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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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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文交给了玉蓉。

    明峰恍然大悟,不禁钦佩昱霖的智计,在如此森严的环境下,昱霖还能骗过敌人,把如此重要的信息传递出来。

    “昱霖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峰大哥,这么晚了,怎么梅大哥还没回来?”虎仔担心梅志捷的安危,一个劲地往窗外张望。

    “唉,我今天去鸿兴楼想跟昱霖接头,结果特务们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估计我跟昱霖接头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幸亏有个外国医生开着救护车过来提醒我,我随人群走开了,但后来又碰上一拨特务过来,有个特务还认出我了,志捷他拔枪示警,把特务们引开,我这才得以脱身。我后来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不知道志捷他怎么样了?”

    “梅大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虎仔也着急起来。

    “大家先别着急,等我明天出去打听了消息再说。”徐明峰安抚大家的情绪。

    忽然下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明峰连忙把楼上的灯熄灭。

    胖婶警觉地问了一声:“谁呀?”

    “胖婶,是我,胜男。”

    一听是胜男的声音,明峰,玉蓉和虎仔都松了口气,连忙下楼。

    “阿爸,侬回来啦!”胜男从外面回来,看见徐明峰,一把抱住了他:“阿爸,老爹死忒了,被坏人打死忒了。我刚刚偷偷呃去了伊呃墓地。”

    徐明峰一听,又吃了一惊:“柱子哥被打死了?”

    “我们的照相馆暴露了,特务们来抓我们,老爹为了掩护我跟胜男,被特务们枪杀了。”虎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徐明峰:“我和胜男还有梅大哥已经把老爹葬在育婴堂后面的那片坟场里了。”

    胜男伏在明峰的肩头伤心地哭了起来。

    “好了,胜男,别太伤心了,老爹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大家别太沮丧,解放军已经赢得了辽沈战役的胜利,淮海战役和平津战役也势如破竹,上海的解放指日可待。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我们一定振作起来,坚持到底,迎接黎明的到来。”

    听了明峰的一席话之后,大家的愁绪稍稍有些好转,为了即将到来的黎明,他们必须要擦干泪水,砥砺前行。

    “我明天会去杨家渡一趟。玉蓉,你先回去吧,孩子们还在等你呢。”

    玉蓉原本要把鸣儿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徐明峰,但一想到徐明峰已经听到不少坏消息了,不想让他雪上加霜了,这个坏消息还是不说为好。

    “那我走了,徐大哥,你多保重。”

    “大家都要多保重。”

    等玉蓉走了之后,明峰便拿着玉蓉交给他的那本曲谱,来到了楼上的一间小房间里。

    昱霖让玉蓉把这本曲谱带出牢狱,只是想给孩子们留个念想,传承家风吗?明峰觉得按照昱霖的智计,不会如此简单,那他想通过这本曲谱要传递什么信息呢?

    明峰曾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里学习的时候,有个俄罗斯的朋友教过他拉手风琴,所以,明峰对五线谱并不陌生。明峰看着那首《家训歌》上标注的五线谱,他拿起笔,把五线谱转换成简谱,然后根据这些数字,变成摩斯电码。很快,明峰就翻译出了电文:

    张参谋就是变色龙,已被除去;汤恩伯有毁城计划,重点是水电煤化工厂;日军在高桥遗留的军火库坐标为东经121度53分,北纬31度36分。

    明峰一边译着电文,一边流着眼泪,这些重要的情报都是昱霖用生命和智计传递出来的,而他的这位好兄弟如今却身陷囹圄,经历着难以承受的苦痛,明峰情难自禁,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不藏奸

    朱弘达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着如何把徐明峰给引出来,今天差点就能抓住徐明峰了,但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被这个神秘的人开枪示警,把行动队的人引开,让徐明峰逃脱了,这足以证明这个神秘的人跟徐明峰是一伙的,也许就是暗中保护徐明峰的人。

    朱弘达忽然眼前一亮,他拍了拍额头,把阿强叫了进来。

    “阿强,今天晚上被打死的那个人的尸体,你仔细检查过了吗?“

    “已经检查过了,这个人身上有几处刀枪伤,而且两只手的手指上都有厚厚的茧子,是长期摸枪形成的,而且惯用双枪,所以我判断他应该是个军人。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这个人应该是暗中保护徐明峰的人。“

    随即,朱弘达朝阿强招了招手:“阿强,你去停尸房,给今天被打死的那个人拍些照片,然后交给警察局,发布个认领尸首的启示,让他们张贴到全市的大街小巷。”

    “站长,你是想让那个徐明峰自投罗网?”阿强立刻明白了朱弘达的用意。

    “今天这个人鸣枪示警不就是为了让徐明峰逃脱吗?我不相信这个徐明峰会对自己同志的死漠然视之,无动于衷。你去把那具尸体放在保密局的门口,我不相信他们这些共党分子不来收尸,让他们自己的同志暴尸街头。”

    “站长,你这招真的是高。”阿强连忙奉承一句。

    “好了,阿强,你快去布置吧。”朱弘达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阿强连忙按照朱弘达的意图布置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徐明峰穿着一身短打,戴上草帽,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化装成一个脚夫,去杨家渡那儿的关帝庙取情报。

    明峰乘着摆渡船去往浦东杨家渡,他向船家打听,这里附近有无一座关帝庙,船家告诉他,离渡口不到两里地就有一座关帝庙,明峰听了内心一阵兴奋。

    于是徐明峰连忙朝船家指点的方向寻去,果然,有一座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关帝庙在前面,它现在成为一些流浪汉的栖息之所。

    明峰见四周没有可疑的人,便走进关帝庙里,关帝庙的正中是一座高大的关羽塑像,因为年久失修,所以这尊关帝的泥身塑像上沾满是尘灰和蜘蛛网。

    明峰走到这尊高大的关羽塑像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关羽像的几节手指,发现右手的拇指有断裂处,便走近仔细看了看,似乎里面有东西,于是便用手探进去,果然,明峰摸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惊喜,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塑料的胶卷盒,放进贴身衣袋里,然后走出了关帝庙。

    在回来的路上,明峰发现许多人正在看告示,便也走了过去。前面人头攒动,明峰看不清告示上的内容,便向身旁的老伯打听。

    “老伯,这告示上写什么呢?”

    “唉,昨天有个年轻人在鸿兴楼附近被打死了,现在警方正通知家属来认领尸首呢。”

    明峰一听,心猛然一抽紧,连忙挤进去看个究竟。照片上的尸体正是梅志捷,徐明峰感到一股热血往脑门上冲,他紧紧握住拳头,把告示上的内容看完,等周边的人都散去之后,明峰把这张告示揭了下来,折叠好揣兜里。

    明峰拖着沉重的步伐,默默地回到了余香茶行。虎仔和胜男见明峰回来了,连忙围在他身旁。

    “阿爸,诶份情报,侬拿到了伐?”胜男关切地问道。

    明峰点了点头。

    “明峰大哥,你有没有打听到梅大哥的消息?”虎仔急切地询问梅志捷的下落。

    “志捷他,已经牺牲了。”明峰把那张告示递给了虎仔。

    明峰沉痛地把这个噩耗告诉给了大家,胜男一听,嘴一撇,呜呜地哭了起来,虎仔看完告示后蹲下身子,抱头痛哭,胖婶则在一旁用衣袖抹泪。

    “志捷同志是为了掩护我,才故意暴露自己,把敌人引开,他明知这样做必死无疑,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徐明峰双唇颤抖着,泪水唰唰流淌下来。

    “梅大哥……”

    虎仔嚎啕起来,他和梅志捷很是投缘,梅志捷每次来照相馆,都会跟他说起部队里的一些战斗故事,这让虎仔很是向往部队生活。

    “敌人到处张贴认尸的告示,志捷的尸体现在就在保密局的门口。”徐明峰眼里噙着泪:“我们不能让志捷同志暴尸街头。“

    “我去把梅大哥的尸首认领回来。”虎仔擦了擦眼泪,朝门口走去。

    “虎仔哥,侬勿能去,诶天坏人来照相馆捉阿拉呃晨光,看见过侬呃,侬去了,伊拉会得认出侬呃。”胜男连忙拉住虎仔的胳膊。

    “那怎么办,明峰大哥也不能抛头露面,他要是去了,等于是自投罗网。难道我们就让梅大哥的尸体风吹日晒,弃之不顾?”虎仔握紧拳头,狠狠地敲在柜台上。

    “我去。”胖婶把袖套脱下来,整了整衣服,神情镇定地说道。

    “胖婶,你……”明峰转头感激地望着胖婶。

    “大侄子,你放心,我没有暴露,敌人不认识我,只有我出面,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明峰点了点头,确实,这里只有胖婶出面收尸才最安全。

    晚上,等大家都入睡了之后,明峰走进一间小房间里,用显影剂把胶卷洗了出来,借助微弱的烛光,明峰仔细查看照片内容,原来这就是上级急切想要知道的上海防御部署计划和毁城计划以及保密局上海站所有特务的档案资料。只要控制住了这些特务,那么毁城计划等于是破产了。为了这几份情报,淑妍受了重伤,而昱霖身陷囹圄,惨遭酷刑,明峰知道这几份情报承载的份量。

    次日清晨,天边刚露出朝霞,胖婶雇了一个车夫,拉着一辆装有一副棺材的板车朝保密局上海站方向走去。

    保密局上海站的门前站着两名卫兵,梅志捷的尸体就放在门口,胖婶让车夫拉着板车走了过去。

    “我是来认领尸首的。”胖婶把告示递给卫兵,平静地说道。

    卫兵见状,连忙给朱弘达去电话,朱弘达听说有人来认领尸体了,立刻打起了精神,连忙叫上阿强,从办公楼里跑了出来。

    走近大门前,朱弘达见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站在门前,有点失望,他快走几步来到胖婶面前。

    “你是来认领尸首的?”朱弘达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胖婶和旁边的车夫。

    胖婶点了点头,指了指卫兵手上的告示:“我是看了告示才知道的。”

    “这人是你什么人呢?”朱弘达斜睨了胖婶一眼。

    “他是我的侄子。我是他的伯母。”胖婶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梅志捷的尸体,双唇颤抖,老泪横流。

    “你的侄子?他叫什么?”朱弘达有点狐疑。

    “大名梅智杰。”胖婶从容地回答道:“梅花的梅,智谋的智,豪杰的杰。“

    “梅智杰?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侄子是共党分子?”朱弘达双眼露出寒光。

    胖婶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回到道:“不知道,我的这个侄子从小就外出闯荡,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那他父母呢?兄弟姐妹呢?他的大伯呢?怎么让你一个伯母来收尸?”

    “都死了。”胖婶叹了口气:“家里都成绝户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胖婶说着,眼泪流淌下来:“我还指望这些小辈给我养老送终,到最后我还是孤苦无依的命呐。”

    朱弘达见胖婶哭天抹泪的,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让两个卫兵把梅志捷的尸体抬进板车上的棺材里,让胖婶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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