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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大穿越时代-第375章

小说: 大穿越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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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来,随着“澳洲人”的神秘感慢慢被揭下,双方也因为一些事件而彼此变得更加信任起来,尤其是今年开春后,苏鸣岗的一个儿子因为帮荷兰人到深山去采伐柚木,不慎染上了疟疾,差点活不成,还是薛若望拿出了他带来的奎宁,这才妙手回春——为此,苏鸣岗非常感激老薛,对他奉若上宾。

    此次华美、东岸、澳洲舰队联袂浮海来访,望着遮天蔽日的帆影和成千上万的精兵,巴达维亚城的华人在深感震撼之余,也不由得颇为自傲、与有荣哉——看到本族同胞居然拥有如此强横的武力,是个人都会感到高兴。故而本地华侨纷纷箪食壶浆、喜迎王师不说,作为华侨首领的苏鸣岗,更是让出了自己在巴达维亚城的宅邸,供诸位远方贵客下榻和聚会之用,自己全家则搬到郊外的庄子里去居住。

    然后,巴达维亚城的苏家大宅,就被插上了蓝白十字启明星旗、蓝白五星旗、红色双剑苍鹰旗,还有一种没人知道代表着什么的五星红旗,各方来访舰队的文武官吏在这里成日开会争论、通宵达旦。同时宅邸本身也变得戒备森严,差不多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大兵。连旧主人苏家老小也不准随意出入,不过苏鸣岗倒是觉得对此很正常:既然是在商谈军国大事么,肯定是要严格保密的。

    但如果苏鸣岗当真知道了这些异乡同胞究竟在谈论什么的话,估计当场就要翻着白眼绝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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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梁画栋、白墙青瓦的宽敞大堂内,各种卷烟、烟斗、浓茶、黑咖啡和食物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在后世网吧里常能闻到的怪味儿。各式各样的手稿、地图、书籍和手工涂鸦被丢得到处都是,诸位蓬头垢面的穿越者有的蜷缩在墙角打瞌睡,有的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彼此争论,还有人在翻查书籍,或者在地图上涂涂画画……乍一眼看去,简直就像是一处架空玄幻小说或游戏的创作工作室。

    而事实上,这些在各自国度普遍已经位高权重的穿越者们,确实也在做着跟写小说差不多的工作——各方群策群力、协调统一,设法编制一段关于各地穿越者身份来历的虚拟历史:这本身并没有太多的难度,难就难在如何才能让各方势力全都感到满意,或者至少是能够默许和接受……

    由于没有人愿意在虚拟的历史上承担污名,所以各方的代表都在“共同历史塑造工程”上争吵得很激烈,不过最后终究还是逐渐达成了妥协——薛若望刚一走进屋里,近日里熬夜熬得双眼通红的平秋盛元老,就洋洋得意地拿出了他们最近的工作成果,一份刚刚写好开头的《澳宋髡人起源考》:

    “……夫澳洲者,于经无略,于史无传。或曰其地处西南海中,去中国两万里。土地广袤,山川钟灵,为南方精气之所凝,养一方水土独秀。人为宋裔,一如海内,本中土苗裔赤子,宋室崖山之劫余。

    世之所传张世杰陆秀夫奉社稷死崖山,不尽其然也。陈宜中尊二帝于南荒,闽粤义士从者五万有奇。先至爪哇,屯垦生聚。元主闻之,遣军南下捕逃。虽为不逮,犹有余威。宋人如惊弓之鸟,只得再兴南渡。复去西南一万五千里,及至澳洲大岛。南迁远遁,消息不通于中国;人心日久,王道之学疏于化外。蒙元横暴,父母之邦不存故;断发为记,世代沿袭以志警。故番禺粤人称其曰“髡”。

    陈宜中奉二帝南迁,开拓荒蛮,世代为右相。宋帝与陈宜中立誓:政由陈氏,祭由赵家。故国不复,赵氏不亲政。文丞相死燕京,宋人哀之。宋帝以一子改姓文,续文丞相苗裔。

    澳洲地处蛮荒,土且不沃,水且不丰,旷野则广袤贫瘠,茂林则异兽横生。澳宋子民生计维艰,是以于农则精耕细作,于工则究理察观,于商则诚信守言。此去经年,似窥得天地玄机,农工商贸皆有所悟,日久绵长,国力渐盛。

    开国三百年,传至今日,陈氏仍为澳宋首阀,颇有王与马共天下之相。陈宜中九代孙陈近南为当朝右宰,独断专权,一日所理文书,高于八尺,人称八尺丞相,简称八尺。

    宋帝恐社稷易主,暗中扶文氏分权,渐进夺殿前班直、水师、工部、度支等位。

    不料陈八尺发难,以猛虎扑兔之势,提兵进殿,重夺宫禁,抢得先机。虽不诛大臣,然矫诏并发,一夜诛杀吏目、白身五千余人,史称“长刀之夜”。

    文氏子孙文德嗣,时任海北路安抚使,当机立断,命马千瞩、萧子山率都总管、副总管、都钤辖、副钤辖、都监、副都监、都巡检、巡检、统制,同统制、副统制、统领、同统领、副统领、正将,副将、准备将等五百人,乘海军艨艟铁舰北上,至南洋诸岛,探查故国消息,网罗忠勇人才。后从华侨处得海图,知明已代元,乃立誓约驱八尺、兴宋室。遂归于琼州,泊船临高,屯垦筑城,以待天时……”

    薛若望皱着眉头把稿件再翻下去,发现已经完成的正文就到此为止,后面只剩下了粗略的提纲和一些零星片段,主要描述在陈八尺发难、残害忠良的前后,由于国内苛政残酷、民不聊生,所以澳宋国内颇多文臣武将携带族人仆役,不惧惊涛骇浪之险,相继出海流亡,于他乡异国重建家园,其中就包括了建立在纽约那个“华美国”和乌拉圭那个“东岸国”……而名满辽东的黄石黄大帅,也是先出走的那群人之一。

    然后,澳宋本土在前不久突然遭遇特大地震和海啸,整个国度在短时间内沉入海底,只有极少数人乘着一艘大船逃出生天——就是那艘“中远星号”。并且在故国的边境荒漠上,重新建立了一个聚居地和避难所——就是在澳洲西北部建立的中南市……好吧,看到这一段的时候,薛若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哎,怎么说呢?看着简直就像是古希腊人航海殖民,以及亚特兰蒂斯王国沉没传说的混合体,你们吵吵嚷嚷了这么些日子,就鼓捣出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玩意儿?”

    草草翻完了这份未完工的“架空历史”,薛若望一脸囧囧有神地摇了摇头,将稿件重新放回桌上。

    “……但这也是各方唯一能够接受的历史路线了——为了解释我们的相似之处,必须捏造出一个共同的母国。而这个母国目前必须是已经不存在了的,否则在欧洲航海家的侦察下必定要被戳穿……”

    平秋盛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尽管是一段虚拟出来的历史,大家依旧都要面子,不管是谁都只想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肯往自己身上抹黑,最后只好虚构一个死人出来背黑锅……”

    “……关于联合创作虚构架空历史的话题,就先说到这里为止吧!”薛若望连忙打手势叫停,“……我这次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向南北美洲和澳大利亚过来的那三帮人,转达来自临高总部的几则讯息:首先,他们托我们向大明朝廷进贡的长颈鹿、羊驼等贡品,还有华美共和国与东岸共和国的国书,已经被我们的元老院辗转送到广东官府的手里了,预计在年底之前,相关的奏报就能抵达北京的朝廷;其次,关于帮助他们招募流民还有开放市场、军事合作的问题,元老院希望在临高进行下一步的面谈……”

    “……也就是说,元老院想要把这两百多艘船都弄到临高去?”平秋盛惊讶了,“……为什么?”

    “……因为巴达维亚这边的局面,实在是不能继续这样维持下去了!眼看着这么多的武装船只和成千上万的军队一下子涌进来,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已经把神经给绷紧到了极限,若是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那么麻烦可就大了——我们目前还离不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全球贸易网络!”

    薛若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临高“澳洲人”船队的最高首领平秋盛解释说,“……而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子添了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已经明显超过了这座城市的供给能力,看看如今巴达维亚城内市面上的物价,就知道这座城市的积储物资已经快要被吃垮了——这年代的物流可比不上后世那么发达!

    更要命的是,这一回足足三百多艘大船云集巴达维亚的爆炸性新闻,已经轰动了整个东南亚,目前各国和各方势力间谍的身影都在巴达维亚出没。如果只是收集情报还好说,就怕他们还有煽风点火的任务——在东亚的海面上,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们跟荷兰人在这里大打出手、搞得两败俱伤呢!所以,按照临高元老院执委会的看法,还是趁着没有惹出什么大祸的时候,把这场全球穿越者峰会的举办地点转移到临高来吧!至少那边是我们的主场,不仅在治安和后勤方面更加有保障,同时也有利于会议内容的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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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正如薛若望说的那样,这会儿的巴达维亚,已经是暗流涌动,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在纷纷活动。

    比如说,那位英姿飒爽的“李华梅船长”,此时就站在“中远星号”的甲板上,被一群眼神放光的宅男崇拜者簇拥着,尽情地参观着这艘万吨巨舰的每一个角落,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会有穿越者主动给她进行解释——由于一直待在与世隔绝的澳洲西北部荒漠,整天与袋鼠和考拉为伴,缺乏对人心险恶的认识,所以这些“真…澳洲人”的警惕心,显然要比琼州临高那些“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伪…澳洲人”差得多……

    与此同时,来自马六甲的葡萄牙人,来自万丹的英国冒险家,还有统治东部半个爪哇岛的马打蓝苏丹国(此时的荷兰在爪哇岛上仅仅统治着巴达维亚,岛屿的其它部分依然被各个原住民国度盘踞,马打蓝苏丹国是其中最强盛的一个——当然,整个爪哇岛的面积,也就跟安徽省差不多,岛上所谓“强国”的实力自然可想而知,基本可以类比为日本战国时代的几个著名诸侯),也都派出了或明或暗的情报人员,通过各种途径潜入巴达维亚,窥视着出现在这里的庞大舰队,然后记录下他们的所见所闻,送到各自主人的手中。

    其中,就有那么一份情报,被辗转通过西班牙人和菲律宾土著之手,最终送到了吕宋岛的马尼拉城……

333。第333章 二十四、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四)

    第二十四章、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四)

    第二十四个瞬间:马尼拉的国际主义战士

    公元1631年12月,菲律宾,马尼拉

    对于居住在马尼拉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一天中最可怕的时节莫过于中午。早晨,清风叩开窗扉,渗入屋内,令人神志为之一爽。然而好景不长,晨风刚刚涤荡人们的睡意,让他们打起精神,灼人的热气就随后从窗外袭来。即使倚窗凭海也不能远眺,因为波涛的闪光犹如熊熊煤火,房屋墙壁放射出教人目眩的白光,而天空则好像一片火海,刺得人眼睛也睁不开。再接下来,还未到晌午,离开屋子外出已经成为好像投身于炼狱一样的折磨,而继续待在屋里则同样令人困顿不堪,难以抵御的睡魔又重新袭来,将人逼进纱帐和枕席筑成的闷热牢笼之中——只要不下雨,接近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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