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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640四海扬帆-第48章

小说: 1640四海扬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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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斯浑身都已湿透,分辨不清海水还是雨水。

    陈守序看着航海长冻得发紫的嘴唇,“哈里斯……”

    “司令官。”

    “你做的非常好。”

    水手将探路的勇士们搀扶进了船舱,白兰地已经给他们备好。

    陈守序的舰队基本上按照英国海军的编制设立的职务和阶级。在英国海军,尉官以上才是军官,军官在战舰上拥有指挥权。而战舰上会有很多技术人员,这些技术人员包括航海长、武器官,他们处于士官与军官的阶层之间,虽然不是军官,在战舰上的地位却很高。

    海盗的舰队还没有编列那么复杂的位阶,就是军官、士官、士兵三级,航海长的战斗指挥顺位同样位于军官和士官之间,这个的职位全部属于刚毕业的军官生,作为他们通过考试提升为军官前的过渡岗位。

    旗舰的情况比较特殊,陈守序多数时候精力都要放在指挥舰队上,本舰的指挥工作很多都交给了航海长。哈里斯现在实际上不仅承担了一般航海长的职责,他的角色越来越像是旗舰的第二舰长。如果是正规海军,舰队司令下的旗舰第一舰长实际上是舰队的参谋长,第二舰长就是真正的旗舰舰长。

    舰队的军官缺编是如此的严重,按照哈里斯。阿克顿的成长速度,不久后,他就能胜任一艘船上的副职。

    ………

    舰队调头,顺着西风与海流驶进了航海长所说的海湾。海湾的南角在东南,北角在东北东。折腾到了凌晨,全舰队才找到合适的泊位,放下铁锚固定好船只。

    与风浪搏斗了整整一天,水手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但陈守序估计他们只向西走了三、四海里。两次大潮让全舰队都很受伤,还出现了牺牲的案例。幸运的是,现在整个舰队都还在一起,没有任何一艘船只失踪。

    天亮后,海盗舰队细细查看了这座海湾。海湾的入口处有1海里宽,往里深入西面有4海里长,内澳宽广,海湾内到处都是良好的锚地,水深有7到10英寻,海底十分干净。

    考虑到舰队的现状,陈守序决定在海湾内休整几天。按照1616年史旺腾与勒梅尔的航海日记,1624年雅各布。赫米特与吉恩。沙本汉率领的拿骚舰队绕过合恩角的航行记录,上面都没有显示这个海湾的存在。而德雷克,虽然更南边的德雷克海峡以他的名字命名,可实际上德雷克是从麦哲伦海峡到达的太平洋,他从未向南航行到这么远。

    陈守序这一路航行,也记录了大量的航海信息。地标和海峡的经纬度,海湾的位置都做了详细的描述,盛行的风向与海潮,这些信息都记录在战舰的航海日志和他自己的日记上。陈守序决定以航海长的名字给这个海湾命名为哈里斯港。

    舰队停靠在哈里斯港的西南角,这里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开盛行风。附近有一道陆地标记,陆标像一条路一样由海边一直延伸进内陆。可以看到有一些小溪流进大海,沿着溪流生长着一些树林,远看似乎像山毛榉,但和陈守序见过的山毛榉又不太一样。

    海湾内竟然没有鱼,但能找到一些贻贝和帽贝。战舰放下小艇,水手们撬下这些海贝,炖了几大锅海贝、海带汤。潮湿阴冷的天气下,滚热的海贝汤让所有人都喝了个痛快。

    既然要休整数日,陈守序决定亲自率领一只探险队上岛。舰队自愿报名,科蒂尼奥和阿勒芒对这座麦哲伦发现的火地岛很有兴趣,也参加了探险队。同行的还有几个被海盗“请”上船的布宜诺斯艾利斯耶稣会学院的教师。这些一路吃尽苦头的知识分子在长时间航行下,多少也适应了一些远洋生活的辛苦。而这座充满神秘感的岛屿,对知识分子的吸引力是致命的,这时就不见他们对海盗们骂骂咧咧了,扛上测量仪器就跟着海盗的队伍踏上了火地岛。

    天气并不好,哈里斯港周围下着雨夹雪,间或还有冰雹砸下。远处的小笼包山则是雪花漫天飞舞,根据耶稣会学院教师的观察,他们说火地岛和斯塔腾岛一样,内陆下雪,海岸地区气温较高,下着雨夹雪。这样的天气下,内陆地区肯定寒冷贫瘠,无法耕种。

    40多人的队伍向内陆走去,教师们搜集岛上的植物,准备带回去制作标本。

    瓦塞。康塞洛斯,教师的首领,突然走到一片植物前,蹲下细细端详起来。

    陈守序走到他身边,“康塞洛斯先生,你发现了什么?”

    教师的脸上有一些欣喜,“这是野生芹菜,对治疗坏血病很有好处。”

    陈守序一听,立即叫来水手队长,“你留下来,把这些草全部割了,运回舰队。每艘战舰都送一些,用羊试吃一下,没问题立即给全舰队的人熬汤。”

    清澈的溪流从脚边流向大海,海湾的淡水很丰富。

    陈守序率领探险队继续向岸上走去,在海湾的尽头,他们遇到了岛上的土著,那些用篝火和烟柱给麦哲伦指引航道原住民的后裔。

    原住民带着弓箭,做工还算精致,箭头是用石头打磨而成。

    士兵们很紧张,纷纷抬起了武器。

    土著人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些害怕。

    阿勒芒悄声对陈守序说道,“他们认识我们的武器。”

    陈守序向下挥挥手,“枪口朝下。”

    原住民的胆子大了一些,他们走上前来。紫铜色的皮肤,头发长而黑,身上涂饰着红黑相间的条纹。衣服就是一张南美野生驼或是海豹的皮,完整的就像刚从那些动物身上剥下来一样。

    靠得近了,众人看清这些原住民身上还有一些扣子和金属指环的配件。自麦哲伦开始,有数波欧洲探险家抵达了火地岛,这说明物品的交换已经深入到了美洲的各个角落,连这遥远的火地岛都不曾置身事外。

    双方的语言完全不通,只能通过眼神和动作交流。

    原住民对水兵们拿出来的食物和酒都不感兴趣,女人似乎很喜欢红色的珠子,她们每个人都在脖子上挂着贝壳和骨头制成的串珠。

    男人则抚摸着士兵的火绳枪,一边抚摸一边大叫,似乎明白怎么使用这些武器。陈守序让士兵们递过去一杆枪。这些原住民拉起士兵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陈守序看懂了,跟在男人们的身后向那里走去。

    到了以后才发现,居然是满满一海湾的海豹。原住民抬起士兵的枪口,指着海豹大声说着什么。

    这并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很久没有吃到新鲜肉类的士兵们立即明白了。他们找好架枪的位置,一场捕猎开始。

    ……

    满载的探险队回到了船上,在舰队的欢呼声中送去了鲜肉。

    原住民根本不怕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海盗,有四五个人跟着水手们上了船。

    分割线

第9章 合恩角

    第二天,早上的天气非常好,陈守序决定登上附近的一座山顶,他想将整个勒梅尔海峡的地形都观测一遍。舰长中还是阿勒芒与科蒂尼奥与他一起,带上8名水兵和4个教师,从舰队的一个取水点上岸,走进了陈守序认为是山毛榉的树林。

    根本没有路,士兵们要用弯刀劈开那些灌木吃力地往前走。快到3点的时候,队伍登上了山顶。陈守序将整个勒美尔海峡纳入眼底,此前没有任何航海日志记录了海峡的全貌。

    士兵们架好测量仪器,从圣地亚哥角算起,勒梅尔海峡大约20海里长,15海里宽。对岸的斯塔腾岛也不大。

    瓦塞。康塞洛斯拿出纸笔,开始手绘地图。

    天色逐渐阴沉,天气有变化的趋势,雨夹雪开始落下。

    阿勒芒伸手感受了一下雨滴,“司令,我们该走了。”

    康塞洛斯道,“几位船长,请再等我把地图画完。”

    陈守序有些犹豫。

    康塞洛斯很坚决,“几位船长,你们可以先走,我一定要把地图画完。历史上还没有人留下过勒梅尔海峡和火地岛海岸线的地图,这将是地理史上的一大发现。”

    留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师单独一人在这个荒岛上,简直是作死吗,陈守序说道,“好吧,康塞洛斯先生,请抓紧时间。”

    雨雪越来越大,康塞洛斯专心致志地拿着画笔。陈守序几次想走,可看康塞洛斯专注的模样,根本不可能走啊。

    风雪猛烈袭击着海湾,等到草图绘制完成,陈守序已经打消了当天回到船上的想法。

    冒着雨雪在灌木中跋涉太耗费体力。

    风太大了,阿勒芒走到陈守序身边,“船长,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处避风的地方升起火堆。”

    “先进树林,我们在山谷里搭个窝棚。”陈守序大声回答。

    天一阵冷似一阵,傍晚能见度变得很低。陈守序坚持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要完整的把所有人带回去。

    康塞洛斯和另外一个教师走不动了。“我一步也走不动了,让我歇一会。”

    陈守序上前拽起他的胳膊,“不走你会冻死在这里。”

    康塞洛斯还是躺在了雪地上,“那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你的地图还没有发表,怎么能说死。”陈守序拽起了他的胳膊,扛在了肩膀上。

    科蒂尼奥也扛起了另一个教师。

    水兵们走过来想替换船长。

    陈守序制止了他们,“你们照顾好身上的东西,那些仪器对航行和探险很重要。”

    科蒂尼奥也说道,“别把吃的弄丢了。”

    “阿勒芒,你带四个人先走,找到合适的地方把火生好,我们在后面慢慢走。”

    陈守序和科蒂尼奥带着剩下四个水兵和两个走不动的教师走在后面。

    雪花劈头盖脸地落下,周围寒冷至极,热量在不断流逝。

    队伍艰难向山谷跋涉,速度很慢。好在中途他们得到了好消息,阿勒芒在半英里的前方点起了火堆。两个卸下装备的士兵把陈守序和科蒂尼奥替换下来。

    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阿勒芒临时搭建的营地。树林和山谷挡住了大部分来风,雪花依然在飘荡,周围已是漆黑一片。水兵们将携带的帆布铺在地上,众人疲惫地倒在上面。

    三个船长互相看着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

    水兵们拿出冻硬的海豹肉,放在火上烤着。

    阿勒芒看着雪花有些出神,“八年了,我八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科蒂尼奥问道,“为什么是八年?”

    “拉罗歇尔失守,我在英国与荷兰辗转了两年,然后来到了加勒比海,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雪。”

    所有的舰长里,陈守序和这位法国舰长最不熟悉,他问道,“你是和马尔蒙一起离开的法国?”

    阿勒芒摇摇头,“拉罗歇尔围城战时,我还只是个学生。马尔蒙那时已经是城内的战争英雄。实际上,我是在西印度群岛认识他的。”

    “你想家吗?”科蒂尼奥问道。

    “家?如果你说的是亲人和在法国的家乡,那我早就没有家了。”

    科蒂尼奥刚才问题一出口,实际上就有些后悔,这会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经历。”

    “我的战舰现在就是我的家。”

    科蒂尼奥转身在包里摸索了一阵,“看,我还带了个好东西。”

    “白兰地?”阿勒芒喜道。

    科蒂尼奥把酒瓶递过来,阿勒芒拿出匕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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