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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青妤记-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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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少爷过奖了。”子妤接过杯盏,一嗅,只觉一股浓烈酒香铺面而来,不敢豪饮,只浅尝辄止:“子妤不过是喜欢胡乱抒发心情罢了,时常为此冒犯他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眼见花子妤明知此酒粗野却不嫌弃,王司徒暗暗点头,又道:“不知姑娘怎么看老夫这一方‘自得居’?”

    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的真本事,子妤也不想藏拙,便启唇朗朗道:“不知司徒大人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自不参其神契,略不与交通,是以浮华之士咸轻而笑之。猛悠然自得,不以屑怀。”

    “哦,老夫未曾听闻,原听姑娘详解。”王司徒极为感兴趣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口将麦酒饮尽,丝毫没有把这粗糙猛烈的味道放在心上。

    “古有一名士,名曰王猛。”子妤唇角微翘,眉间含笑,神态自若地解释了起来:“王猛其人,能沟通天地,与神仙同席吃酒。然,他自己并不以为与神仙打过交道有什么了不起,并且一惯自视清高,不与常人交往。因此,周围的浮华子弟都看不起他并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王猛却不以此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姑娘难道将老夫比喻成那清高的王猛不成?”王司徒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子妤,只想听她怎么圆了这个故事到自己身上。

    “司徒大人位高权重,却偏偏在府宅之中建了这自得居。结草庐,席地而坐。植麦田,麻衣做裳。”子妤说着,略微一顿,见这司徒大人点头,便继续又道:“王猛不以自己和神仙打交道而傲,大人同样不以朝中重臣自居,反而脚踏实地,以这样的方式来体味人间疾苦。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还有。。。。。。”子妤说着,忍不住俏皮地眨了眨眼。

    “哦?”原本听见花子妤这样形容自己,已经眉开眼笑乐得咧开嘴的王司徒一听,浓浓的好奇之色又爬上了脸,忙问:“难道还有巧妙?”

    “刚刚大人不是自己说了吗”子妤也不卖关子,“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名士都不解您为何要建这自得居,而王猛对于他人的评说也只是‘悠然自得不以屑坏’,岂不是正好应了一阙诗词。。。。。。”

    站起身来,子妤用着晴朗如润的嗓音徐徐念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好”

    王司徒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来,脸上有着激动的红晕光彩闪现:“姑娘所言,句句深中老夫之心之神之髓。这么多年了,老夫都为找到一知己能够在自得居席地吃酒畅谈人生,却没想到,今日竟能与姑娘皆为忘年之交,简直是痛快,痛快啊”

    将慢慢的酒盏一饮而尽,王司徒一副痛快无比的样子,看得子妤只觉得这个朝中一品重臣倒是个性情中人,难怪能得了皇帝的信任和喜欢,就连自己,也有些忍不住想要多与其交往了解。

    “姑娘能与在下赏红梅极尽文雅****之事,也能与父亲饮烈酒唱和人生百味辛苦,少卿想与姑娘结为异性兄妹,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说话间,一袭火红裘服的司徒少卿款款而来,与他父亲不同的是,他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都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之风韵。

一树梨花 章二百九十七 司徒止卿

    章二百九十七 司徒止卿

    完全没有想到司徒少卿竟会如此提议,花子妤只愣愣地看着他步入草庐,却不知作何回答才好。

    却是王司徒眼睛一亮,以手击桌:“少卿,知我者吾儿也”又转而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花子妤:“却不知,子妤姑娘意下如何?”

    “我。。。。。。”子妤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确,司徒少卿给人的兄长的感觉,王司徒也是一位德高望重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辈,但自己和他们一家人不过才刚刚见面而已,就要成为义兄妹,干父女,这也未免太过出乎意料之外。

    可看着两人毫不做作的殷切表情,不知为何,子妤就那样点了点头:“承蒙两位看得起子妤,结为异姓兄妹并非难事,又为何不可呢”

    没想到子妤只有犹豫了一下就爽快的答应了,司徒少卿和他父亲原本还准备再劝,如今都开怀一笑,双双击掌,极为高兴。司徒少卿甚至也不顾酒盏里乘装的乃是粗劣麦酒,也红着脸和父亲各自干下一杯。

    在花子妤的眼里,这对父子还真不像一家人。一个粗布麻衣豪迈不羁,一个锦衣裘服优雅高贵,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他们眼中那如出一辙的骄傲神采。无论是王司徒和他的儿子,眼底都有着发乎自然所流露出的傲气。

    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子妤在另一个人身上也曾见到过,这个人和她非常亲近,甚至像一家人。。。。。。

    “我有个可笑的问题,不知能不能求得二位解答。”子妤是个坐立起行的人,想到,便开了口。

    “姑娘但说无妨。”王司徒对花子妤有的不仅仅是欣赏,还有对优秀晚辈出乎自然的爱护,自然不会阻拦。

    司徒少卿也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子妤,期待她会有什么精彩言论来分享。

    “不知两位可认识止卿?”

    子妤知道自己或许想太多了,但司徒少卿的名字里有个“卿”字,而且他们容颜虽然不似,可那种浑然而出的高贵气质,却太像太像了,让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止卿?”司徒少卿一愣,随即才点点头,表情有些尴尬:“你说的是我的堂弟。”

    “司徒止卿乃是老夫家乡一位同族兄弟的儿子,算起来,的确是少卿的堂弟。”

    王司徒却脸色一变,有些语气严肃:“当年止卿的父亲,也就是司徒胜,犯了沟通外族之罪。虽然未定谋逆,但仍旧惹得皇帝大怒。老夫曾经为其说项,皇上也好不容易答应只想追究他一人的责任,放过他一家妻儿老小。。。。。。可是,待老夫去探监之时,司徒胜被一群蒙面人劫走了。不用看蒙面人的模样,老夫也知道那就是他所勾结的外族之人。”

    “然后呢?”子妤心口有些发紧:“司徒胜后来被抓回来没有?”

    “漠北本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和沙漠,里面的绿洲总是被隐藏的极为巧妙。而生活在绿洲之中的外族更是狡兔三窟,游走不定。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司徒胜派兵前往捉拿,所以在三年抓捕未遂之后,便置之不理。只要司徒胜永不回朝,那皇上就不会再追究了。因为老夫将他用过私贩金银换取的财富系数都捐给了国库,足有两百万两之多。”

    王司徒一口气说完,目色已有些哀叹:“不过,老夫听说他在漠北生活的极好,和当地一位部落的公主结为了夫妻,好像还生了两个女儿。知道他活的很好,老夫便没有再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

    “那止卿呢?为什么他会去戏班?”子妤关心的并非司徒胜,而是止卿,那个总是一脸轻柔笑意看着自己的男子,从来不会吐露半句心里的哀伤,只淡淡的用着冷静无比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

    脸上有些愧疚的神色,王司徒语气低沉:“老夫曾经找过他们姐弟,可等老夫的人回到老家,才发现因为他的父亲犯事,族中已将他姐弟二人逐出宗族。而她姐姐没多久也离世了,只留下他一人,不知前往何处。”

    “可大人不止一次去过花家班,难道就没有发现止卿一直就在你身边?”子妤有些气急,所以语气也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质问。

    王司徒却不在意,直言道:“你也知道,戏伶献艺时都带了装,而且若是止卿有意避开老夫,老夫的确没法和他相认的。”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子妤想到了止卿如今只身一人在沙漠戈壁中寻亲,心底一阵的苦涩:“怪不得他要去漠北,怪不得他只字不提家中之事,怪不得,他笑容背后总有一抹难以解开的愁绪。。。。。。”

    司徒少卿看着花子妤,见她表情有些过于悲伤,好奇的问:“姑娘,你和止卿要好么?”

    点头,子妤勉强一笑:“在戏班七年的时间里,他就像我的家人,照顾我和我弟弟。不。。。。。。他就是我的家人,比亲哥哥待我还要好几分。所以,我才会。。。。。。”

    “子妤”王司徒伸手轻轻拍了拍子妤的肩膀:“你可允许老夫这样直呼你的闺名?”

    微笑一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子妤看着王司徒,觉得他真的是个很容易让人相信的长辈。

    “止卿能隐于京中足足八年的时间,就证明他是个心性足够坚韧的孩子。”王司徒劝慰道:“他没有来找我,没有任何求助的消息传来,更加证明他是个足够能照顾自己的男人这次他去漠北,肯定就是为了寻找他的父亲。以他父亲在漠北的地位,应该能保他安全,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

    “可是,茫茫戈壁沙漠,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万一找不到绿洲,找不到部落。。。。。。”子妤捂住唇,有些不敢想下去。

    “既然今日老夫从你这里听到了他的消息,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说着,王司徒已经站起身来:“老夫这就派人去漠北,务必将他找到,放心吧”说完,直接大踏步地走出了草庐而去。

    “子妤,既然父亲许下了诺言,你就放心吧。”看到花子妤如此担心止卿,司徒少卿心底甚至有些淡淡的嫉妒,嫉妒那个儿时印象中文弱的堂弟竟能与花子妤如此亲近。

    默默地点了点头,子妤此时的心情已经没了先前那样爽朗抒怀的感觉,只起身来,向着司徒少卿告辞,便独自回到了居所。

    。。。。。。

    推窗,看着外面盈盈如春的绿意,子妤只觉得心情像是跌落谷底,仿佛置身于无边的严寒之中。

    一开始,子妤以为他只是去欣赏异国风光而已,所以虽然有些许的担心,却并不害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止卿或许是机敏聪慧的,可在那茫茫的戈壁沙漠中去寻找绿洲,寻找亲人,犹如大海捞针,甚至更加艰难。毕竟,他只是一个有些书生气的文弱男子罢了,什么野外生存技巧都没有,万一,他找到不到他的父亲,岂不是要迷失在那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

    越是胡思乱想,心里就越乱,子妤双手握在了一起,紧紧的,脑中也飞快地转着,只想找到办法来帮止卿。

    可是他远在千里之外,又有王司徒亲自派人去寻找,自己什么忙也没法帮上,只有在这儿干着急罢了。

    这个时候,子妤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若自己身在皇宫,若自己能以女儿的身份给皇帝央求,他会不会答应帮忙派兵进入漠北呢?

    想到这儿,子妤猛的眼前一亮

    拉开衣襟,子妤从脖子上将一直挂在那儿的紫玉牌取了下来,感觉上头自己的体温,一抹坚毅从眼底划过。

    或许,自己和唐虞离开京城之前,应该再和“父亲”见一面吧。至少,用这块紫玉佩替一个要求,尽人事,之后再听天命好了

    既然心中依然有了底,子妤的担心也消散了大半。琢磨着第二天应该献演什么戏目,便拿出了唐虞专程为自己整理的新戏本子出来。

    这时,晓娟却敲响了屋门:“姑娘,少奶奶来了,在正屋候着,请问姑娘可有功夫接见?”

    合上戏本,子妤拿过一件厚棉披风罩上,这便出了屋门:“少奶奶召见,自然有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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