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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北海无碑-第39章

小说: 北海无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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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吸了口气,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开口道:“儿臣有一事禀告父皇,事关顺王,斗胆请父皇恕罪。”

    顺王不喜争斗,只向往战场,皇帝正是深谙他这一点才不疑有他,明白庆王此番是为顺王而来,又想到庆王难得如此慎重,应当是有足够的证据才到自己面前来,虽明知庆王与顺王不合,但仍有些好奇顺王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中。

    皇帝微微颔首道:“恕你无罪,说吧。”

    “儿臣发现顺王近年来频繁接触勤王旧人,甚至派人混进司刑寺盗取当年一案的资料,意图为勤王翻案。”庆王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皇帝将手中的佛珠一下便丢在了庆王脸上,佛珠登时散落一地,可庆王却连眼都没眨,仍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就连神色都未变半分。

    倒是一旁的几个内监惊慌失措地跪下,大呼陛下息怒。

    “儿臣没撒谎,儿臣说的是事实,如今正有一勤王府旧人被他藏匿于西郊。”庆王忽然跪下,伏地磕头后道,“请父皇彻查。”

    皇帝眼中的怒气腾腾,死死盯着跪在面前的庆王,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灼烧殆尽,气息变得混乱又粗重,语气寒意森森,“你就那么针对子顺吗?”

    庆王眼中的坚定忽然被狠辣代替,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再看他时,他眼中已是无尽的失落和一闪而过的委屈,这让皇帝的心略微软了一下。

    “父皇觉得皇兄什么都好,为人正直又有谋略,武艺高超还能带领数万将士征战沙场,儿臣与皇兄一比,便显得十分渺小,因此儿臣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污蔑和攀咬。儿臣没成想,都是皇子,父皇却这般信任和宠溺皇兄,视儿臣为空气。”庆王紧紧咬着牙跟。

    皇帝无言以对,眼中的怒气被他的话说逼退,想到自己一向不太喜欢他,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如今听他这一番言辞,顿时觉得自己对他的偏见太多了,浑浊的老眼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他又说道:“可是父皇,皇兄若是错了儿臣难道不该道出,任由皇兄错到底吗?皇兄为人虽正直但倔犟顽固,不相信父皇的审判,为勤王翻案,也是他一贯的做法,儿臣只是觉得,若是他这番行为传了出去,天下的百姓难道不会有闲言吗?皇兄是父皇的儿子,堂堂的顺王,居然质疑自己的父皇,要为当年情理不容的案子翻案,传出去会授人以柄。儿臣只是想请父皇制止皇兄这一做法,别无他意。”

    庆王这番话说的咄咄逼人,皇帝再无理由推拒,无力地靠在榻背上,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那人现在何处?”

    陆执来报,西郊被庆王带兵围剿的时候,顺王没有任何的防备,未等到皇帝的召见,牵过马便奔向了皇宫。

    “顺王求见。”内监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

    “哦?”皇帝抬眼,眸色深深,摆手道:“来的这么快?让他先侯着吧。”想了一想,又叫住内监道:“还是让他进来吧。”

    顺王行完礼,迟迟不见皇帝叫他起身,正纳闷时,皇帝开口对罗叔道:“承治二十二年的那桩案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罗叔一直垂着的头忽然扬起,对上顺王的目光,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沉痛,头无力地低了下去,认命一般道:“勤王罪有应得,草民,无话可说。”

    皇帝有些诧异,按理说,既然顺王将他藏匿起来,定是因为此人说的一些话与当年案件勃然相悖,可他却承认了当年的案子,毕竟对顺王的喜爱没有减弱,怕是自己冤枉了他,于是温和问道:“子顺,这个人是从西郊搜出来的,你有什么说的,你大可放心,父皇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

    庆王暗暗咬紧牙根,忙低头掩饰自己眼中骇人的杀气和嫉妒,他居然宠溺顺王到这个地步!

    顺王上半身挺直,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的父皇,没有一丝犹豫道:“他确实是勤王府旧人,也是我将他藏匿于西郊。”

    庆王眼神顿时轻松起来,当下忍着快意正色道:“皇兄,你当真想为勤王翻案?”

    “是,既然父皇说彻查此事,那么。。。”顺王只说到一半,便被皇帝怒吼声打断,“子顺,你是疯了吗?枉朕对你这般信任!”

    顺手抄过手中的茶杯,就要往他头上砸过去,顺王不躲不避,抬眼飘来一个坚定不移的眼神,皇帝的手顿在半空一怔,始终是下不去手,将茶杯往他脚边一砸,气道:“你。。。你啊。。。朕要说你什么好!你听见了吗?你千辛万苦藏匿的人刚刚说了什么?!”

    顺王双拳紧握,指尖深深按在手心,不知痛一般道:“勤王叔死前连写七个冤字,他是父皇的胞弟,生前又对父皇那般忠心,江城猎场他甚至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救父皇,我始终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证据就是要证明他是清白的。”

    说到往事,皇帝心里又酸又痛,一下子被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同时背叛,那种感觉有多痛,没有人知道,额间的纹路无不在见证他这几年苍老的有多快,紧紧闭眼掩去那一眼的沧桑,悲怆开口道:“朕又何尝想过他们会这样待朕,子顺,别再为这件事白费心思了,当年朕是如何斩钉截铁的不相信别人对他们的污蔑,朕不信啊,朕不信!可是结果呢?朕亲眼所见,不得不信!纵是连写七个冤字,朕再也不会信!”

    庆王由一开始的看好戏到嫉妒再到此刻紧绷着脸不敢放松半分,深怕皇帝就这么轻松放过了他,一颗心悬的比顺王还高。

    顺王白着一张脸,正要说话,皇帝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你待在府里好好冷静冷静,想想父皇的话,不要再做什么无意义的事了,西郊便暂时交由子庆打理吧。”

    扶了扶有些昏沉的脑袋道:“以后别在父皇面前提到那些人的名字了,父皇老了,经不起你这般折腾,都退下吧。”

    庆王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顺王,看似他得到西郊占了些便宜,可是最终受益不是顺王吗?父皇居然只是罚他呆在府里面壁思过?!自己费尽心思搜来的这些证据都像是别有用心,冷冷地行礼便愤愤离去。

第四十八章 旧人旧案

    顺王跪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皇帝疲惫的双目转了转,索性起身,打算将他晾在这里顾自离开。

    “父皇,儿臣求父皇一件事。”顺王见他欲走,连忙唤道。

    虽然今日对他颇多失望,但既然他开口了,又想到他难得有所求,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

    “儿臣斗胆求父皇免一人死罪。”顺王说这话时缓缓伏地磕了个头。

    “谁?”皇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目光一飘落在了跪在一旁的罗叔身上,登时反应过来,原本疲惫的脸上被无尽的阴翳所笼罩,飘过去的那一眼落回到顺王身上,怒极反笑道:“免罪,呵,免罪,朕让你免罪!”

    竭力控制的情绪还是如决堤一般,再无力阻挡巨浪凶波,愤愤地将桌上的几个果盘挥袖甩到地上。伴着“哐当”一声而来的是,皇帝从一旁侍卫身侧抽出刀的声音,冷冽又清晰。

    顺王忙侧身挡在罗叔身前,低声唤道:“父皇。”

    语气几近哀求,但这也仍然无法改变皇帝此刻的心情,他目光阴厉看着顺王的脸,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给朕起开。”

    听得出他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音调,可开口依然带着无穷的怒气,似乎是压也压不住,就那么直接地从胸腔里翻滚出来。

    顺王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但仍倔犟地挡在他身前,对上皇帝的目光没有半分逃避,顿了半晌,才坚持道:“父皇,此人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或有一日能吐露真相,还勤王一个清白,请父皇明察啊。”

    听到他这番话,胸口更加剧烈地起伏,皇帝又粗又重地呼吸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辣,极快地上前了两步,一把将顺王推到在一边,手中的剑顺势刺进了罗叔的心口,位置精准,手法娴熟。

    皇帝抽出剑,忿忿地往地上一掷,“当”的一声砸进了顺王心海里,却没有激起任何水花,而是慢慢沉了下去。

    皇帝目光如剑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浓浓的怒气和深不可测的失望,见他有些怔仲,无半分悔改之意,哼了一声便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步调有些不稳地从他身边跨了过去,在内监的搀扶下才慢慢出了殿。

    顺王怔仲了半晌,第一次见到宠溺自己的父皇在自己面前发这样的火,也是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杀人,倒在身旁的人忽然闷哼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顺王见他努力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忙将头凑过去,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望。。。望心。。。湖,殿。。。殿下。。。我对。。。不住。。。你。”

    侧首看他时,他怒目圆睁俨然断气了,手在他双眼上缓缓带过,这才忐忑着起身走出殿室。没想到方才便已退下的庆王还未走远,见到顺王一副怏怏的模样,忙笑着凑上来,“皇兄,今日的事真是对不住,父皇命我带兵去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顺王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时没忍住,挥手便是一拳,庆王哪里是他的对手,当下便忍了下来,见他走远了但嘴上忍不住愤愤道:“若是皇兄打我一拳便能出气,那子庆无话可说。”

    最后四个字仿佛戳到了顺王心口上,这些事的源头还不都是庆王挑起的,顺王猛地一转身,缓缓走向他,庆王被他如冰凌一般的目光吓退,不住后退,连连道:“皇兄,你冷静。”

    虽然被顺王打一顿,只会让顺王被皇上再苛责一顿,可是,谁会愿意被人暴打一回?更何况他还是庆王,顶着一脸的伤出去只怕丢脸要丢到大发。

    顺王终究还是没忍住,当着众多内监和宫女的面将庆王暴打了一顿,饶是禁军们看到了也不敢上前阻止,最后还是请来了正副统领王秦和领裴尘东,才将两人拉开。

    与其说是劝架将两人拉开,还不如说是将不断挥拳的顺王拉开,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到了皇帝那儿。皇帝听闻后也没有多加评论,可实在不愿意召见这两个儿子,心里着实烦恼,只好将这件事不了了之。

    庆王白挨了一顿打,最后还是被抬出宫的,一个气结晕了过去。

    楚沉夏在王府等到日落西山才等到顺王回来,见到他黑着一张脸,自然知道事情不好,一路无言跟着他进到房内。

    顺王背对着他,楚沉夏心里明白他所为何事,当下没有犹豫,直截了当道:“殿下要为勤王翻案,翻案也不是这个翻法。”

    顺王背部一僵,缓缓回身,眼中多了几分诧异,“你如何得知?”

    “我猜的。”楚沉夏浅淡一笑。

    可顺王脸上的阴疑却越来越深,对自己来说他究竟算什么?从一开始的献策到后来的亲兵再到如今的将军之位,看似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可实则是他自己一手策划得到的,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对他来说自己又算什么?朋友还是想要一个可以抓住就往上跑的救命稻草?

    楚沉夏忽视他的神情,顾自道:“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无头案在当年是证据确凿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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