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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且绣江山-第8章

小说: 且绣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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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兄弟中无忧严谨恪守礼教,不过为人却温和有礼(舒月白眼中==)。而弟弟无忌却是狂放不羁,为人也是狂傲无双。

    风格各异的两兄弟,一路之上与风雅结伴而行。

    说到这里,风雅却是顾左右而言他。舒月知道,这其中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没有追问,可还是将洛无忌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除却风雅这样自己去参加比赛的女子,还有许多女子是官方推荐的,也就是各大城池的城主于女学中挑选的天之骄女。

    而尤轻尘便是天水城主尤枫泾的妹妹,也是天水城所选出的种子选手。尤轻尘不论是长相还是女子六艺都是一时之选,尤其擅长刺绣一道,并以此自傲!

    同是天才,相遇之后只会有两种情况产生。

    第一便是两人惺惺相惜,成为一生的朋友,就好比马克思和恩克斯(==~远了点吧?),四十年的友谊,可谓是世间罕有。

    另一种便是一见成仇,一生都在争斗中度过,就好比诸葛亮与周瑜,两人各为其主,争斗不休,虽然也有说二人惺惺相惜,可惜最后周瑜还是被诸葛亮气死,死前长叹:既生瑜,何生亮?

    风雅与尤轻尘也许也是一个例子,不过实际上却是这位世家大族出身的尤大小姐根本就看不上风雅在这个自幼便名满天水的天才少女,其原因自然是因为风雅家道中落,孤身一人风尘仆仆。

    言语之间,却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天煞孤星的败家祸水,也敢来角逐大周秀色榜?真是荒谬之极!”

    这是尤轻尘的原话。

    不过洛无忧和洛无忌却是让这位高傲的小姐眼前一亮,却也是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上了哪一位,不过经过风雅的分析,断然是洛无忌无疑了。

    洛无忌自大周秀色榜落幕后,回归家族之后,便被驱逐了,此后便没有一人见过他。而尤轻尘也终身未嫁!

    虽然对于尤轻尘满怀怨怼,不过舒月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痴情,女子终身不嫁,在大周国朝来说虽不是天下奇闻,可也算地上是伤风败俗的丢丑之举了。

    不过舒月心中更是有一种隐隐的猜测,若是这尤轻尘喜欢上的是那个臭脸老爹,岂不是更是恨透了母亲?

    大周秀色榜,乃是整个天下都为之关注的盛会,自然没有然敢于耍弄手段,凭借的都是真本事。何况参赛诸人身份也大多是非富即贵,因为穷人家孩子是不可能精通女子六艺的,有时候学习需要的不只是天赋,也需要金钱。

    琴、棋、书、画、舞和女红,这六样却是样样都少不了金钱的支撑,况且所谓公立女学也不是平常家庭的小女子能够上得起的。每月百两纹银,已经够寻常人家生活几年了,若是用的节俭便是十年也够了。除非是世家大族,平民如何能够上得起?

    所以若是在其中耍弄手段,自然会受到天下世家的弹压,恐怕便是天下之主大周皇室紫薇世家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每当提到尤轻尘,风雅总是会微不可见皱皱眉头。虽然母亲口中并没有明说,可是已经领教到这位女师傅性情的舒月,却是知道这位女师傅当初定然是没少给母亲难堪,一时之间对于这位女师傅的感觉又是恶劣了一层。

    不过风雅又岂是唯唯诺诺的小女子?

    如何报复一个人?如何报复一个自恃高傲的人?如何报复一个自恃高傲而又天资纵横的人?

    身体上的报复,只是弱者的行为,或者是无能的表现。

    只有打败她,而且是用她最为骄傲,对自己最自信的领域打败她,才能彻底的摧毁她的自信,让她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败家祸水,这句话风雅一直记着。

    风雅不是记仇的人,因为她的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大周秀色榜,就是一个完美的舞台。

    自视甚高的尤大小姐,若是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败家祸水打败,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刺绣一道上被打败,那么尤轻尘注定会痛苦一生!这是一个心结,只要一日不能打败风雅,尤轻尘便一日不能释怀!

    风雅高高的站在天字席位(注一),微笑着对尤轻尘道:“刺绣一道,在乎静,在乎诚!心境静,则手中之线有神!心念至诚,则绣品有灵!虽不入三千大道,却也不可小视!唯有心、体、技,三位如一,方能有所成!你的心不够诚!所以你注定会败给我,并且永远也不能超越!”

    尤轻尘当场就崩溃了,涕泪横流,据说回家百日不曾出门。

    注解一:天字席位,地字席位,人字席位相当于奥运会前三名的领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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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九章 偷听

    “如今你明白她为何这样对你了?”

    风雅微微昂起头,露出洁白的颈,看着窗外的景致,似乎有些出神,两眼没有焦距。魂儿似乎已经被那遥远的时空带走,回到那个风华若灿然星辰的年代。

    旋即看了看舒月,却是发现舒月已经沉沉的睡去,长长地睫毛微微抖动,却是可爱的紧。风雅爱怜的给舒月盖上薄毯,蹑手蹑脚的便推门出去,行进之间居然没有半点声息,仿佛一阵清风。

    舒月的身体毕竟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精力旺盛,可是却承受不了过度的劳累。今日不说在女学如何,就是回来之后那演练了一遍又一遍的红莲舞,便已经让舒月尚显稚嫩的身体吃不消了。

    第二日清晨,舒月伸着懒腰起床,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心中一片温暖,暗暗发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区区一个女子六艺还真的能难倒我?”

    洗漱穿衣,自然有下人伺候,舒月不必操心。可是这早餐却还是要和洛无忧与风雅一同的。风雅自然不会苛责于舒月,可是洛无忧么?哼哼·······

    舒月看着臭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八百吊的洛无忧,心中不免开始翻白眼。

    “这就是母亲口中温和有礼的无忧?怎么看都像是****眼里出西施,当初怎么不让尤轻尘那个女人嫁给他呢?一个刻薄一个古板,真是天作之合!”

    想到这里,舒月再也压抑不住笑容,不过看着风雅略带薄嗔的脸,舒月却也只能吭哧吭哧,低头开始与早餐作对。

    不过舒月也不想想,若是这尤轻尘与洛无忧成婚了,那么她又将是谁的孩子呢?

    若她还是风雅的孩子还好,若是成了尤轻尘与洛无忧的孩子,岂不是同时要忍受两个自己讨厌的人?到时候却是不知道舒月会如何?是离家出走?还是直接用脐带将自己勒死?说不定还能赶上下一班投胎的班车?

    吃罢早饭,风雅理了理舒月身上衣裙的褶皱,道:“尤轻尘虽然刻薄,不过你也要给我争气点。今天的课程可是你最喜欢的。却是不能再像昨天这样丢脸了!”

    舒月扬起如玉的笑脸,脸上做了一个我很了不起的表情,道:“哼!今天么?我倒是要让尤轻尘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家老娘能打败你,我洛舒月一样能打败你侄女!哼哼哼·········”

    正当舒月哼的正起劲,一声能刮下一层冰渣子的冷哼声响起:“哼!你还知不知道尊师重道?风雅,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

    说话的自然是洛无忧,也只有他会这样叫自己的夫人。

    在洛府中,洛无忧从来都是直呼风雅与舒月的姓名,似乎这两人都是陌路之人一样,而不是自己亲人。

    舒月一翻白眼,就想要回嘴,可是看了看母亲的眼色,却是颓然放弃。

    “小月儿,女学的时间快要到了。你且回房间准备准备,马车就停在门口,一会你自己去吧!”

    风雅微皱眉头,面庞上落寞的神色,让舒月心中有些酸楚。

    舒月微微摇头,便想要开口,可是在被风雅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却只能离开坐席,向着门口走去。

    意外的是,洛无忧这次却是没有出声,只是呼吸声似乎比开始粗重了很多。

    当走舒月走出门口,却是听到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舒月知道自己此时赶回去,也不能有什么作用,毕竟整个家的矛盾由来已久,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舒月还是这个家中最小的一位?

    不过舒月到底是不放心,便运足耳力开始倾听。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较之寻常人要强上许多倍。何况舒月所修习的乃是最为上乘的舞功?以舒月如今的功力,十五丈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过舒月。

    “十九年都过去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么?”

    舒月听出,这是母亲风雅的声音,这声音中既有酸楚也有歉意。

    “哼!你让我放下什么?我可是好的紧呢!整个天水城中谁不知道我洛无忧乃是天之骄子,生来便掌控着整个天水三分之一的财富。成年之后,更是娶了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即便是皇帝与我相比也是稍逊。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洛无忧的声音有些偏执,更多的是冷漠与不甘。

    接着房间内却是没了声息,死一般的沉静,不论是风雅还是洛无忧都不再说话,气氛沉闷无比。即便是身处房间外的舒月都能感觉出,此时风雅和洛无忧之间似乎维系着一根随时都会断掉的琴弦,若是有人从中这么轻轻一拨,恐怕琴弦就会断掉。然后天塌地陷,整个洛府就会陷入家庭战争的漩涡中。

    舒月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那拨断这根琴弦的人。

    “你根本就是放不下他(她),十九年过去了,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么?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折磨我?天下第一这个名头,难道就这么重要?”

    风雅的声音中透着刻骨的悲哀,显然这样的生活已经经历了十九年,十九年前洛无忧便已经开始直呼其名,就好像现在对舒月一样。

    “他(她)?我········”

    正当洛无忧正要回嘴,舒月耳边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小姐,老奴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您还是快些去女学,若是迟到了,老爷是要惩罚老奴的。”

    说话的是洛府的马夫,名叫谢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舒月有些恼怒,因为她分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寻到答案了,可是此时却被谢伯生生打断,再次凝神倾听,却发现不论是母亲风雅还是洛无忧都已经不再说话了,房间中静的可怕。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母亲说话。

    舒月在谢伯再三的催促下坐上马车,心中不禁响起饭厅内父母的对话。

    “是他还是她呢?既然是洛无忧放不下,那么一定是一个女人吧?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与洛无忧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舒月百思不得其解,随着马车的摇晃,心中更是千缠百结,一时之间理不出一个头绪。

    回想昨夜母亲所说,舒月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尤轻尘!

    若是当初尤轻尘喜欢上的是洛无忧,那么一切都解释的开了,难道洛无忧放不下的真的是尤轻尘?难道因为她一生未嫁,洛无忧就怨恨上了母亲?

    这也说不通啊!

    其中一定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蹊跷,舒月这样告诉自己。

    舒月郁闷的挠挠头,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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