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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袍神探第二集 黑蝴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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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的无声的舒了口气,我开始把目光集中在海面上,灰蓝的,无边的──这里的海并不像书上写的那样蓝天白云,相反的,有这一种沉重的现实色彩──灰。

    记得小时候也出过海,那时就一直觉得这样的海面的不可思异,跟书上,自己所接触到的描写性文字解像完全不一样的画面让我有瞬间幻灭的感觉,所以那次我玩的似乎并不大起劲。但现在,看著这样的海面,却反而觉得心里莫名的感到了踏实一些……

    看著小小的浪端上泛起的点点白色泡沫,我想起了某次维深拉我到夏威宜时对海浪的形容──“在透明的高级蓝色薄丝上嵌著的雪白珍珠”。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但理解出来的图相却是一颗颗在灰黑世界中浮沉多年的珠子,它们从一开始的美丽与光润,变为现在我所看到的无力灰暗与易碎……

    我是个悲观论者──果然。

    我在心中无声的发出自嘲的轻笑,我开始看著眼前这群代表了我童年某一时期的人们──陈志栋,他是班里另一个领导者,但他的领导意义在于破坏,一切的会让老师们困扰的事,他绝对是一个带头者。

    而坐在他旁边正在跟他说话的那个女孩,陈超容,我并不知道这些年来她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在她身上看到时间与人生的残酷,与一个人性的真面目。

    以前,她是个还乖巧的小女生,但在欺负刘栋的行为中,她绝对是个伤害里极强的言语攻击者,第一个叫刘栋做猪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呢?

    我记不清了,但可以确定,在嘲笑与较文雅的欺负游戏中,她是一个带头者,要不然,也是个积极的参与者。

    然后是那个穿了一身蓝色长裙的姚虹,在记忆中,她是一个很男性化的女生,极短的头发,黑色的皮肤,除了校裙,就没穿过别的裙子。完全无法和她现在这个淑女的样子联想起来。不过对于她……我只记得一件事──她是唯二两个会对刘栋施以凶狠的身体伤害的女孩之一。而另一个……

    我看向船尾,看到了一名扎了根马尾的女孩和另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女孩在说话──就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徐雨霞。

    我在思考,是否能把她定位为天真的恶魔呢?

    不行──我知道,她是一个极有心计的女孩,她知道她会做的是什么,她可能给别人带了多大的伤害,但她以此为乐……是的……

    我该把她形容为魔女更为恰当。

    而另一个,正在跟她聊天的那个穿灰大衣的女孩,她是变化最少的一个人──疗裳。以前,她就是这样一个中长的蘑菇头发型,没想到十多年过去后她还是梳了一个一样的发型。为人也一样的尖酸、阴沈而不识时务。

    这样的女生在学校里是最不受人欢迎的,除了刘栋,她算得上是以前我们班里第二号不受欢迎人物。

    所以,在欺负刘栋的时候,她也表现得极为快乐与兴致勃勃。

    大概是因为一直都只试过被欺负的滋味,而没有试过欺负别人的感觉吧?所以一但接触到那种截然不同的快感后,她就深深的陷入其中……

    接著……大概要看看那位最常让刘栋哭出来的人了吧?……

    余静紊。

    他现在整个人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感觉,不知道湛江的择偶条件怎么样,不过看他身边郭琳汀、李珊和冯莎莎的表情和对她感兴趣的程度应该也算是个中上级的选择。

    他家是经营酒店的,算得上一个太子爷,不过看到他的脸,我就想起来他在厕所中逼刘栋喝尿的举动──同样的让人胃部一片翻腾的恶心。

    决定不在看那张让自己反胃的脸来对不起自己的神经,我把目光转移的看向正前方──那是曾伟、郭宇明、李川和黄达洪。他们四个是班上的“四大天王”。

    可能对于小学的女生来说,长得跟她们差不多的我,远远不及那四个性格开朗而又充满阳光气息的男孩具吸引力吧?

    反正,那时他们四个人不论在同性或异性中都是很吃得开的家伙。

    “班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突然一股极浓的香水味传入鼻间──我第一反应是反手一把把那人的手扯住,然后用力的一拉──“哎哟!”

    接著一道身影摔到了我面前──但我还是反应极快的把那人扶住了,没让她直接的撞到木船的船板上。

    要不然以我刚刚用的力度,她可不就是“哎哟!”一声就能了事的了。

    是叶君炎──一头中短的电过负力子羽毛剪加挑染了浅栗色的头发,白色的高领毛衣,外罩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很少女的打扮,但她那过浓的香水味还是揭穿了她的真面目──还是那样的一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

    “对不起。”我对她礼貌的微笑,并帮她重新坐到木船上的排椅上。“我刚刚有点习惯的条件发射了。”

    “啊!──小炎你好诈哦!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去接近班头?!”我刚对自己前一刻有点失礼的行为作出解释而叶君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另一把女声响起,这次还带了两把男声的轻笑──对我们喊话的女子是张魏,而那两个笑起来的男人是何纬和莫瀚。

    “喂,我们的公关大美人不是想远嫁法国吧?”何纬轻笑的看著叶君炎,而后者则是回以他狠狠的一个瞪视。

    “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嘴公。”我这时才发现,叶君炎的手正紧紧的拽著我的右臂──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几样东西里面就有一项是过浓的低级香水味……

    怎么办……拉开她吗?──我微微的皱眉。

    但这时却有人帮了我的忙──一个身高不高,长得黑黑实实的男生──许非。

    他拉起了叶君炎,而他自己坐到了我旁边。

    一语不发,这么做完了就只闭目养神。

    虽然有点一头雾水,但我还是蛮感激他救了我一命。

    然后我看到坐在斜对面的朱继江轻笑起来──我看著他的表情,幸灾乐祸的,明撩的和恶作剧的感情混在一起──这两个人是恋人吗?

    我忽然有点明白的看向被拉开后就一语不发的坐回许非旁边的位置上的叶君炎。

    这还真不是普通搞笑的搭配……

    差点忍不住的笑了出声,但我还是忍住了。

    把眼睛看向坐在我左侧的维深和林素的方向,明显的,他们正在跟章彦、周平、陆文亨和罗丹丹在聊天,而且……

    气氛热烈……

    但这热烈的气氛也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在五分钟后,那位在做完了中型公车导游后变身成中型木船导游的大姨在船头向我们指著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小岛喊道:“各位,就是前面了,任先生请你们去的地方。”

    任先生吗?……

    我看著不远处的那座小小的岛屿,那里,是刘玫给这船人准备的墓地……

    我却在一瞬间,有看到了天堂的错觉……

    我们这场漂亮的戏剧的导演与主角──

    那位化身复仇黑蝶的女王……

    就在那里等著我们……

    在那里,

    我能看到什么?……

    ……

    第九章舞台

    Pieinthesky──一个不可能的梦想。

    我有一个这样的梦想,

    而在多年前,我曾有机会去抓住他。

    但我没有……

    所以,

    这个梦想,

    永远都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愿望……

    …………

    木船停在沙滩上,虽然传著皮鞋,但悠闲鞋的柔软还是让我感受到了脚下沙子的触感,像是在不断下陷的感觉,抽离不了,也躲不掉──这种感觉怪异而让人感到不安──这一刻,我甚至于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刘玫的又一个诡计。

    但我很快的就把这个假设否决了,她应该只是纯粹的找了一个最容易下手而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罢了。

    精神被弄到一直紧绷在某一极易令自己犯错的地方了……呵呵……该怎么说呢……越想让自己冷静就越紧张,明明知道只要不在乎就可以了,但又无法让自己不去在乎──我是个怕死的人,在不知道安全是否被保障的现在想让自己平静是有一定难度的。

    人类的生存本能是天生而难以抗拒的,那种来自潜意识的对危险的违和感及自然恐惧都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焦虑情绪。

    轻轻的摇摇头,我抬头望向仿如无尽的海与天空──一样的灰蓝,只是深浅的色调不同,而它们给我的预示又似乎是不祥的……

    ……

    “你们好,我是任先生派来接各位的。”当全部人从木船上下来后,一个身穿正宗的英式的黑色绅士礼服西装的明显不是中国人的男人已经站在了我们面前。(老实说,按我刚才那发呆的程度,我是不可能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而那位大姨也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连著那艘木船一起离开了这座小岛。(因此,我再一次的发觉到,我那个随时随地陷入自我沉思状态的习惯真是……在某程度上很让人头疼……)

    “寒。”跟著那位似乎是我们唯一能相信的男人走入小岛的丛林之中,在刚踏进那片昏暗的深绿的同时,那位三八派开山祖师爷总算是把我想起来了。

    “干嘛?”我算是维持了我非常绅士的态度了──起码我有理他不是吗?至于语气……

    那是个可以完全忽略的问题……

    “你不觉得越来越像那些十点档侦探剧的剧情了吗?”维深很有自知之明的把我的语气忽略掉,开始用认真的声音来提出他的疑问。“一群人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岛,然后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到了一间看起来很阴深的古堡,接著就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掉……这个剧情好熟啊……”

    我有点受不了他那过分大条的神经,微微的挑了挑左眉,我斜眼白了他一眼。

    我也记得这个东西的剧情──这是在演金田一少年事件簿吗?!

    还是这世界上的犯罪手法真的是惊人的相似呢?──或者是……现代的侦探剧和小说都被犯人拿来当前期学习课本了?

    这样也太蠢了吧?……

    刘玫不会真的全场照搬吧?要真是这样也就太搞笑了。

    不自觉的轻笑出声,然后发现维深正用一脸不满的表情看著我。

    “你干嘛?”我问他。

    “你笑什么?”这个猪头不会以为我是在笑他吧?

    “我正在想某位小姐会不会真的那么蠢,全搬某电视剧的剧情。”我算是被这只猪头打败了。

    不过为了这事他也没好受过倒是真的。

    在现在这种有一半算是听天由命的状况下,我是不是应该提早跟他说声对不起好呢?要不然到时候我们随便一个出了什么事再说,这只猪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呵呵……我可不想死后还被人破坏自己那一清二白的好名声……

    该说是放松了吗?居然还有心情想这种白痴的事情,不过我也还有完全放松到这种程度,在走进丛林的过程中,我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地方的地形似乎也是经过考量的,我敢对天发誓,如果没有前面那个男人的带路,我们这一群人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一个林子里走出条路来──这意味著什么呢?

    双重的保险吗?还是这也是阴谋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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