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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妾道-第107章

小说: 妾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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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答案,襄兰望回天花板。

    待沈衿将她身上的银针全部除去,便将刚刚端来的那碗药递了过去,“喝了它。”

    襄兰起身,也不问是何药仰头就喝了个精光。

    沈衿不禁冷笑,“你倒是挺相信我的。”

    襄兰不置可否,喝完便将空碗还给了沈衿。

    下床、穿好鞋,就在襄兰准备离开之际,沈衿追上来从后环住了她。

    “跟我走吧,我不会问你是谁,来宫里有何目的,就我们两个逃得远远的,再不问事事。”

    襄兰的心有瞬的动容,面对爱自己的这个男人,几次三番地相救,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但……襄兰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可以等,而且,”耳边是沈衿温热的吐息声,他似乎在故意压低声线,“我知道你体内有毒,你放心,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我一定给你做出解药。”

    襄兰慌乱地挣脱开沈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一路上,她的心里都是乱乱的,她想报仇,她不甘心爱郎的死就这么不了了之,但狐子罡那边一直都未有动作,上回在太庙,凤君鸿中了毒,明明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但狐子罡还是将凤君鸿救活了。

    狐对此的解释只是说凤现在还不能死,襄兰始终猜不透狐的打算,加上现在受制于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至凤仪殿附近,远处便聚集着好几个内侍和宫娥,她们认出是襄兰,无一不惊喜地围拢过来。

    “襄兰姑姑,您可算是出现了,这几日您去哪儿了?”

    “几日?”襄兰还以为自己只是昏迷到天亮,不想竟昏了几日那么久。

    又有内侍道,“是啊,小的们翻遍整座皇宫都没找着您人?”

    “找我?有事吗?”

    “那日凤仪殿惊现的奇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据那天当值的人说,那晚只有您跟皇后娘娘在场,皇后娘娘至今昏迷不醒,所以知道详情的只有您一人,您快说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娘娘到现在都没醒?”来不及跟这些人八卦,襄兰拨开人群就朝着凤仪殿跑去。

    可她还没进殿门就被侍卫拦下。

    “你们不认识我吗?我是凤仪殿的掌事襄兰,你们让开,我要见皇后娘娘。”

    侍卫自然认得她。

    “圣上有旨,请你跟吾等走一趟吧。”

    襄兰突然觉得自己愚笨至极,桃夭出事自然惊动了凤君鸿,眼下桃夭不醒,凤君鸿肯定是要拿自己试问。

    被侍卫交给内侍,内侍引路去御书房门前候旨,就在内侍离开时,该名内侍悄悄地给襄兰塞了张纸条。

    襄兰本识字不多,但这张纸条上所写的她却都能看得懂,纸上只写了四个字:知无不言。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

    所以在得令进入御书房后,不论凤君鸿问什么,她都给予了最真实的回答,哪怕回答中有许多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方。

    “你是说皇后命你出宫打造了一个滑轮,于大前夜将先皇赐予梦妃的那件羽衣悬挂起来?”凤君鸿慢步来到襄兰的跟前,梳理并复述着刚刚听来的一切。

    “是。”

    “熄灯后,那件羽衣五光夺目,就在皇后接触的瞬间光芒万丈?”凤君鸿一边描述,一边在脑海中想象那该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襄兰低头望着凤君鸿在她面前踱来踱去的龙靴看,大气不敢出一下,怎么听她都觉得自己讲的那些匪夷所思,但她确实说的是事实,想起腰间收起的字条,不由多了分底气,立即应道,“是的皇上,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不敢有丝毫隐瞒或胡诌。”

    突然间。

    凤君鸿垂直华贵的明黄衣料落地蜿蜒,他矮身捏起了襄兰的下巴,一双精明的龙目半眯起来,饶有一种神秘地口吻试探道,“当时,皇后有说什么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帮忙

    明皇气派的御书房里安静得连灯油燃烧的细微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襄兰不敢隐瞒,将当时事情的前后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她全身而退地走出御书房大门,好半天都不敢想自己是真的出来了,摸摸后颈,脖子还在,一把冷汗终是捏出了水。

    刚刚那一番陈述,也不知凤君鸿是信还是不信,至始至终她都不敢抬头,也未见凤君鸿发怒说她信口雌黄,大概那晚发生的事确实太匪夷所思,闹出那么大动静也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即便想说是子虚乌有也不会有人信,反观鬼神之说才更有信服力些。

    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桃夭的安危。

    襄兰重振了些精神后,就朝凤仪殿的方向行去。

    没了侍卫的阻拦,这回襄兰进大门就像回家一样。

    进入宫殿,她细心地发现殿内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每走两步就能看到整齐列队而来的侍卫,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凤仪殿更像是行军打仗的军营。

    大概凤君鸿又怕桃夭有什么闪失吧,但身为皇后的她又能有什么闪失呢?经过那晚,襄兰已经不能将桃夭当普通人来看待。

    她暂放心中之疑,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寝殿门前。

    在推门的刹那,有人抢先拉开了门。

    襄兰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认出,对方是经常过来传旨的内侍。

    还未等她开口询问他为何在此、皇后娘娘怎么样等诸多问题。那内侍就像没看见她人一样,突然朝后一步弯腰谦恭道,“狐大人,请。”

    一袭蓝白相间的道袍很快从门里走出来,久未见狐子罡,不曾想竟容颜憔悴至此,眼窝深陷,眼神游离,虽不至蓬头垢面,但也大差不离。

    襄兰从来都没有见狐子罡这般模样。怔怔地站在原地。连行礼让路都忘记了,亏得方才那位内侍提醒,她才悻悻地埋下头,闪退一边让行。

    接着就见。狐子罡跟内侍二人离去。想都想得到定然是给凤君鸿招了去。

    可笑自己应是比内侍先一步出御书房。却没人家来得快,实在有些惭愧。

    自嘲的同时,她终于想起了正事。遂推门而入,来不及阖上大门,连路大步地寻到了里面,大老远就见桃夭正躺在床榻上。

    周围站齐了随时伺候的宫婢,这些宫婢丫头都认识襄兰。

    襄兰看着床上睡得正酣的桃夭,瞧着她脸气色不错,想必狐子罡连日来照顾有佳,方才稍稍安心,随意唤了名婢儿询问,“娘娘昏睡了多久?”

    “回襄兰姑姑,加今天共三天了。”

    襄兰了然地点点头,又问,“狐大人有说娘娘什么时候醒来吗?”

    “这个奴婢不知,据说娘娘情况已然好转,大概也就这几日了吧。”

    襄兰又是点了点头。

    刚巧这时有婢儿奉命前来为桃夭擦身子,襄兰就端来的水,人家拧好了帕子,她接过来直接道,“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们去忙别的吧。”

    就在大伙不注意的情况下,襄兰突然感到床方向的衣料有拖拽感,她下意识地转头,只瞧见床上依旧不见醒的桃夭,但她的举动太过突兀,很多眼尖的宫婢都随着她扭头的动作看向了床上之人。

    襄兰突然电光火石地明白了什么,突然就呜呜呜地掉下眼泪来,“娘娘,您怎么还不醒啊?襄兰还有好多话都没跟您说呢,娘娘~”边说边为桃夭擦手,那声情并茂地两嗓子,惹得其他人都有了掉眼泪的冲动。

    “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襄兰适当地收敛,背过身子,假意抚面擦泪,有意营造出不想让底下人看她笑话的样子,同时也让人家认为她这个忠仆是有私房话想跟皇后娘娘说。

    “是,姑姑。”不一会儿,寝殿内一干人等退得干干净净。

    就在最后一个宫婢出去将大门关上,襄兰伸长脖子看到最后,被子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

    襄兰快速扭回头看去,就见桃夭眨巴着杏眼,笑嘻嘻道,“我家香菇越来越聪明了。”

    襄兰心有余悸地捂了下心口,将湿帕放回水盆里,就上前将桃夭从床上扶起,矫正了长枕让其半靠坐着。

    襄兰,“娘娘,您真是吓死奴婢了。”

    桃夭弯了弯眼眸,立刻做了个禁音的动作。

    襄兰心领神会,立即检查了周围一圈,方才回到原地冲桃夭点了点头,说明她已经确认周围没人。

    桃夭拍了拍床侧,“坐下说。”

    襄兰见没外人,她对桃夭又熟知,便依着坐了过去。

    桃夭,“恐防隔墙有耳,我们小点声。”

    襄兰点头,“娘娘,那夜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满腹疑问,她问出了口。

    桃夭也没想着隐瞒,笑了笑便道,“那件事啊,其实我也说不清,还记得有一次我跟你说想量量那梁的高度吗?”

    襄兰想了想,终是想起来是桃夭孩子没了的那次,第二天一早她就发现桃夭搬了把椅子,拿了根白绫,怎么看都是要悬梁的样子,当时桃夭就称只是想量一量那梁的高度,今次听来好像另有隐情。

    见襄兰想了半天才点头,桃夭又笑道,“那次我没有骗你,那件羽衣说来也怪,就像冥冥中呼唤我来一样。”桃夭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忽地一笑,是那种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自嘲。

    其实细想来,连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对她来说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你相不相信那些花会说话?”桃夭蓦地正视襄兰,襄兰被她看得有些慌,只得点头。

    桃夭噙着说不清道不明地笑意看向他处,悠悠而道,“那些花告诉我一个故事,一个树与花的故事,一个浮生与世界的故事,一段三世情缘的故事。”

    襄兰听得云里雾里,安静地等待着桃夭的下文,谁知桃夭忽然神智恢复清明地看回来,目光比以往更加坚定地盯着襄兰的双眸道,“我终于知道原因了,接下来,帮我几个忙。”

    沉重的大门被人打开,厚重的灰尘被门外的进风刮得掀起了一圈小漩涡。

    陆续有清一色的内侍跟侍卫鱼贯而入点了灯,不消片刻,琳琅满目的宝物便重见了天日。

    这里就是大祥瑞和国的藏宝库,若非得到圣旨,一般人一辈子都进不来。

    狐子罡恰巧就是这一般人中的例外,他既非皇族,出身也是个迷,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但他却在此时此刻进入了瑞和国最秘密的地方。

    一干人等完成了职责,统统退了出去,虽然有令闲杂人等不宜长时间逗留,但他们多半也是因为屋内的珍宝,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反过来想,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把持得住呢?即便见多奇珍异宝的黑市之主大概来到这里头也会瞪得眼珠子直掉,那时就算有人趁机把门用泥石糊住,他也是无暇在意的。

    可狐子罡偏偏异于常人,进来后,他至始至终虽目光四处游移,但眼神中却无半点贪婪可寻,更多地像是在找寻哪个特定的目标。

    在哪儿呢?听凤君鸿的口气,先太后是个十分贪婪又爱慕虚荣的人,越是宝贵的东西,她放得越是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

    走了一圈后,他突然抬眸朝一个地方看去,似乎已经认定。

    一个偌大的高台上,由九龙黄金台底中搁置的一个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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