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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女皇十二钗-第139章

小说: 女皇十二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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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芙州,就出事了,可如今曽岑早已自裁了,再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了。”

    我忽然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柳书君晗在口边的那些子安慰人的话,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忽然缓缓阴沉地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最近可能歇息的较晚一些,你顺便跟慕容浅秋说一下收小爷的事情,楚笑是我在梦瑶就收了的,不必再多礼,萧烬需要再摆个过场。”

    柳书君见我面色阴冷,也不便多言,只好叮嘱我切莫太不注重甚子,便退出了书房。

    翌日清晨,我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三五岁的样子,因为只睡了一个时辰,浑身困乏至极。早朝的时候,女皇坐在大殿上似乎是褒奖了我,因为我用徐静的玉佩,一路上纠察出许多恶吏。又说我天纵英才,以一己之力,就捣毁了梦遥国皇宫。

    她们没人知道这不过是梦遥国自己给自己作茧自缚罢了。梦遥国上都多雨季,皇宫下修有专通雨水的暗渠。

    当我得知梦遥国皇宫下有专门为通雨水的暗渠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冰与火之歌:权利游戏里恶毒女王利用暗道,炸了宫殿的画面。

    如今梦遥国刚定下来一个旁系的皇帝,文武大臣朝纲已乱。肱骨重臣也在除夕之夜,尽数被炸死了。新提拔的文武重臣,相互之间磨合还未到位,立马又要点将迎敌

    女皇一直在夸我,而我低眉顺眼半垂眼帘地木在列席上。好似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很累,说不清楚哪里乏累,又好似整个人都困乏的不行,却不是那种缺少睡眠的困,而是困兽的那种困顿。

    下了朝,文武百官都向我恭喜。我才想起刚才依稀间,似乎听见了女皇庆顺帝的指婚。

    指的究竟是谁呢?似乎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表面上还是应酬完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际招呼。但是那似乎是躯壳干的事情。

    我真正的整个人,灵魂似乎已经抽离出来了。带一分冷眼,带一分嘲笑,带一分厌恶,带了七分的悲哀。

    是的,很悲哀的情绪笼罩着我。可是,为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

    恍惚间,我想起南宫虹夕怒目相视的看着我,他告诉我涵姐儿夭折了。不,不是南宫虹夕告诉我的,是唐越告诉我的。那这事,也许不是真的,对不对?但是,南宫虹夕都没有告诉我,涵姐儿折了,唐越凭什么告诉我呢?涵姐儿又不是唐越的,涵姐儿是我的。

    对,涵姐儿是金玲的,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冲到了交泰殿的御书房里,双眼通红,梁斐芝拼死拦着我,女皇喝退了交泰殿跪着一地的宫侍宫伺。

    许久,我对女皇问道:“为什么要杀涵姐儿。”

    我问的很平静,女皇眯着眼,她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刺穿我。她缓缓地开口,冷冽地问道:“你是谁?”

    我忽然冷静了下来,我才察觉到害怕。许多的情绪,许多的过往,像一列急速失控的高铁列车,白驹过隙之间,让我快速的回顾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让我预见,若是我回答不妥,我将如何身首异处。

    我挽起衣袖,伸出白皙的胳膊,走向女皇,却又不敢逼近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女皇低眉顺眼又无限哀默地说道:“母皇,要不您再试一下,儿臣是不是您亲生的女儿?”

    女皇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你如今吸纳了冰魄之元和月火之元,早已百毒不侵。”

    我笑了,笑得眼泪掉了下来,广袖下的拳头被指甲扣出了血肉。我说道:“原来,到如今,母皇也不信儿臣。母皇为何不杀了儿臣?”

    女皇眯了眯眼,她起伏的匈口暗示着,她在隐忍着莫大的怒气。

    怒气?她凭什么生气?她有什么资格对我怀有怒意?

    “你是不是金玲?”女皇盯着我,不放过我甚上任何一个细微的举措。

    我失笑了,笑得双眼挤出了更多的泪水。我心底发怵的害怕,却分毫不敢显出来。

    被她知道了,究竟是怎么猜到的?我太大意了么?还是百里凌风的主子其实是女皇庆顺帝?

    我起身向交泰殿里走去,就在我快要踏出御书房的时候,女皇大喝一声:“站住!”

    女皇的死士出现了,四个宫侍打扮的男子,杀气深重地围着我。

    我忽然有一刻的后悔,我为什么总意气用事,做令我自己后悔不已的事情?似乎,从喜欢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开始,或者是救塞巴斯酱开始?求娶宇文皓月开始?或者是今天发疯一样,不管不顾的过来找死?

    不,是我嘴欠,从胡乱指责那个作者写的不好开始。对,人家写的好不好,管我什么事?是我自己一步步把自己葬送到这般田地的。

    “回答朕的话!”女皇威压袭来,让我心底的死灰漾起了一片绝望的血腥气味。

    我笑了,说道:“不是。”

    女皇看我的眼睛里清澈明亮的一片诚恳笃定。死士像是来之前一样,又退散的无迹可寻。女皇这才问道:“那你为何那么在意金韵涵?”

    我垂下眼帘,嘴角的那抹凄美笑意却一直从未褪却。我淡淡地说道:“大人之间的争斗,涉及无辜幼小的生命,这让儿臣心中最后一丝干净的地儿也没有了。儿臣没有母皇心目中那么狠辣。”

    牵强,是的,这个回答有多牵强,我来不及细想。

    女皇冷笑,显然,她并不为我的回答买单。

    我抬起眸子,直视女皇的双眸。她如墨般漆黑无垠,深不见底的瞳仁中,我很难辨认她的情绪。这是浸喑至高权位造就的。

    我淡淡地说道:“从我和谁亲近,谁就会遭到贬斥。我一直不知道为何。甚至我和皇姐们亲近,也有的是人从中作梗。要巧不巧的,总有的是办法让我们彼此疏离。就连九皇兄也是,小时候我们处境很像,母不疼,爹不爱。就连这一丝丝亲情,也要从我的世界里剥夺。”

    我双眼泛红地继续说道:“我颤颤兢兢,谨小慎微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摸索着活下去的方法。我后来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抱错了,所以不得爹爹心疼。从我和别的皇女争东西,包括一支小纸鸢,明明是母皇送我的东西,八皇姐喜欢,贵父君就要我让给八皇姐。许多这样的小事,母皇可能都不记得,或者不知道吧?可我记得!包括其他皇女叫自己的皇父君只用叫皇父君。而我的皇父君,在晋了位份的第一件事,却是要我叫他贵父君!母亲与父亲,不应该是心疼自己孩儿的么?如若不然,生下孩子做什么呢?”

    我继续说道:“就在我打算问贵父君的时候,我竟然被下毒了。在自己家被下毒,在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被下毒。是,这里是皇宫,所以呢?所以这里连亲情都不应该有么?我之于贵父君是什么呢?这个da an,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么,我之于母皇又是什么呢?”

    我见女皇嘴角不自在的牵扯了一下,继续趁胜追击地说道:“我从皇宫出来之后,大约猜到了,我并不是襄贵君的孩子。我在追查的过程中,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母皇的孩子!直到所有的线索断掉。我都在想,退一万步来说,不管我是谁,我都是大月氏的子民,只要能为大月氏出力,只要能为母皇解忧,我就全心全力地去做!可是到底,我得到了什么呢?贵父君的构陷,母皇的质疑!全部我本认为最亲的亲人,没有一个人,真心待我!”

    女皇见我痛斥的语声泪下,心下的不忍又多了一丝。

    我喃喃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亲人真心疼爱我。这在乡野农家,每一户人家最基本的事情,却在我身上,成了最难以追寻的奢望!母皇孩儿不懂!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贵父君和母皇都不疼孩儿!母皇你告诉孩儿,孩儿哪里做得不够好,孩儿改!呜呜”

第一百八十一章 揭身世尽在眼前

    女皇双眼发红,她亏欠的,她曾经希翼的她在我甚上看见了半个她自己。女皇将盘跪在地,泣不成声的我扶了起来。

    “快别哭了!女子有泪不轻弹!你身为堂堂大月氏瑾王,这像什么样子!”女皇言语中有些许的颤抖哽咽。

    女皇见我憋红着脸,叹了口气说道:“是朕对不起你,你生父是祥和君。你将来后嗣正统,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凤太后让曽岑做了那样的手段,事发之前,朕也不知道的。若是知道,让那孩子养在南宫府便罢了,好歹也是一条性命。”

    女皇话中有话,半真半假。

    我一时间未有反应过来话中的深意,不解中含有一丝愤怒地问道:“等儿臣回来,认涵姐儿做义女便是了,如何用得上赶尽杀绝?她不过是一个稚齿幼儿啊!猫儿狗儿养个三、五年,都能生出感情来!虽然孩儿并非涵姐儿的母亲,可涵姐儿出生便是在儿臣甚边养大的!凤太后便如此厌恶孩儿么?”

    “不可胡说!”女皇见我又生悲戚,肃穆恨铁的沉着脸,说道:“凤太后临走前已经知道了多年亏欠你,这才帮你肃清诟耻的!若不是你从小便喜欢南宫家的那两个孩子,他们俩个怕是也保不住!”

    我骤然听见女皇如此一说,简直觉得荒诞至极!这是什么和什么?又关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什么事情了?

    女皇淡淡地盯着我,云淡风轻的口吻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便饭之事,她道:“你认为母皇是觉得亏欠你也好,对你抱以重望也好,你想要站到高处,就要先尝尽不胜寒的滋味。你以为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也许最是捆手缚足之地。你的才能和野心,与你姥姥如出一辙。但你要知道,这皇宫,就是这样的!情爱,是这天地间,最奢侈的东西!”

    我微微蹙眉,来不及细想女皇说这些话的意思,女皇又将查到的结果告诉了我。如何确信了我为皇嗣正统之事,大概说了一番,在我还在恍惚之间,女皇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去吧,三个月后和江珵鹤大婚之后,你也算是有正君的人了。完婚之后出使楼兰去吧!从武林大会上,帮朕赢回来一样东西便可以回来了。”

    又要我去送死?我现在对出使这个词真的是太

    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也没有资格来拒绝。我在想这些的时候,又想到萧烬,雍信山庄的灭门惨案,原来是在皇权争夺下的一小块牺牲品而已。这些恩怨纠葛,一时间压得我有些头昏。我只得轻步云端一般,神情惶惶的离开。

    女皇看着自己第十二个女儿走出了交泰殿,她对梁斐芝说道:“你说,她到底像谁?”

    梁斐芝低眉顺眼地弓着身低着头。圆润微胖的甚材,让她看起来给人一种安稳可靠的感觉。

    梁斐芝虔诚恭顺地回到:“陛下,奴才这眼皮子拙浅的,哪能看出瑾王殿下的真身,是何等非凡啊!”

    女皇冷嗤一声,透过韧皮纸,看着曲宸萱渐渐走远的身影,转头对梁斐芝说道:“你说吧,不算你妄议皇嗣,恕你无罪。”

    梁斐芝揣着十二分小心地弓了弓腰,说道:“奴才打小跟着陛下,有幸得见过先帝真颜。这瑾王殿下战捷归来,骑在马背上之时,真有几分先帝曾经秋猎时的影子。但要说眉眼之间,还是太女更像先帝,而瑾王殿下眉眼间倒更似陛下您了。只是”

    女皇微微蹙眉,略显微嗔道:“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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