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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640四海扬帆-第111章

小说: 1640四海扬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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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答应你,完成这次航行送你4门红夷大炮。”

    潘学忠原本也在鸡笼,不过这几日难得天气风向较好,他赶着回去赚下一趟生意,昨天匆匆离开了。

    台湾海峡时而风大浪急,时而根本没风,帆船往返海峡花多少时间完全看命。顺利的从安海、铜山出发到台南,两三天就到了。不顺利的,光从厦门到澎湖就得八天。最不顺利的,得花一个多月候风,路上再跑十多天。还有些倒霉蛋,花了七八天到了台湾,结果风大无法进港,只能调头回福建改天再来。最奇葩的几个案例,出海遇到风暴,被东北风一路吹过南中国海,乘风破浪倒是速度很快,12天完成从澎湖抵达广南的航行。

    戎克船和荷兰人都遇到过这种事。料罗湾海战时,有几艘荷兰战舰在港内停泊的时候锚缆被大风吹断,消失在舰队眼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完蛋了,结果上帝保佑被风吹到了越南,最后跌跌撞撞返回了巴达维亚。当然,他们的运气不算坏,因为东北风吹拂下,从台湾到越南的航线上横亘着两座可怕的群岛,东沙群岛和西沙群岛,但凡运气不好的船都撞碎在了恐怖的珊瑚礁上面。

    汪汇之也也不在船上,守序对他说了去辽海的计划,勾起了他会一会鞑靼人的兴趣,便答应了。守序大喜之下,送了他6艘船。

    最近守序弄到了好几艘戎克船。在鸡笼缴获了2艘,在台南采购了3艘2号福船。前不久,潘学忠用两艘船运来了第一批浙江渔民,守序接收了移民,并且买下其中1艘鸟船。守序把这6艘船全部送给了汪汇之。戎克船需要的水手少,汪澳主现在还有接近500人,原本乘坐6艘船是在水手之外保持了富余的战斗力量,如今有12艘船,航行的人手倒也够用。

    3艘福船,1艘鸟船,外加8艘桨帆船,总共花去了价值5000两的白银和货物。从福建商人的脸上,守序分明看见“赚大了”这几个字。3艘福船长8丈余,双桅,松杉木料,蔑帆无竹桁支撑,石锚棕缆,载重约80吨,活脱脱的破船。

    虽说郑芝龙的战舰也是破船,但好歹他是用四爪铁锚,硬帆有竹桁支撑。

    若说戎克船,还是汪汇之原先那6艘船好,下广船上福船的综合船体。铁力木也就是柚木建造的船身,福船式的上层建筑,有战棚,硬帆可分张两翼。虽无铁锚,也同时装备了石锚和柚木锚。

    广船v型底,横摇幅度大,侧漂较小,操控略佳。福船底近似u型,横摇尚可。

    福建缺乏广东的热带硬木,造船用杉树松树,船身**汛后就被船蛆吃到不堪风浪。但此时的明朝战舰都喜欢用福船型,因为福船有战棚而广船没有。广船船身还会有竹棚,遇火易燃。福船的杉松船板太破士兵不在乎,反正官家有的是木头和人工造新船。

    送走了客人,守序扬帆再次踏上征程。舰队包括南海号、拉斐尔号、梅尔维尔号和暴风号。阿勒芒调任后,守序只能自兼南海号舰长。

    舰队从基隆启航,西南风向下,几艘福船无法航向闽江口,让守序瞻仰闽江马尾的意图落了空,只能下次再来了。舰队过福宁外海,直航温台甬。几艘福船即便是顺风速度也快不起来,守序便趁此机会,对明朝的海岸线进行一些初步的测绘工作。

    如果说从中国至马尼拉是东洋航线,至金城是西洋航线,那么从广州开始沿着海岸北上的航线则被称为北洋航线。北洋航线历史与西洋航线一样悠久,天朝古人确实有天才。三国时就有了研究潮汐的专著,唐朝对潮汐的研究已经相当成熟。到了宋朝,中国先辈已经把从广州至大沽口的航线完全趟熟,并且有了详细的海图。两宋国家多有依赖海路之处,宋朝时的制度已经很完善了,沿着海岸线建有一系列烽燧,夜间会点起火把给海船提供导航路标。

    到了明朝,曾在辽西任副总兵的茅元仪在著作《武备志》中收录了《郑和航海图》,天启元年在南京刻版刊印。只要有钱,明末的人都能看到郑和星槎船队的地图,明朝的航海技术绝没有失传。

    当然,只有海图不行,还得有海经。

    在南宋末年,金履祥建议派出军队由海路登陆大路口,直捣幽燕。此计划的海经后被元军得到,元朝初年开通海上漕运实赖此经甚多。从金履祥的海经开始,经过元朝和明初未知人数的中国航海家对其进行增补,于明朝初年形成了《海道经》一书,著者佚名,似不欲独占此功。

    守序抚摸着手中的《海道经》珍本,由无数佚名的先辈付出了财富,人生甚至生命凝结成的这本只有几十页的小册子。

    这部珍贵的经书,起源是华夏第一次亡国时,几个不甘心的华夏在鞑虏铁蹄下沉沦的海上勇者,试图用大海来拯救中国。以南宋末年的技术条件,确实没有成功的希望。

    这本书中每句话的背后可能都是一个被历史湮没的故事,也许激昂的让人热血沸腾,也许悲壮到让人潸然泪下。

    守序的中国行,就由这本铭刻了亡国战士心血的海经开始。

    注1:“底用广船式,上用福船面,庶足涉鲸波而销氛也”。从外观上辨认中国古船型可能是徒劳的。

    注2:估计是有西班牙城堡基础的原因,历史上荷兰人修筑淡水堡速度很快。1642年10月14日开工,11月5日即完工。

第36章 温州、台州、宁波

    旗舰南海,炮甲板。

    水手长两声哨响,刘进卿立即从吊床上翻身跳下,小心避开了固定在吊床下面的12磅炮。

    水手长手持短棍,从两排舰炮中间依次走过去。水手长身后的翻译将命令翻译成汉语:“交班时间到了,动作快点,谁最后一个,今天的厕所就归他洗了。”

    训练的成效不错,所有人都迅速爬下吊床,水手长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当真抓人去洗厕所。他转过身指着沙漏,“各组马上派人去取餐,你们有20分钟的时间。”

    刘进卿一凛,今天该他轮值。他立即出列走向楼梯,按照小组吊床号排好队,走到下甲板的厨房。饭菜已经分好,每组两个桶,一个装饭一个盛菜。刘进卿低头一看,菜桶里是一锅咸肉蔬菜乱炖。拎起菜桶和饭桶,三步并做两步走回本组所在的位置,兄弟们都在等他。

    按照船上的规矩,快速完成蒙眼分餐,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几人赶快开动,狼吞虎咽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吃相。

    米饭并不多,刚刚够而已。菜的味道也不好,却没有人在乎。与同组的其他人不一样,刘进卿是吃过精细饭食的。他出身于浙江宁波府一个普通的士绅家庭,父亲是做过一任河南知县的朝廷命官。虽然难称豪富,却曾经也是小康之家。但这一切在2年前毁了,父亲任官的洛阳被李闯攻陷,福王阖家死难。亲叔被杀,天子震怒。上官们诿过之余,将黑锅分给他父亲一口。父亲被杀,全家籍,母亲也在忧虑中去世,全家只剩下刘进卿一人。失去生活来源的刘进卿只得像无数浙江沿海穷人一样,上了海船,挣一份辛苦饭吃。

    两年多来辗转数艘海船,见过许多生死,让他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眼前的饭菜味道虽然不好,却胜在油水充足,已经是这几年吃到最好的饭了。

    金城的大人向新来的水手许诺,只要好好干,退役后能在台北分到一块地。中国人谁不看重土地呢,土地可以传家,重要性是任何财产都取代不了的。

    从上船伊始,刘进卿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红夷夹板船上那些新奇的器械倒在其次,最让他震撼的是红毛夷包括头领在内,晚上都和大炮睡在一起。舰上的生活也充斥着各种军事训练,刚开始的几天他没少挨水手长的短棍。好在他学习能力比较强,一周后就很少挨打了,同组的兄弟现在每天都至少要挨3顿打。

    想到水手长的棍子,刘进卿吃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碗筷都是竹制的,水手们吃完饭把碗筷放进饭桶内。其他人拿起身边的圣经磨石,准备每天的第一份工作,洗甲板。刘进卿则拎起餐具,向船头甲板走去,他得负责把餐具洗净。餐具清洁是舰上卫生勤务的重点,战舰监察官会不定期抽查餐具的清洁度,如果被监察官抓到碗筷没洗干净,那就不是水手长敲几棍子的事情了,很有可能被拖到甲板上抽鞭子。

    “刘,等一等。”水手长朝他们组走过来,每天与许多华人混在一起,他现在也会说几句简单的汉语。

    水手长随便指定了组内的一个水手去洗碗,“刘,你跟我来,提督要见你。”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刘进卿跟着水手长上了甲板。今天是和风,南海号收起大部分帆,在海湾中慢速行驶。几位欧洲军官正拿着各种测量仪器,刘进卿只认识其中的量天尺。一位学者打扮的洋人摊开了画纸,用碳素笔勾勒海湾的素描。

    远处岸上的烽火已经点燃,黑烟清晰可见。几艘近海船只慌忙调头,向港内逃去。

    刘进卿上了艉楼,敬完军礼,垂首肃立。

    守序放下望远镜,“进卿啊,前面就是温州吗?”

    刘进卿朗声答道:“是的大人,点燃烽火的是温州卫海安守御千户所的烽燧。从瓯江口继续上行30多里,便是温州城。”

    测量纬度,描绘地形,南海号上自有人负责。守序手上拿的是一份很简单的明朝民间海图册。小册子没有任何地图的要素,只是简单记载了整个明朝海岸线的导航地标。

    “真是有趣的海图,”守序翻到温州那幅图,一页纸上,画出了几座岛屿山峰的形状。几根线条的组合,简单至极。

    守序仔细对比了眼前的地标,问刘进卿:“前面那座岛屿便是南杞?”

    南杞岛之北尚有北杞岛,海图**有从三个不同方位勾勒出来的南杞岛线条,

    “南北杞相吞,船去南看此行。”守序摇头,这个角度他看不到。

    “齐身对西北看此形。”这个可以有,守序调整了方向,找到与海图观测南杞岛一致的角度。

    “南杞内是温州地面。”守序发现如果沿着目前的角度,他将找到直航瓯江口的航线。

    守序很满意,他对刘进卿说:“你带来的这本小册子非常有用,我会奖赏你。”

    刘进卿习惯性地行揖礼,“进卿但求能对金城的大业有用,不敢求赏。”

    此时水手长已经敲响船钟,水手们在甲板面对面立正互敬军礼,完成交班。接班水手迅速上到各自的岗位,有人上望台,有人负责整理帆索。作为新人,刘进卿同组的水手则操起圣经石洗甲板。

    刘进卿再次敬礼,“大人,我的兄弟们开始工作了,我应该与他们在一起,如果因为少个人干不完活,大家都会受罚。”

    守序微微有些讶异,大多数人对洗甲板的工作是能逃则逃。

    “你去吧。”

    刘进卿转身走了。守序看着他背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在这个基本都是文盲的时代,无论在哪里知识分子总是能很快脱颖而出。

    守序不断在瓯江口调整船身位置,与简易海图上两个地标反复比对。依托图形的短短几句口诀对航行十分重要,作为外地船只,他并不知道哪里有暗礁哪里有航道。

    而这本海图上,前面不远的乐清海面,那里最显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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