚的钱还不够去医院治神经衰弱的。”

老谢说关上门就听不到了,而且还可以戴上耳塞,别说打呼噜,地震也没事。我想了想,觉得可行,就让老谢帮我留意合适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地点越热闹越好,但房门和窗户必须是防盗的。老谢乐得连连点头,我心想这老狐狸今后连房租都省了,还是真会算计。

几天后,老谢在孔敬大巴车站和中心广场之间的商业街租了间公寓,有卧室有客厅,里面比较简陋,但无所谓,我们要的是安全和热闹而已。我退掉在罗勇的公寓,搬去了孔敬。再把消息通知方刚,方刚回短信:“你小子不跟女人同居,却和那个又矮又胖的老狐狸同住一间公寓,是脑袋坏掉了,还是想做变性手术?要不要我帮你找医院,可以打折。”

我笑着回复:“我对男人没兴趣,搬去孔敬也是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互相有个照应。”

等我搬去和老谢同住后,就后悔了。以前我只是在和他碰面的时候请他吃饭,每次他都会宰我一顿,我以为他平时省的少,看到我的时候才开荤,现在我知道了,这家伙的饭量简直就是无底洞,一天三顿饭都跟着我蹭吃蹭喝,食欲非常地好。到点儿就饿,多等十分钟都不行。

最方便的是,每次我有客户要牌,就不用发短信和打电话了,老谢出去请牌的时候很痛苦,既不想让我知道他认识的阿赞师父住在哪里,又怕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最后非要让我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背着他私下去找阿赞师父们请牌,否则出门就被雷劈成烧鸡,才同意可以让我跟着去。

我躺在床上:“我可以不去啊,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老谢急了:“那咱们还同住有什么用,两个人不就是为了壮胆的嘛!”我说那就别让我发那种无聊的誓,你认识的阿赞师父,我肯定不会私下去找,可不像你那么狡猾。老谢没办法,只好信了。

有一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有新消息了,我的朋友在昨天下午跟踪姓姜的来到阿赞屈带的家,晚上另外那个负责盯阿赞屈带的朋友又看到有人带着一个死婴去那里。他设法打听,那人称是通过中间人得知阿赞屈带正在高价收购难产而死在孕妇腹中的死婴,每个两万泰铢。刚好那死婴是他表哥的,他就在医院悄悄收买了护士,把死婴弄出来,连夜送给阿赞屈带。果然得到了两万泰铢,但不是阿赞屈带给的,而是一个不会讲泰语的中年男人,像是中国人,脸上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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