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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帝后心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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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楼之后。

    宫女们将皋璟雯和齐清儿两人搀扶着坐在了一张普通的案几旁,上半身被搁在案几上。

    齐清儿和皋璟雯两人的脑袋纷纷倒在案几上,头顶朝着彼此的头顶。

    然后一个宫女端来一盏香,幽幽地冒着浓烟。

    在齐清儿鼻子前晃了晃,又在皋璟雯的鼻子前晃了晃。

    待两人有了些许肢体反应之后,便撤走了香,只留下那个装扮精致的婢女在门边儿守着。

    其他的婢女都纷纷撤了出去。

    齐清儿微微有了知觉,鼻子门口隐约还有一股异常浓烈的刺香,只叫她的脑仁发疼。

    然后,意识一点一点地拉近。

    缓缓睁开双目,方看到一旁也正试图睁开双目的皋璟雯。

    两人都费力的半眯着眼睛,看看对方,又环视了一下四周。

    再回过神来,看着彼此的时候,两人这才都发现,她们只能这样坐着,身体上并无任何东西捆绑着她们,但她们却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六章,欺君之罪

    齐清儿试图想要挪动手臂,却只能勉勉强强地从案几上挪动下来。身体尚有坐的力气,但要起来行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旁的皋璟雯亦是如此。

    面色黯然,像是噩梦初醒,尚且惊魂未定的样子。

    齐清儿安慰地看了皋璟雯一眼,张了张嘴,还有说话的力气,道:“适才的香里面有大量的**散,我们一时半会儿是回复不了体力了。”

    皋璟雯想要捶胸顿挫,无奈根本就抬不起手。

    连做一个碎嘴的表情都不能。

    她们所处的这间屋子装饰极为寻常,实在不像是哪位娘娘的房间。

    这屋顶,这地面,这陈设比得过寻常百姓家的,却比不过官僚候门家的。

    试问,皇帝的后宫怎能这般简陋。

    不过有几处角落像是故意被搬空的,齐清儿心中有一种想法在告诉她,被搬走的那些陈设是具有代表性的。

    也就是能够显示宫主身份的陈设。

    如此看来,她和皋璟雯被绑到这里定然是和啼血之毒脱不了关系了。

    要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谨慎。

    看来宫女口中的娘娘是怕齐清儿和皋璟雯出去之后会拿看到了什么,从而得知是谁害了她们。

    到底是谁要害她们呢?!

    齐清儿心中一根绷得紧到不能再紧的弦,啪地断了。

    皋璟雯费力地看向房间的门边。

    这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

    “你们娘娘到底是谁,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皋璟雯愤愤道。

    见其没有反应,又接着道:“绑架公主那是欺君罔上,你们娘娘就是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眼下的皋璟雯也只剩下耍耍嘴皮子的本事了。

    此话一落。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了进来,“是吗?九颗脑袋都不够砍的吗!那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机会去砍了!”

    随后便是一串珊珊的脚步声踏进门来。

    齐清儿和皋璟雯纷纷往踏进来的那个人看去。

    此人装扮华丽得不堪一击,头上硕大的一枝殷红如血的珊瑚步摇,一前一后的摇晃。

    齐清儿看着她的那张脸似曾相识。

    这身打扮该是刚从皇室的酒宴上回来,尚未换装。

    只是不知为何齐清儿看到了惠妃的影子,直到皋璟雯道了句“姑姑!”齐清儿这才反应过来。

    这踏进来的娘娘是皋璟雯的姑姑啊!

    也就是惠妃的亲姐姐,难怪齐清儿会觉得她有惠妃的影子。

    这样看,她们长得是有七八分的相似的。

    可是,和皋璟雯如此亲近的一个姑姑,为何要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难道是她要害皋璟雯不成。

    齐清儿顿时脑中昏天黑地地不知要如何作想。

    过了今晚。

    是不是就代表着,皋璟雯命不久矣,她就必须要离开公主府。

    回京这一路,苦苦废掉了的半条生命就这样白费了么?!

    皋璟雯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狠狠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猜想着是不是那**散饿烈香干扰了心智,眼前竟出现了她姑姑的身影。

    可再怎么眨眼睛,虞妃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不得不承认是她姑姑绑了她和齐清儿,她微下双目,无比失望地道了句,“虞妃。。。。。。”

    如此看来那个多年前亲昵的姑姑,确实已经不存在了。

    虞妃缓步走到齐清儿和皋璟雯对面的案几边坐下,上了精妆的渗着和凌王一样薄凉的双目在齐清儿和皋璟雯身上,上下波动了几下。

    然后拿起案几的茶水,手指轻轻在茶皿上碰了碰,道:“这茶都凉了,换杯新的来,要七成热,本宫还有好一会儿话要和璟雯说呢!”

    一旁的宫女应声下去了。

    那声音听上去特别的不真实。

    不知道是不是**散的作用,使得整个房间在齐清儿和皋璟雯眼中都有种黑暗的冷寂与发霉的虚无。

    皋璟雯耳膜嗡嗡的响,她刻意的想要抹去面前虞妃的脸,然怎么样就是抹不掉。

    必须要承认是她姑姑要害她。

    她费力地坐直身,道:“虞妃!你言下何意,若是为了说话续旧,又何必选在这快三更的晚上,还绑了我们进来。。。。。。!”

    “月黑风高的,说话才有意思。上天眷顾,竟还下起了大雪,也不知这一夜大雪之后,会不会覆盖掉所有的痕迹呢!”虞妃摸着宫女刚端上来的杯子,一边撤着嘴角轻轻说着。

    但那声音似乎能穿透耳膜一般。

    叫人很不舒服。

    齐清儿无力的坐着,心中发寒,此时此刻也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皋璟雯则费力地做出恶狠狠地样子看着虞妃。

    虞妃见其不做声,继续,道:“有些话啊,是白天说不了的,夜深人静的时候说才更有味道呢!……我若不绑你们,你们会乖乖地进来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虞妃刻意的将眼神落在了齐清儿身上。

    上下撇了撇,又异常不屑的挪开了。

    这么弱不经风的人,虞妃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皋璟雯气得牙痒,无奈连下口咬她的机会都没有,气愤道:“绑架公主可是死罪,你就不怕我来日告诉我父皇,看你还如何在这如绘宫坐拥富贵,早早发配你去冷宫……和那些疯女人呆在一起!”

    虞妃面不改色,手指依旧轻轻地捏着茶皿。

    低头喝了一口。

    那鲜红挪动的双唇,此时看上去无比恶心。

    她咽下茶水,道:“那也要看能不能告到陛下那儿去了。。。。。。就算告到陛下那里,也要看陛下听不听得进去呢!”未音拖得很长,带着讽刺与嘲笑。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皋璟雯咆哮得非常无力。

    虞妃这时脸上方有了表情。

    她竟是不解的干笑两声,愤怒地站起身,会成长袖,道:“自从你回京之后,陛下对你是百般宠爱,连俊扬南下苦战大煜朝夺回来的十五座城池陛下都没有放在眼里!”

    她说着忽然指着皋璟雯道:“还因为你,害得俊扬被褫夺的亲王的称号,被关进了永巷,皇恩全无!”她几乎是嘶喊出来的,“这是无冤无仇吗?!”

    齐清儿听得一愣。

    害得凌王被关永巷的明明是太子,再说要说是谁真的害了凌王,那也是凌王他自己,和皋璟雯实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虞妃看皋璟雯的眼神为何就是这样的恨之入骨呢?!

    齐清儿不解地望着像失去了理性的虞妃。

    “凌王殿下为何被陛下贬罚至此,娘娘心中应当清楚,难道是璟雯逼着他去和滨州刺史一同鱼肉百姓,中饱私囊的吗?!”齐清儿忍不住帮皋璟雯说话。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虞妃突然愤愤地指向齐清儿。

    “嬅雨姑娘难道说得不对么?!虞妃,我看你大概是失心疯了吧!”皋璟雯接话道,将虞妃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七章,啼血之毒

    房间中的气氛瞬间的凝固,顺着虞妃落在皋璟雯身上尖利的眼神,变得异常的诡异。

    “失心疯?!”虞妃冷冷地,嘲笑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她仰天长笑三声,眼角因为表情的过度夸张,明显的映出深深的鱼尾纹来。

    她继续道:“我儿子被关进了永巷!永巷!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意味我失去了我的儿子,他再也回不来了!”

    “那你把我们两绑在这里,凌王他就能回来么?!”皋璟雯也跟着失笑。

    她不能相信的看着她面前的姑姑。

    匪夷所思已经不能形容她当下的心情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带着那个滨州的百姓告到京兆衙门,太子他也没有机会抓到我儿子的把柄!我儿子还好好的做他的亲王,和太子共持朝政!”虞妃瞒眼通红,就差要沁出泪来。

    她甩袖背过身去,最后在案几边坐下。

    齐清儿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凌王被贬,和皋璟雯到底是扯不上太大关系,能扯上关系的也就是凌王是在纯净公主府被皋帝褫夺了亲王的称号,关进了永巷。

    虞妃又何必如此恨皋璟雯入骨。

    她不去恨太子,不去恨下旨的皋帝,偏偏恨皋璟雯这样一个几乎不相干的人。

    齐清儿心中缓缓的拨动。

    难道这中间还有更大的隐情吗?

    还是虞妃她真的就是深宫的一个妇人,连恨都恨得这么没脑子。

    皋璟雯气得面红耳赤。

    她几乎认为你面前的这个“姑姑”真的是疯了。

    虞妃身体柔软地坐在暖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皋璟雯,然后抬起两只手,在胸前击了一掌。

    房间的门吱呀的开了。

    还是那个装扮精致的宫女,她不缓不慢地走进来。

    手里还还托了一个盘子,盘子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杯液体。那液体清澈透亮,干净得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齐清儿知道,是它,没有错了。

    啼血之毒无色无味,就是这样连端在手中摇晃,都激不起一点涟漪的透明液体。

    皋璟雯扭头看向走进来的宫女。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往下牵扯,只感特别的不舒服,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宫女走进来,将那被透明的液体缓缓地放在了皋璟雯的面前。

    房间的温度瞬间冰到了零点。

    那杯没有解药的有毒酒现在就在她们面前,可是不论是齐清儿还是皋璟雯,谁都没有抬手的力气,谁都不能将其打翻。

    它就是个魔鬼,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将毒液散发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无人说话。

    虞妃细细摆弄着她小手指上长长地染着橘色斑斓的指甲。

    “这就是那杯毒酒吧!”皋璟雯斜视了一眼酒杯,颤抖的嘴唇还是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恐惧。

    无解的毒药,她这辈子就要夭折在这碧玉年华当中了么?

    虞妃盈盈一笑,用手按抚着太阳穴,之前脸上的愤怒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能说是毒酒呢!不过是清茶一杯,让公主尝尝而已!”

    皋璟雯的双手无力的收紧,道:“虞妃你还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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