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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伪妆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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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渭王自己,太不知足。

    他也,没有半点信任过自己这个兄长。

    “皇兄!”渭王怒喝:“你心里清楚,现在说这种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无论如何,你都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皇帝觉得渭王强词夺理,而渭王觉得皇帝惺惺作态。

    其实,他二人心中皆是同一个想法:对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罢了。

    权力腐毒人心,天家尤甚!

    皇帝闭了闭眼,再不想理会他:“朕不想再看到他,把他压进天牢等候发落。”

    渭王被带下去前,没有理旁人,只盯着谢邈,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镇国公择主是假,那么恐怕砍四皇子的头颅也是假的了。”

    谢邈不料这个时候,他问自己的是这个,只还是点点头。

    早在今夜之前,禁军里他就安排了一个长得和许清昀有七八分相似之人,在临华宫中,许清昀已经打扮成兵卒躲藏,而那位替死鬼,却被划花了脸砍下了头颅。

    即便是熟悉许清昀的下人,乍然看到,也会先吓一跳,却不容易分辨出来这是替死鬼。

    这也是皇帝让他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谢邈看见渭王脸上,竟微微露出轻松的神情,又觉得自己仿佛看错了。

    “众位爱卿辛苦了。”

    皇帝的声音终于有些疲惫,这之后,他还要亲手下判决,如何处置自己的亲弟弟。

    管云骢道:“皇上今夜殚精竭虑,正该好好休养生息,余下的事情,臣愿意替皇上分担。”

    皇帝点点头,“宫外的叛军,还要由管爱卿接管,至于宫内……”

    皇帝转向谢邈,“就由谢卿暂领禁军,清点余部,张爱卿协理。”

    谢邈领命跪下,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看见他断了两指的左手,道:“谢卿为朕,确实尽心。”

    “臣为皇上效命,死而后已!”

    皇帝看着他,眼神却似乎更有深意。

    (未完待续。)

第296章 我又不喜欢

    言霄坐在琼华殿屋顶上,望着东边缓缓升起的旭日把经过一夜地狱的皇宫照亮,碧瓦红墙,露出原本漂亮的颜色,只是墙下却到处是人在冲洗着昨夜留下的大片血迹。

    言霄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底下的姚之安喊道:“少爷,下来用早膳吧。”

    他深深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

    言霄却说:“把早膳给我端上来,我就要在这里吃。”

    姚之安无奈:“一会儿娘娘就要醒了,您还是先看着怎么和她交代吧。”

    言霄笑道:“告状你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大概如今,只有琼华殿里还照常能拾掇出精致的清粥小菜,而刘太后许清越等人也是好眠至天亮。

    “哀家总觉得头疼,昨天夜里睡得不踏实。”刘太后对着身旁的人道。

    她一向浅眠,可昨夜却仿佛像做了个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一般。

    刚穿戴妥当,刘太后就觉得今日宫中的气氛不太对,姚之安提心吊胆地把昨夜的事情经过都和刘太后简略复述了一遍,刘太后终于黑着脸道:

    “去把那混账叫来!”

    言霄本来想一直躲在屋顶上不下来的,可是到底架不住外祖母差点叫人在底下用杆子捅他,只好讪讪又爬下来了。

    太后孙俩祖要说说悄悄话,自然屏退了左右。

    因为一夜没睡,言霄也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细皮嫩肉,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髭,刘太后虽然看着心疼,可是口气依旧没有软下来:

    “你太胡闹了,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说都不和哀家说一声?”

    言霄把头一偏:“要和您说什么?也不是我叫渭王谋反的啊。”

    他也并不能够把事事都设想好,他能做的,就是用最好的准备,迎接最坏的打算。

    他不认为把一些没把握的坏打算告诉老人,是一件很孝顺的事。

    刘太后冷道:“你倒是好筹谋,能够说动皇上。”

    言霄看着刘太后,说:“不告诉祖母,有一部分考量是不想将事情扩大,让更多的人知道,免得走漏风声,确实也有一部分考量,是因为您对渭王府的态度。”

    刘太后知道孩子长大了,这已经不是个要她护在羽翼下的雏鸟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道:“霄儿,你要知道,皇帝已经登基二十余年,哀家也已经老迈,护不动你多久了,渭王虽然有反心,但他到底忌惮我们,如今你帮着皇帝这么彻底地把他连根拔除,皇帝难道会记你几分情吗?”

    她做皇帝的养母这么多年,和渭王一样清楚他的秉性,皇帝是个绝对眼里不揉沙的人。

    何况这次的事情说明什么?

    说明言霄有过人的眼力和执行能力,他能够发现和推翻一桩谋逆的大案。这样一个人,难道皇帝会看重他和放过他吗?

    渭王接下来,就是他了啊!

    言霄笑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借力打力,互相弹压,是一贯制衡的手段。但是外祖母,时局万变,一直承担这样的角色您不累吗?”

    他摊摊手,“反正我觉得很累。”

    即便以后刘太后过世后,他不想继承她的传统,继续和皇帝、渭王三方压制,互为牵绊。

    他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局面。

    刘太后瞪着眼听他说下去。

    “皇上和渭王,一个是虎豹,另一个就是豺狼,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他们热衷于权力斗争和皇位争夺,可是外祖母您呢?难道我和您,也是这样的人吗?”

    刘太后微微动容,只听他继续道:

    “我有什么必要,因为他们的野心,而继续参与进这些斗争里,无休止地利用别人和被人利用,我又不喜欢!保全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却不必要牺牲自己的本心。”

    只为了一句“我又不喜欢”。

    多么任性,可是却也是一种刘太后这几十年都没有的魄力。

    刘太后看着这个孩子,微微叹口气。

    她的确是老了。

    这孩子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洒脱和冷静,他做的事,往往看似没有章法,不符合世人标准,实际上,他却是努力地活着他自己。

    一直以来,刘太后就知道言霄没有争皇位的意思,本来以他外姓身份,争皇位就等同于谋反,素来皇家,血缘上的亲疏算不得准,宗法上的亲疏才是关键。

    他不是不敢夺皇位,而是不喜欢,他很聪敏也很豁达,可这样的人,却并不适合做帝王。

    连刘太后也不得不承认,当今皇帝虽然性格恶劣,手段毒辣,可他钳制权臣,制衡四方的手段是很高明的,不能说是德政,可也远远算不上是暴政。

    她的夫君豫宗是个明君,可是豫宗一朝,文官相互口诛笔伐,武官兵权长期难以收回,这几十年,对百姓来说,不知算福还是算祸。

    “你长大了,在这些事情上的处理,比哀家更为妥帖。”

    刘太后终于认可了言霄的行为。

    言霄知道渭王谋逆之心永远存在,他的势力部分倚仗着刘太后,将他拔除,也是还自己的外祖母一个清净,今后皇帝再要有如何动作,也是他和皇帝之间的事了。

    “霄儿……”

    刘太后神色松动了些,似乎心里有些事情已经打算放开。

    “苏家那个行三的丫头,你若真喜欢,就娶了吧。”

    言霄一愣,前一刻还在谈论朝堂局势,话头怎么突然一转就到了她身上?

    他似笑非笑的,“外祖母,我也……”

    刘太后打断他,“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想拖累旁人。但是霄儿,那个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未必会觉得这是拖累。”

    言霄会心一笑,这倒是,在她看来,恐怕没有什么人和事是能拖累她的。

    “所以,你何不亲自问问呢?”

    他也应该有一个,可以得到幸福的机会。

    言霄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刘太后心中其实也有些愧疚,早前因为渭王之故,她也想过把怀阳郡主配给言霄,可这孩子一直抵死不从。

    如今确信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心疼外孙的刘太后更加不想成为他的牵绊,只盼他能在娶亲这件事上,遂了自己的心愿。

    (未完待续。)

第297章 画地为牢

    皇宫里的大清洗一直进行了三天,各宫门前的石阶冲刷了一遍又一遍,才总算把叛军的痕迹完全抹去。

    苏容意在披霞殿中三天没有出门,杨妃娘娘第一次醒来的那个时候,她就把事情经过都告诉她了。

    “娘娘,渭王谋逆,如今已经下了大狱。”

    杨妃整个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整个人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失神怔住了。

    “他来过披霞殿,看您。”

    苏容意这一句话却又把杨妃震地回到了人间。

    “当真……”杨妃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脸上表情是一种极难言的矛盾。

    她其实很不应该问这句话。

    苏容意点点头,手上端起了一碗给杨妃的药,可是对面的人却完全没有要吃药的意思。

    苏容意没有说,渭王原意是想要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他是想要她死的。

    看着杨妃眼中闪动的光芒,苏容意说不出口。

    一直以来,她认识的杨妃,都是冷淡疏离的,她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这样……哪怕是在病中,双目也熠熠生光的神情。

    杨妃对渭王的情,比渭王对她,更是深上许多。

    苏容意叹口气。

    “娘娘,您节哀吧。”

    她说这句话,杨妃就醒悟过来。

    “你都……知道……”

    苏容意不做回应,只说:“娘娘,您现在的神色骗不了人的。”

    皇帝之所以会绿云罩顶却不自知,是因为他从来也没在乎和关心过杨妃吧。

    苏容意和杨妃相处没有几天,却从她身上挖到了太多东西。

    她把渭王的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杨妃垂下头,看着自己紧紧放在褥子上的手。

    “娘娘,这个时候,您想的不会是,要除掉我吧?”苏容意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

    杨妃的手倏然攥得更紧。

    她果然知道,她都知道了!

    宫妃不贞,这是多大的罪名,哪个人该担!杨妃自己不怕死,可她还有父兄,还有儿子……

    苏容意依旧端着药碗,神情无波,在外头的宫女看来,她和杨妃两人好像极为亲近。

    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杨妃心里,早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了。

    “渭王殿下伏诛,娘娘觉得,这个时候我有什么必要揭露你们过去的旧事呢?”苏容意原本没打算说这些话,可是看杨妃的样子,就知道她平时看着虽冷静,但在扯上渭王的事上,就会犯糊涂。

    苏容意搅了搅汤勺,觉得汤药已经有些凉了,终于放下来。

    “我和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可是娘娘却不知为何,总也不相信我。”

    而且太相信昔日的情郎。

    杨妃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被自己情感左右的女人。

    渭王和她年少时一段岁月,就让她记了这么多年,在不知不觉中害得自己儿子病苦一生。

    苏容意告诉她这话并不是劝她或者同情她,她只是想到杨妃身上的蛊,杨妃一旦有什么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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