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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640四海扬帆-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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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舰上的所有军官迅速走到船头,守序拉开望远镜。明朝舰队中,一杆黄字大旗在其中最大的一艘战舰上迎风招展,大舰的舰列中有稍小的曹字和戴字旗号。两翼的小船中则有陈字、梁字、王字等诸色战旗。

    “暴风号出舰列,护住吕从先那四艘船。”守序快速下令,名为护卫,实则监视。见到明朝水师,他第一个担心的是后续的戎克船调头跑了。

    见明朝水师背靠登州水城结阵,守序接着下令:“南海号、拉斐尔号前出,打开舷侧炮门,遮护后续船只。”

    明朝在登州集结了如此庞大的舰队,让守序完全没有想到。虽然没多少大船,可这100多艘战船至少也需要4000水兵,登州水城内明显还有数千步兵。

    “登州怎会有这么多明军?”他调转望远镜望向城头,那些士兵的站姿和城头整备的军械让他立刻判断出都是打过仗的老兵。守序记得12年前登州兵变,把这一带打成了白地。而明军这种封建军队在全军覆没后,重建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哈里斯悄声问守序,“提督,怎么办?”

    守序皱眉,南海号与拉斐尔号两艘战舰合起现在还有44门炮,真打起来,未必有把握。明军水师的船虽显颇为陈旧,可帆面至少保持了一定的整洁,阵势也丝毫不乱,也是老兵。

    守序正在犹豫时,汪汇之的船队转舵前出,航行到南海号右舷的平行位置。他们掀起船头炮的炮衣,水手来回在甲板上奔跑,将炮弹和佛朗机子铳抬上舰面。守序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盟友有12艘船,至少6艘大舰,单舰肯定比明军那些船强。

    左舷也传来人声,守序转头望去,吕从先在甲板上向他轻轻点头。他的四条福船也上来了。

    4艘夹板船,16艘大中型戎克船,对一整只明军舰队。

    “打吗?”哈里斯问。

    守序没有回答,转身向甲板大喊,“我需要一个志愿者给对面的明军送信。你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如果死了,我会把抚恤金送到你家,如果你没死,我送你上军校。”

    船上时间久了,华人水手们对军校对理解即前程。

    “大人,我去。”没有激昂的声音,刘进卿平静地走出了队列。

第38章 丽船警报

    明军主将座舰,舰尾大官厅。

    明朝统领登州、天津、辽东、山东四镇水师总兵黄蜚打开亲兵呈上的书信。

    “金城执政官守序谨致书明国黄都督阁下:

    贵国素称礼仪,所从来久矣。我国初肇,强事多艰。不佞率船北上,专为通商,实无与贵军交战之意。

    耶稣诞后1642年

    于南海号”

    书信很简短,只有两句话。

    “都看看吧。”黄蜚将书信向下传递了下去。

    天津镇总兵曹友义迅速浏览一遍,递给登州镇水左营副将戴柱国。

    “你们怎么看?”黄蜚问道。

    曹友义不说话坐在那里,他是客军,轻易不会发言。

    戴柱国见此,只能自己开口了,“大人,对面有3艘夹板大舰,10余艘大福船。我们冲出去,即便获胜士卒们伤亡也不会小。”

    黄蜚按着脑袋,他有些头痛,“南洋岛夷从威海卫一路行来,眼看着冲津门而去。我们难道能坐视不理?万一惊动了圣驾怎么办。”

    戴柱国一凛,黄蜚干了多年水师,还能不知道红夷夹板船的厉害,这是在套他话呢。他立即站起身,朝西北方向抱拳,朗声道:“大人,卑职刚才话还没说完啊。红夷甲板船虽然厉害,我等拼尽全力也定要将南洋夷人拦在这登州海面,虽万死亦不足惜。”

    黄蜚僵硬地点着头,“正是此理,戴副总兵此言大善。曹总兵,你觉得如何。”

    曹友义直皱眉,他性子比较直,懒得跟这两个人绕圈子。“黄帅,虽然信是写给你的,可眼下之事明显涉及两国邦交。我等均是武人,如何能擅自做主?这登州城里还有部院大人。”

    黄蜚眼睛一亮,“曹大人说的好,事关重大,还得请巡抚大人定夺。”

    登莱巡抚曾樱此时正站在登州城头观阵,见夷船的舰队停在了外海,并无进犯之意。而且明显有信使之类的人物登上了黄蜚的座船,思索一阵,正准备派人下去通知黄蜚暂不要出击。来自水师的中军官就已经跑上了城头。

    武将叩头下去,给曾樱呈上夷人的书信。

    “来人,”曾樱迅速看完,向他的亲随吩咐道,“去夷人的大舰上传个话,只要他们不继续向西航行,做做交易也未尝不可。”

    与夷人交往必须谨慎,曾樱采用了口信而不是写回信的方式。

    与底下那几个水师将领不同,曾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做登莱巡抚之前,他在南方任官几近20年,从常州知府升任福建按察副使,分巡福安、宁清二府。

    明朝这个按察副使分巡道的官很有讲究,虽然地位不如以参政分守州府的分守道,但由于带着按察司的衔,通常兼带整饬兵备的差遣,也就是通常所谓的兵备道。如果是按察副使的本官,一般叫兵备副使,如果是按察佥事的本官,则叫兵备佥事。又因为按察司是管着司法,所以一般都叫带兵备差遣的分巡道兵宪。

    而曾樱在福建当兵宪时,他监军的对象正是郑芝龙,全程参与了料罗湾海战和郑芝龙全灭刘香、李国助等人的战争。郑芝龙刚开始惨败于刘香时,时任巡抚邹维琏本想拿下郑芝龙,是曾樱以全家百口为郑芝龙担保,才有了郑芝龙再起的机会。

    这把大压的太对了,现在曾樱与郑芝龙的关系还是极好,书信不绝。跟底下那三个土豹子武将不同,曾樱知道眼前的夷船旗号。

    守序其实没什么可交易的,他的船队都是空船,通商什么的完全没谱。他是想先能找一处避风的锚地,补充新鲜食物。

    结果意外遇到个十分了解荷兰人与南洋情事的行家巡抚。这下交流就太省事了。

    登州城不可能允许他进去,登州水寨那港太小,盖伦船也进不去。在明军的默许下,守序在长山列岛找了一处平坦多泥的海湾,下锚休整。

    庙岛是宋朝流放犯人的沙门岛,长山列岛在此,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形成了一个阔大的海上塘湾,塘湾内常常是风平浪静。

    守序对锚地比较满意,东北风和西北风都能避开。南风季快结束了,现在他不需要考虑南风。

    庙岛上的显应宫是座香火很盛的天妃庙,始建于北宋末年,历史十分悠久。所有跑北洋航线的商船,到此都会停泊祭拜。庙岛天妃庙在南北往来水手的捐助中,建筑规模不断扩大,现在已是一组宫殿群。

    汪汇之和吕从先锚定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准备了丰厚的祭品换乘小艇登上庙岛。妈祖的信仰镌刻在了他们骨子里,每艘戎克船的桅杆上都挂着天妃旗。既然到了北中国最大的天妃庙,又岂有不去的道理。而守序见这次既然有条件,便也允许了战舰水手上岛祭拜。

    长山列岛这几座岛分别也驻扎有明军,但不是登州镇的兵,长山列岛的守军更远,来自辽镇。几个走南闯北的华人老兵带着酒肉上岛,跟这些辽兵套近乎。

    “兄弟,来,吃点肉喝口酒。不用看,你们长官不在。来来来,喝酒。”

    “……”

    “哎呀,你们是为国戍边的好汉,我这辈子最佩服打鞑子的好汉了,来来,再敬你。”

    “……”

    “你说什么?你是从松锦战场跑出来的,爬上船的时候,海上已浮尸上万?妈的,狗日的鞑子。再喝口,给你们压压惊。”

    辽兵几杯酒下肚,眼泪掉了下来,“几万大军都拥挤在海边,后面的人把前面的人往海水里推,火药和弓弦全部都被打湿,建虏的甲兵从后面杀过来,俺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见人就杀。水师见海边的人实在太多,根本不敢靠近,只有水性最好的人才能游过去。”

    金城的水兵沉默了好一阵,说话声中已经没有调笑的语气,“老哥,喝口,酒还有好多。”

    辽兵抹了把眼泪,“让兄弟你见笑了。”

    “没有的事,老哥。你既是辽兵,为何在这登莱戍守。”

    “俺是辽镇龙武左右营的兵,督师大人调俺们在登莱戍守,是为了防备丽船。”

    “高丽棒子?老哥你不是逗我吧,高丽棒子还敢来打大明吗。”

    辽兵叹了口气,“兄弟你是不知道,锦州城下就有一只朝鲜炮队,俺们在松锦吃了朝鲜炮队不少亏。”

    “千年棒奴,反了他的。这些棒子我一个人能打十个。”

    辽兵道:“可不是,但兄弟啊,朝鲜有水师啊,万一坐着水师过来的是建虏怎么办。听说前年就有两艘建虏船到过登州。”

    金城水兵恍然,“老哥,你们在登莱驻扎就是为了防备鞑子坐朝鲜船过来?”

    “不光俺们,天津镇的水师也是如此。哎呀,兄弟,我从没见过你们那么大的船,红夷炮的管子好粗啊,要是俺们有这么强的船就好了。”

    金城水兵眨眨眼,“啊,在我们这不稀奇。我们有几百门红夷炮。”

    ……

    守序看着汇总过来的信息。天津、登莱、辽镇水师汇聚登州真是为了防备朝鲜战船。

    松锦大战之前,建酋皇太极从朝鲜抽调了115艘战船组成的水师,运输一万包米支援锦州前线。

    守序暗叹一声,自从皮岛陷落,明军已经要与建州分享渤海制海权了。虽然朝鲜水师不强,论战斗力绝不是明军的对手,可看明军那些船,无不是缝缝补补的旧船。朝鲜的战舰更新,更大,更硬,“皆以整木成造,坚固异常。”

    虽然面对的朝鲜水师装备更好,但明军天津水师、登州水师接到朝鲜出动的消息,两部各出了30多艘战船,在海上成功拦截到了朝鲜水师,以少胜多,将115艘朝鲜船中的一大半都打进海底。

    天津水师和登州水师此战并无配合,属于单独行动。朝鲜船队最后只有52艘抵达锦州前线。皇太极对此极为震怒。

    明军的水师虽然胜了一仗,可朝廷得知建虏正派兵督促朝鲜人砍伐大木,在鸭绿江建造大船,非常害怕八旗兵坐着朝鲜战船打进来。天津那边粮储充足防御坚固,朝廷最担心的是登莱。于是松锦大战前后,明廷陆续从各地抽调援军进入登莱防海。

    除了辽镇龙武营的1700兵和天津镇的水师,目前在登莱的明军还有山东巡抚王国宝派出的508名济南兵,前任山东总兵杨御藩的1200精锐鸟枪兵和2000营兵。加上登州原本的6200营兵,3000水师兵。如今登莱附近的明军有15000人,分散在从威海卫至登州的海岸线上。

    这些是士兵,而战船都汇聚在登州是因为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今年晚春的时候,前任登州镇水右营副总兵王武纬忽悠兵部尚书陈新甲同意了“联鲜图奴”之策,集中了天津、山东、登州等地水师的130多艘战船,试图联络朝鲜夹击建虏的后背。松锦打完,朝鲜便是傻子也知道建州惹不起,当然不会对王武纬的计划有什么兴趣。王武纬带着船队抵达辽东沿海后什么也没干成,只好返回登州。

    尽管劳师糜饷,但陈新甲还在位时,没人敢把王武纬怎么样。可陈新甲因为替天子操办与建州议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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