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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1章

小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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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前保险杠已经变形,左大灯也碎了一地,但好在车还能开,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吉利,就让姜哥原路返回,今晚不去那家洗浴中心了。姜哥打电话给他开洗浴中心的朋友,那朋友却仍然让他把车开过去,说认识那边4S店的人,修车全免费。

姜哥说:“再有大半个小时就到康平,我看还是开过去吧。”我一想也只好这样,反正高速路上都有监控,撞坏行道树,第二天去交警大队交罚款就是了,于是我们上车继续朝康平方向驶去。

十几分钟后,前面有个向左的拐字路口,中央摆着“前方施工,请您绕行”的警示牌。汽车只好左拐,又开了十几分钟,这条路真叫一个笔直,不但来往的汽车看不到,连路灯也没了。黑漆漆什么也没有,要不是汽车前大灯,估计都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刚要说话,在开着远光的前大灯照射下,看到面前约一百米处站着两个人,正站在路边朝我们挥手。姜哥说:“奇怪,刚才没看到前面有人啊,是要搭车的?”

我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人要搭车?”

那两个人慢慢朝汽车走来,到车前的时候,看到这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女的穿白色连衣裙,长得都很文雅清秀。我警觉地把副驾驶车窗摇下一小半,问:“你们有事吗?”

那男人笑了:“我们要回家,可越走越黑,有点儿害怕,麻烦你们能送我们一程吗?”

姜哥问:“你们家在哪?”

男人说:“就在前面,开车的话可能要二十分钟。”

看着这对男女,再看看四下荒凉的公路,我忽然想起前几天从沈阳市殡仪馆出来,误上鬼摆渡车的事,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就拒绝了,说我们走错了路,正要掉头回去,你们还是步行吧。

那男人说:“帮个忙,我们要是走路过去,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

姜哥很大度地说:“没问题,上车。”

我连忙用眼神阻止:“真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快没油了,要是送你们回家,我们可能回程都不够。”

那男人收起笑容:“你们的油箱是满的。”

我心里一跳,姜哥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男人说:“帮帮忙吧。”

我说:“不行,我们帮不了你,再见。”又对姜哥说:“快掉头吧。”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哥:“就算不愿意帮忙,你不也得继续走这条路吗?为什么不顺便捎上我们?咱们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我笑了:“谁说我们一定要走这条路?你又凭什么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你家?没听见我说正要掉头往回开呢。”

男人摇了摇头:“这条路不让掉头。”

姜哥也失笑:“这条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也没信号灯,怎么不能掉头?难道还有交警在这里吗?算了算了,上车吧,我这人就是心眼好,先把你们送到地方再说。”

我连使眼色,姜哥反倒不高兴了:“老弟,你这人真不讲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这么自私好不好?又不让你开车,你闭眼睛打个盹,半个多小时就开回来啦。”

没等我说话,那一男一女已经拉开左右车门,坐了进去。

车继续向前行驶,因为有了之前鬼摆渡的那件事,我对这一男一女特别警觉,伸手把后视镜的角度调了调,刚好能让我看到坐在后面那两人的各半边脸。那女的不知道是劳累还是什么,一语不发。姜哥是个健谈的人,总侧头和那两人攀谈。

姜哥问:“老弟,你住的时候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回答:“天门关。”

姜哥问:“这名字真霸气,村还是县,归沈阳管还是归康平?”

男人回答:“都不归。”

姜哥问:“都不归?那总得归哪个市吧。”

男人没说话。姜哥继续问:“二位这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说:“医院。”

姜哥问:“去医院看病人?”

男人摇了摇头:“不是,住院的是我们俩。”

姜哥问:“啥病啊?俩人一起住院。”

男人说:“出车祸了。”

姜哥一愣:“被车撞了?没事吧。”

男人点点头:“已经结束了。”

姜哥还要问什么,旁边的女人把头低下,肩膀一起一伏,好像在哭泣。男人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劝着。我看了看姜哥,他可能还要继续聊天,就向他使了个眼色。等男人劝完,我开口说:“我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

男人半天没说话,后来说:“这位司机大哥肯定知道,但你怎么也知道?”

我失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

男人说:“你和他不一样。”

我问:“有什么区别?”

男人说:“他是被儿子给害的,你又不是。”

我心里一紧:“他儿子是谁?你认识?”

男人说:“不认识,但就在车里,谁都能看得见。”

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所指的儿子八成就是摆在这车里的地童古曼。姜哥插嘴问:“我儿子怎么害我了?他今年才上小学六年级,特别听话,现在早就在家里睡觉呢,怎么可能在这车里,又怎么可能害我?”

男人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亮光,似乎是个有灯的窗户,汽车驶近的时候才看清,是个收费站。姜哥把汽车驶进收费窗口,窗口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姜哥问:“多少钱啊?”

中年女人反问:“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

第0063章收费站

姜哥很生气:“知道我还用问你吗?再说了,这是什么破公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也好意思收费?”中年女人露出一丝惊讶表情,刚要说什么,坐在后排左侧的男人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中年女人接过纸看了看,摆手示意放行,嘴里嘟囔着:“早给不就完了吗?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姜哥火上来了:“你说啥呢?”

中年女人冷笑着,没说什么。姜哥问:“前面是康平方向吗?”

中年女人摇摇头:“前面是天门。”

发动汽车继续往前开,姜哥没好气地说:“为了送你们俩回家,我多开了这么多路,真是多余!”

这时,坐在后排座的女人开了口:“你自己不是也要走这条路吗?”

姜哥声调提高:“谁说的?我是要去康平,要不是碰上你们俩,我早掉头往回开了!”

那女人说:“你只能走这条路,哪儿不能去。”

姜哥把刹车踩到底。汽车猛地停住。姜哥回头瞪着眼睛:“你啥意思?讹人还是打劫?马上给我下车!”

那男人说:“算了,她性子直,你别计较。”

姜哥是个火爆脾气:“不行,你俩都给我下车,我不送你们了!”

女人冷笑:“就算不用你送,你也回不去。”姜哥推开车门下了车,打开后备厢拎出一把管钳,再打开后排车门:“我他妈的还不信了,就凭你俩也敢劫司机?我看看你有啥能耐。田老弟,快下车躲一边儿去,看我不抡死这俩家伙!”

我心知不妙,连忙下车去劝,那一男一女果然下了车。姜哥刚要动手,两人却默默地朝前走去。竟不再看我们一眼。我劝姜哥掉头回去,别再计较,姜哥悻悻地把管钳扔回后备厢,我俩上了汽车,掉头返回。

说来也奇怪,刚从收费站开出来不到五分钟,可再往回开,十分钟也没看到那个收费站。姜哥说:“咦,收费站应该早就到了吧?”

我说:“是不是收费站下班关门?”低央岛亡。

姜哥失笑:“从没听说中国的收费站还有下班关门的时候,再说就算关门。也能看到收费口啊,是不是错过了?”继续开了有半个小时,路两旁黑漆漆地什么也没有,让我立刻想起之前在殡仪馆门口梦游的那件事来。这条路没有岔路,也没别的选择,只好加大油门一直朝前开。这时仪表盘的油箱指示器亮起黄灯,快没油了,我心里着急,觉得越来越热,就把衬衫脱了,光着膀子。

“真他妈奇怪,这到底是哪条路啊?再看不到加油站,咱俩就得在车里过夜了。”姜哥说。

我的心怦怦直跳,大概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好说,用力在自己手背上狠掐了一把,很疼。油箱指示器开始亮红灯,说明油箱已干,马上就要干烧油泵了。终于,前面有个小岔路口,拐过去之后两旁有了路灯,我大叫:“加油站,你看那是不是加油站?”姜哥把油门踩到底,果然是个加油站。

把车拐进去加油,我出来透透气,凉风一吹,立刻感到很冷,连忙把衬衫穿上,但还是很冷。那加油员边加油,边疑惑地看着我们和汽车,我看到加油站旁边就是个丁字路口,就问:“再往前面是哪个方向?”

加油员说:“往北是抚顺,往南是沈阳。你们怎么过来的?”我说开车过来的啊,加油员笑了:“那条路修路好几个月了,全是大深沟,你们是开车飞过来的吗?”

我顿时傻了眼。

上车后往南继续行驶,几分钟后,我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越来越困,眼皮直打架。看了看姜哥,他人虽然坐在座椅上,手把方向盘,但眼睛却是闭着,半张着嘴,像在梦游似的。

我大惊:“喂,你没事儿吧?说句话!”

姜哥坐在副驾驶,好像刚睡醒似的,表情既迷糊又痛苦,不停地捶着后脖子,而我眼泪鼻涕齐流,就像犯了大烟瘾,迷迷糊糊只想睡觉。开了几公里,出租车终于又回到高速公路上,两旁明亮的路灯让我有安全感,我都想哭了。姜哥垂着头,慢慢踩刹车把车停下,我也困得不行,把头往后一靠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仍然是半夜,路灯刺眼地亮。姜哥把头搭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我把他晃醒,姜哥说:“怎么了……”

“快开车吧,咱们还在高速上呢!”我头疼得厉害,说。姜哥发动引擎缓缓开车,不到五分钟,看到正反车道中央偏左的位置有一棵被撞断的树,看着很眼熟,一辆清障车闪着顶灯正在修缮。姜哥奇怪地说:“这不是我们刚才撞的那棵树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也觉得奇怪,就算地球是圆的,也没这么快吧。我回头看看后面,说:“之前咱们撞树之后,又开十几分钟遇到的警示牌,对吧?”姜哥点点头,我建议开过去再看看,是不是又转回来了。

姜哥找了个能掉头的路口把车返回来,驶了十几分钟,前面是个向右的拐字路口,路中央摆着那个警示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前方施工,右侧绕行”的字样。奇怪的是,我们之前看到的明明是“请您绕行”几个字,而且路口也是向左的。

姜哥疑惑地说:“老弟,刚才咱们是朝左拐的吧,可现在怎么……”

我心想,很有可能是阴灵搞的鬼,那个地童古曼的供奉品被弄脏,阴灵发了火,现在向我们俩发动报复。姜哥问我:“刚才你做梦没有?”我点点头。他问我梦到什么了,我让他先说,姜哥把细节说出来,结果和我刚才的遭遇一模一样。

顺着高速公路往回开,我们再次回到晚上吃饭的那条街。这是铁西区最繁华的饭店一条街,看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但家家饭店门口都坐满了人,正在大吃二喝,炭炉子上烤着肉串,浓烟滚滚,整条街像失火了似的。

我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姜哥也吐了口气,说:“饿死了……”

把车停在路边之后,我俩找了一家烤串店坐在门口,姜哥点了很多肉串,上来后就开始大吃,像几天没吃饱似的。我则在思索刚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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