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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青妤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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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低声音,红衫儿面色得意:“前日里青歌儿师姐无意中曾提及过,这次薄候二夫人带了女儿入京,一方面给太后祝寿,一方面给那个痨病女儿求医呢。”

    “咳咳!”前头的花夷发现这边的动静,表情严肃地盯了众人一眼,大家赶紧埋头闭口,不敢再议论什么。

    那边领头侍卫一直目送薄候撵车入宫,这才一招手,一群人又回来了,一一开箱检查,又搜了戏班众人的身,确定没有任何不妥,那领头的侍卫又仔细看了花夷的腰牌,才大喊一声:“放行!”

    “多谢!”花夷神情一松,示意大家赶紧整理一下东西,都上了撵子,随着一位侍卫往西边而去。自然,薄候身份和花家班不同,人家走的是正宫门,他们得走侧门。

    西边的侧门应声而开,花家班的车队鱼贯而入,这才算是真正进了皇宫。

卷一 那时花开 章四十五 常乐常乐

    宫里规矩大,除了主子其余人等一概只准步行,不许乘坐撵车。所以花家班上下都从撵子上下来了,由侍卫领着,花夷打头,规矩安静地前行着。

    亏得能步行,一路走来,弟子们也四处打望着,那个新鲜劲儿就不必说了。只是宫里头显得极为静谧,来来往往的宫女内侍均行色匆匆,只做事儿不说话,显出不同于一般的紧张气氛。

    毕竟还有三日就是太后寿辰,宫里除了需要准备从一月初五开始接连七日的寿宴,还要将各色装饰物品备齐,零零总总的事情都要赶在万寿节之前将一切都弄得妥当。

    入了内廷,侍卫将花家班交给了内务府派出的管事,此人姓冯,平时就专管宫里的戏曲杂艺等事务,四十来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尖声细气,花夷尊称他为冯爷,两人一路上交谈甚为密切,应该很是相熟。

    他看了看紧跟在花夷身后的金盏儿和塞雁儿,颇为满意的点头:“我说花班主,只要你们戏班子里一日有这两位姑娘在,其它戏班儿就别想超了去啊。”

    “哪里哪里!”花夷自谦地拱手福礼,眼珠子一转,探问道:“听说佘家班的水仙儿这次唱主角儿,冯爷可曾听过唱的是哪一出?”说着手里悄悄塞了个拳头大小的钱袋子过去。

    着冯爷熟门熟路地笑纳了花夷的“表示”,细小的眼睛眨了眨:“说到底,这天下的戏班子哪个不知道太后喜欢哪一出?难道还敢不唱这个来讨了寿星的欢心?”

    两个反问其实就是答案了,花夷笑着点点头,又和那冯爷继续套问其他的事儿。

    车撵到了内廷的外围就无法再继续行进了,花夷让四个跟随的粗使婆子卸了撵子上的箱子到手扶板车上,由内侍帮忙推着,改为步行往里走。

    打从跟着花夷进入宫门,子妤才发现,他们一直在边缘行走,绕过了主宫城,并没能真正看到内廷之中的繁华无度。饶是如此,这皇宫里的肃穆气氛也让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有金盏儿和塞雁儿还有跟在花夷身后的唐虞神色如常,想来是经常入宫的缘故。

    最后,冯内侍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专供万寿节演出各家戏班落脚的一处宫殿,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撵车。

    此殿名为“常乐”,空高肃穆中显得有些古旧破陋,但丝毫掩饰不住甚为皇城宫门一员的雄伟大气,磅礴厚重。听说此宫曾是一位前朝不受待见的妃嫔所住,远离主宫,确实可怜清冷。后来那位妃嫔去世,此殿也就废止了,让内务府拨了做临时处所,供进宫演出的艺伶们暂居。

    此殿正好分了东南西北四个跨院,当中的主殿花厅和前后极开阔的内廷院子,只稀疏地生了几棵古树,参天的绿意在冬日里也丝毫没有被打压下去。树下头的野草也长得旺盛,簇高簇高的依着墙头。

    院子已经住下了一些杂艺伶人,不多,大概有二三十个,另外佘家班和陈家班也陆续来了,均和花夷打了个照面,大家寒暄几句并各自退下。

    花家班被安排在正北的院子,后面连了个杂院儿,正好可以堆放道具箱子和烧水烹茶什么的。这方小院儿尚算开阔,围着个天井,四周有整八间厢房和两间暖阁,花夷、唐虞、金盏儿、塞雁儿、如锦公子、文正各自占了一间,阿满和子妤紧挨着塞雁儿住了一间,红衫儿和随行的青歌儿一间,止卿和子纾一间,剩下的四个粗使婆子正好挤了在最后一间。这样安顿下花家班十来口人倒也不显得拥挤。

    等拾掇好要连住三日的屋子,天也才完全的通透大亮。大家就着刚烧开的热水合着窝窝头又吃了一顿早饭果腹之后,花夷才又召集众人聚在他的屋子,开始安排着几日的事情。

    这三日的重心就是得让金盏儿和塞雁儿再仔细磨合磨合,务必到了正式登台的时候确保不会出什么纰漏。另外,花夷督促如锦和文正两个把新戏学会,练会,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安排红衫儿等几个随行的低阶弟子每日该怎么练功还是抽出时间来继续。剩下的其余人等则要负责伺候各人的茶水,涮洗衣物等等。至于唐虞,则让他全权负责各项事务,因为花夷得趁这个机会在宫里奔走,该拉拢的关系一个也不能漏掉。

    眼看着天色还早,花夷安排好了便让大家回屋各自休息睡个回笼觉,整顿车马劳累。

    阿满带着花子妤进了屋子,看着那雕花的红漆柜子,步拔大床,还有当中嵌了一整块花白大理石的八仙桌,咂咂嘴:“听说这常乐宫早年废弃,所以专门拿来安置临时进宫演出的艺伶。可看看这些家俱把式,那一样摆在外头会差了?就是这把半旧的小凳子,也是花梨木造的,得值二两银子呢!”

    子妤倒对这屋子没什么感觉,只看了看桌上放置的小火炉和青瓷茶具觉得很有两分清雅。推开窗户,瞧着红墙之上露出的一片天空和半支树丫,总觉得有些憋闷。

    看来,这趟入宫之行现在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不过是被关在这个常乐宫的一角罢了,哪里有什么机会增长见识看稀奇,还不如在花家班里的时候那般自由。

    或许看出了子妤的想法,阿满放下叠好的衣被等物,替她斟了杯热茶递过去:“喏,拿去,你不是最喜欢喝茶么,这宫里备的茶可香了,可不是你那止卿师兄的碎茶末儿能相比的呢。”

    接过茶盏,果然是叶片舒展完整的茶叶,懒懒地漂浮在杯底,汤色黄绿,没有一丝碎叶飘上来,惹得子妤释然一笑:“也是,这宫里头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可是,阿满姐你说让我跟来开眼,长见识,若都被关在这常乐宫里,恐怕也没什么好学的吧。”

    “笨!”伸出指头戳了戳子妤的眉心,阿满也自顾斟了杯茶,饮下一口,神色无不陶醉的说:“也就这三日咱们全呆在这儿,等到初五那天,可都要跟着去紫宸殿候着,到时候,什么世面也都见了。”

    “果真?”子妤终于来了一丝兴致,眉目放光地问。

    得意地点点头,阿满伸出五根指头一一算来:“至少咱们得随着四师姐去伺候左右,这妆面,戏服,吃食,茶水,哪一样能假于人手!咱们自然要寸步不离的。”

    子妤这下可放心,想到止卿和弟弟,又问:“那止卿他们呢?也能去吗?”

    阿满也凑到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笑笑:“你以为班主干嘛找这些个小弟子跟来?自然是要从小就培养他们。这培养嘛,见见世面,免得以后登台怯场则是最重要的,那当然得跟去啦!”

    “原来如此。”子妤才明白了为什么连红衫儿都会一并入宫,原来是因为花夷要从小让他们习惯这样的大场面。看来子纾也颇受器重,能与红衫儿止卿这些一流的低阶弟子一并让花夷入眼,已是不易。

    阿满铺了床,向着子妤招手:“行了,早上起的太早,大家都睡回笼觉去了,咱们也休息休息,等会儿午膳的时候还有好些准备工作要做呢。”

    子妤却有些睡不着,打开门:“阿满姐,你休息,我去找止卿和弟弟说会儿话。”说着悄悄关了门,往隔壁房而去。

卷一 那时花开 章四十六 师姐青歌

    这三天倒也过得极快,眼看明儿个就是万寿节了,常乐宫的气氛也随之逐渐紧张了起来。

    杂耍艺人们占了中庭的大院子,几乎没日没夜的练习着,生怕到了正式场合掉碗或者掉杆儿什么的。三家戏班的院子倒是大门紧闭,不过“依依呀呀”之声除了一日三餐和后半夜打更之外,就从来没断过,看得出大家都丝毫没有松懈地在进行最后的演练。

    这期间,花夷几乎都在外头奔走,除了打点内务府的各种关系,又拜托冯爷给膳房那儿送了些好处,让他们给花家班送来的吃食格外小心些,免得让戏伶吃坏肚子等等,总之忙的不可开交。

    反观子妤,每日练功吊嗓子,这几日到过的异常轻松舒服。毕竟塞雁儿日日和金盏儿磨合细节,也没什么需要她伺候的,有阿满一个也足够了。

    用过晚膳,子妤照例裹紧棉衣到了止卿和子纾的屋子里吃茶说话,一进门,看到红衫儿也在,身边还坐了另外一个得了班主钦点跟来的女弟子,名唤青歌儿。

    青歌已经十三,翻了年就快满十四岁了,天资聪慧,嗓音清亮,刚升了六等戏伶,约莫再练上一年就能去戏班的前院登台了。她容貌生的很是秀气,细眉细眼,红唇一点,尖尖的下巴颇有些见犹怜,身姿也纤弱绰约,扮起闺秀青衣来很是合适,暗中被称为大师姐金盏儿的接班人。

    同样身为花夷的亲传弟子,与红衫儿的倨傲嚣张很不一样,这青歌儿性子显得温和有度。来时,因她陪着金盏儿坐在另一辆撵车里,与花家姐弟和止卿没什么交流。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大家都熟悉了不少,这青歌儿也时常过来吃茶说话,打发闲散时间。红衫儿好像挺巴结这个小师姐,也时常随了一并过来。

    “家姐,你快过来坐,青歌儿师姐在讲那薄侯千金之事呢。”子纾挥了挥小胖手,白白圆圆的脸上透出憨甜的笑意。一旁的止卿也顺手斟了杯热茶递给子妤:“给,加了你喜欢的干桂花。”

    “多谢。”子妤朝止卿一笑,转而看向青歌儿,却发现她盯着自己和止卿看了又看,水眸微垂,眼底似有半点难以言喻的情绪波动。

    “青歌儿姐”,红衫儿斜斜瞥了一眼花子妤,见身旁的青歌儿不说话了,用手碰了碰:“你刚刚说薄侯的千金得了痨病,可是真的?”

    青歌儿这才收回不自然的眼神,浅笑轻吟道:“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那薄侯的二夫人刘氏名唤桂枝儿,当年可是名震江南的戏曲名伶呢,艺名小金雀儿。秦淮河畔有谁不曾听过她的一曲《恨锁情》。只是她不过才红了两年,只十七岁的年纪就匆匆被薄侯纳为妾,听说第二年就替候爷生下个千金,取名薄鸢。若是再生个小侯爷,那今后就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可因为难产而落了病根,身子骨那叫一个弱啊。。。。。。听说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叹了口气,这青歌儿说着话就像唱戏似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叮咚泉水落在玉盘之中:“可惜啊,薄小姐如今才整十岁,上头只一个十八岁的哥哥,整个侯府哪个不把她如珠如宝般的宠着!可惜,听说半年前突然被发现有不足之症,日日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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