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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死神 一枝独秀 作者十壹枫-第15章

小说: 死神 一枝独秀 作者十壹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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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忍着这等龌龊之事,所以,自己倒也满心欢喜。无论怎样,我还是要承认,我不曾后悔。”
  “嘭!”一记重拳捣向床柱,红木瞬间裂开。琐碎木屑擦破了京乐的手背。
  浮竹并未心动,轻轻的褪下上衣,露出白皙的胸膛。
  捂上左胸,淡漠笑道:“这双鱼理,是被施了咒的。只有抹上浮竹家历代长男的心血,才得以变成双刀,那时,其中奥秘自会揭晓。所谓心血,是指流淌在心房里的血,将军,用这刀对准我的心脏刺下去,自然有你想要的答案。”
  京乐听罢,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双鱼理从来就没有变成过双刀,所以,浮竹本人也不可能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玄机。
  看着男人白皙的胸膛,京乐只想狠狠的将人压倒在身下好好疼爱。浮竹的一双眼,含着倔强的笑意,透过那双眼,京乐却看到了绝望。绝望到想让自己亲手杀了他。
  可是,那些话,又跟亲手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呢?浮竹憨厚,却也有着不能抹杀的尊严,这点京乐比谁都清楚。
  走到桌前,京乐拿下了浮竹捂在胸口的手,慢慢的给他穿好衣服。浮竹只是愣愣的望着房间某处,没有丝毫反应。
  叹口气,京乐的心是凉的:“事到如今,我百口莫辩,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对不对?”
  浮竹没应声。从来没有过的怅然若失攀上心头,京乐手心里攥出了冷汗:“只是,刚刚那些话,切莫再与外人道了。”
  “怎么?将军还有什么顾忌?”浮竹嘲讽道,“还是说,杀我也得挑个良辰吉日?”
  “你就当我不想背负上弑妻的罪名好了。”
  “将军切勿担心。”拿过桌子上的纸丢到京乐眼前,浮竹看着他,“休书一封,我已替将军拟好,画上押,从此一刀两断各不相干,浮竹也祝将军能够早日娶得如花美眷。”
  京乐苦笑,他做的还真是干脆。用力一握,揉纸成团,顷刻,变成纸屑,灰飞烟灭。
  “你……”
  “以后,休得再写这些无聊玩意儿。”京乐扬手,尘埃从浮竹眼前经过,缓缓落下。一股怒意包围了卧房。虽然京乐没有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可与他相处的这段日子,浮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火气。
  拿起刀,塞回浮竹手里,京乐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这东西,从哪拿的就给我放回哪去,我再说最后一次,刚才的话,不许透露给第三个人。不然,不是那人死,就是我亡,你可记住了?”
  浮竹迷茫,看着京乐,男人的表情严肃无比,甚至带着淡淡的担忧。
  “好了,你好生休息吧,我也不再打扰了。” 有些话,怎么解释都不如用时间去证明。京乐后退几步,来到门前,“记得夜里睡下前多加几个火盆,离床榻远些,别被烟给呛着了。晚上,多盖几床被子,莫要再踢开,冻醒的滋味可不好受。”
  末了,京乐笑了,笑里带着几分无奈,几时,竟变得啰嗦起来。
  “将军留步。”浮竹起身,从腰间拿下那块翠玉,抬手,递到京乐面前:“这玉,还你。”
  京乐并未接过:“虽不是我送的,意义上也差不多,留个纪念都不稀罕吗?”
  浮竹没说什么,运气挥力,就要将这玉给捏成两半。京乐挥手拦下,痛心疾首的与之对视:“与其毁了这信物,不如一掌拍死我来的痛快!”
  “你……”浮竹眼底闪过光芒,看着京乐,脸憋到通红,伪装的笑容再也挤不出来了。
  “你自己选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京乐父子的话,至今还回响在浮竹耳边,不顾京乐的阻拦,两指发力,玉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半。
  啪啦!清脆的声响划过耳际,京乐看见那一分为二的玉佩,仿佛看见浮竹亲手捏碎了他的心。
  手垂下,京乐缓缓道:“真是倔强呐。玉碎了,还能再买,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将军多虑了,浮竹这样做,不过是为过去做个了断罢了,还不至小肚鸡肠到一病不起。”
  “呵~是啊,是我多虑了。”京乐懊恼的笑笑,“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苟且之徒。”
  浮竹别过头去,面无表情,做到如此地步,他心胸已够宽广的了。京乐深叹口气,关上门,悄声离去。
  长廊上,他拦下一个丫鬟,瞅一眼房门吩咐道:“去,给我收拾间厢房出来,还有,今晚起,你要盯着夫人喝药,不得有误。”
  “奴婢遵命。”丫鬟不知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好好的突然就要分房睡。看京乐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嘴,只得领命而退。
  坐在窗前,浮竹望天。雨乾堂,又如同他入住之前,异常的宁静。手中,碎玉两片;曾经,一往情深!
  20、
  之后几天的夜里,住在西厢房的京乐,总是会听见园中传来低沉的箫音,随后伴之而来的就是离园方向奏出的琴声。
  酒入愁肠,只剩苦涩。京乐有时会想,自己再住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多余了些。可他却不能离开,确切的说,是舍不得离开。
  连续几个夜晚,京乐都会坐在窗前,注视着东厢房里的一切动静。总在夜已深,灯亦灭的时候,悄然而至。像是一缕幽魂,站在浮竹床边看上那么几眼,待白昼到来,再转身离去。而这夜半时分,陪着京乐度过的只有那坛女儿红。
  几杯醇酿,点点柔情。
  浮竹岂会什么都不知?起初,他以为是梦境,后来也便习惯了。有些事,闭上眼都图个清净,睁开眼,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活,似是恢复了刚进府的那阵儿孤单。
  白天,他会早起练功,中午池边饮茶赏梅,依旧摆弄那几颗盆栽,却唯独不见夜里人。在他看来,京乐自应回去了水竹居。
  抬眼,阳光明媚,一丝惆怅,百转千回。好多事,不是一时能忘的。就好比浮竹把玉断成了两半,却没有把京乐的头饰归还,只是把它安静的放在了抽屉里面。没有原由,浮竹也在心底盘问过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东西甩给他,问了百遍都无答案。
  “夫人早安。”经过身边的丫鬟,用极为胆怯的目光瞥过,浮竹见她手里端着铜盆,里面的水清澈无比,却无温度,像是没用过。
  “等下。”浮竹拦住丫鬟,温和询问道,“这水,是给我的么?”
  “万万不敢,这水都凉透了。”
  “那,这是?”
  丫鬟眼瞥过西厢房,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浮竹有些了然:“这几日,将军可曾来过?”
  “这……”
  “他可曾回去水竹居休息?”
  丫鬟听罢扑通跪地,吓了浮竹一跳,从小到大,还没人给他行过如此大礼。赶忙将人搀扶,她却依然跪着。浮竹责备道:“有话直说,怎可如此?”
  “夫人,您千万别跟将军说是奴婢告诉您的,其实,将军这几日一直都在西厢房入睡,白天足不出户。”
  浮竹胸口发闷,看向那间屋子,眉头紧促。西厢房潮湿阴暗,每日能见到的不过是那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怎可住人呢?
  “快些起来,我不会责罚于你,将军也不会。忙你的去吧。”
  “是,谢谢夫人。”丫鬟一溜烟的跑开,还抹着眼泪,也不知是心疼她家夫人还是将军。
  浮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一探究竟。穿过长廊,来到檐下,檐下垒着一个燕窝,里面还盛着几只刚出声不久的雏燕。推开门,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屋子里密不透风,酒瓶横七竖八的歪倒在桌面上。走进去,桌子上铺盖了一张纸,浓墨撒过,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浮竹拿起,眼中漾过悸动,画中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依靠在梅花树下的男子不正是自己吗?
  瞥眼,瞧见一首诗:谁添新红妆,原是为酒伤。前缘何处诉,待得燕成双。
  浮竹凝眉,京乐字字句句里都带着忏悔。
  扭头,帷帐里,豪放的男人和衣而眠,睡的颇为不安。
  一口气,叹的幽然。浮竹坐到床边,打量过京乐的脸,那面容带着憔悴。
  摸上去,心痛的合眼:“这又是何苦,做给谁看?”
  手突然被抓的牢固。浮竹心慌的张眼,京乐正一脸坏笑的瞅过来:“怎么?终究还是舍不得?”
  “放开。”浮竹心虚收手,却用不上力。将人一把拽进怀中,京乐笑道:“既然断的干脆,又何需管我死活?”
  “将军请自重,您想要的一切,浮竹都给过了。莫要再耍什么手段。”
  “哦?都给过了?”京乐莞尔,“我想要你一辈子在我左右,你给的起么?”
  “呵~将军真会说笑。”苦涩的笑笑,浮竹看着他。那双带着深情的眼眸让心慌张。本以为这些时日已经淡忘,如今咫尺之遥,心又不由自主起来。
  “浮竹,我没说笑。”摸上他的脸,京乐格外严肃,含情脉脉的盯了良久,才又说道,“我京乐春水,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夫人。”
  心慌意乱。几乎是蹦起来的,浮竹赶忙后退,甩开京乐的手,看着他道:“将军对浮竹的戏弄还不够么?”
  “浮竹!到底怎样才肯信我?”
  浮竹叹口气,想起那天京乐说过的一字一句,顿觉手脚冰凉。狠下心,他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这个男人骗了。或许,对于自己那日说过的双鱼理的秘密,这个男人还持有怀疑的态度,所以才又演了这出戏,请君入瓮。
  可是,自己说的全部是实话,再也说不出来其他。
  “说啊,你说的出,我便做的到。怎么才能信我?”
  京乐步步逼近,浮竹情急之下随口反问道:“将军,浮竹只想知道,与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您当真不觉得可耻么?”
  “呵呵,你承欢于我身下,可曾觉得羞耻?”
  “哼,现在想想,也甚是不屑自己的行为。”
  “哦?那就是说,时至今日,你对我已没了那种情愫?”
  “这点骨气,浮竹还是有的。”
  京乐问道:“你当真想知道,你我翻云覆雨之时,我是什么感觉?”
  浮竹脸红了,他本意不过是想羞辱一下京乐。
  哧啦一声,京乐将身上的衣服撕扯到底。结实的胸膛呈现在浮竹眼前:“那好,我也不想欠你什么。你来上我,就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了,既然你说我当时对你无情,而此时你对我亦无情,礼尚往来,互不拖欠,岂不是圆满?”
  “你……”浮竹万万没想到他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惊恐的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犹豫什么?怕上了我,会动情?还是你依旧未忘情?”
  “将军,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浮竹也是男子,你当我不敢么?”
  索性连亵裤一并脱掉,扔到一边。京乐侧躺上床,笑眼望着不敢看向自己的人:“我可是头一次哦,还请浮竹公子温柔些,伺候的不到位,可别觉得我笨拙。”
  “休得再戏谑。”
  “绝无戏言!”京乐依旧在笑,笑中带着挑衅。“莫非要我伺候你宽衣?”
  “你……”浮竹咬紧下唇,瞪着京乐。那具害自己夜不能寐的身子就在眼前。即便是当时他无情,自己也还是心甘情愿的。如今,让这个男人尝试一下被进入的疼痛,也不见得是件坏事。须臾,手颤抖着来到衣襟前,浮竹将衣裳挥手扯下…… ……
  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浮竹看着身边满脸笑意的男人,一腔不解。这世间,怎么会有此等怪癖之人。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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