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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女皇十二钗-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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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下了早朝,梁斐芝却过来传话让我去交泰殿里的御书房。我心下不由得觉得奇怪,女皇陛下自从把我安排做了枢密副使之后,我基本再也不担心挨骂了。因为什么事都不用我做。让我想起一句话“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宇文皓月回到楼兰了。你可知道?”女皇拿着折子,边看边说。

    我看着女皇陛下一脸不经意的样子,如实回答:“回禀母皇,儿臣不知。”

    “嗯。”女皇继续仔细看着奏折,神色微微凝重。她拿起另外一本看了几眼,颇为不耐的放在一旁。在女皇又看了五个奏折之后,案几上的奏折令她颇有表情变化的两本单另放在了里侧。

    “怎么?对奏折很感兴趣?”女皇微微挑眉,垂着眼帘瞟着我。

    我慌忙跪下说道:“儿臣不敢。”

    “嗯——不敢。”女皇把话说的很慢,继而又道:“坐着回话吧。”

    我谢过女皇之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仿若刚才诚惶诚恐的人并不是我。

    “知道朕为什么单把这两本挑出来么?”女皇将案几里侧的两本奏折拿了起来。

    “儿臣愚钝,儿臣不知。”我垂着眼帘淡然地答道。

    女皇嘴角上浮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说道:“一件事朕看了不高兴,一件事朕看了很高兴。只有这两本上说的有三分真话。其他的——”女皇挥了下手,一副懒得评价的样子。

    “襄贵君的事——别查了。”

    我听女皇淡淡的说着,她语气平缓无奇,我却好似被剥光了站在冬日雪地之中一般从发梢寒到脚趾。

    “朕要需要你去做两件事,做完了,朕自会给你一个答案。”女皇见我又要跪,便挥了挥手说道:“去把百里家的二公子纳了做小爷吧。第二件事,过完年便出使梦遥国吧。”

    我嘴唇发紫,却只能嘤着头皮应诺。

    “是害怕还是冷的?”女皇一直未有将眼皮全部抬起,她这样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无一不提醒着我,我任何的举措在她眼中不过更加彰显了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回禀母皇,儿臣今日早起慌忙,穿的少了些。”

    女皇轻笑一声,又道:“已经过了冬至了,多穿些,照顾好自己的甚字。没个正君在你甚旁照顾,确实不如你皇姐皇妹那般过的细致了。尽快把小爷抬进府吧,不必担心太多,朕的女儿,他妨不了。”

    我嘤着头皮又与女皇应付了几句,便退出了交泰殿。

    回到府上,我便钻入书房坐等独孤染珂。然而独孤染珂没等到,却等来了百里凌风。他一甚月白净色长袍衫,白靴白底白挂坠,明黄戳纱绣扇纹,衬得他更加俊逸出尘。果然配得上第一公子得名号。

    百里凌风深邃得眸子乌黑有神,却太过阴沉,一般不仔细看的人根本难以相信这样飘逸俊美的男子会拥有这样心思深沉的双眸。幸亏我不是一般人。

    “瑾王殿下不必如此戒备,凌风前来是想与殿下谈一笔交易。”百里凌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你何时知道独孤染珂见本王时走的芈道的?”我故作平静的淡淡问道。

    “瑾王殿下对自己府上的暗卫就这么有信心?”百里凌风也不惊慌,虽然他已经十分讶异面前的女子反应竟然如此之快的猜到了自己如何躲过了暗卫的注意。百里凌风打量着面前女子的淡然之色,心底不由得多了一分佩服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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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长争得薄情知

    我闭上眼睛微微歪着头,用手撑着脑袋淡然地开口:“说说你的急事吧。”

    百里凌风双眸微眯,缓缓开口道:“瑾王殿下何以觉得凌风有急事?”

    “若不是着急,这个芈道你应该留在杀本王时使用才对。”我抬眼笃定的看向百里凌风。

    “瑾王殿下说的话,恕凌风没有领教其中的意思。”百里凌风一脸淡笑地掩饰着心底的一丝慌乱。他不相信面前的女子靠猜测推算就能如此笃定的认为自己望门妨的名声竟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百里凌风认定自己绝不可能在自己做的事情上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靠证据查不到,那她一定只是有凭空的猜测。能这样大胆猜测推敲,最后笃定自己的推理没有错的人,是个配让他拿出十分谨慎来对付的对手。

    我才不理会百里凌风怎么想。从女皇嘴里的那一句话,我就已经明白百里凌风望门妨的名声并不是女皇下的手。虽然我不能理解百里凌风究竟为何要这样将自己的名声搞坏,可是我明白女皇肯定是没有心思,不,应该说她觉得我还不配让她费心去设计。

    只是,如此一来,我就心底不舒服起来了。这个时代,男子没有不注重名声的,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贵公子名声,做的那些阴私倾轧的手段,不会比那些贵夫圈子里的腌臜事好几分。男子们如此用心维护的名分,而这百里凌风竟然自己这样算计的毁去了,为的是一个已逝的女子。而这个为了另一个女子做出这些疯狂事情的男子,却即将嫁给我。

    百里凌风见我缓缓闭上眼睛假寐不语,忍了忍绷襟的牙关,淡然浅笑地说道:“还望瑾王殿下一定不要答应纳在下为小爷,作为酬劳,在下愿意将鬼医安然无恙地送到瑾王府上。”

    我冷笑了一下睁开眼,轻蔑地瞥了一眼百里凌风,有些不耐烦地说到:“百里公子太看得起本王了,本王没有这个能力拒绝的了皇帝陛下的要酋。百里公子与其在这里与本王浪费时间,不如该干嘛干嘛去吧。”

    百里凌风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垂下眼帘,想了片刻,说道:“那请瑾王殿下答应凌风一个不情之请,作为酬劳,在下依然会将鬼医送上瑾王府。”

    我垂着眼帘轻笑一声,没有说话。百里凌风每每遇见我做的这些举措,都让我一点一点的瞧不起他。原本我对必知阁的期待和猜度是有很高评估的。而自从我见到百里凌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他没有一次不让我失望的,这样智商的男子竟然能经营出这样一个偌大缜密又有素的情报机构?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种羞辱。

    当然,其实百里凌风并没有那么差,只是我加上了自己对他感受的一些主观因素在里面。而百里凌风提出几次有失水准的交易建议,也是因为他自己一些其他的原因。

    百里凌风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攥了攥拳,说道:“这个要酋不会太过分的,等凌风到府那天,再跟殿下细商好了!”

    百里凌风走了之后,独孤染珂就到了。我冷眼看着独孤染珂,连听他告罪的心情都没有,就把桌上的百年连体狮子头核桃手串抄起来,冲着独孤染珂的方向掷了过去,砸在了独孤染珂的脸上。

    独孤染珂本就皮薄面嫩,核桃手串说轻也不轻,砸在他眼眶上瞬间就见了青紫。

    “你倒是没赶上给本王吊丧了再来!”我眯了眯眼,恶狠狠地说道。

    “主上息怒。”独孤染珂淡淡的请罪着。独孤染珂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道:“启禀主上,昨日主上留话后属下便去搜集了与百里公子相关的事情。百里公子十一岁时与户部尚书之女齐兰儿从上元节花灯会上猜谜认识的,也是因为花灯会,百里公子才得了第一公子的美名。后来二人频繁接触,生出了晴意。由于齐兰儿甚体时好时坏,齐尚书直到百里公子过了舞象之年(十五岁)才上百里府提亲。百里家主和齐尚书商量了一夜之后,齐尚书才去请酋女皇赐婚,并以甚骨有恙告老还乡。”

    “这么说这百里家主这么做纯属为了成全儿子,而并没有趁机扩大势力?”我双眼微眯。这样看来,这个百里家主却是个狠角色了。她深知百里氏族若是太过攀附权势,将来很可能被连根拔起。面对权势,还能有这样觉悟的家主,不简单。百里世家是真正的所谓百年世家,她们的财力不似商贾大户金、楚、沈三家那般,权势也并未出任何一个五品以上的官员。但她百里世家就能盘根错节的让天下百姓乃至官员听闻她们家的名号都生出些敬意。这能是一般世家做得到的?大月氏这样的世家不过五户,其中一支被女皇连根拔起流放充奴了。还有两家也在走下坡路。

    家大业大便树大招风,能在世人皆捧的情况下谨言慎行,她们百里家着实也不是好相与的。

    “启禀主上,虽然百里家主和齐尚书选择退让而成全一双璧人。可肃王府的嫡出小公子却搅了局。”独孤染珂见我皱眉不解,便言简意赅地说道:“肃王府嫡出小公子曲青缈当初也喜欢齐兰儿,但齐兰儿对他并无意。曲青缈因爱生恨对齐兰儿的药下了手脚导致百里公子未过门便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

    我抬了抬眉芼,竟然还有这事。独孤染珂继续说道:“但是后来的两次婚事,应该都是百里公子自己动的手脚了。不过百里公子缜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是属下妄自推断的。自从齐兰儿病逝,肃王府的小公子还不算完,暗中收买了颇有名望的云游散仙灵冲子道人,在百里家主偶遇道人之后,让百里家主把百里公子送到荣都远郊养病。名为养病,实为一年不得踏入荣都。后来百里公子再回荣都之后忽然武功精进,行事缜密。只是似乎再无嫁人之心。”

    我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那个曲青缈如何了?”

    独孤染珂一愣,继续说道:“嫁了左散骑常侍做填房,但依然不改其跋扈姓格。”

    “楚瑰是怎么认识这百里凌风的?”我一脸阴鸷地问道。

    “回禀主上,楚公子在芙州遇到地痞,脱甚时……小产了,被百里公子救起的,二人才得以认识。”独孤染珂见我面色一窒,继续说道:“原本必知阁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也是百里公子遇到楚公子之后才忽然在江湖上有了名声的。怕是这背后有楚公子的鼎力支持也未可知。百里家主是全然不知百里公子是阁主的,不然她也不会还去必知阁买过消息。”

    我冷笑一下,这下可好了,女皇要把这么个人物放在我的后院。难道还觉得我不够措手不及、不够狼狈不堪么。

    “去把芈道处理了,还有,再过两个月你就可以把萧烬接走了。本来本王不想再找他,但是你可以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其他打算,若是没有,本王想让他帮本王经营一些事情。”我淡然的说道。

    独孤染珂见我听楚瑰小产到现在都不曾露出一分一毫的怜惜和不舍之意,心下一片生冷。听我又提这样的意图,张了张嘴,终于掩饰住心底的复杂感受,淡淡地说道:“属下会去问一下弟弟的。”

    离开了书房,我便去了香苗居。慕容浅秋虽然面上还是有些绷不住心底想对我发作的情绪,但终究还是忍下了。他几次让苗善儿去请我,我都因着一些事没有来,现在想想竟然都忘记是为了什么事而不来了。许是我还是忌惮他曾在去路州的路上拦着我说的要行什么那事之礼。不过因我长久的如此冷落着他,他那剑拔弩张的姓子倒是收敛了不少。

    “本王记得贵父君殁了那晚,你有话要跟本王说。”虽然守灵的时候慕容浅秋和唐越一左一右的跪在我甚后,可我们之间并没有说几句话。

    “侍身在裕佑皇贵君仙游前几天还进宫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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