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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毓秀-第120章

小说: 毓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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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前两轮合格的人数少,第三轮就放放水,用简单些的卷子,如果前两轮人数足够,第三轮就用正常的,或者偏难的。

    京城女学享誉天下,招生肯定不能滥竽充数,但若是学生太少也麻烦,学生数目不够,有些和别的书院一块儿组织的活动就没办法参加,也是麻烦,所以免不了有矬子里面拔将军的时候,第三轮考核放放水,招收几个平民女子,还能提升女学名望。

    可一口气这么多上等卷子……

    邹先生按了按眉心:“再复核一遍。”

    一群考官又去复核,连邹先生也出马,但这二十份卷子,你就是使劲挑刺,除非重新定标准,把其他两场的优秀的上等卷子都打回中上等去,否则,这些答案就是非常完美,文章就是十分出众,想不承认都不能。

    邹先生只能苦笑一声:“罢了,登记吧。”

    考官们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好看就随意胡乱判定考生的成绩,只是一旦登记在册,旁的书院也要看的,事实上,很多书院都会关注别家书院考生的成绩。

    二十份上等试卷一出,还不知那帮家伙怎么想!

    之后没过几日,邹先生她们都麻木了,早不在乎旁人的想法,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今年自家女学必然要与众不同一回,不管怎么样,其实这结果还不坏。

    十几个或者特别,或许和别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却是资质绝对不差的女子入学,怎能说是坏事!

    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可不只是那帮男人们才能有的愿望!

    红贴贴出去,家里但凡参加考核的都得了好结果,红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酒菜。

    罗娘她们出来吃饭时,面上到没太多喜悦,可双目都隐隐发红,还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红尘没说话,任由她们哭一场。

    其实考核不难的,虽然才学习了短短三年而已,甚至她们也只享受了一年地狱般的训练,但应付这样的考核。应付旁人学了十几年都不一定能考好的一场考试。她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困难,似乎以前神秘莫测的书院生活,忽然就变得触手可及。

    可罗娘隐藏在心底的自卑,甚至连走在阳光下。也忍不住向阴影里躲避的自觉。一次又一次冒出来。

    小严一回想过往。就一夜夜睡不着。

    在杞县时,罗娘她们也不是没人倾慕,甚至有书院里前途无量。才气十足的青年学子,给小严送情诗,操琴唱曲,表达爱慕之情,情感殷切而真实。

    也有小小少年,正正经经地跟家里人商量过,排除万难,请人做媒,真心实意地想把没家世,连来历都不很清楚的女孩子娶回家,那是下了大决心的。

    有一次,小严甚至动了心。

    杞县一个耕读传家的秀才郎,才十八岁,温柔体贴,又很尊重人,尤其是尊重女人,他写的缠绵悱恻的情书里面,甚至承诺一生只娶她一个女人,就算将来小严不能给他生下孩子,他也宁愿从弟弟那儿过继一个回来,也绝不纳妾。

    连红尘听了都惊讶无比。

    她可没见过哪个男人不纳妾的,就是书香门第,不要正经的妾,也少不了几个通房丫头,讲究点儿的人家,女方还要送一个试婚的丫鬟过去,但看这小秀才的意思,那是真心实意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了。

    别说小严动心,红尘这心都有点儿波动,玉珏空间里好些喜欢听八卦的都笑眯眯叫嚣,要是这门亲事成了,那小秀才真能做到他保证的一切,他们就凑一凑,给小严送一笔丰厚的嫁妆。

    可惜,小严还是没拿到。

    红尘都觉得十分之可惜,只是她自己是吃过婚姻苦头的,自然不会勉强自家姐妹去嫁人,哪怕那个人选真的看起来很不错。

    小严也是今日考上了女学,从今日起就再不是贱籍的女子,才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嫁人,不去祸害人家,像我这样的,谁知道还生不生得出孩子,怎么能指望一个好人!”

    罗娘搂住她,也嚎啕大哭。

    红尘喝了点儿酒,大笑道:“哭什么,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嫁人也无妨,将来咱们永远生活在一起,你们老了也彼此照顾,想要孩子的,咱们收养几个,好好调教一番,不比自己的亲生儿子差太多。”

    话音未落,罗娘就吓白了脸,一扭头怒道:“别说了,谁也不许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

    她们不成亲不嫁人,那就不嫁了,反正也很难指望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过去,可红尘小姐……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小姐平安喜乐,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小姐早遇良人!”

    罗娘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

    红尘小姐这么好,马上就是郡主了,怎么可能落到她们这样的地步,一定会永远一个好姻缘。

    “……”

    红尘叹气。

    好吧,就像玉珏空间里某位大能说的,女子独立,任重而道远。

    她都不太明白女子要怎么独立,只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想法,也难怪罗娘她们听她说一句玩笑话,就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了坏榜样,竟让自家小姐离经叛道。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薛柏桥,金青几个都没来。

    没办法,翰林学士邹楠的亲爹,邹老太爷今日寿诞,邹老太爷本身到不怎么要紧,可邹楠却是门生故旧无数,他还是今年的主考官,新科士子们多在京城,总不能考试刚刚结束,就把主考官忘在脑后去,自然要前往贺寿。

    薛柏桥,薛小侯爷的身份尊贵。按理到不必去,可他爱热闹,金青也去,干脆就直接以一个考生的身份,拎着一坛桂花酿,溜溜达达去赴宴了。

    金青拿了两个寿桃,还有四色点心,红尘又给他塞了一块儿砚台。

    邹老太爷也是个会玩的主儿,爱些稀奇东西,这块儿砚台是用一块儿奇石自然生成。底下还有一个寿字。颇为有趣,还一点儿都不显得昂贵,很合适。

    男人们不在也好,红尘觉得。要是金青和薛柏桥都在。罗娘她们恐怕还很难如此放纵一回。

    心里老憋着口气可不是好事。

    红尘自己写话本。就没少写某某被憋屈死,气死的情节,要是自家姐妹们也抑郁成疾几个。那就成了笑话。

    哐当!

    这边饭还没吃完,大门洞开,金青气呼呼地冲进来,坐下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罗娘的酒意一下子醒了。

    其他人也抬头看他。

    就见薛柏桥也溜达进门,脸上的表情同样很古怪。

    红尘一扬眉:“怎么了?”

    今天他们俩去参加寿宴时,金青的心情还不错,至于薛柏桥,那简直兴致勃勃。

    他想看看夏世杰会不会拿出自己那幅‘藏画’,好好露露脸。

    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金青灌了杯酒:“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觊觎阿尘姐……阿尘!”

    罗娘和小严她们同时扭头,目不转睛地瞪着金青。

    一开始,邹家的寿宴还是很普通的。

    邹家不算豪富,是出了名的清流,寿宴自然办的简单,去赴宴的多是文人墨客,大家谈诗论词,偶尔还有点儿放浪形骸,肆意快活的很。

    薛柏桥想看的场面也看到了。

    当时,花园中曲水流觞,文人墨客齐聚一堂,精神抖擞的老寿星坐在寿山石旁边的椅子上,笑眯眯看着这些人争相献宝。

    轮到夏世杰,他就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画筒,笑道:“晚辈觉得自己这回捡了个漏,不过,到底有多么大,还是要请诸位品评一二。”

    众人登时就来了兴致,大家虽说不是所有人都爱玩古董,可人们对捡漏肯定是感兴趣的很。

    夏世杰身为夏家的大公子,如此郑重其事,捧上来一幅画,还神神秘秘,谁能不好奇?

    画筒被打开。

    画卷取出,平铺在桌面上。

    众人:“……”

    有个小年轻纳闷地摸了摸头:“我看风格像大李的《嬉春图》,但落款又是陈常德先生的款识,这……”

    这是哪来的四不像!

    奈何送画的是夏家的长公子,他只能把腹诽吞下去。

    另外一个过了中年的读书人凑过去闻了闻,哭笑不得:“墨迹犹新,这幅画应该超不过一个月吧,夏公子您送的就是这个?”

    夏世杰莞尔一笑:“看画的确是新作,也是伪作,不过,各位不妨仔细些?不如请寿星公过来瞧瞧?”

    邹老爷子早在一边看了,眨了眨眼,目中就闪过一抹尴尬,咳嗽了声:“嗯,是好东西,多谢夏公子,来人,快收起来,放我库房。”

    他这么一说,年轻人不好反驳,可屋里还有一帮老家伙都不乐意,佯怒道:“怎么回事儿,别吊人胃口!”

    “就是,虽然是你老邹的寿辰,可上次我过寿的时候,你丫的直接把我得的一册古籍揣走了,怎么这回……”

    老人家喝了酒,越发来了兴致,结果凑过来一瞧,登时愣了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收了吧。”

    其他人都愣了愣。

    连夏世杰也愕然——难道邹先生怀疑里面藏的另外一幅画,乃是极品,秘不示人,但……但他们这种身份,还有什么画有这等价值?

    两老人都如此,剩下的那几个更是不依不饶。

    邹老爷子无法,扭头冲夏世杰道:“夏公子,你应该也看得出,这画内藏玄机,不过,您真要我揭示出给大家瞧瞧?”

    夏世杰笑道:“说实话,意外得了此画,夏某也未曾见识过真容,确实很好奇。”

    这就是愿意看看。

    邹老爷子点点头,让人取来水。轻轻洒在画上,他的手保养的很好,虽然年老,手却比女子还显得纤细,手指按在画上一角,也没看他用力,稍微搓捻,竟一下子就把画给撕开了。

    “啊!”

    后面的年轻学子们都站起身向前凑,满脸惊讶,心中赞叹。

    “哎呀。这是有人用一幅假画隐藏了真画不成?里面藏的是什么宝贝!”

    “呃。”

    邹老爷子想挡一下。但哪里又挡得住,夏世杰第一个看到,一下子愣住。

    只见那幅被藏起来的画,画工到还不错。可惜只画了一只大大的北瓜。

    哪怕北瓜画的再好。它也只是个北瓜。

    下面还写了一行字——请尔吃瓜。不谢。

    夏世杰的脸顿时红透,连耳朵根都发烫,这时候他要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还是自作聪明地被人耍了,那他才该一头撞死了事。

    邹老爷子咳嗽了声,笑道:“别介意,其实挺好玩的,你能看得出它装裱的隐秘,也算很不错了,就当是乐呵乐呵,别往心里去。”

    其实这个局,哄骗的就是夏世杰这样,不算完全的外行,也不是内行的人,内行一眼就看得出这粗糙的装裱,里面肯定藏不住好东西,至于完全的外行,根本就看不出人家想表达的隐秘,且外行多有自知之明,不会乱买东西,自然也就很难上当受骗。

    院子里静了静,随即哄然大笑。

    好多人都戏谑地瞧着夏家大公子。

    “别生气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别说教训嘛,让咱们老寿星乐一乐,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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