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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1640四海扬帆-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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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郑藩水师的保护,闽北沿海简直是一片空虚。5000多缺粮少械的明军,金士英的登州兵,杨羹卿的贵州兵分头登陆,很快就打开福宁州、宁德县和大金守御千户所3座沿海城池。

    王朝先的兵是真能打,他的嫡系是来自四川的土司兵,因为从辽东战场撤下来,部队中的关宁、东江兵比例很高。据随军的台北观察员回报,王朝先那400兵战斗力比其他明军1000人都强。

    一州一县简直是大补,明军掳掠了近万男妇,够吃半年的粮食与不计其数的农具。

    守序的陆军驻扎于东冲半岛大金所,这里是分给他的捕猎地点。

    建州定南大将军博洛领兵驻于福州,但拜福建多山多河的地形所赐,他几乎不可能将军队及时沿着海岸线增援过来。福建地形决定了在这里用水师沿海输送兵力将能使敌军疲于奔命,海军机动性上的优势彰显无疑。

    当建州兵的旗号出现在宁德县境内时,明军已经带着平民、财货从容登船。由南而北,明军逐次撤退,在沿海城镇饱掠而归。

    当明军全部集结到东冲半岛,船只数量已经增加到200艘。福宁州是南北航运要道,渔船商船极多,有些小船下南洋不行,去台湾问题不大。

    东冲半岛实在太险要,与陆地连接的地峡最窄处只有1km,建州兵重新占领州城后未敢做深入追击。

    联军顺利返航基隆港,守序未让明军下船。

    台北陆军这次全程没参与战斗,基本是在押送移民船只。最后在福宁州与建州骑兵遥遥相对了一阵,让守序欣慰的是,可能是从未打过败仗,这只以华人为主的步兵尚未被明军传染上对建州骑兵的恐惧。

    台北行政长官官邸,守序找来菲利普。爱德华。

    “暂时离开海军,去做古晋总督?”

    “失去了利马号,我们至少还要过几年才有新巡航舰加入。在这期间,你可以试着去经营一片领地。”

    “听上去很有趣。”

    守序笑了笑,菲利普早就有经营一片领地的想法。

    “资源有限,我暂时给不了你太多。战舰你带走暴风号和灵江号。陆军我把本土那三个乙等连交给你。”

    菲利普:“这也太少了。”

    “兵力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次与我们在其他地区的拓殖不同,将主要依靠那些明军。”

    菲利普托着下巴,“所以,我的主要工作是引航并充当调解人?”

    “我会给你派几个熟悉明军情况的幕僚。但现在这个阶段,不要插手他们的内部事务。”

    “那就是说我开始的身份更多是古晋商馆的馆长。”

    “差不多,干不干?”

    “有些难度,不过我喜欢挑战。”菲利普一笑,“但你得拆几门重炮给我,攻城和筑垒都用的着。”

    守序同意了。

    给菲利普的战舰只有2艘小船,运输船给了30艘。

    明军完成船只整备,联军一共200艘挑选出来的大中型戎克船,满载着22000人扬帆南下。这次航行太重要了,船队避开了危险的菲律宾沿海,没有走西班牙人开发出来的东洋航线。而是走了传统的去勃泥等地的西洋航线,从台北出发,直航三亚与后江,转舵向南,在纳土纳岛休整,待士兵恢复身体后攻打古晋城。

    原本的西洋航线大约需要三个月才能抵达婆罗洲,联邦优化后,这个时间缩短了一个月。路上可能会出现损失,但明军的数量够多,守序想不出当地的马来王公拿什么抵挡这只如狼似虎的劫掠大军。麻烦的是后面的治安战,那个只能慢慢打了。

第25章 台海风云

    安海。

    中国海上贸易窗口,郑藩核心区。

    500艘战船,战旗猎猎作响,帆桅遮天蔽日。

    中国最强的海军正在举行最后一场阅舰式,闽海王郑芝龙一生的心血尽在此地。

    虏骑饮马闽江,福州不战而降,八闽几无抵抗。剩下的,只有安海。

    强大的海军给了在场所有人非常实在的安全感,也将建州使者深深震撼。仅那些炮船上的红夷大炮,数量就比定南大将军博洛全军所拥有的更多,更好。

    12磅以上重炮全部产自澳门卜加劳炮厂,每一门都是最好的青铜炮,比满清那些身管寿命只有200发,简直是一次性用品的神威大将军炮强数倍。

    郑藩陆军放弃衫关、仙霞关、分水关,与建州骑兵间隔一二天的路程完成福建全省防务交接。施福、施琅等总兵率领的近万陆军退回安海,在外拱卫港口。这些陆军战斗力有多少,郑芝龙比谁都清楚,他能依靠的,惟500艘战船而已。

    郑芝龙走下战船,神色复杂。建州镶白旗固山额真富拉克塔所率满、汉大军一万余就在安海城的外围。

    建州内院学士额色黑在郑芝龙身后,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作为白山黑水间的渔猎民族,通古斯人其实对水战并不陌生。尤记得松花江上头鱼宴否?七百年前,通古斯人就像同时代的维京人一样,横渡波涛汹涌的日本海,大肆劫掠日本四岛。当时他们拥有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民族的航海技术。

    满洲上层贵族爱新觉罗氏出自水鞑靼,大约是蒙古与通古斯的混血种。由建州卫而来的八旗兵主要在陆地上活动,他们以异常残酷的手段征服了通古斯后,八旗建制内熟悉水战的基层官兵并不少。

    即便如此,以额色黑见过的战船与眼前这只强大的水师船队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郑芝龙的500艘战船如果站在中国皇帝一边,整个长江以南的沿海州县一定会为之糜烂。

    想到这里,额色黑就想破口大骂,让帝都那些八旗贵族大爷们到福建来看一看,你们在渤海见过的简直就是澡盆里的玩具。

    帝都贵族大爷们熟悉战马,却不了解装了红夷大炮的炮船,宛如坐井观天的青蛙。见过郑藩的水师,额色黑明白多尔衮这个大废物给了自己一个遗患无穷的任务。不过管他呢,索性把这趟差事办完拉倒。多尔衮惹出来的祸事,以后他自己负责去吧。

    额色黑收拾心情,咳嗽一声,摆足了天朝使者的架势,“郑将军,我朝大兵已自安海退避30里,可谓是诚意十足。将军还在犹豫什么?你想靠这些破木头船抵挡剿贼的天兵么?”

    郑芝龙在大爷面前陪着笑,“上使,我绝无此意。我是害怕上朝以立唐王为帝怪罪于我。既然你们来招降,又何苦用骑兵相逼安海。”

    “天朝看重将军,正是因为将军能立伪唐藩。人臣事主,必为主君竭尽全力。如果力不胜天……”

    额色黑神色倨傲,仿佛他此行代表的就是天庭,郑芝龙是那下界被裁决的妖魔,“郑将军,投明主而事,乘时建功,才是古来豪杰所为!”

    郑芝龙能见额色黑,已经是他权衡很久的结果,他等待的是一个承诺,“我若易帜,北京会给我什么职位?”

    额色黑笑着挽起郑芝龙的手,“郑将军,如今两广未平。我朝已铸好闽粤总督大印,取与不取,全在足下一念之间。”

    额色黑也是无奈,闽粤总督那是鬼影子的都没有,但主子那边的压力太大,只能在安海信口胡驺了。

    郑芝龙走了一辈子钢丝流,在生与死之间博那一线生机,此刻却似乎是脑残附体,被闽粤总督四个字弄晕了。广东,福建,两省的海贸抓在手中,那简直是金山银山。

    当即,闽海王深深一揖,“请学士回禀大将军,待我收拾行装,即往福州拜见!”

    额色黑张大了嘴巴。郑芝龙的名字如雷贯耳时间久了,真没想到几句话就套住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额色黑还礼,“将军若来,我在福州扫榻相迎。”

    ……

    送走额色黑,郑芝龙仿佛是心满意足地向安海城走去。

    “大人,大人,鹤芝有一言,请大人留步。”

    周鹤芝从舟山返航,心急如焚,甩下主力船队,最先回到安海。他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郑芝龙其实不想见周鹤芝,但碍不过多年兄弟情谊,便挥手示意护卫的切支丹武士放人。

    “你有什么事?”闽海王的语气很冷淡。

    扑通一声跪倒,纵横闽海的将军已是泪流满面,“大人,我周鹤芝一介武夫,不过是海上一隅的亡命之徒。跟随大人受朝廷招安,身荷国恩。大人,我绝不怕死。”

    周鹤芝抬起头,牙关紧咬,“大人,我可惜的是你身负海内二十年重名,怎么会干出让自己威望坠地的事情?请大人听我的,整顿兵马收复八闽,我愿碎首先登。如果大人执意要剃发事虏……”

    周鹤芝拔出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我愿一死,向天下人表明鹤芝绝不会背弃祖宗。”

    郑芝龙傻了,这家伙怎么把武器带进自己家的?郑芝龙在海上拼杀多年,武艺一刻也没放下。见周鹤芝拔出匕首,下意识就踏步上前,几招便夺下周鹤芝的武器。

    郑芝龙没想为难自家兄弟,但也不想听他再说,摆摆手让日本武士把周鹤芝拖下去,让他冷静冷静。

    郑芝龙走进内院,心情变得极坏。

    郑成功挥退侍女,给父亲续上茶水。

    “父亲,我家总握海上重权,不能轻易转念。儿子细想,闽粤两地不比北方,虏骑可以任意驰驱。如果凭高恃险,我军设伏以待,虏骑虽有十万也难飞过。方今天下大乱,我家收拾人心以固根本,开海道兴贩各港,以足军饷。再选将练兵,号召天下,进取也非难事!”

    郑芝龙感到很疲劳,“小孩子胡乱议论,你知道什么是天时,什么是时势?长江天堑,四镇雄兵都挡不住北骑,我福建偏安一隅拿什么来挡?到时画虎不成反类犬。”

    郑成功小心地道:“父亲的大略总是把握极好,可有时却未曾细料机宜。天时地利也有不同。建州兵马虽盛,也不能在闽粤长驱直入。我朝落到这步田地实是因为无人。文臣弄权,北方冰裂瓦解至有煤山之祸。长江失守,儿子想了很久,实在是君非戡乱之君,臣多庸碌之臣,遂使天下英雄饮恨。父亲若举义旗,承大统。籍闽粤崎岖,扼险而守,我们至少还能占地利,人心也可收拾。”

    郑芝龙眼神有些飘忽,儿子说的其实有道理,再年轻十岁他说不定就干了。

    但现在,“识时务为俊杰。如果与之争锋失利,摇尾乞怜到时追悔莫及。你一个小孩子看不远,不用多说了。”

    郑成功见父亲心意已绝,跪倒在地,拉起父亲裤脚,“虎不能离山,离山则失其威。鱼不能脱渊,脱渊则登时困杀。父亲当三思而行。”

    郑芝龙实在是烦透了,挣开儿子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郑芝龙也许动摇了。可一想到那漫山遍野而来的建州骑兵,他就不觉得儿子和部将说的有道理了。

    恩,建州既然招降就要重用,也必然会礼遇郑家。

    第二天,郑芝龙点起500护军,离开安海,北上福州。

    丙戌年十一月十五日,公元1646年12月21日。

    建州定南大将军博洛郊迎郑芝龙,把酒言欢三日,隔绝拆散郑藩护军。

    12月24日,平安夜,凌晨。

    博洛传令全军,拔营班师回北京,以郑芝龙并闽省文武官员百余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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