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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7章

小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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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也不错,利润高,趁着有机会不多赚点钱,拿什么娶老婆?于是我动了心,开始在网络上四处发广告。幸好之前买的那个泰国电话卡没多久,为了躲明哥,我只好又买了一张,两个电话号码同时发布出去,方便客户咨询。但同时我也给自己订下规矩:不再卖阴物给亲朋好友。

从那之后,我正式踏上卖佛牌的这条路。万没料到的是,这也是我得罪鬼的开端,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几天后,我正和表哥在沙美岛游玩,接到一个从沈阳打来的手机号码,机主是个中年女人,自称姓高。她说话的嗓门和她的姓氏一样,都很高,语气也比较冲,上来就问:“你是田七吧,吕丽让我给你打电话,老公总想跟我离婚,听说泰国佛牌管用,你那有没有这方面的货?多少钱?”

我没听懂:“吕丽是谁?”

高姐说:“吕丽你不认识?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吧?半个多月前你卖给她妹妹吕雯一条佛牌,花了两千五百块,吕雯不是你初中同学吗?”

我恍然大悟,笑着说:“我哪知道她姐姐叫吕丽。”

高姐不满意地说:“你能有几个姓吕的客户?真够笨的,到底有没有货?”

我心里很不爽,心想这人脾气真臭,就说:“货肯定是有,你是要夫妻和睦、回心转意、防小三、防变心……”

我还没说完,高姐就打断我:“对对对,就是要这类的东西,你有吗,到底多少钱?”看来她还是个急脾气,我就问:“你能接受什么价位的。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是正牌,效果慢,还要配合顾客自己的行为;阴牌比较贵,但效果也来得快,只是会有些规矩和禁忌,必须得遵守,不然出了乱子我不负责。”

高姐连忙问:“肯定要效果快的啊,慢的谁要?这不是废话吗,你这人做生意可真有意思!”我被她训得都想把电话挂断了,但想起方刚对我说的那条价值五千泰铢的忠告,就强忍住没按键。高姐问我能不能面谈,正好下周我要回沈阳给爷爷上坟,就和她约好到时候碰面。

同学聚会还是很有效果的,在吕雯的感召下,好几名同学纷纷联系我,要我再回沈阳的时候给他们各带一条正牌回来。于是我跑去芭堤雅找方刚,这家伙保险柜里放着几十条正牌,我随便挑了几条,一手钱一手货。交易完成后,方刚坐在沙发中,我看到在茶几上摆了几条佛牌和几尊古曼童,方刚右手戴着一个嵌有红色宝石的戒指,他左手把宝石旋开,原来宝石顶盖是活的,能拧。他将宝石戒指凑近佛牌和古曼童,每件东西都凑一下,似乎在用戒指做某种检测。

“这是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方刚说:“看有没有阴灵。”

我很惊讶:“这也能测出来吗?”

方刚哼了声:“乡下人进城,什么都没见过。这叫五毒油,当然能测阴灵,不然这么多年我靠什么吃饭!”

我连忙坐过去仔细看,方刚看了我几眼,没理我,继续进行检测。我看到戒指中的宝石原来是空心的,里面装有一些白色透明液体。同时我惊奇地发现,在接近某条佛牌的时候,宝石中的液体居然从透明变为浅灰。在接近一尊古曼童时,液体更是从透明变成了黑色。

我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好神奇啊!”

方刚被我的呼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戒指给扔了,他连忙旋上宝石盖,生气地说:“喊什么喊?”我连连道歉,追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什么原理。

方刚白了我一眼:“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一再央求,他才说了。原来这是以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活体各一只,与入灵的宾灵阴牌共同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直到晒出油为止,底部再用细网和容器把油收纳在一起,由阿赞师父制成特殊的油,叫五毒油。

这种油平时是无色的透明液体,但对阴灵特别敏感,只要附近有阴灵鬼魂,它就会变色,靠得越近,颜色就越深。

听完方刚的讲解,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连忙哀求他借给我用几天。方刚冷笑:“你既不是我亲戚,我也不欠你人情,为什么要借给你?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弄丢了怎么办?”

我用人格保证不会弄丢,方刚却说我根本就没有那东西。后来被我磨得烦了,他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像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球,顶端有能旋转的圆盖,与一个小玻璃环相连,球体中央是空的。他把戒指里的五毒油倒出一点点,将玻璃球灌满后再把圆盖紧紧拧死,最后用纯银项链和玻璃球顶的圆环连在一起。

方刚把项链在我面前拎着甩来甩去:“这东西送给你,比我的戒指还要方便,连盖子都不用拧开,直接就能看到变色,怎么样?最少五千泰铢,不要跟我还价,否则不卖!”

第0011章强效“马食能”

我说:“方先生,你真是掉到钱眼里了,就不能不提钱吗?”

方刚哼了声:“做生意不提钱,那提什么?别说你,就算是我亲爹,最多也就是打个九折!”

我彻底服了,其实也知道这五毒油配制不易,于是也没多说,数了五张千元钞票给他,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其实我觉得这价太值了,这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万金油和尚方宝剑,有了它,什么阿赞古巴都不用,自己就能知道哪里有邪灵,距离可以精确到厘米,比警犬和雷达都管用。

方刚数着钞票,又伸出手来,我问:“不是说好了五千泰铢吗?”

“你忘了上次我给你的两个忠告,每个也是五千泰铢。”方刚嘿嘿笑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真没开玩笑。

七八天后我回到沈阳,办完正事,在一家杀猪菜馆和高姐见了面。这个高姐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比我还壮,办事风风火火,说话大大咧咧,嗓门也冲,典型的东北女人。高姐很豪爽,上来就点了八个菜,十瓶啤酒。我说根本吃不了这么多,减几个菜吧,高姐顿时把眼睛一瞪:“啥意思,看不起我,还是怕我给不起钱?”

她这么说,我也就没话回答了,这个高姐很能喝酒,上来就和我干杯,我的酒量在她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瓶之后我就脸红脖子粗,说什么也不再喝。

高姐很鄙视地看着我:“一个东北老爷们,五瓶啤酒都喝不了!”我暗想,要是把方刚带来就好了,看谁先趴下。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请佛牌的事。

听我这么问,高姐生气地用拳头砸在桌子上,把吓了一大跳,周围的食客都朝她看去。她说:“别提了,我结婚十六年,那老爷们从自和我结婚到现在,总是对我不满意。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田老弟你评评理,房子是我家出钱买的,论收入我赚的比他多,他还有啥不满意的?”

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你有什么缺点和毛病是他最讨厌的?”

高姐马上回答:“没有!我这人做事啥也不差,亲戚朋友没有不佩服我的,他一身臭毛病我都没说,还敢挑我?”

我问:“你老公有什么臭毛病?”

高姐说:“他这人性格特别软弱,你知道不?有一次我俩带着我妈去商场买衣服,坐公交车的时候,我妈就站在一女孩面前,那女孩也看到我妈了,就是不起来让座!我骂了她几句,那女孩还挺委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刚从医院看病出来。你说现在这年轻人多能撒谎,咋就这么巧?我把她硬拽起来,她还哭,最可气的是我老公居然说我不对,气得我一巴掌扇过去。”

我听得嘴都合不上:“就、就因为这事,你就打他一个嘴巴?”

“对呀,老公不帮老婆说话,这种人太可恨了,你说我当初咋嫁给他了呢?”高姐余怒未消,似乎还在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我问:“除了这个事,还有吗?”

高姐想了想:“那可多了。有一次我出去遛球球……”

“球球是……”我问。

高姐不耐烦地说:“哎呀就是我家的狗,你别打断我。球球在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车底下撒了点儿尿,那个卖煎饼果子的老娘们竟然踢它,我上去就把她的摊车给砸了。那女的要我赔,我把她一顿臭骂,我老公这时候又出来了,劝我赔人家钱,说是我不对!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我已经彻底无语,对这个高姐的性格特征也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当然,再也不想问她此类话题了。高姐说:“那死鬼总说我不讲理,你说我不讲理吗?让人给自己亲妈让座有错没,有人踢我家狗,我收拾她有错没?”我连说没有。

高姐问:“你说给我整个啥佛牌好啊?我也不懂,那死鬼有一天生气了,说再也忍受不了,要跟我离婚。我把他打得脸都肿了,告诉他再提这句话,我就让他变成残疾,他倒是不提了,可心不在我这,也不是个事啊,你说呢田老弟?”

我笑着说:“有道理,这样吧,我先问问泰国那边的师父们,然后把佛牌的图片、简介和价格发在你手机上,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对了,你是要效果好的阴牌是吧?那得五千人民币起,一万的也有。”高姐想了想,说最好别超过五千块钱。

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高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对了,有个事想问问,那死鬼连睡觉都背对着我,两个月也不碰我一次,这能转变不?”

我心里暗笑,顺口说:“都老夫老妻了,少碰点就少点吧。”

高姐把眼一瞪:“那怎么行?我跟你说老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你听说过吧?我现在四十五岁,就是老虎,你得想办法让多碰我啊!”我连连点头。

结了账,桌上八个菜至少有四个菜基本没动,我看着浪费,就朝服务员要餐盒想打包。高姐很不高兴:“打什么包?咱东北人做事有点气魄,别这么丢人现眼行不?我最烦吃完饭什么都打包带回家的,你就穷成这样?剩菜非得带回去,要不你家里人就吃不上饭?”

要不是打不过,听了这话我真想揍她一顿。辞别了高姐,我心想这种女人别说她老公,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想离婚。打电话给方刚说了情况,方刚说他正在一位阿赞家里请牌,正好有一批马食能的阴牌新鲜出炉,每条五千泰铢,他加价到一万。我心想这也不错,净赚三千块钱人民币,多好的活啊!就让他把佛牌的图片和功效发给我。

十几分钟后,彩信照片发来了,是个用灰泥土制成的椭圆形牌子,上面的图案是一匹马,马腹下面抱着一个女人,中间有一根粗大的东西相连接,中央还点了一些深红色的液体。照片下面附的文字是:“阿赞光最新加持马食能阴牌,强效夫妻和合,防外遇,一万泰铢,款到发货。”

我发短信问方刚什么叫马食能,这图案又有什么寓意,他半天不回,不知道是在喝酒还是泡妞。回到家,我只好上网去查,还真把“马食能”的典故给查到了。原来这三个字是柬埔寨语的音译,是古代柬埔寨一种酷刑,专门用来惩罚与其他男人偷情的已婚妇女。将女人绑在公马的肚子底下,再给公马喂食大量兽用催情药,公马发起情来,和女人交配,直到那个可怜的女人活活死掉。

我看得浑身发毛,实在不理解阿赞师父怎么把这种酷刑和防外遇的佛牌联系到一起去的。我如实把照片转发给高姐,她也不懂,直接告诉我一手钱一手货就行。我说只能款到发货,高姐说:“你要是拿了我的钱不交货咋办?你当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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