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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明末求生记-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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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么?”

    “王爷,你说,我要是在此大呼小叫,将这总兵引来,他见了这皇袍,会不会替你隐瞒呢?”志文笑眯眯地接着说道。

    张总兵的到来,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在志文前往王府前,他们几人就做了分工,马二作为暗探头子,不方便出面,自是坐镇客栈留守,而宋献策则以涿鹿山的名头,前去拜访到任大同的总兵张鸿功,并想方设法地将其弄到代王府邸。

    拜访张总兵容易,毕竟拿了涿鹿商社的干股,可要将他诓到王府就考较本事了,志文虽然不过问,但也佩服宋献策,这小子还真行,没多长时间张鸿功就上门来了。

    听了此话,朱鼎渭的脸上一下没了血色,别说是张总兵,就是以往与自己有些交情的官员,到此见了皇袍,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上报吧,这张总兵初来乍到,更不可能替他隐瞒,只会将自己视为立功的资本。

    只是嘴上仍不服软,“那又如何,这皇袍合不合制先不论,仅凭一件皇袍,今上一时也难定我的罪,我。。。我,对了,我可以说,本王爱看戏,这是戏服,戏服!”

    朱鼎渭也不知怎地,在这危急关头,居然想起了一天前还在看的戏,戏里有皇帝的角色出场,自然就有皇袍,将这件皇袍咬死为戏服,被自己收藏,估计地方官员一时是不敢拿他怎样的,至于皇帝那里暂且顾不上,先过了这关再说罢。

    志文暗自叹服,没想到这老小子急中生智,这件皇袍居然被他无意中道出了真正来历,要是没有杀手锏,今夜还真不好逼他就范。

    “唰唰唰”几声响动,几个信封落到了朱鼎渭面前。

    “王爷不妨打开看看。”志文抬手示意。

    朱鼎渭还在为自己刚才生出来的想法得意,见了方方正正的信封,却是佩服眼前蒙面人的本事,这几封信,还有尚在桌上的买地契书,都没有一丝褶皱,也不知他是怎么带在身上的。

    刚才是契书,现下又是什么呢?疑惑中,朱鼎渭拆开一个信封看了起来。

    打开信笺才看了一眼,朱鼎渭脸色微变,看的过程中,脸上阴晴不定,不待看完,冷笑一声,将信笺一摔,不发一言,又看了几封信笺,这才说道:

    “真难为你们了,居然将我府中的几个管事,还有与我交好的官员,都调查得这么清楚,只是这种下三滥的招式,你以为朝廷官府真会信么?哼,我封官许愿?我王府卫队都没有满员,府中各处,包括各地田庄,也没有私藏违禁兵刃,就是说破天去,造反一事也不会有几人相信。”

    志文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王爷怎么总是这么粗心大意,对,你是没有造反的心思,信里的内容也不重要,可请你看看清楚,那信是谁写的?”

    “我管他谁写的,反正不是我。”朱鼎渭说着话,又去拿桌上的信笺。

    初时从头扫到尾,尚未察觉异常,直到眼光落在信笺左侧的落款处时,脸色终于大变,双手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几滴汗珠在额头间不知不觉成形,然后缓缓滑落。

    “你。。。你们,”朱鼎渭抬起衣袖,擦了一下满脸的大汗,像看怪物一般,看了志文一眼,又拿起另外几封信飞速观看,越看手越抖,汗越多,最后,腮帮子鼓了鼓,显然是咬了咬牙,然后双手抓住信笺,就要开撕。

    “王爷要是觉得撕着好玩,全都撕了罢,没事儿,我这还多着呢。”志文看出了朱鼎渭的意图,不但不出手阻止,还出言鼓励,然后如同变戏法一般,又有几个信封出现在他手中。

    “嗯,这几封和王爷刚才看的那几封应该是一样的,这几封王爷应该还没有看过。”志文边翻着手里的信封,边装模作样地说着,其实他又没有打开信封,哪里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不过是在诈唬朱鼎渭而已。

    朱鼎渭一声哀鸣,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信笺也飘落到桌上,“说罢,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听了志文棉里带针的话后,朱鼎渭再次翻看了信笺,终于在信笺末尾的落款处,看到了让他心悸的东西,那里有他手书的签名,还有他的私人印信,红彤彤的印在旁边。

    不论是手书签名,还是私人印信,都与他自己写下的、印上的一般无二,再看其他几封信,同样如此,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每一封的信,通篇都是他自己的字迹,怪不得初看之时那么眼熟,只是当时慌里慌张的,并未留意,现在看到落款签名才发现。

    朱鼎渭不知道眼前的蒙面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但他知道,有了这几封信,那这谋逆的罪名,他是逃不脱了,不管那皇袍是不是真的戏服,都会成为他的罪证之一。

第466章 我照做便是

    他的王府卫队有没有满员,府里庄上有没有私藏兵刃,这些都不重要,就凭这几封他的“亲笔信”,朱鼎渭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一时急怒攻心,想要将这些信件毁去,但蒙面人接下来的话,还有手里凭空又多出来的信,却是彻底摧毁了朱鼎渭的心防,想想也是,对方有本事模仿他的笔迹造一封信,就能造出更多的信,他撕毁这几封信,却是丝毫用处也没有。

    朱鼎渭知道自己现下就是被人拿住七寸的蛇,只能任人予取予求,对方怎么说,自己就得怎么做,干脆彻底放弃了抵抗。

    对方既然有这本事,定然不会是想要把他弄死,只要乖乖听话,好好配合,应该能有生机。

    “很好,王爷终于想通了。”志文说道,藏在蒙面布之后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总算是把这代王降服了,手一晃,那几封信件消失不见,“王爷放心,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来送钱的,不是来害你的,我手里的这些信,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其他人的案头上的。”

    说到这里,志文指了指桌子,“这几封信,王爷是自留还是销毁,都随你的意。”言毕又挥了下手,柜子上的皇袍消失不见。

    这皇袍可是他们看了好几天的戏,好不容易才从程家班那里拿来的,只此一件,虽说这些信才是重磅杀手锏,可没了皇袍,就只是孤证,得好好保管才是。

    朱鼎渭眨巴眨巴眼,看看柜子上已经不见踪影的皇袍,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打发,再看看桌上的信件,如同被蛰了一下,连信笺带信封,胡乱地捏在一起就往烛火上凑,待其被点燃,又小心翼翼地放入地上的铜盆中,亲眼见它们彻底化为灰烬,方才舒了一口气。

    尽管对方手中还有其他信笺,但这几封信若不销毁,留着也是祸害,保不齐哪天被什么人看到,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好了,王爷,这下咱们可以好好地谈谈了。”志文耐心地等着铜盆中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方才开口。

    朱鼎渭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我刚才已然说过了,你们要我做什么,我照做便是。”语气并不友好。

    志文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将那两份契书又递了过去,多亏他刚才眼疾手快,从朱鼎渭手下抢了下来,要不然,也是在铜盆中的份儿了。

    “就这么点事儿?”桌子上虽然有酒菜,但旁边笔墨并不缺,朱鼎渭接过契书,也不墨迹,拿起笔唰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从身上拿出一方小印,一一盖上。

    待事情做完,方才后知后觉地说道,“我说,何必这么麻烦,你们不是有人么,让他代我签名落印不就行了。”

    这话里有刺啊,显见是心气还不顺,志文没有计较,回道,“由此可见我们的诚意了,王爷,对吧?”

    朱鼎渭轻哼一声,“还有什么事儿,都说出来我一并做了吧,天色已晚,你不累我还累了。”

    “是,王爷日理万机,是要好好保重,放心,没有什么事儿要麻烦王爷了,王爷只需在休息之前,和我交待一下,过几日我们买地的粮食运送过来,找谁交接就成。”

    “你们。。。还真买啊?”朱鼎渭大感意外,本以为涿鹿山那块地定然是一文钱都拿不到,白白送人的了,没想到在自己已经是任人宰割的前提下,对方还愿意出钱。

    “瞧你说的,王爷,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怎么能干强买强卖的事儿呢,”志文叫屈道,“你放心,一百万斤粮食,一两都不会少地送到您府上。”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来得太快,从被人潜进房中的慌乱,到成了谋逆主使人的恐惧,被逼签契书时的不甘和无奈,现下听到一百万斤的粮食不会少,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再看蒙面人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呃,壮士,你们既然在涿鹿山已经开了荒,尽管用便是,花这许多粮食作甚?”朱鼎渭假惺惺地推辞。

    “那可不成,王爷,咱们不是强盗,这契书还是我们自己拟的,上面怎么写的就怎么做,说罢,找谁?”

    朱鼎渭的手在空中绕了绕,最后指定了地上还未醒来的老宦官,“就他吧,我自会和他打招呼,你们到时候过来,报上涿鹿山的名号就是。”

    “多谢王爷成全,在下这就告退,王爷早些休息。”志文抱拳,转过身形,作势欲退。

    “等会儿,”朱鼎渭抬起手,将志文喊住了,“那涿鹿山。。。地真有这么肥,能种出这么多的粮食?”

    涿鹿商社明明可以不花分文,将地拿到手,偏偏要拿出一百万斤的粮食,朱鼎渭为此很是困惑,蒙面人那些说辞他自是不信,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们用粮买地,是为了良心不那么亏欠,想买个心安呢?

    朱鼎渭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不过涿鹿商社如此行径,岂不是恰恰说明,在涿鹿山上种出来的粮食不少,否则的话,怎舍得出这么大的手笔?

    正因如此,朱鼎渭才忍不住将志文喊住,问出了心中疑问,不待志文回答,就又想到,这么好的地已经卖了,随即一阵心痛,刚才的开心还未散去,现下又带上了疑惑和痛心,那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听到此话,志文心中暗乐,就知道这个吝啬王爷会忍不住问的,要是不问,志文也要想其他的招儿,让朱鼎渭入觳。

    “王爷,粮食我们是收了很多。。。”

    听到这里,朱鼎渭心痛得嘴都哆嗦起来了,这么好的地,咋就卖了呢,至于那一百万斤粮食,却是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只不过那地,不仅不肥,还有些缺水。”志文接着说道。

    “地不肥?那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收成?”朱鼎渭疑惑了,“难道说。。。难道说是那粮种的缘故?”

    “王爷一语中的。”志文答道,“没错,就是粮种的原因。”

第467章 有地了

    面上一阵冰凉湿润,将老宦官从昏迷中弄醒了。

    “王爷!”见是朱鼎渭往自己头上浇水,老宦官急忙趴在地上叩头,“王爷赎罪,小的。。。小的不知怎地,居然晕了过去。”

    “你这老货,没事儿吧?”朱鼎渭居然难得的关心起人来了,“起来走两步看看?”

    “是。”老宦官从地上爬起来,围着桌子绕了一圈。

    “如何,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朱鼎渭关切地问道。

    “不用不用,谢王爷了。”老宦官左右晃了晃脑袋,“就是脖子有些酸痛,可能昨晚睡觉着了凉吧。”

    废话,都被打晕了这么长时间,能不痛么,朱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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