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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1640四海扬帆-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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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湘肯定是其中之一,只是看到守序的字经常忍不住嬉笑一番。

    守序的字在这个时代的文化人面前自然是不够班,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给冰凉的茶杯续上热水。

    惠湘先喝了一口,接着看了下去。

    ……

    宜兰移民使用简陋的工具,艰苦地与自然斗争,国人吃苦耐劳的特质在这里展露无疑。

    可悲的是,无论是在明朝还是在鞑靼人统治时期,中国坐拥世界上水热条件最好的天然农耕区,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精耕细作技术,他们也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这三个最优秀叠加,却造就了世界上最贫穷的人民。

    天主教传教士们为了在罗马教廷那里彰显传教的功劳,在各种描述中突出中国很富,这是严重脱离实际的。极少数贵族富商豪绅之外,只能看到无数毫无财产的同胞。

    许多人相信中国非常富有,可那只存在于童话之中。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这一幅员辽阔国土上数量如此之多的极贫家庭。

    明朝大多数官僚并不关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只是寻找掠夺的对象,中饱私囊。

    明朝供养了一只数额庞大的军事力量,虽言以文统武,可实际上这些掌握军权的世袭武将家族,同时也有极多没有继承权的子弟考上进士举人,成为文武兼备的地方豪绅。

    文武兼备加世袭,这太可怕了。大陆自诩发达的教育掩盖不了法律落后的事实。任何地方都不像中国那样肆意滥用权力,缙绅显宦胡作非为,他们控制了卫所和巡检司等地方政权,用各种私刑肉刑残酷惩罚折磨庶民,视属民和军户为奴隶。

    人民穷到活不下去,才有李闯和张献忠揭竿而起,一呼百应。但李自成和张献忠也绝不是穷人的救世主,几年前,多铎入潼关,李自成狼狈逃窜到邓州。为了恢复元气,将邓州一带老弱杀尽,壮者驱而南下。导致自武关至襄、汉间,千里无烟。

    各路流寇军阀兴起,国家正常的统治秩序文官体系完全失去了对武将的控制。在南方,以南明朝廷现在对经济的控制力,自行解决粮饷的武将之间矛盾无法调和。往往是鞑靼人还没来,南明军队就把自己的地盘杀的赤地千里。张先壁和刘承胤那次内讧,各自损失数千人,尸骸遍野,积水为之赤。

    明朝官军和鞑靼人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从客观上讲,鞑靼人的军纪比明军更好。

    这些或是流窜,或是坐守的军阀摧毁了明朝在经济、社会各方面的统治基础。

    他们现在仍旧肆虐于大陆,与鞑靼人交战百无一胜,一溃千里,像蝗虫一样将南方尚且安定的地区席卷一空。

    ……

    宋惠湘放下文稿,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我生长在南京,对中原末世景象却也有耳闻。千里无人烟,随处是人骨。”

    守序冷哼一声,“现在中原倒是安定下来恢复生产,军阀们却把湖广杀的没有人烟,接下来很快就要轮到广西。”

    女人的臻首埋入守序的怀中,轻柔的声音传来,“你在南洋有许多领地,为什么要管中原的事?”

    守序轻抚她的秀发,缓缓道:“我当然是要彻底批判明王朝。”

    惠湘抬起头,“太祖驱逐鞑虏,得国之正……”

    “大陆丢了,必须要人站出负责,这与几百年前的朱元璋没关系。”

    “我听不明白”,惠湘眼睛忽闪忽闪的,幽幽地道,“不管那么多了,我相信你。继续写吧,写完了我帮你润色。”

    守序轻轻吻在女人额头,坐下继续工作。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可也不能只有武器的批判。

    宣传依然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攻击手段。不管在台湾还是在南洋,联邦境内都有数不清的人与明朝保持着联系。只有彻底批判了这个腐朽的封建王朝,才能在理论上割裂他们与明朝的藕断丝连。

第53章 赵微波

    永历二年,正月二十七,1648年2月20日,南昌。

    来自南直隶的官船队浩浩荡荡,挤满了赣江码头。

    原本应是商旅荟集,熙熙攘攘的水码头现在一片寂静。

    两队士兵顶盔掼甲,手握刀柄,隔着十余步遥遥对立。

    士兵的盔甲号服样式类似,唯一明显的区别在头顶。背对赣江的士兵红樱白帽,一条辫子拖在脑后。面对赣江的士兵扎红色头巾,从头顶到颈项都紧紧裹住。

    两队士兵虽隐隐有对峙之意,但无人执兵刃在手,气氛不是太紧张。

    参将梁得声在本方士兵队列前来回踱着方步,甲叶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城门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梁得声抬起头,视线越过眼前的江西兵。

    一串身穿鞑靼官服的人双手反绑,鱼贯走出城门。官帽已不翼而飞,脸上手上都是被殴打的痕迹。有个官员走的慢了点,背上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踹到在地。几个押解的江西兵围过去,一阵拳打脚踢。随后,有人抽出长刀,就地割下脑袋。那刀大约不是很锋利,来回锯了好久。

    梁得声牙齿一酸,耳朵里仿佛听见钝刀切割颈椎的嚓嚓声。

    梁得声啐了一口,“妈的,江西兵的活太糙。”

    身后的船队里传出刺耳的尖叫,梁得声无奈,只得叫过一个亲兵:“去船队,请各位夫人太太不用害怕,有我在此,断断不会有事。”

    “是,参戎。”

    城门处又有更大的动静,梁得声再看过去,这次变成了老人女人小孩。队列更乱,哭声震天,更有不少士兵借机在妇人身上揩油。

    梁得声高声问道:“对面的兄弟,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梁参戎,后面的是南昌犯官和家眷。我家金帅有令,江西巡按董学成、布政使迟变龙、湖东道成大业,江西掌印都司柳同春执迷不悟,甘愿事虏,着即满门抄斩。”

    答话的人身穿着铁棉甲,头戴六瓣铁尖盔,一抹红樱点缀其上。看装束,品级大约和梁得声类似。答话的声音挺大,四周的人都听见了,后面被押解的人群中当即就有人晕倒,也有人试图逃跑,被火枪兵当场击毙。

    梁得声撇撇嘴,抄斩官绅满门的事他原来常干,一点也不意外。就是觉得江西兵的技术不太行,什么搞得乱糟糟。

    官员和家属数百口人,全被押到赣江边。江西兵强迫他们跪倒,一刀刀砍下去,砍完一个,江西兵就把尸体踢进赣江。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附近的江水带上一抹淡淡的红色。两百多人,很快被斩杀一空,尸体向下游飘去,成为鱼鳖的美餐。

    期间有人高声呼救,向这队明显是广东绿营的士兵求援。

    梁得声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江西兵干完了,梁得声这才出声问对面的军官,“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那军将哈哈一笑,“梁参戎请了,某家四川郭天才,江西提标左营参将。”

    “郭参戎,后面船上都是我广东军的家眷,女人孩子受不得惊吓。烦请向贵部金帅禀报一声,让我们尽快离开南昌。”

    “梁参戎,金帅派我来,就是怕官兵不识贵部军旗,冲撞了各位太太夫人。还请梁参戎稍安勿躁,再等一会你们就可以开船了。”

    梁得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对面的江西兵放松下来,郭天才甚至点燃了烟斗。这种气氛,梁得声倒也不担心会打起来,毕竟他后面站着李成栋。不管南昌怎么折腾,金声桓没理由动广东的家眷。

    梁得声自觉挺倒霉,从松江出发护送家眷去广东,海道显然不能走,那是明军和海盗的天下。福建遍地都是起义军,道路也是断的。湖广正是战场,杀得尸横遍野。

    他只能走江西。

    家眷们在船上渡过了春节,三天前到了南昌。带着女人孩子跑长途太辛苦了,后面还有翻大庾岭的山路,梁得声决定在南昌休整几天。

    原本倒也无事,第一天副总兵,署提督江西军务的金声桓甚至亲自来码头,送来几十口猪羊,慰问远道而来的客人。

    金声桓陕西榆林人,那是明朝出将军最多的军卫。李成栋宁夏卫人,大家都是陕西老乡。

    乱世中,金声桓李成栋也都算的上是风云人物。同为明将时,梁得声跟着李成栋见过金声桓数次。梁得声当时觉得一切都很好。

    事情坏在昨天晚上,城中突起变乱。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年,梁得声立时察觉城中发生兵变。有心开船走,可船队的小船多,夜间出航危险。梁得声当即决定在码头设防。

    城中很快恢复平静,一队江西兵将码头围起。金声桓的使者告诉广东军,他们没有敌意,只是过来保护友军家眷。天亮后,梁得声发现面前的江西兵将红缨白帽丢了一地,重新裹上头巾,立时就明白,金声桓反了。

    江西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金声桓吸收了很多左良玉被遣散的士兵,实力很强。江西省一大半郡县都是金声桓与王得仁拿下的。后来与山东总兵柯永盛、江宁副将高进库联兵攻克赣州,可谓是战功卓著。

    仗着大功在手,金声桓向北京讨要总督衔,却被多尔衮严词申斥,最后只给了一个副总兵署理提督军务。

    绿营将领圈子里一直有传说,金声桓自那时起就心怀怨望。

    后面北京变本加厉,作为一个有权威的朝廷,北京向全国派出各级文官,剥夺绿营降将们对地方的民政权。在全国逼反了不少绿营将领,北方尤其多。

    南方金声桓是第一个挨整的,江西抚、按搜集了不少黑材料,向北京打小报告,说金的幕府中有很多前明人士出入,其心难测。

    梁得声有些感叹,传闻存在了很久,今天终于被证实了。

    江西反不反梁得声不关心,他只在意能不能安全离开。船上家眷一个都不能少,少了人他没脸回广州。

    又等了一会,金声桓的使者再次来到码头,与昨夜相比,剃光脑袋换了一身僧衣。

    “雷先生,你这是作何打扮?”

    雷德复是金声桓的幕客,于金声桓反正事中出力很大。

    “梁将军,我要去广西找何督师,联络朝廷。换这身衣服更方便。”

    梁得声心中一动,“雷先生要与我同行?”

    “鞑虏占了湖广,我还是走广东更安全。不知梁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在船上给我留个位置?”

    梁得声丝毫没有犹豫,“没问题,雷先生可以乘我的座船。”

    “那就多谢了,”雷德复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家金帅写给李提督的信,烦请梁将军转交。”

    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好商量,梁得声痛快地接下密信。

    “范承恩!”

    “末将在。”李成栋的旗鼓都司出列。

    “你留在南昌,等江西的兄弟们觉得可以了,你再走。”

    “是,参戎。”

    梁得声转头看向后面的郭天才。

    江西提标左营参将微笑挥手,撤围放行。

    船工升起风帆,撑离南昌码头,继续沿赣江上溯。

    船队前面的赣州是高进库的防区,高进库是高杰养子,与李成栋的部队曾有袍泽之谊,不会有问题。

    船队中央,成栋爱妾赵月挑开窗帘。南昌城头,一面大旗落下,掉进城墙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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